序章 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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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現在嚴盛眼前的,是三個鑲著彩色邊框的選項及其描述。這將是最後一次海克斯選擇。

  買一送一:剩餘時間每完成一道題,則同時獲得一道前面具有同樣知識點的小題的分數。

  光明重構器:獲得一件基礎考試要素(條形碼、答題卡、鉛筆...),並可以選擇一件將其升級為「光明裝備」。

  快速思考:在下道題答題時間結束之前,獲得此題需要的所有知識儲備。

  考試進行到最後階段,嚴盛可謂「天胡」,不啻在前面的「選秀」環節中選到了答題卡與條形碼,得到的分數還超過了常年穩居年級第一的林明。正是充滿決定性的時刻,只剩下兩道大題——嚴盛從未完成過的壓軸。海克斯的選擇成為了嚴盛保持排名的關鍵。

  「既然下兩道題根本不會做,不如就選第三個,光明裝備效果未知,完成下一道題保持分數還可以盯住排名。」嚴盛的手指在躊躇中伸向了第三個選項。

  「同學們,接下來揭示下一道題的題目信息。」待在企鵝玩偶服里的監考老師如是說。

  屏幕上濺出一條條黑線,排列組合,而後漸漸拼成了下一道題的題干。

  就在此時,嚴盛突感頭痛難忍,一道道電流從腦中划過,卻感每一個海馬體都被牽拉著,好似有無窮無盡信息熵在綿遠不絕的襲入腦神經,四肢活動凝塞異常,似是有龐重之物從旁掣肘。過了5秒左右漸漸好轉,只覺些微頭暈、心悸,面紅唇珠呈醉酒狀。

  嚴盛看清了眼前題目。

  「這個該怎麼辦?太超綱了」「剛才的海克斯白選了!」考場裡爆發了一陣躁動。企鵝老師連忙喝止,「說話,走動等行為是選擇了「不拘一格」的同學的特權,其餘同學再交流就取消資格。本題規定用時十分鐘,滿分為20分。另外需要注意,還剩下一輪選秀環節,沒有條形碼和答題卡的同學將無法交卷。」

  與對手們態度迥異的是,嚴盛像是進入了一座結構精巧,磅礴而又古久的宮殿,這座宮殿有難以計數的機關和門廊,千迴百轉的設計令人目眩。在凝眸中對這座宮殿的一切如數家珍,嚴盛此刻就是這座宮殿的主人,甚至是設計者。

  而宮殿的表徵是令其他人望而卻步的:證明當整數n>2時,關於x,y,z的方程x²+y²+z²=0沒有正整數解。(即費馬大定理)。

  高中生的所有知識甚至連本題的第一步都無法窺涉。望著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數字4,林明無法接受這樣的排名。他拿著剛才選擇的「光明聖物」爆出的光明條形碼,對這場奇怪的考試,這次排名結果,以及手中「光明聖物」都只感墮其雲霧。

  「試試吧,已經沒有辦法了,這道題做不出來排名又會下降,第四名之後可是沒有分數的啊。」林明在自己的信息欄裡面貼上了光明條形碼,令他失望的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是這樣用的嗎...」正當林明觀察周遭一切有無異變之際,他驚奇的發現屏幕上自己的排名變為了「1」,而原本第一名的胡白變成了第四名!

  林明舌撟不下,他望向了右上方的胡白,胡白此刻正內外交困的思考這道題的解法,顯然沒有注意到排名的變化。以往憑藉自己知識榮膺鰲頭,在這場莫名奇妙的考試中竟因此偶得頭冠,林明方今囅然而笑。

  於此之罅隙,群論、橢圓方程、谷山-志村定理...這是嚴盛未曾窺探過的知識深海,此刻他卻如同安德魯·懷爾斯一般對證明思路熟稔於心,在其他人游移不定之際,嚴盛在紙上開始滔滔汩汩寫下了這一步步繁瑣而又精妙絕倫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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