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符修也能雙修
內殿空闊，並無太多器物。
殿中央有一面圓形石壁，上刻精美圖案，大意是遠古時代，眾神朝拜白狼神王之意。
石壁兩側各有凹槽，從殿頂蜿蜒而下。
槽內血跡斑斑，令人不安。
兀突牙上前分析道，「這應該是引血槽，將祭祀人牲在殿外放血，再通過石槽引入此祭神石壁上。」
眾人一凜，想不到這活人血祭在犬夷族依然盛行。
畢竟經常放血的都知道，死人血液凝固，可放不出來。
石壁之前，有一塊七尺多長的橢圓形潔白透明玉石，周身散發靈蘊，隱隱有符紋閃現。
張磷湊近仔細看去，整個玉石猶如胎盤一般，其中似乎有一狼崽，被包裹在內。
隨著觀察角度不同，那狼崽似乎總是將狼頭朝向他。
玉中玉？
這倒是神異？
兀突牙也端詳半天，方才開口，「此物應是白狼族祭神的聖物，白狼神卵。」
這可是白狼族的命根子，幾乎如同白狼神化身而備受尊崇。
「如此說來，只要毀掉此玉，就能沉重打擊白狼族士氣。」白嫻一旁說道。
張磷大笑，「白師姐真會說笑，如此寶貝豈能輕易毀掉，暴殄天物。」
「那該當如何？」
「我等遠道而來，自然不能白跑一趟，當然帶回去慢慢研究。」
說罷，張磷便去搬那白狼神卵，他用盡全力，那玉只微微移動，根本搬不起來。
居然如此沉重。
他七階體修之力，全力施展至少也有數千斤之力，卻不知這玉石為何如此沉重。
無奈只好讓兀突牙幫忙。
兀突牙也是用盡渾身之力，方才抱起白狼神卵，放入儲物袋中。
凡海在旁，看到白狼神卵下方赫然出現一道佛印，只覺那佛印眼熟，似乎與經書看到的西方金色佛國記載極為相像。
他一時手快，便揭下觀瞧。
霎時地動山搖，在佛印下方出現巨大裂口，深不可測。
四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是何情況。
凡海猛一皺眉，似乎覺察到危險氣息從裂口中傳來。
「不好，是羅剎惡獸。」
張磷也感受到一股邪惡氣息，竟然與先前在何家村遇到的羅剎鬼犬十分相似。
那玩意實在邪性難敵。
他當機立斷。
「快撤。」
帶著另三人，用穿牆符，從神殿另一側穿牆而逃。
此時整個大殿都已塌陷，一頭巨大牛角鬼獸渾身冒火，從大殿廢墟中爬出。
白狼山尾部數十條人影直衝而來。
其中一人更是御空飛行，威壓十足。
張磷用神識探查，地面飛奔來的至少有五人地轉境，其他都是人階境。
而御空飛行的不必說，自然是已達天重境。
應當是山尾大巫禁域中那些巫師都趕來救場。
巫師一脈雖然在大咸朝較為少見，但西域蠻夷、北界巨魔、南疆妖邪、東海鮫人中卻多有修行者。
巫師境界從高到低分為三境，白巫境、灰巫境、黑巫境，正對應天重境、地轉境、人階境。
張磷暗忖，那御空者不必說，定是白巫涅蝶。
這樣也好，羅剎牛頭獸就交給白巫去對付，讓他們狗咬狗，自己趁機去大巫禁域偷家。
打定主意，他帶著凡海、兀突牙、白嫻便往山尾而去。
好在幾人都帶著斂息符，加上巫師們的注意力都放在羅剎鬼獸身上，並沒有人發現他們。
到了大巫禁域，門口只有幾名赤目蠻兵把守，被兀突牙幾個野蠻衝撞全部打暈死過去。
四人入內，裡面惡臭無比，慘絕人寰，白嫻差點吐死過去。
到處是瓶瓶罐罐，殘肢斷臂，關押著眾多奴隸，都將成為活人實驗的犧牲品。
張磷讓凡海等人去搗毀實驗器具，釋放奴隸，自己則繼續深入探索。
他走到內間一處密室，裡面密密麻麻堆放各種書冊，儘是記錄邪門歪道，奇淫巫蠱之術。
「此等邪書，荼毒人間，貽害萬年，不如燒了永結禍患。」
張磷打定主意，正要離開，卻見書架最上方有一寶匣，格外醒目。
他打開看去，裡面放著一本古樸厚重古書。
『百巫符』。
居然是記載各種巫術鬼符畫法的秘籍。
自古以來，符修就分為正邪兩路。
正道符修畫的是靈符。
邪道符修畫的是巫符。
雖不同路，確是同源，都是靠符筆為媒，符紙為托，符紋為引，催動陰陽五行之力為施符者所用。
因為正邪符修路數不同，甚至會相互排斥，故此從未有靈符和巫符雙修者。
可是張磷不同，他本就沒有符修根基束縛，完全是野路子出身，故此雖是靈符修為，卻不會排斥巫符。
加上又有伺符面板在身，甭管什麼靈符，巫符，只要是符，通過肝經驗皆可大成。
張磷大喜過望，趕忙將『百巫符』放入懷中貼肉藏之。
雖然不知道靈符、巫符雙修會產生怎樣的火花，但自幼聽過太多什麼『雙劍合璧，天下無敵』之類的故事，天然對雙修有嚮往之情。
隨後又在密室中巡視一番，確認都是巫蠱邪術後，打出幾道火球符，將整個密室付之一炬。
他邁步出來，見兀突牙他們已經將大巫禁域搞到滿地狼藉，各種巫術器皿材料盡皆損毀，十分滿意。
凡海也已將奴隸盡數從籠中放出。
張磷看著四散奔逃的奴隸，情知他們也跑不多遠，但有希望的逃跑總比絕望等死的好。
趁著巫師們還沒回來，四人急忙偷溜下山。
尋到靈馬，片刻不停，向東疾馳。
約行兩日，到了西陽城西。
靈馬雖然神異，一躍數十丈，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卻也跨不過西境絕壁。
四人老老實實從西陽城西門入內，進入大咸朝地界。
守門士兵本待稟報太守胡唯憲，卻被張磷阻止。
他不想再多耽擱，便對守兵說道，「你可上報太守，就說張磷大鬧白狼山，奪其祭神聖物，估計犬夷一年內不會再動兵。」
隨後，出了西陽城，一路向東，直抵終陽山下。
凡海再請，「張磷道友，小僧奉不痴師叔之命，護持你入西域，如今既已順利歸來，可隨我上濟空寺吧。」
「哎，都到了終陽山下，你總得讓我回師門覆命吧。」張磷狡黠一笑。
「那覆命之後，請一定跟小僧上濟空寺。」凡海無奈道。
「好說，好說，先讓我好好招待你。」
張磷當先，打馬揚鞭，躍上終陽山。
殿中央有一面圓形石壁，上刻精美圖案，大意是遠古時代，眾神朝拜白狼神王之意。
石壁兩側各有凹槽，從殿頂蜿蜒而下。
槽內血跡斑斑，令人不安。
兀突牙上前分析道，「這應該是引血槽，將祭祀人牲在殿外放血，再通過石槽引入此祭神石壁上。」
眾人一凜，想不到這活人血祭在犬夷族依然盛行。
畢竟經常放血的都知道，死人血液凝固，可放不出來。
石壁之前，有一塊七尺多長的橢圓形潔白透明玉石，周身散發靈蘊，隱隱有符紋閃現。
張磷湊近仔細看去，整個玉石猶如胎盤一般，其中似乎有一狼崽，被包裹在內。
隨著觀察角度不同，那狼崽似乎總是將狼頭朝向他。
玉中玉？
這倒是神異？
兀突牙也端詳半天，方才開口，「此物應是白狼族祭神的聖物，白狼神卵。」
這可是白狼族的命根子，幾乎如同白狼神化身而備受尊崇。
「如此說來，只要毀掉此玉，就能沉重打擊白狼族士氣。」白嫻一旁說道。
張磷大笑，「白師姐真會說笑，如此寶貝豈能輕易毀掉，暴殄天物。」
「那該當如何？」
「我等遠道而來，自然不能白跑一趟，當然帶回去慢慢研究。」
說罷，張磷便去搬那白狼神卵，他用盡全力，那玉只微微移動，根本搬不起來。
居然如此沉重。
他七階體修之力，全力施展至少也有數千斤之力，卻不知這玉石為何如此沉重。
無奈只好讓兀突牙幫忙。
兀突牙也是用盡渾身之力，方才抱起白狼神卵，放入儲物袋中。
凡海在旁，看到白狼神卵下方赫然出現一道佛印，只覺那佛印眼熟，似乎與經書看到的西方金色佛國記載極為相像。
他一時手快，便揭下觀瞧。
霎時地動山搖，在佛印下方出現巨大裂口，深不可測。
四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是何情況。
凡海猛一皺眉，似乎覺察到危險氣息從裂口中傳來。
「不好，是羅剎惡獸。」
張磷也感受到一股邪惡氣息，竟然與先前在何家村遇到的羅剎鬼犬十分相似。
那玩意實在邪性難敵。
他當機立斷。
「快撤。」
帶著另三人，用穿牆符，從神殿另一側穿牆而逃。
此時整個大殿都已塌陷，一頭巨大牛角鬼獸渾身冒火，從大殿廢墟中爬出。
白狼山尾部數十條人影直衝而來。
其中一人更是御空飛行，威壓十足。
張磷用神識探查，地面飛奔來的至少有五人地轉境，其他都是人階境。
而御空飛行的不必說，自然是已達天重境。
應當是山尾大巫禁域中那些巫師都趕來救場。
巫師一脈雖然在大咸朝較為少見，但西域蠻夷、北界巨魔、南疆妖邪、東海鮫人中卻多有修行者。
巫師境界從高到低分為三境，白巫境、灰巫境、黑巫境，正對應天重境、地轉境、人階境。
張磷暗忖，那御空者不必說，定是白巫涅蝶。
這樣也好，羅剎牛頭獸就交給白巫去對付，讓他們狗咬狗，自己趁機去大巫禁域偷家。
打定主意，他帶著凡海、兀突牙、白嫻便往山尾而去。
好在幾人都帶著斂息符，加上巫師們的注意力都放在羅剎鬼獸身上，並沒有人發現他們。
到了大巫禁域，門口只有幾名赤目蠻兵把守，被兀突牙幾個野蠻衝撞全部打暈死過去。
四人入內，裡面惡臭無比，慘絕人寰，白嫻差點吐死過去。
到處是瓶瓶罐罐，殘肢斷臂，關押著眾多奴隸，都將成為活人實驗的犧牲品。
張磷讓凡海等人去搗毀實驗器具，釋放奴隸，自己則繼續深入探索。
他走到內間一處密室，裡面密密麻麻堆放各種書冊，儘是記錄邪門歪道，奇淫巫蠱之術。
「此等邪書，荼毒人間，貽害萬年，不如燒了永結禍患。」
張磷打定主意，正要離開，卻見書架最上方有一寶匣，格外醒目。
他打開看去，裡面放著一本古樸厚重古書。
『百巫符』。
居然是記載各種巫術鬼符畫法的秘籍。
自古以來，符修就分為正邪兩路。
正道符修畫的是靈符。
邪道符修畫的是巫符。
雖不同路，確是同源，都是靠符筆為媒，符紙為托，符紋為引，催動陰陽五行之力為施符者所用。
因為正邪符修路數不同，甚至會相互排斥，故此從未有靈符和巫符雙修者。
可是張磷不同，他本就沒有符修根基束縛，完全是野路子出身，故此雖是靈符修為，卻不會排斥巫符。
加上又有伺符面板在身，甭管什麼靈符，巫符，只要是符，通過肝經驗皆可大成。
張磷大喜過望，趕忙將『百巫符』放入懷中貼肉藏之。
雖然不知道靈符、巫符雙修會產生怎樣的火花，但自幼聽過太多什麼『雙劍合璧，天下無敵』之類的故事，天然對雙修有嚮往之情。
隨後又在密室中巡視一番，確認都是巫蠱邪術後，打出幾道火球符，將整個密室付之一炬。
他邁步出來，見兀突牙他們已經將大巫禁域搞到滿地狼藉，各種巫術器皿材料盡皆損毀，十分滿意。
凡海也已將奴隸盡數從籠中放出。
張磷看著四散奔逃的奴隸，情知他們也跑不多遠，但有希望的逃跑總比絕望等死的好。
趁著巫師們還沒回來，四人急忙偷溜下山。
尋到靈馬，片刻不停，向東疾馳。
約行兩日，到了西陽城西。
靈馬雖然神異，一躍數十丈，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卻也跨不過西境絕壁。
四人老老實實從西陽城西門入內，進入大咸朝地界。
守門士兵本待稟報太守胡唯憲，卻被張磷阻止。
他不想再多耽擱，便對守兵說道，「你可上報太守，就說張磷大鬧白狼山，奪其祭神聖物，估計犬夷一年內不會再動兵。」
隨後，出了西陽城，一路向東，直抵終陽山下。
凡海再請，「張磷道友，小僧奉不痴師叔之命，護持你入西域，如今既已順利歸來，可隨我上濟空寺吧。」
「哎，都到了終陽山下，你總得讓我回師門覆命吧。」張磷狡黠一笑。
「那覆命之後，請一定跟小僧上濟空寺。」凡海無奈道。
「好說，好說，先讓我好好招待你。」
張磷當先，打馬揚鞭，躍上終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