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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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閃耀龍脈流淌,一眾天軍雖然已經拿出全部本事,奮力拼殺死命突圍。但在這無數如同戰爭機械一般的輝兵面前,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是那麼徒勞。有的天兵甚至在敵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這讓他們有一種自己與自己廝殺的錯覺。

  「該死!」擊退一個數十丈的合體輝兵後,鎮星土德星君再次嘗試以鎮星干擾地脈,想要切斷大地對輝兵的供給。但可惜那天上的土星雖然已經盡力閃耀了,卻依舊敵不過那群星的雷光。

  甚至因為他這不合拍的又一次嘗試,讓姬鴻直接抓住了機會。他駕車化雷沖入陣中,在天軍之中碾出一條空白通道。然後大批輝兵快速湧入這條通道,通過不斷的增援擴張,將土德星君本部的天兵隊伍和大部隊直接分割開來。

  接著姬鴻也不磨唧,他讓幾名合體輝兵立刻自爆。用閃光沖天的星塵核爆,直接破開了鎮星的陣法。然後他再駕車直衝過去,將這這隊天軍和土德星君一起碾成齏粉。

  「一個到手,還差四個。」伸手收下鎮星權能,姬鴻又將目標轉向了火德星君。對方此刻正持著蚩尤旗,催動熒惑殺伐之力,卷出滔天烈焰衝鋒在前,將一眾輝兵打的只能防守難以進攻。

  「還挺猛的嗎?」見此,姬鴻笑了笑,再度化作流星融入軍勢,讓勾陳本人和紫微的法寶又撲了一個空。

  「吼~!」「轟隆隆!!!」

  在紫微收回自己上千條紫雷劫鎖後,化身萬丈麒麟的勾陳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然後數道宛如空間裂縫一樣的雷霆,便朝他再度劈了過來。不得已,勾陳只能又化為黃色神雷,開始繼續躲避起這混沌之雷的追擊。

  「呵,兩個小卡拉米。」隱匿在萬億輝軍之中,姬鴻不屑的撇了一眼勾陳紫微。作為道教培養出來掌控極星的替代品,在掌握了辰極神職的姬鴻面前,勾陳紫微也就比他們那七個弟弟強一些。

  雖然沒能被直接奪掉權能,但在姬鴻辰極權能和星空權能的壓制下,他們就和被太陽權能壓制了的帝俊一樣。沒有一絲爭奪神域的能力,只能依靠本身的神性神力來做抵抗。

  但沒有神域的加持,普通神力又怎能抵擋姬鴻的雷霆呢?雖然來源性質截然相反,但姬鴻的混沌之雷和姜鴞的虛空之炎一樣,都會稀釋敵人的自我存在本身。而敵人在被稀釋到極致之後,不管是姜鴞的虛無抹除,還是他的混元同化,都是一種比死亡更徹底的終結。

  因此,當老君在封輪中找不到土德星君的封命時,他便知道事情糟了,於是其立刻參見玉帝。

  「陛下,大事不好了!」顧不得形象,老君趕忙匯報導:「那人也有古怪,被他殺死的土德星君封命消失,我們無法借輪迴凝聚元神將其復活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玉帝等一眾仙神皆是一驚。畢竟天庭能夠穩度萬劫維持霸權,靠的就是這套幾乎無解的正神復活機制。所以當真正的終結降臨到他們身上以後,這幫永生者自然就怕了。

  「有辦法解決嗎?」快速平復心神,玉帝馬上問道:「會不會是封命出了問題?」

  「絕無可能,」老君回道:「老道檢查了很多遍,其他正神的封命都很完整。而且那些被他親手殺死的天兵,也無法再從招池中復活了。」

  「那我立刻召回青陽,」聽到這話,玉帝也急了,他馬上就想動用應急手段。因為帝俊是維持平衡的關鍵,所以他們必須保住帝俊的性命。

  「還不夠,」老君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至少得派人救出勾陳紫微二位帝君。」

  「哦!?」玉帝語氣漠然,卻是不想再損失更多的人手了。

  「天地閉鎖啊!陛下,」一眼就看穿玉帝心中所想,老君無奈解釋道:「您莫不是忘了,我們當初用五行封印四方天門閉鎖天穹後,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先讓四大天王和五德星君,用自身權能隱藏了四方天門和五行封印。然後又讓紫微勾陳用自身權能,封印了四大天王和五德星君這一方面的權能權限。」

  「而現在他們都在下面,」老君極其憂慮的說道:「一旦那魔頭獲得了他們的所有權能,那四方天門五行封印便會重現於世。以這些魔頭的神力,其必然可以解除封印破開天門,將三界四洲和海外的六洲四荒連成一片,打開前往外世的通道。到那時候,我們就無法借天地輪迴之力,粉碎他們的神格,磨滅他們的神性了。」

  「該死!」明顯是忘了這茬,玉帝在聽完之後趕忙安排道:「那就讓李天王領哪吒和知情諸部諸天正神,再領十萬天兵天將前去協助他們突圍。」

  而就在他們在這邊增兵的關口,那邊姬鴻已經抓住時機,直接突到了火德星君面前。他揮動大戟長戈,以萬鈞雷霆之勢斬向火德星君。


  「喝!」面對突襲,火德星君臨危不亂,他當即揮動大旗正面迎了上去。因為手中的蚩尤旗是軒轅黃帝所造,所以火德星君很是自信,自己絕不會像土德星君那樣,連一招都擋不下來。然後下一瞬間,姬鴻的大戟帶著落雷劈下,將土德星君他連人帶旗一起劈成了兩段。

  「這哪來的自信啊?」收了熒惑權能,姬鴻有些納悶。拿著軍神繪製的軍旗,來抵擋兵神鍛造的兵器,這是一個大傻子吧!

  吐槽完之後,他這次沒再躲藏,反倒做好了正面強攻的準備。而他之所以這樣,卻是因為帝俊那邊發現結陣難以突圍,於是其便召集了所有天將正神,想要集中高手拋棄大部隊突圍。

  「姬輔,你和羅睺月孛負責開路,」因為自身傷勢未愈,帝俊只能這樣安排道:「我和姬弼施法協助你;然後四大天王負責防禦那魔神的突襲,太白你們幾個都施法協助他們。」

  「好,」勾陳帝君應了一聲,周身黃鱗雷電閃耀,幻化出蘊含億萬神兵的鋒銳靈光。然後與顯現惡相露出兇相的羅睺月孛一起,將輝兵陣形沖開了一道口子。

  與此同時,因為他們不再勾連靈力維持大陣,所以那些普通兵將徹底失去了抵禦能力。於是一時之間,天上就像下餃子一般,到處都有天兵天將的屍體從雲端落下。

  「想跑~?」看到他們這幅做派,姬鴻不由得面露鄙夷,然後他駕車擋在勾陳前方顯現面相。其先以星空之相掩蓋面容,然後再從背後星標之中,生出四支宛若絲帶一般的狹長光翼。

  「來的正好!」眼見他不再躲躲藏藏,勾陳便極為興奮的沖了上去。他化為一道閃電埋頭抵撞,其那如山峰一般巨大的麟角上,綻放出幻化為千刀萬戟的刺目雷光。

  「呵,」面對長達千丈的巨角突襲,宛若螞蟻一般的姬鴻輕蔑一笑。因為不像姜鴞他們那樣擅長大體型戰鬥,所以他並未變大身形,而是像尋死一般,駕車化為流星直接沖了上去。

  「轟!」的一聲,這場極小對極大的對決,瞬間便分出了勝負。勾陳就像是被天地本身撞了一般,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砸平了一大片的山脈峽谷。

  「再來,」立刻爬起身來,不服輸的勾陳再度沖了上去。只不過這次他沒有繼續硬碰硬,而是使用招式開始周旋糾纏起來。

  「我等來助您!」眼見勾陳處於明顯劣勢,四大天王不敢再保留實力,已然恢復梵世神力的他們紛紛化為千丈巨人,各持兵器上前助陣。

  「哈哈!」打的興起,姬鴻肆意笑道:「你們一起上吧!」

  於是,惡神羅睺和凶神月孛便也加入了戰團,帝俊紫微他們也紛紛放出法寶,施展法術幫助勾陳他們。

  在眾神的圍攻中,五方權能全開的姬鴻是越打越順手。他甚至都不需要用軍勢輔助了,只是純粹的引導各種攻擊進行反擊,他就將帝俊他們個個都打的狼狽不堪。

  就像是在漩渦之中抽打陀螺一樣,帝俊他們的攻擊頻率越快,所遭受的反擊便也越多。而不論他們多麼努力,都傷不到姬鴻本身。反倒是他們自己,被自身施展的那些法術,困在戰團之中脫身不得。

  「什麼鬼?」勾陳越打越鬱悶,因為他體型最大,所以遭受的攻擊也是最多的。

  而他兄弟紫微,雖然可以憑藉經緯權能,讓自己的每一道法術都能命中目標。但因為突破不了姬鴻的壓制,他的每一道法術都被姬鴻扭曲了效果,化為了姬鴻攻擊他人的助力。

  「該死!」另一邊的帝俊在射出十多發光陰之箭後,也是繃不住了。因為他不管再怎麼瞄準姬鴻的過去未來,他的箭矢都會被姬鴻扭轉方向,射向帝俊他自身的過去未來。

  「這小子太邪門了,」硬吃了一發奪取時光的未來之箭,損失了上百年真元的帝俊面色陰沉。這比他上次和姜鴞打的時候難受多了,畢竟姜鴞那是靠著權能無視箭矢,哪有現在自己射自己這麼憋屈?

  「青陽,……,」正當帝俊琢磨該怎麼改變戰略時,玉帝的話語突然從他腦海中響起。在大致了解情況後,帝俊傳音回道:「別廢勁了,這邊逃不了。通道打開就打開吧!別派人再送了。」

  「……,」聽到這話,玉帝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那你做好準備,待會他們被援兵轉移注意力後,你馬上配合召喚回來。」

  「好吧!」眼見己方眾神的情況越來越糟,帝俊便點了點頭,有些不甘的答應下來。

  「持國廣目,用那招!」全然不知道自己已被拋棄,傷痕累累的多聞天王大吼一聲,頂著攻擊將寶傘打開拋向空中。

  借法寶之威,多聞天王拼命奮起全身神力,以傘面幻化出一片漆黑雲天,暫時遮住了此方的星空,使此地軍勢生成受到阻礙,只能從別處調兵。而後持國天王和廣目天王,趕忙將自己的琵琶和赤龍丟入烏雲之中,借著此方狹小的天空,釋放出無盡雷音和落日火龍。

  「有意思,」神域被遮蔽些許,姬鴻正要出招破解。忽然,東方突然傳來殺喊之聲,吸引了祂們的注意力。

  透過層層輝軍,眾人看到東方天空又來了十萬天兵天將,這支天軍剛一現身,便與外圍的輝兵大軍打了起來。其領頭的大將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他紅衣粉面三頭六臂,腳踏風火輪殺入陣中,揮舞焰槍·火尖、乾坤圈、混天綾、降魔杵、伏魔球等諸多兵器法寶。氣勢洶洶所向披靡,很快便打開了輝軍外圍的缺口。

  「快!」趁著眾人注意力不在這邊,玉帝和帝俊故技重施,用天機輪瞬間將他召回了天庭。

  「嗯?」察覺到他突然消失,姜鴞不爽的皺了皺眉,然後對孫悟空說道:「猴哥,該你出手了。」

  他指著勢如破竹的天庭援軍說道:「擋住他們,別讓他們干擾姬鴻。」

  「好嘞!」得到指令,早已手痒痒的孫悟空當即躍了出去,飛向那支天庭援軍。

  「我們也去幫忙,」刑天和仁羿也站了出來,在得到無歧點頭同意後,他們便馬上跟了過去。

  「我也去吧!」看了一眼哪吒身後的二十七宿,玉卿也向明舒說道:「那邊都是我的熟人,我想勸勸他們。」

  「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後,明舒點頭同意了她的請求。

  「那我們也去幫忙吧!」見到明舒准許了玉卿,碧華和玉顧這兩個不太安分的月神,便也都想上去湊熱鬧。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素娥趕忙把臉一板,呵斥道:「你倆老實待著!少瞎摻和。」

  「哦,」兩個妹妹雖然有點委屈,但卻也沒敢違抗姐姐。而就在這邊三言兩語間,那邊的孫悟空卻是已經和天庭援軍搭上了話。

  「諸位,好久不見,」一棍子逼退了哪吒,孫悟空笑嘻嘻的問候道:「大家還認得俺老孫嗎?」

  「當然認得,」巨靈神怒氣升騰,他持斧喝道:「你這潑猴,今日我正好與你算個總帳。」

  「好說好說,」眼見認知改變的有效,孫悟空便笑呵呵的勸道:「你我乃是同族,只要你肯棄暗投明,俺老孫讓你打一頓又有何妨?」

  「少套近乎!」恢復過往記憶的巨靈神滿臉不屑,呵斥道:「我乃樸父後裔防風子嗣,怎麼會是你這山間野猿的同族?」

  「那是你少見多怪,」後至的刑天聽到這話,當即就駁斥道:「他是祖神怒氣所化,乃是天生地養的父伯,怎麼就不是同族了?」

  「哈哈!」他這麼一說,巨靈神卻是大笑起來,他嘲笑道:「不過是只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野猴子,怎敢和祖神攀關係?」

  「話說你又是哪的無名之輩?」巨靈神狂態更勝,他用長斧指著刑天問道:「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我乃刑天,」眼見對方不聽勸,刑天這暴脾氣立馬就炸了,他喚出干戚大罵道:「是你祖宗!」

  「放屁!」聽到這話,巨靈神也不再廢話,他怒罵一句後,直接使出新學的法天象地。化為一個身高萬丈的龍首巨人,揮斧就朝著刑天砍去。

  「放肆!」見他大斧砍來,刑天便也顯現面相,化為一個萬丈有餘的無首巨人,他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揮舞著干戚迎了上去。

  「唉~,」見他倆一言不合就開打,孫悟空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而後又轉向哪吒勸道:「三太子,你向來仗義,莫要將錯就錯了。」

  「……,」看了一眼剛來的玉卿,哪吒那張俊秀孩童的臉上,露出了成人才有的矛盾神情,他沉默片刻後回道:「抱歉,師命佛恩,恕難同行。」

  「那諸位呢?」將目光轉向李天王和諸部諸天正神,孫悟空朗聲問道:「諸位是否也是如此?寧願身陷輪迴看人世沉淪,也捨不得這苟且的長生?」

  「……,」眾神又沉默了半晌,而後李天王出面回道:「大聖,人神有別,長生難得。你已得永恆,我們卻是沒有。」

  「長生!」孫悟空難掩憤慨,再度問道:「哪怕是失了道義放棄未來?」

  「唉~,」李天王嘆了口氣,回道:「大聖別再說了,陛下已有許諾,我等自然不能失信。」

  「既如此,」聽到這話,孫悟空只能執棒在手,顯化出萬丈有餘的舉父本相,怒聲如雷道:「那諸位便來吧!」


  下一刻,向來話不多的仁羿直接張弓搭箭,灑下鋪天蓋地的暮色雷光。另一旁的玉卿也顯現狐女面相喚出獙獘翼狐化身,拔出長劍對最前方的哪吒發動了攻擊。

  「好了,」見那邊打了起來,一直分心多用的姬鴻也認真起來,他朝勾陳紫微喊道:「咱們這邊也快點吧!」

  「正合我意!」因為有了援軍後路,勾陳這邊也是氣勢高漲,他使出所有的兵戈征伐之力,想以蠻力破開姬鴻的五方之勢。另一邊,蓄力良久的四大天王也趁此機會,放出了他們最後的殺招。

  「起!」增長天王祭起慧劍,用盡全力攻擊姬鴻的神智,使他的心神失查,露出一絲細微的破綻。而後,廣目天王和持國天王在多聞天王的輔助下,將全身神力注入法寶,大吼道:「落!」

  於是下一刻,那落日一般的赤色火龍,裹挾著震盪時空的滅世雷音,從漫天烏雲中勢不可擋的衝出,撲向姬鴻那扭曲力場的唯一破綻。

  「呵,」眼見就要被擊中,姬鴻那張星雲凝成的混沌面孔,居然顯現出了一個滑稽的笑臉符號。他不慌不忙的撞飛勾陳,然後大戟與四條光翼齊出抵住火龍。

  「趁現在快跑啊!」在四大天王得手,用法寶神獸纏住姬鴻後。一眾被困天軍同時明悟,祂們齊齊收手撇下姬鴻,合力朝東方突圍逃去。

  「中計了,」見到這一幕,下方觀戰的姜鴞明舒做出預判。

  而後下一刻,姬鴻先是揮戟斬斷慧劍,然後四翼亂舞用力場絞殺了火龍,再放出一道貫徹九天的混沌之雷,劈碎了化為雲天的寶傘和藏在傘中的琵琶後,他才朝快要和援軍匯合的眾神笑道:「真是天真啊!」

  語畢,他調動輝兵布好陣勢,選了一個空位駕車過去,然後伸展四翼舉起大戟,低語道:「回來吧!」

  話音落下,五隻黃鷔發出鳴叫,然後那勾陳紫微、四大天王與剩下的三大星君,就如同時間回溯一般,他們的身影瞬間倒流,回到了自己剛剛收手起步的地方。

  然後下一刻,姬鴻四翼刺出長戈落下,與那無數排好陣勢的輝兵一起降下落雷,收割了除勾陳以外的所有性命。

  「轟隆隆!!!」

  雷鳴過後,被光翼刺穿心臟的四大天王,變成了四堆殘破不堪的焦骨。而與三大星君在一塊的紫微帝君,則因為少了護法和法寶的保護,直接與三大星君一起被姬鴻劈成齏粉。

  「沒人能離開我的神域,」收起他們的權能,姬鴻看向呆若木雞的勾陳,語氣漠然的對他說道:「就像沒有人能逃離歷史。」

  「吼~!!!」痛失至親的勾陳喪失理智,其化身的麒麟就像一隻真正的野獸一般,他不顧螞蟻一樣掛滿全身的輝兵,發瘋似得朝姬鴻衝去。

  「呵,」見他這樣,姬鴻御六乘七迎了上去。他化為一顆閃耀奪目的金色流星,帶領大軍和綻放不祥雷光的血色麒麟展開激鬥。

  沒有招式,無需法術,武鬥派的超凡者,到了姬鴻勾陳他們這一級別之後,幾乎所有的招式法術都已盡數融入戰鬥權能。因此他們的武藝相當簡樸,在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大都沒用的前提下,他們的打鬥方式便只有普攻、普攻、大力普攻。

  而在普攻這一方面,擁有力量優勢和速度優勢的姬鴻,無疑要遠勝於只占體型優勢的勾陳。因此,他們在打了數百個回合後,勾陳便支撐不住露出破綻,然後他被姬鴻瞅準時機砍下頭顱斬斷四肢,接著無數輝兵一擁而上,將他的萬丈神軀徹底劈碎轟成焦炭,結束了這場撼天動地的戰鬥。

  「終於齊了,」吸收了勾陳權能後,姬鴻解散軍勢收起異象,架著戰車飛上高空,朝姜鴞和無歧喊道:「你們倆個,準備一下。」

  「好!」兩人應聲而出,然後姜鴞顯化獸相,變為數百里長的饕餮龍獸;接著無歧也顯化本相,變為數萬丈高的三臉巨人。看到他們兩個,那邊被孫悟空他們阻攔的援軍頓時失了戰意,他們各自罷手停戰,只有巨靈神被刑天一盾拍翻在地。

  「不好!」三十三天凌霄殿中,玉帝透過觀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了一絲解開真身封印,親自下凡征討的想法。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畢竟只要熬過這一輪迴剩餘的八萬年,那他就能再度閉鎖天地高枕無憂了。

  而見他就這點動靜,老君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忍住了繼續進言的欲望,轉而看向觀鏡之中的姬鴻。

  天空之上,姬鴻在研究了一會後,他收起大戟喚出長弓,然後張弓搭箭瞄準天極,朝天上剛剛隱退的北極星射出一箭。

  星光之矢在沒入天穹後,一圈雷波自天極蔓延開來。在那波紋自上而下掃過四方天幕後,東南西北四方天邊,各有青赤白玄黃五星顯現。

  而見五行封印已經現世,無歧便旋身揮出長刀·尋路,大喝道:「開!」

  話音傳開,那四方天邊的五星封印應聲破碎,然後一圈空間裂縫自天際蔓延開來,如同裂紋一般爬滿了四方天空。

  「!!!」下一刻,無聲的爆裂炸響,四方天穹就鏡面一樣破碎,露出了天外又一道天際。而後,整個三間九世,都因為四方天門打開,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在這天崩地動的災難中,三界中的絕大多數的凡間生靈,都只能絕望的閉目等死。

  「定!」就在災難將要發生之際,姜鴞抬起右爪猛然拍下,然後隨著他的巨爪砸入大地。所有動盪立刻平息消散了。天地又重歸平穩,就像剛才這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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