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始有終
林釋冰看著面前的楚妙，一時間沒能確定少女此刻的狀態。只是從多年與師姐妹相處的經驗來看，並不是適合做其他選擇的時候。
「好！」林釋冰答了一聲，先一步向迷霧而去，楚妙緊隨其後。
林釋冰看過了陸韜走入其中，於是也不試探，一頭栽入其中，進入迷霧後，似乎場景並沒有變化，仍然是黑暗的主調，能隱約看見前方有另一個迷霧漩渦。
林釋冰見楚妙從後面的迷霧中探出，這才繼續向前走去。過程中並沒有發生什麼變故，林釋冰兩人順利走入了第二個迷霧之中。
穿過迷霧後，黑暗並未消失，林釋冰來到一處幽暗的樹林之中，樹林似乎與之前龍牙山裡的一樣，沒什麼特別之處。
林釋冰看著頭頂自枝葉間隱約透射下來的月光，問道：「這裡還是龍牙山嗎？」
楚妙從身後走上前，在林釋冰身側微微搖頭：「我不能確定，但看陸韜的舉動，我猜我們已經到了假境或者幻境。」
「我來龍牙山之前，師傅教過我進入真境和幻境的方法，陸韜應該也知道。」
林釋冰想起楚妙之前說過四大勢力參與了龍牙山的爭鬥，估計有許多禁制是楚妙的師門前輩留下的。
「那這像進入幻境的方式嗎？」林釋冰順著楚妙的話道。
楚妙搖了搖頭：「陸韜所用的方法，或者說是之前的行為與我所知的大不相同，他在我昏迷期間吸取了我的真氣，我才知道之前牽引天道籠的線也是這個用途，他似乎需要收集我們的真氣用來開闢迷霧漩渦。」
楚妙一邊說著，一邊將頭髮聚攏紮成馬尾狀：「還有陸韜手中那本書，雖然我以前沒有見過，但那很有可能是天道閣的至寶天道書上卷，沒想到會讓他帶出來。」
林釋冰看著束紮起頭髮的楚妙，少了一絲俏麗，多了一分英氣。
「這麼看來，你猜這裡是假境。」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的，但也不能排除幻境的可能。我所知的假境的信息很少，我們要先找到陸韜。」
林釋冰望著千篇一律的樹林，跳起身來到一棵巨樹的頂端，所見是一望無際的樹木，不像之前在真境時還能根據龍牙山峰辨認中心的方向，在這裡漫無邊際地尋找顯然不現實。
林釋冰跳下樹落在楚妙身邊道：「這裡看上去跟龍牙山里差不多，但並看不見山峰所在。」
「我們應該還在龍牙山，也許是什麼禁制或幻術讓我們看不見實景。」
楚妙說完，閉上了右眼，身上浮起一絲淡紫色的真氣，逐漸向四周蔓延，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林釋冰見狀也不打擾，在一旁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楚妙睜開了右眼，周身的淡紫真氣緩緩收攏回歸體內，唯獨一縷留在了空氣中。
「陸韜應該也沒想到他吸取了我的真氣給我創造了追蹤的手段。」楚妙朝林釋冰笑道。
林釋冰看出楚妙是找到了方向，但突然想起楚妙不久前還昏迷於綿雲，不由問道：「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了。」
「我睡著的時候恢復速度很快，剛剛在綿雲睡了一會，雖然被陸韜影響了，但加上你的藥丸也恢復了差不多六七成。不過都要多虧你有方法解去了無法吸收凝練真氣的限制。」
林釋冰看楚妙的樣子似乎不像逞強，不由暗驚於少女的恢復能力。
「你呢？」楚妙雖然在先前沉睡著，但看見林釋冰殘破的衣衫也大概想到發生了什麼。
林釋冰這才大致查探了一下，本以為持續的消耗已經所剩不多，卻發現下丹田匯聚的寒冰真氣的量比想像多了許多。林釋冰來不及細想，只當是因為它比一般的真氣更經用。
「之前被一堆符籙炸了一下消耗比較大，現在真氣的狀態跟你差不多，有個六七成吧。只不過靈力消耗完了，沒時間恢復。」
楚妙聞言，從腰間的紫色法囊中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深紫色果實遞給林釋冰。
「這是靈霆樹的漿果，可以幫你恢復和淬鍊靈力。」
林釋冰頗為順手地接過，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了下去，隨即林釋冰感到一股電流從口腔進入，直衝腦門，不一會舌頭便充滿了麻痹感，頭腦也有些眩暈。
「把它吃下去！」
林釋冰正猶豫間，聽到了楚妙的話語，出於對少女的信任，忍受著果肉帶來的電流，將漿果全部吃了下去。
林釋冰逐漸適應了電流帶來的不適，隨之而來的是微弱電流麻痹帶來的輕微快感，這時才發現漿果中蘊含著的純淨靈力已經進入上丹田，伴隨著電流緩緩融入化為己用。林釋冰驚訝於漿果短時間裡竟能恢復自己三四成的靈力。
「你在笑什麼？」林釋冰吸收完漿果，抬頭看見楚妙一臉憋笑，見自己看來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
林釋冰一邊用真氣把豎起的頭髮壓下，一邊跳躍跟隨在楚妙身後，此刻兩人已尋著陸韜的方向行了有段時間了，卻並未有明顯的場景變化…
「氣息斷了。」楚妙突然停了下來。
「是被陸濤用什麼手段屏蔽了麼……」少女嘀咕道，「如果是這樣，是他才發現我們的追蹤，還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
林釋冰聞言掃視了一下周圍，似乎不是什麼值得特意引導過來的境地，依然是無盡而相似的樹林。
「還有一種可能！」楚妙繼續討論，「陸濤已經不在這個空間了。他要去的是…」
轟——
不遠處傳來的巨響打斷了少女的聲音。
「過去看看。」
還不等林釋冰說話，見楚妙已經動身掠出，只好趕緊跟上。
不多時，兩人已來到聲源附近，只見遠處的林間有幾道身影在交織穿梭，速度極快，離著段距離看不清實況，只有不斷傳來的聲響顯示著碰撞的激烈。
「我們隱藏一下氣息靠近，先看看情況。」
林釋冰聞言才意識到自己周身不受控制地散逸出寒氣，探查一番發現寒氣並非只來源於真氣匯聚處，自己的骨骼血液也在散發。
「額—好像暫時收不住這些寒氣。」
楚妙眸光流轉，詫異地打量了一下林釋冰，隨即伸出右手按在少年左肩：「讓我看看。」
林釋冰也不設防，任由楚妙的靈力進入身體探查。
「嗯？」楚妙不一會便收回手，「你這真氣似乎比一般的冰屬性更冷一些，如果要形容的話，靈力感覺到的是一種很尖銳的寒冷。看樣子你還不能好好控制。」
「我的真氣是在不久前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變成這樣的。」
林釋冰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楚妙打斷：「等一下！」
楚妙取出一塊乳白色的石頭，石頭渾圓光滑，如一顆丹丸般，隨著少女的催動，石丸表面泛起耀眼的白光，白光呈柱狀向外延伸出數米，所指的方向正是前方的聲源處。
林釋冰見楚妙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是在之前被困時也不曾表現出來的情緒。
白光收縮散去，楚妙向少年望來：「來之前我和師傅的劍心都有所預感。沒時間解釋清楚，簡單來說，此行兇多吉少，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如果你想還之前護你的情，陪我到這裡就足夠了。」
陪我到這裡就足夠了……
林釋冰看著如月蓮般楚楚靜立的少女，有點恍神，這句話似乎曾經也聽人說過，但又想不起什麼清晰的記憶。
「冰塊？」楚妙晃了晃手讓林釋冰回過神，「你沒必要陪我犯險，我們有緣再見吧。」說完，楚妙身影掠出。
林釋冰看著少女纖細的背影，突然腦海中浮現起一段回憶：
那是一次自己剛被二師姐揍了一頓之後，小師妹一邊擦著藥一邊說道：「師兄，以後像二師姐說的沒必要、不要這種話也許不是真的不要，有些時候她想要的是你不聽她的話。」
「二師姐可真麻煩啊，又要我聽她的話，又有時候要不聽，小師妹，你教教我什麼時候要不聽。」年幼的林釋冰還體會不到。
「嘻嘻，不教！」
「欸——」
「師兄以後會知道的。」
……
就是這種時候吧。林釋冰想道……
楚妙在一棵樹後看清了大概情形，一個少年和一隻白色的「小狗」正和一個藍衣少女纏鬥，不遠處還有一個黃衣少女。
「嗯？」楚妙的目光被一團降臨的白光吸引，林間被照得亮如白晝，如雨點般的藍光淅淅瀝瀝地落下。
一個龍首從光團中探出，隨之而出的是龐大的龍軀，體型雖巨卻速度極快，轉瞬龍首已至少年身前。
楚妙眼瞳紫芒微閃，頓時將場景看得更加清晰。面對著巨龍注視的少年似無畏懼，奇異的白色眼瞳中毫無波瀾。少年的身後，黃衣少女神情擔憂地看著少年，一朵乳白色的花朵在其身後悄然浮現，還未綻放已是絕麗無雙…
等等，她是……
巨龍陡然竄出，直衝少年，少年身上燃起詭異的白色火焰，黑色長劍仿若在一瞬間無限擴大，似要隔開這片天地。
龍與劍相撞的同時，一道紫色雷霆穿掠而過攜走了龍劍直線上的黃衣少女。
楚妙懷抱著少女，兩人目光相對，像戰亂中開始鋪開的畫卷，又似終於寫上句號的詩篇……
（第一卷完）
「好！」林釋冰答了一聲，先一步向迷霧而去，楚妙緊隨其後。
林釋冰看過了陸韜走入其中，於是也不試探，一頭栽入其中，進入迷霧後，似乎場景並沒有變化，仍然是黑暗的主調，能隱約看見前方有另一個迷霧漩渦。
林釋冰見楚妙從後面的迷霧中探出，這才繼續向前走去。過程中並沒有發生什麼變故，林釋冰兩人順利走入了第二個迷霧之中。
穿過迷霧後，黑暗並未消失，林釋冰來到一處幽暗的樹林之中，樹林似乎與之前龍牙山裡的一樣，沒什麼特別之處。
林釋冰看著頭頂自枝葉間隱約透射下來的月光，問道：「這裡還是龍牙山嗎？」
楚妙從身後走上前，在林釋冰身側微微搖頭：「我不能確定，但看陸韜的舉動，我猜我們已經到了假境或者幻境。」
「我來龍牙山之前，師傅教過我進入真境和幻境的方法，陸韜應該也知道。」
林釋冰想起楚妙之前說過四大勢力參與了龍牙山的爭鬥，估計有許多禁制是楚妙的師門前輩留下的。
「那這像進入幻境的方式嗎？」林釋冰順著楚妙的話道。
楚妙搖了搖頭：「陸韜所用的方法，或者說是之前的行為與我所知的大不相同，他在我昏迷期間吸取了我的真氣，我才知道之前牽引天道籠的線也是這個用途，他似乎需要收集我們的真氣用來開闢迷霧漩渦。」
楚妙一邊說著，一邊將頭髮聚攏紮成馬尾狀：「還有陸韜手中那本書，雖然我以前沒有見過，但那很有可能是天道閣的至寶天道書上卷，沒想到會讓他帶出來。」
林釋冰看著束紮起頭髮的楚妙，少了一絲俏麗，多了一分英氣。
「這麼看來，你猜這裡是假境。」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的，但也不能排除幻境的可能。我所知的假境的信息很少，我們要先找到陸韜。」
林釋冰望著千篇一律的樹林，跳起身來到一棵巨樹的頂端，所見是一望無際的樹木，不像之前在真境時還能根據龍牙山峰辨認中心的方向，在這裡漫無邊際地尋找顯然不現實。
林釋冰跳下樹落在楚妙身邊道：「這裡看上去跟龍牙山里差不多，但並看不見山峰所在。」
「我們應該還在龍牙山，也許是什麼禁制或幻術讓我們看不見實景。」
楚妙說完，閉上了右眼，身上浮起一絲淡紫色的真氣，逐漸向四周蔓延，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林釋冰見狀也不打擾，在一旁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楚妙睜開了右眼，周身的淡紫真氣緩緩收攏回歸體內，唯獨一縷留在了空氣中。
「陸韜應該也沒想到他吸取了我的真氣給我創造了追蹤的手段。」楚妙朝林釋冰笑道。
林釋冰看出楚妙是找到了方向，但突然想起楚妙不久前還昏迷於綿雲，不由問道：「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了。」
「我睡著的時候恢復速度很快，剛剛在綿雲睡了一會，雖然被陸韜影響了，但加上你的藥丸也恢復了差不多六七成。不過都要多虧你有方法解去了無法吸收凝練真氣的限制。」
林釋冰看楚妙的樣子似乎不像逞強，不由暗驚於少女的恢復能力。
「你呢？」楚妙雖然在先前沉睡著，但看見林釋冰殘破的衣衫也大概想到發生了什麼。
林釋冰這才大致查探了一下，本以為持續的消耗已經所剩不多，卻發現下丹田匯聚的寒冰真氣的量比想像多了許多。林釋冰來不及細想，只當是因為它比一般的真氣更經用。
「之前被一堆符籙炸了一下消耗比較大，現在真氣的狀態跟你差不多，有個六七成吧。只不過靈力消耗完了，沒時間恢復。」
楚妙聞言，從腰間的紫色法囊中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深紫色果實遞給林釋冰。
「這是靈霆樹的漿果，可以幫你恢復和淬鍊靈力。」
林釋冰頗為順手地接過，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了下去，隨即林釋冰感到一股電流從口腔進入，直衝腦門，不一會舌頭便充滿了麻痹感，頭腦也有些眩暈。
「把它吃下去！」
林釋冰正猶豫間，聽到了楚妙的話語，出於對少女的信任，忍受著果肉帶來的電流，將漿果全部吃了下去。
林釋冰逐漸適應了電流帶來的不適，隨之而來的是微弱電流麻痹帶來的輕微快感，這時才發現漿果中蘊含著的純淨靈力已經進入上丹田，伴隨著電流緩緩融入化為己用。林釋冰驚訝於漿果短時間裡竟能恢復自己三四成的靈力。
「你在笑什麼？」林釋冰吸收完漿果，抬頭看見楚妙一臉憋笑，見自己看來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
林釋冰一邊用真氣把豎起的頭髮壓下，一邊跳躍跟隨在楚妙身後，此刻兩人已尋著陸韜的方向行了有段時間了，卻並未有明顯的場景變化…
「氣息斷了。」楚妙突然停了下來。
「是被陸濤用什麼手段屏蔽了麼……」少女嘀咕道，「如果是這樣，是他才發現我們的追蹤，還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
林釋冰聞言掃視了一下周圍，似乎不是什麼值得特意引導過來的境地，依然是無盡而相似的樹林。
「還有一種可能！」楚妙繼續討論，「陸濤已經不在這個空間了。他要去的是…」
轟——
不遠處傳來的巨響打斷了少女的聲音。
「過去看看。」
還不等林釋冰說話，見楚妙已經動身掠出，只好趕緊跟上。
不多時，兩人已來到聲源附近，只見遠處的林間有幾道身影在交織穿梭，速度極快，離著段距離看不清實況，只有不斷傳來的聲響顯示著碰撞的激烈。
「我們隱藏一下氣息靠近，先看看情況。」
林釋冰聞言才意識到自己周身不受控制地散逸出寒氣，探查一番發現寒氣並非只來源於真氣匯聚處，自己的骨骼血液也在散發。
「額—好像暫時收不住這些寒氣。」
楚妙眸光流轉，詫異地打量了一下林釋冰，隨即伸出右手按在少年左肩：「讓我看看。」
林釋冰也不設防，任由楚妙的靈力進入身體探查。
「嗯？」楚妙不一會便收回手，「你這真氣似乎比一般的冰屬性更冷一些，如果要形容的話，靈力感覺到的是一種很尖銳的寒冷。看樣子你還不能好好控制。」
「我的真氣是在不久前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變成這樣的。」
林釋冰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楚妙打斷：「等一下！」
楚妙取出一塊乳白色的石頭，石頭渾圓光滑，如一顆丹丸般，隨著少女的催動，石丸表面泛起耀眼的白光，白光呈柱狀向外延伸出數米，所指的方向正是前方的聲源處。
林釋冰見楚妙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是在之前被困時也不曾表現出來的情緒。
白光收縮散去，楚妙向少年望來：「來之前我和師傅的劍心都有所預感。沒時間解釋清楚，簡單來說，此行兇多吉少，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如果你想還之前護你的情，陪我到這裡就足夠了。」
陪我到這裡就足夠了……
林釋冰看著如月蓮般楚楚靜立的少女，有點恍神，這句話似乎曾經也聽人說過，但又想不起什麼清晰的記憶。
「冰塊？」楚妙晃了晃手讓林釋冰回過神，「你沒必要陪我犯險，我們有緣再見吧。」說完，楚妙身影掠出。
林釋冰看著少女纖細的背影，突然腦海中浮現起一段回憶：
那是一次自己剛被二師姐揍了一頓之後，小師妹一邊擦著藥一邊說道：「師兄，以後像二師姐說的沒必要、不要這種話也許不是真的不要，有些時候她想要的是你不聽她的話。」
「二師姐可真麻煩啊，又要我聽她的話，又有時候要不聽，小師妹，你教教我什麼時候要不聽。」年幼的林釋冰還體會不到。
「嘻嘻，不教！」
「欸——」
「師兄以後會知道的。」
……
就是這種時候吧。林釋冰想道……
楚妙在一棵樹後看清了大概情形，一個少年和一隻白色的「小狗」正和一個藍衣少女纏鬥，不遠處還有一個黃衣少女。
「嗯？」楚妙的目光被一團降臨的白光吸引，林間被照得亮如白晝，如雨點般的藍光淅淅瀝瀝地落下。
一個龍首從光團中探出，隨之而出的是龐大的龍軀，體型雖巨卻速度極快，轉瞬龍首已至少年身前。
楚妙眼瞳紫芒微閃，頓時將場景看得更加清晰。面對著巨龍注視的少年似無畏懼，奇異的白色眼瞳中毫無波瀾。少年的身後，黃衣少女神情擔憂地看著少年，一朵乳白色的花朵在其身後悄然浮現，還未綻放已是絕麗無雙…
等等，她是……
巨龍陡然竄出，直衝少年，少年身上燃起詭異的白色火焰，黑色長劍仿若在一瞬間無限擴大，似要隔開這片天地。
龍與劍相撞的同時，一道紫色雷霆穿掠而過攜走了龍劍直線上的黃衣少女。
楚妙懷抱著少女，兩人目光相對，像戰亂中開始鋪開的畫卷，又似終於寫上句號的詩篇……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