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脫離籠牢
少女額頭吃了一記，左手微捂了下額頭，從懷中摸出那顆果核，觸感有些冰涼，上面細細歪歪地刻著一個「冰」字，似乎反面還有字，轉了轉後細細斜斜地刻著一個「救」字。
少女心中雪亮，看了眼不遠處的陸韜，見他似乎並未注意這邊，抬頭朝上方濃密的枝葉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做閉目養神狀。
夜裡逐漸靜謐，只剩篝火的聲音，少女睜開雙眼，目中如有星光閃爍，對面火堆旁的陸韜低垂著頭，似乎正在閉目休息。
不知何時少女手中已握著長劍，劍身平平地躺在盤起的腿上，銳利的劍刃似乎在夜色中也雪亮耀人。少女在等待被藥效散逸的真氣凝聚的時刻，這是她目前所能展現的最好狀態，也是出手斬斷連接線的最大機會。
凝氣已經結束，蓄勢正在進行，少女收斂著隱隱待發的劍勢，沉寂如井，控制得恰到分毫，多一分似乎就要溢出驚動陸韜。
少女明眸凝望，估算自己與連接繩的距離只四米有餘，變數在於繩的硬度，以及繩斷以後天道籠的變化。當然最大的變數還是那顆刻「冰」果核，他能「救」自己嗎？少女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陸韜目的未可知，從來都謹慎完備處事的她莫名想賭這一次，似乎這也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起身，俯身，前沖，劍才挑了一半，前方的陸韜已抬起頭來，一臉笑意地看來。
陸韜右手一抬，少女身前的地面竄出三道符籙，符籙光芒閃耀間，一陣突如其來的疾風呼嘯而過，將符籙卷飛到側方，不遠處頓時傳來符籙爆發的聲響，少女來不及思索狀況，劍鋒已至連接線前，劍上電蛇纏繞，銳不可當，就在這時連接線斷開了與天道籠的連接，急速向陸韜方向回收，瞬間已如指環一般纏繞在陸韜食指和中指上。
少女見狀，劍勢未收，一劍落在其中一個天道籠上，電芒在天道籠表面流轉開來，激得天道籠表面如水面般盪起波瀾，天道籠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被突破。
少女收劍回身退到之前的樹下，與此同時，天道籠邊上的樹林陰影里射出一道鎖鏈，陸韜身形正準備移動，一面冰牆立起在面前，寒氣襲人，就這一時的拖延，鎖鏈已纏住兩個天道籠勢要將其拉入陰影。
陸韜面對冰牆驚疑一聲，隨即左手朝天道籠方向抬起，正被拉扯的天道籠頓時解體，化為一個個天道圈飛入陸韜左袖中，而鎖鏈則已拉著被放出天道籠的兩個身影消失在陰影中。
陸韜收回目光，轉向了樹下的少女，還未等開口，周身又斜立起兩面冰牆，形成一個三角錐狀的冰牢將陸韜圍困其中。
少女原本直視著陸韜，忽然感覺肩膀被輕拍了一下，回頭見到林釋冰站在了樹邊。
「真的是你啊，冰塊！」
林釋冰聞言一振，但心知此處不宜交談，趕緊道：「楚姑娘，我們先離開這。」
少女點頭答應，兩人一起沒入樹林陰影中……
林釋冰兩人在樹林中調轉了幾次方向，避免走直線，飛掠了半個時辰後兩人見後面並無什麼動靜，在千篇一律的林間一處停下。
林釋冰看了眼少女略顯蒼白的臉，不由問：「你感覺怎麼樣？」
少女搖了搖頭：「還行，就是真氣快消耗完了。」
「你現在能調息恢復嗎？」
「不行，他給我吃了散氣的藥，我現在無法凝練真氣。」
「你跟他有仇嗎？」林釋冰似乎不太理解。
「你從什麼時候跟著我們的？」少女反問道。
「我途中發現了有打鬥的痕跡，一路追蹤過來，大概入夜不久發現你們的。」林釋冰見少女開始上下左右打量起自己，一陣莫名奇妙。
「你現在還是跟冰塊一樣，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寒氣，只不過比那時會動會說話了。」少女站在一旁能清楚感受到寒意，如今真氣薄弱，這股寒意似乎更加刺人。
「我叫林釋冰，這寒氣我自己感覺不到欸。」林釋冰見少女一直冰塊冰塊地稱呼自己，不由道。
「你名字里的冰我猜是冰塊的冰吧哈哈哈…」少女笑道。
「額—」林釋冰抬頭看少女在夜色中清麗無儔，笑靨如畫，一時無言以對。
少女也不說話，隻眼含笑意地瞧著林釋冰。
林釋冰過了許久，才想起什麼：「不知姑娘……」
「我叫楚妙，妙舞清歌的妙。」沒等林釋冰問完，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剛剛帶走被關的兩人的你知道是誰嗎？」林釋冰突然問道。
楚妙想起有一個面具男當時被自己擊飛，應該是伺機躲了起來：「他們其中有人修練分體之術，應該是剩下的那個分身。」
「我來之前發什麼了什麼？」林釋冰還搞不清如今的情況。
楚妙將之前發生的大致講述了一下，林釋冰雖沒聽見戰況細節，但見過之前被破壞的場地能感受到戰鬥的激烈。
「李旭和程琦風以多欺少已經很可惡了，沒想到這陸韜乘人之危，更不要臉！」一直在師門修行的林釋冰何曾遇見這種人與事，只感覺前兩人光天化日聯手對付楚妙，以及陸韜最後出手困住三人都不是師傅師姐她們教的應所為。
楚妙聽了「噗嗤」一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覺得你這人好像從山裡剛出來，很有意思。」
林釋冰聽出來她在說自己沒見過世面，但又說得沒什麼問題，二師姐也經常說自己。
「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我可沒有惡意。」楚妙隨即補充道。
林釋冰搖了搖頭：「我試試能不能輸入真氣幫你驅散藥力吧。」
「你還會這個？」楚妙似乎頗為驚訝。
「我二師姐教我的。」
楚妙在一些偏門的書籍上看到過類似方法，知曉用真氣助人驅散藥力要控制真氣進入體內，是一項十分精細的方法，需要對真氣控制和人體構造方面有一定的水平才行。
楚妙心知自己現在狀態極差，若是真氣控制不好，也許會雪上加霜，但抬頭看見林釋冰認真的神情似乎不像玩笑話，於是點了點頭。
兩人盤腿坐下，林釋冰伸出雙手掌心朝上，楚妙會意將雙手放在上面，掌心相對。
隨即，楚妙感到一股冰寒的真氣從掌心流入，緩緩地延手臂向上，從肩部進入身體中心。楚妙皺著眉，閉著眼，本就蒼白的臉龐似乎更加憔悴，嘴唇和眉上隱約附上了一點冰屑。
真氣雖行進緩慢，卻未有停滯，一路到達了藥力最強的下丹田位置，丹田裡還留有楚妙所剩無幾的真氣。
林釋冰此刻沉浸在真氣感知中，尋找著影響楚妙凝練真氣的因素。真氣慢慢延下丹田周圍遊走，所過之處，似乎有一些散落的塵埃般的黑點被冰冷的真氣凍結破碎，原本白色的真氣逐漸染上絲絲縷縷的黑氣。似乎就是這些黑色物質在影響著楚妙的真氣，林釋冰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被黑氣纏上後變得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應也變弱了一些。
林釋冰雖吃驚，但卻不能失了冷靜，集中精神繼續經過未至的區域，令林釋冰慶幸的是，自己的真氣變化以後，那股寒意似乎很克制這種黑色物質，若是原來的真氣或許對付不了它們。
「哼—」林釋冰聽到楚妙輕哼了一聲，聽上去頗為難受，不由睜開眼查看，只見楚妙眉頭緊鎖，面色比原先更加蒼白，嘴唇和眉毛已被一層冰屑覆蓋，頭髮上也落滿了片片碎冰，身體輕輕顫抖著。
林釋冰暗叫不好，自己無所感知的寒意，卻對楚妙傷害不淺，心中不由一亂，原先緩慢推進的真氣隨之往丹田中心略微偏移，而楚妙丹田內的殘餘真氣不受控制的撲向了「外來者」，淡紫色的真氣閃爍著雷光撞在了沿外圍而行的白色真氣上。
丹田「砰」得震動，兩人同時悶哼一聲，楚妙的嘴角流下一道殷紅血線，林釋冰趕忙靈力涌動，將楚妙體內的那道真氣強行聚攏壓縮，任由紫色真氣壓迫後退，順勢消耗於沿途的殘餘黑色物質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白光。
林釋冰靈力持續輸出，壓制著真氣原路返回，最終被拉出楚妙掌心，懸浮在空氣中的真氣如今不復先前的透白，變得黑氣瀰漫混雜。林釋冰趕忙將這團真氣甩向遠處，隨即搭住手腕扶住似要傾倒的楚妙。誰知楚妙並未失去意識，雙手脫離支撐收回胸前，左手捏印，右手食指從小腹處緩慢上移，最後停在頸部下方位置，表情似乎十分難受。
林釋冰在一旁看著插不了手，只等了幾息時間，楚妙右手向上一提，嘴中突出一口血，血上也如剛剛離體的真氣一般攜帶著淡淡的的黑氣。
「冷…」楚妙眼睛微微睜開，微弱地說了一聲。
林釋冰趕忙尋找法囊中的取暖物，摸出一張綿雲符，也沒多想便催動起來，綿雲從符中冒出，緩緩將楚妙包裹起來。
「他來了。」
楚妙輕輕說道，又閉上了眼。
少女心中雪亮，看了眼不遠處的陸韜，見他似乎並未注意這邊，抬頭朝上方濃密的枝葉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做閉目養神狀。
夜裡逐漸靜謐，只剩篝火的聲音，少女睜開雙眼，目中如有星光閃爍，對面火堆旁的陸韜低垂著頭，似乎正在閉目休息。
不知何時少女手中已握著長劍，劍身平平地躺在盤起的腿上，銳利的劍刃似乎在夜色中也雪亮耀人。少女在等待被藥效散逸的真氣凝聚的時刻，這是她目前所能展現的最好狀態，也是出手斬斷連接線的最大機會。
凝氣已經結束，蓄勢正在進行，少女收斂著隱隱待發的劍勢，沉寂如井，控制得恰到分毫，多一分似乎就要溢出驚動陸韜。
少女明眸凝望，估算自己與連接繩的距離只四米有餘，變數在於繩的硬度，以及繩斷以後天道籠的變化。當然最大的變數還是那顆刻「冰」果核，他能「救」自己嗎？少女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陸韜目的未可知，從來都謹慎完備處事的她莫名想賭這一次，似乎這也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起身，俯身，前沖，劍才挑了一半，前方的陸韜已抬起頭來，一臉笑意地看來。
陸韜右手一抬，少女身前的地面竄出三道符籙，符籙光芒閃耀間，一陣突如其來的疾風呼嘯而過，將符籙卷飛到側方，不遠處頓時傳來符籙爆發的聲響，少女來不及思索狀況，劍鋒已至連接線前，劍上電蛇纏繞，銳不可當，就在這時連接線斷開了與天道籠的連接，急速向陸韜方向回收，瞬間已如指環一般纏繞在陸韜食指和中指上。
少女見狀，劍勢未收，一劍落在其中一個天道籠上，電芒在天道籠表面流轉開來，激得天道籠表面如水面般盪起波瀾，天道籠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被突破。
少女收劍回身退到之前的樹下，與此同時，天道籠邊上的樹林陰影里射出一道鎖鏈，陸韜身形正準備移動，一面冰牆立起在面前，寒氣襲人，就這一時的拖延，鎖鏈已纏住兩個天道籠勢要將其拉入陰影。
陸韜面對冰牆驚疑一聲，隨即左手朝天道籠方向抬起，正被拉扯的天道籠頓時解體，化為一個個天道圈飛入陸韜左袖中，而鎖鏈則已拉著被放出天道籠的兩個身影消失在陰影中。
陸韜收回目光，轉向了樹下的少女，還未等開口，周身又斜立起兩面冰牆，形成一個三角錐狀的冰牢將陸韜圍困其中。
少女原本直視著陸韜，忽然感覺肩膀被輕拍了一下，回頭見到林釋冰站在了樹邊。
「真的是你啊，冰塊！」
林釋冰聞言一振，但心知此處不宜交談，趕緊道：「楚姑娘，我們先離開這。」
少女點頭答應，兩人一起沒入樹林陰影中……
林釋冰兩人在樹林中調轉了幾次方向，避免走直線，飛掠了半個時辰後兩人見後面並無什麼動靜，在千篇一律的林間一處停下。
林釋冰看了眼少女略顯蒼白的臉，不由問：「你感覺怎麼樣？」
少女搖了搖頭：「還行，就是真氣快消耗完了。」
「你現在能調息恢復嗎？」
「不行，他給我吃了散氣的藥，我現在無法凝練真氣。」
「你跟他有仇嗎？」林釋冰似乎不太理解。
「你從什麼時候跟著我們的？」少女反問道。
「我途中發現了有打鬥的痕跡，一路追蹤過來，大概入夜不久發現你們的。」林釋冰見少女開始上下左右打量起自己，一陣莫名奇妙。
「你現在還是跟冰塊一樣，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寒氣，只不過比那時會動會說話了。」少女站在一旁能清楚感受到寒意，如今真氣薄弱，這股寒意似乎更加刺人。
「我叫林釋冰，這寒氣我自己感覺不到欸。」林釋冰見少女一直冰塊冰塊地稱呼自己，不由道。
「你名字里的冰我猜是冰塊的冰吧哈哈哈…」少女笑道。
「額—」林釋冰抬頭看少女在夜色中清麗無儔，笑靨如畫，一時無言以對。
少女也不說話，隻眼含笑意地瞧著林釋冰。
林釋冰過了許久，才想起什麼：「不知姑娘……」
「我叫楚妙，妙舞清歌的妙。」沒等林釋冰問完，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剛剛帶走被關的兩人的你知道是誰嗎？」林釋冰突然問道。
楚妙想起有一個面具男當時被自己擊飛，應該是伺機躲了起來：「他們其中有人修練分體之術，應該是剩下的那個分身。」
「我來之前發什麼了什麼？」林釋冰還搞不清如今的情況。
楚妙將之前發生的大致講述了一下，林釋冰雖沒聽見戰況細節，但見過之前被破壞的場地能感受到戰鬥的激烈。
「李旭和程琦風以多欺少已經很可惡了，沒想到這陸韜乘人之危，更不要臉！」一直在師門修行的林釋冰何曾遇見這種人與事，只感覺前兩人光天化日聯手對付楚妙，以及陸韜最後出手困住三人都不是師傅師姐她們教的應所為。
楚妙聽了「噗嗤」一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覺得你這人好像從山裡剛出來，很有意思。」
林釋冰聽出來她在說自己沒見過世面，但又說得沒什麼問題，二師姐也經常說自己。
「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我可沒有惡意。」楚妙隨即補充道。
林釋冰搖了搖頭：「我試試能不能輸入真氣幫你驅散藥力吧。」
「你還會這個？」楚妙似乎頗為驚訝。
「我二師姐教我的。」
楚妙在一些偏門的書籍上看到過類似方法，知曉用真氣助人驅散藥力要控制真氣進入體內，是一項十分精細的方法，需要對真氣控制和人體構造方面有一定的水平才行。
楚妙心知自己現在狀態極差，若是真氣控制不好，也許會雪上加霜，但抬頭看見林釋冰認真的神情似乎不像玩笑話，於是點了點頭。
兩人盤腿坐下，林釋冰伸出雙手掌心朝上，楚妙會意將雙手放在上面，掌心相對。
隨即，楚妙感到一股冰寒的真氣從掌心流入，緩緩地延手臂向上，從肩部進入身體中心。楚妙皺著眉，閉著眼，本就蒼白的臉龐似乎更加憔悴，嘴唇和眉上隱約附上了一點冰屑。
真氣雖行進緩慢，卻未有停滯，一路到達了藥力最強的下丹田位置，丹田裡還留有楚妙所剩無幾的真氣。
林釋冰此刻沉浸在真氣感知中，尋找著影響楚妙凝練真氣的因素。真氣慢慢延下丹田周圍遊走，所過之處，似乎有一些散落的塵埃般的黑點被冰冷的真氣凍結破碎，原本白色的真氣逐漸染上絲絲縷縷的黑氣。似乎就是這些黑色物質在影響著楚妙的真氣，林釋冰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被黑氣纏上後變得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應也變弱了一些。
林釋冰雖吃驚，但卻不能失了冷靜，集中精神繼續經過未至的區域，令林釋冰慶幸的是，自己的真氣變化以後，那股寒意似乎很克制這種黑色物質，若是原來的真氣或許對付不了它們。
「哼—」林釋冰聽到楚妙輕哼了一聲，聽上去頗為難受，不由睜開眼查看，只見楚妙眉頭緊鎖，面色比原先更加蒼白，嘴唇和眉毛已被一層冰屑覆蓋，頭髮上也落滿了片片碎冰，身體輕輕顫抖著。
林釋冰暗叫不好，自己無所感知的寒意，卻對楚妙傷害不淺，心中不由一亂，原先緩慢推進的真氣隨之往丹田中心略微偏移，而楚妙丹田內的殘餘真氣不受控制的撲向了「外來者」，淡紫色的真氣閃爍著雷光撞在了沿外圍而行的白色真氣上。
丹田「砰」得震動，兩人同時悶哼一聲，楚妙的嘴角流下一道殷紅血線，林釋冰趕忙靈力涌動，將楚妙體內的那道真氣強行聚攏壓縮，任由紫色真氣壓迫後退，順勢消耗於沿途的殘餘黑色物質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白光。
林釋冰靈力持續輸出，壓制著真氣原路返回，最終被拉出楚妙掌心，懸浮在空氣中的真氣如今不復先前的透白，變得黑氣瀰漫混雜。林釋冰趕忙將這團真氣甩向遠處，隨即搭住手腕扶住似要傾倒的楚妙。誰知楚妙並未失去意識，雙手脫離支撐收回胸前，左手捏印，右手食指從小腹處緩慢上移，最後停在頸部下方位置，表情似乎十分難受。
林釋冰在一旁看著插不了手，只等了幾息時間，楚妙右手向上一提，嘴中突出一口血，血上也如剛剛離體的真氣一般攜帶著淡淡的的黑氣。
「冷…」楚妙眼睛微微睜開，微弱地說了一聲。
林釋冰趕忙尋找法囊中的取暖物，摸出一張綿雲符，也沒多想便催動起來，綿雲從符中冒出，緩緩將楚妙包裹起來。
「他來了。」
楚妙輕輕說道，又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