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廢土
唐易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回憶起更多的記憶碎片。
「意識數位化……複製……備份……」
「意識版本1.0……」
那些模糊的記憶，像一張破碎的網，斷斷續續地從混沌中浮現。
「所以……」
「現在的我……其實只是【本我】意識的【副本】？」
呼吸變得急促。
唐易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微微顫抖。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變得虛幻，心中充斥著迷茫與荒謬。
然而，真實的觸覺，清晰的視覺，甚至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灰塵氣味……
五感如此鮮活，鮮活到讓他感到窒息。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意識複製後，典型的自我認知障礙。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再次睜開眼，壓制住情緒，開始整理思緒。
現在的問題：自己沒有任何權限！
這意味著他無法干預任何系統行為，甚至無法確認規則的完整性。
這讓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這就麻煩了。」
他強迫自己將慌亂拋開。
唐易開始回想眼下的狀況。
這是一個用人類所有的數據AI訓練的「生成式世界」，用來探索未來世界的無限可能。
這裡的一切都按照既定規則自由演化，自我訓練，理論上應該完美運行。
但是——剛才那個【覺醒者】。
他被系統清除的瞬間，唐易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顯然，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被某種未知的力量篡改了。」
規則層的紊亂是致命的。
它會像病毒一樣擴散，侵蝕整個世界，將這個原本完美運行的生成式世界變成一座徹底失控的修羅場。
為了確認，他再次嘗試調用系統界面。
然而，這次他得到的，卻是冷冰冰的介紹信息：
[系統提示]
——世界：X-4358
——地點：大夏國，仙靈城
——人物：唐易
——目標：引導修復世界
唐易死死盯著這行文字，瞳孔微縮。
「修復世界？」
「也就是說……系統已經承認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他低頭咬牙，胸口微微起伏。
對這個世界，就是他開發的！
也正因如此，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
「混蛋！」
「竟然把我當小白鼠，還不給我系統權限！」
他狠狠握緊拳頭，指節發白，呼吸更加急促。
「這等於告訴我，我的生命只有一次機會！這赤裸裸的虐待！」
胸口的怒意燒得更旺，他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罵誰。
「罵誰？把我投放到這個鬼地方的『本我』嗎？」
「罵不著啊，那就是我！」
憤怒中，他突然感到一陣荒謬，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低聲嘲弄，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質問另一個自己：
「真是諷刺。」
「本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在的【自我】毫無頭緒！
「分身也是完整的唐易啊……」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這具身體，這段意識，就像是你在另一個時間支線上分裂出的一個『我』。我們本該是同一個人。」
他沉默片刻，又輕輕搖頭，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冷冽：
「可你呢？竟然對『另一個自己』這麼狠。」
唐易一聲嘆息，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他抬眼打量四周。
雪花瀟瀟。
「竄天猴」炸開的煙霧早已融入到昏黃的世界裡。
零星的行人匆匆而過，目光空洞，仿佛對這片死氣沉沉的世界早已習以為常。
不遠處，一棟「爛褲襠大樓」靜靜佇立，牆體崩塌，鋼筋裸露，像一具被風化的骸骨。
透過斷裂的牆縫，可以看到對面昏黃的天空，宛如女人沾滿污穢的大腿。
下方的圍牆上，隱約還能看到標語：
「自由·平等·修仙」。
修仙？
系統怎麼朝著這個方向進化了？？
唐易不解。
霓虹燈的紫紅光在半空中凝聚成幾行刺眼的標語：
「修仙無子，大道獨行！」
「清心寡欲，渡劫飛升！」
唐易盯著這些字，心中掠過一絲荒謬。
他多次嘗試與系統交互。
最終，權限被徹底鎖死。
MD！
唐易徹底死心了。
X-4358，這是這個世界的編號。
他抬眼望向眼前的城市：
失去生機的高樓、鋼鐵廢墟、軌道列車、街角散落的無人機殘骸。
顯然，這裡曾經擁有過輝煌的科技。
「科學為什麼會敗退？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一道刺目的紅光在腦海中閃過：
【警告：——狀態：靈力值 0
靈能即將耗盡！儘快補充靈力值！】
「靈力值？」
唐易輕聲重複了一遍。
腦海中，響起一道冰冷的機械聲，像是遊戲教程般：
「這個世界不吃飯。」
「靈力值=錢，可以購買靈能，為身體提供能量；也可以購買法器、符文、丹藥等修真資源。」
「靈力值的來源是靈礦。然而，靈礦早已被各大教、派、宗門壟斷。」
「靈力值就是錢……」唐易嘴角微微抽搐。
突然，到腦海中又浮現出一段信息：
「修真境界分五個：鍊氣、築基、金丹、專家、化神。」
「專家？什麼情況？」
唐易微微皺眉。
「修真境界裡怎麼混進了個『專家』？」
他輕哼一聲，系統教程繼續。
「金丹是分水嶺，鍊氣、築基不過是牛馬。」
唐易感受到靈能流失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他深吸一口氣，沉澱了下情緒。
「牛馬也好……至少得先適應這個社會，才能活下來。」
可他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不過，這既然是個修仙世界，那我的能力是什麼？又是什麼水平？」
他自嘲地笑了笑，低聲補了一句：
「總不能真讓我靠搬磚修仙吧？」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冰冷的提示音：
【系統提示】
——能力：念力（未激活）
「念力？」
唐易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星球大戰的那種能力？聽起來還挺酷……」
可當他注意到「未激活」三個字時，剛升起的興奮瞬間被澆滅了。
「未激活？」
「MD，這就離譜。給個能力還不激活，那接下來我怎麼活？」
他伸出手，試著感應所謂的「念力」，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能力狀態欄顏色：
灰色。
「意識數位化……複製……備份……」
「意識版本1.0……」
那些模糊的記憶，像一張破碎的網，斷斷續續地從混沌中浮現。
「所以……」
「現在的我……其實只是【本我】意識的【副本】？」
呼吸變得急促。
唐易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微微顫抖。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變得虛幻，心中充斥著迷茫與荒謬。
然而，真實的觸覺，清晰的視覺，甚至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灰塵氣味……
五感如此鮮活，鮮活到讓他感到窒息。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意識複製後，典型的自我認知障礙。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再次睜開眼，壓制住情緒，開始整理思緒。
現在的問題：自己沒有任何權限！
這意味著他無法干預任何系統行為，甚至無法確認規則的完整性。
這讓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這就麻煩了。」
他強迫自己將慌亂拋開。
唐易開始回想眼下的狀況。
這是一個用人類所有的數據AI訓練的「生成式世界」，用來探索未來世界的無限可能。
這裡的一切都按照既定規則自由演化，自我訓練，理論上應該完美運行。
但是——剛才那個【覺醒者】。
他被系統清除的瞬間，唐易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顯然，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被某種未知的力量篡改了。」
規則層的紊亂是致命的。
它會像病毒一樣擴散，侵蝕整個世界，將這個原本完美運行的生成式世界變成一座徹底失控的修羅場。
為了確認，他再次嘗試調用系統界面。
然而，這次他得到的，卻是冷冰冰的介紹信息：
[系統提示]
——世界：X-4358
——地點：大夏國，仙靈城
——人物：唐易
——目標：引導修復世界
唐易死死盯著這行文字，瞳孔微縮。
「修復世界？」
「也就是說……系統已經承認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他低頭咬牙，胸口微微起伏。
對這個世界，就是他開發的！
也正因如此，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
「混蛋！」
「竟然把我當小白鼠，還不給我系統權限！」
他狠狠握緊拳頭，指節發白，呼吸更加急促。
「這等於告訴我，我的生命只有一次機會！這赤裸裸的虐待！」
胸口的怒意燒得更旺，他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罵誰。
「罵誰？把我投放到這個鬼地方的『本我』嗎？」
「罵不著啊，那就是我！」
憤怒中，他突然感到一陣荒謬，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低聲嘲弄，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質問另一個自己：
「真是諷刺。」
「本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在的【自我】毫無頭緒！
「分身也是完整的唐易啊……」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這具身體，這段意識，就像是你在另一個時間支線上分裂出的一個『我』。我們本該是同一個人。」
他沉默片刻，又輕輕搖頭，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冷冽：
「可你呢？竟然對『另一個自己』這麼狠。」
唐易一聲嘆息，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他抬眼打量四周。
雪花瀟瀟。
「竄天猴」炸開的煙霧早已融入到昏黃的世界裡。
零星的行人匆匆而過，目光空洞，仿佛對這片死氣沉沉的世界早已習以為常。
不遠處，一棟「爛褲襠大樓」靜靜佇立，牆體崩塌，鋼筋裸露，像一具被風化的骸骨。
透過斷裂的牆縫，可以看到對面昏黃的天空，宛如女人沾滿污穢的大腿。
下方的圍牆上，隱約還能看到標語：
「自由·平等·修仙」。
修仙？
系統怎麼朝著這個方向進化了？？
唐易不解。
霓虹燈的紫紅光在半空中凝聚成幾行刺眼的標語：
「修仙無子，大道獨行！」
「清心寡欲，渡劫飛升！」
唐易盯著這些字，心中掠過一絲荒謬。
他多次嘗試與系統交互。
最終，權限被徹底鎖死。
MD！
唐易徹底死心了。
X-4358，這是這個世界的編號。
他抬眼望向眼前的城市：
失去生機的高樓、鋼鐵廢墟、軌道列車、街角散落的無人機殘骸。
顯然，這裡曾經擁有過輝煌的科技。
「科學為什麼會敗退？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一道刺目的紅光在腦海中閃過：
【警告：——狀態：靈力值 0
靈能即將耗盡！儘快補充靈力值！】
「靈力值？」
唐易輕聲重複了一遍。
腦海中，響起一道冰冷的機械聲，像是遊戲教程般：
「這個世界不吃飯。」
「靈力值=錢，可以購買靈能，為身體提供能量；也可以購買法器、符文、丹藥等修真資源。」
「靈力值的來源是靈礦。然而，靈礦早已被各大教、派、宗門壟斷。」
「靈力值就是錢……」唐易嘴角微微抽搐。
突然，到腦海中又浮現出一段信息：
「修真境界分五個：鍊氣、築基、金丹、專家、化神。」
「專家？什麼情況？」
唐易微微皺眉。
「修真境界裡怎麼混進了個『專家』？」
他輕哼一聲，系統教程繼續。
「金丹是分水嶺，鍊氣、築基不過是牛馬。」
唐易感受到靈能流失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他深吸一口氣，沉澱了下情緒。
「牛馬也好……至少得先適應這個社會，才能活下來。」
可他很快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不過，這既然是個修仙世界，那我的能力是什麼？又是什麼水平？」
他自嘲地笑了笑，低聲補了一句：
「總不能真讓我靠搬磚修仙吧？」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冰冷的提示音：
【系統提示】
——能力：念力（未激活）
「念力？」
唐易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星球大戰的那種能力？聽起來還挺酷……」
可當他注意到「未激活」三個字時，剛升起的興奮瞬間被澆滅了。
「未激活？」
「MD，這就離譜。給個能力還不激活，那接下來我怎麼活？」
他伸出手，試著感應所謂的「念力」，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能力狀態欄顏色：
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