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住進曉蕙姐的衣帽間
章曉蕙送走李誠，回到自己的家裡，坐在沙發上。
送風模式的空調特別安靜，甚至顯得太冷清了。
「要習慣啊！人生還有幾十年要過呢。」
她跟自己說了一句。
真的說出口，然後又後悔了。
只在心裡想想就好了，怎麼自己跟自己說話了呢？
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又有點可憐。
她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里，躺了一會兒。
坐起身來，看了看那堆快遞箱子。
原來有人能一起分擔事情，是這樣輕鬆的。
好像做什麼都變得容易了……
而李誠在稀疏的燈光中，走回出租屋。
那是一棟近四十年樓齡的8層職工宿舍樓。
陰暗潮濕，石米外牆都已經發黑了，旁邊還有一條鐵路。
他甲亢最嚴重的時候，在凌晨4點數過最長的一列貨運火車是53節。
雖然如此，但栛灣區寸土寸金，這種被分隔出租的老樓也很受歡迎。
因為只要1000塊錢就能上廁所、洗澡、做飯，還有空調和床。
怎麼肥事？
李誠忍不住扯衣領捂著口鼻。
鋪天蓋地的惡臭向他襲來！
等他走近所在的巷子時，先是看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電視台採訪車。
而巷子裡已是人聲嘈雜，怨聲四起。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正在採訪拍攝，看那話筒是《今天關注》欄目組的。
「我是住二樓的，當時正在吃麵，突然聽到爆炸聲！窗戶玻璃即時就裂開了！那些屎水噴進來，灑了我一身！……」
「我們現在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明天還要上班……」
「關鍵是家裡那麼多東西都不能要了，我的損失誰負責……」
記者的話筒遞給一個人，話還沒說完，其他住戶就忍不住拉過話筒來大吐苦水！
轉了一圈，然後記者把話筒給到了一位街道辦的公務員。
「我們第一時間到現場了解情況，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已經做了初步處置和協調安排，有把握在3日內完成化糞池和污水管網的修復改造……對受影響嚴重的住戶，我們和居委也協調安排了一些住處……」
李誠大致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原來，晚八時許，他們背靠背的兩棟樓之間的間隔處，化糞池爆了！
兩樓十幾家住戶受到直接污染，主要是窗戶沒關和玻璃碎裂，導致污水噴灑進屋。
聽到這裡，李誠頓時心感不妙！
他住三樓，窗戶也沒關啊！衣服還晾在窗戶頂的鋼管上。
連忙上樓開門一看，果然臭氣熏天！
窗戶玻璃沒事，但整個窗戶邊上都是斑斑點點的污物，昨晚晾的衣服也不能要了。
不幸中的萬幸！
因為房間太小，他大多數衣服和重要的證件物品，都是放在旅行箱塞在床底下的。
收拾了一下充電器之類的小東西，塞進一隻雙肩包。
多一秒都不能呆，把旅行箱拖出來就走，屋裡其他東西都不要了。
現在已經十點半過，房東阿姨不知道睡了沒有。
李誠用微信大概和她說了一下情況，表示明天找她處理退租事宜。
銀行帳戶里有八十多萬，他不打算繼續住這裡了。
他要新的生活！
……
「小誠？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李誠拖著旅行箱，邊走邊在手機上看附近的酒店。
「嗯？曉蕙姐。我住那裡化糞池爆了，打算今晚先去住酒店……」
李誠簡單和章曉蕙說了一下情況，又好奇她為什麼也在這裡。
「我倒垃圾啊！」
章曉蕙指著路邊的分類垃圾桶，她住的小區太小，生活垃圾都放在街道設置的垃圾站。
「那些賓館酒店沒幾家是乾淨衛生的，不如你住我家吧！」
「啊？住你家？！」
李誠又驚訝又激動！
「曉蕙姐，你膽子也太大了！自己獨居還敢讓我住到你家裡？」
「怕什麼！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正好我那裡可以住，又方便，沒必要去住酒店。」
章曉蕙不是因為李誠今天幫了她，而是覺得這個人她認識兩三年了，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這不行，畢竟孤男寡女，你不能這麼容易就輕信我啊……」
李誠覺得曉蕙姐真是太單純了。
「哎呀！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又沒老虎會吃了你！」章曉蕙搶過李誠的旅行箱就拖走。
「這這這……」
「快來吧！空著那間房是我媽先前住過的，你介意可以住在我的衣帽間……」
李誠一路上浮想聯翩，跟著章曉蕙進到了她的衣帽間。
這個房間在功能上應該是兒童房，面積只有15平米。
在正對門的窗戶邊上，像是訂製牆櫃那裡，其實是一張掛壁床。
章曉蕙指揮李誠把它拉下來，卡緊，然後拿來床罩，角對角的要把床墊套住。
但她領口真的太寬了，實在藏不住。
李誠在對面輔助她抬起床墊，看了一秒，又看一秒，再看一秒，很君子地轉移了視線。
可視線卻又立即被那柔軟白晳的腰肢，和豐腴玉潤的蜜桃臀所捕獲。
這個曲線它……
它能鑑定真小人和偽君子。
套好床罩，章曉蕙又從衣櫃裡取出小枕頭和空調被。
她很滿意地拍了拍床沿：「這就能睡了！也不比酒店差很多吧？」
「相當好！我很久沒睡過這麼大的床了！」
「不是吧？這是一張小床！」
「真的，大學和那邊出租屋都是一米二寬的床，你這張是一米五的。」李誠解釋說。
床罩、被子、枕頭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非常的舒服好聞。
這種味道好像只存在於漂亮女人的周圍，李誠自己無論搞得多乾淨，或者用什麼香薰香水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要不是剛從爆池那種污穢的環境過來，他就忍不住要躺上去了。
而現在，他只能坐在小軟凳上，根本不敢站起來。
「今天很累吧？你先去洗澡……誒，你帶洗漱用品了嗎？」
章曉蕙看到李誠一直坐著，衣服都被汗滲濕了，用遙控器把溫度調低了一點。
「帶了帶了……」
嗯，蹲著好像角度比較合適。
李誠放倒價值450元的28寸小米旅行箱，拿出旅行洗漱套裝便攜包，給章曉蕙看。
裡面迷你的口杯牙膏牙刷毛巾，洗髮水沐浴露洗衣液，一應俱全。
他失業後原本計劃去旅遊一次，準備了好多東西，誰知人有旦夕禍福。
「你一條毛巾也不夠用啊，我再給你條新的，洗髮水那些也用我的就行，衣服換下來一起用洗衣機洗，不過小短褲你自己搓哦……」
李誠將增壓花灑調至最猛烈的模式，水線打在身上冰涼又帶著痛感，燥動終於平復了下來。
默默地勸戒小弟弟，以後不要太容易衝動了，老是這樣很可能會造成內傷。
不過也不能全賴他，他只是正常做自己而已，哪裡錯了！
都怪眼睛！
鼻子也有責任。
就腦子還行，保存畫面超清。
「咦？按的是沐浴露？……算了，沐浴露一樣可以洗頭髮的。」
花了十五分鐘，認真仔細將自己的表面清潔了一遍，又搓了小褲子晾到陽台。
回到房間，本來還覺得空調有點冷。
但聽到浴室又響起淅瀝瀝的水聲，馬上把溫度設置到16度！
嗯？那是……
李誠拿著吹風機，整個人都定住了。
衣櫃有一扇灰色的玻璃門，遠遠看像是一面鏡子。
但當他走近想照著鏡子吹頭髮時，鏡子卻變得透明了。
裡面掛著滿滿都是曉蕙姐的貼身衣物。
Bra！
款式超多，精巧的蕾絲、誘惑的肩帶、繁複的花紋、光滑的杯麵……
一股氣血直衝上來，把鼻腔和喉嚨都堵住了。
黑、白、紅、米白、粉紅、粉青……
最多白色，她一定最喜歡白色。
白色最……
大膽！
眼睛和手，你們為什麼不聽指揮？
危險！
該死的蟲族正在搶占大腦的控制權！
送風模式的空調特別安靜，甚至顯得太冷清了。
「要習慣啊！人生還有幾十年要過呢。」
她跟自己說了一句。
真的說出口，然後又後悔了。
只在心裡想想就好了，怎麼自己跟自己說話了呢？
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又有點可憐。
她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里，躺了一會兒。
坐起身來，看了看那堆快遞箱子。
原來有人能一起分擔事情，是這樣輕鬆的。
好像做什麼都變得容易了……
而李誠在稀疏的燈光中，走回出租屋。
那是一棟近四十年樓齡的8層職工宿舍樓。
陰暗潮濕，石米外牆都已經發黑了，旁邊還有一條鐵路。
他甲亢最嚴重的時候，在凌晨4點數過最長的一列貨運火車是53節。
雖然如此，但栛灣區寸土寸金，這種被分隔出租的老樓也很受歡迎。
因為只要1000塊錢就能上廁所、洗澡、做飯，還有空調和床。
怎麼肥事？
李誠忍不住扯衣領捂著口鼻。
鋪天蓋地的惡臭向他襲來！
等他走近所在的巷子時，先是看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電視台採訪車。
而巷子裡已是人聲嘈雜，怨聲四起。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正在採訪拍攝，看那話筒是《今天關注》欄目組的。
「我是住二樓的，當時正在吃麵，突然聽到爆炸聲！窗戶玻璃即時就裂開了！那些屎水噴進來，灑了我一身！……」
「我們現在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明天還要上班……」
「關鍵是家裡那麼多東西都不能要了，我的損失誰負責……」
記者的話筒遞給一個人，話還沒說完，其他住戶就忍不住拉過話筒來大吐苦水！
轉了一圈，然後記者把話筒給到了一位街道辦的公務員。
「我們第一時間到現場了解情況，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已經做了初步處置和協調安排，有把握在3日內完成化糞池和污水管網的修復改造……對受影響嚴重的住戶，我們和居委也協調安排了一些住處……」
李誠大致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原來，晚八時許，他們背靠背的兩棟樓之間的間隔處，化糞池爆了！
兩樓十幾家住戶受到直接污染，主要是窗戶沒關和玻璃碎裂，導致污水噴灑進屋。
聽到這裡，李誠頓時心感不妙！
他住三樓，窗戶也沒關啊！衣服還晾在窗戶頂的鋼管上。
連忙上樓開門一看，果然臭氣熏天！
窗戶玻璃沒事，但整個窗戶邊上都是斑斑點點的污物，昨晚晾的衣服也不能要了。
不幸中的萬幸！
因為房間太小，他大多數衣服和重要的證件物品，都是放在旅行箱塞在床底下的。
收拾了一下充電器之類的小東西，塞進一隻雙肩包。
多一秒都不能呆，把旅行箱拖出來就走，屋裡其他東西都不要了。
現在已經十點半過，房東阿姨不知道睡了沒有。
李誠用微信大概和她說了一下情況，表示明天找她處理退租事宜。
銀行帳戶里有八十多萬，他不打算繼續住這裡了。
他要新的生活！
……
「小誠？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李誠拖著旅行箱，邊走邊在手機上看附近的酒店。
「嗯？曉蕙姐。我住那裡化糞池爆了，打算今晚先去住酒店……」
李誠簡單和章曉蕙說了一下情況，又好奇她為什麼也在這裡。
「我倒垃圾啊！」
章曉蕙指著路邊的分類垃圾桶，她住的小區太小，生活垃圾都放在街道設置的垃圾站。
「那些賓館酒店沒幾家是乾淨衛生的，不如你住我家吧！」
「啊？住你家？！」
李誠又驚訝又激動！
「曉蕙姐，你膽子也太大了！自己獨居還敢讓我住到你家裡？」
「怕什麼！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正好我那裡可以住，又方便，沒必要去住酒店。」
章曉蕙不是因為李誠今天幫了她，而是覺得這個人她認識兩三年了，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這不行，畢竟孤男寡女，你不能這麼容易就輕信我啊……」
李誠覺得曉蕙姐真是太單純了。
「哎呀！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又沒老虎會吃了你！」章曉蕙搶過李誠的旅行箱就拖走。
「這這這……」
「快來吧！空著那間房是我媽先前住過的，你介意可以住在我的衣帽間……」
李誠一路上浮想聯翩，跟著章曉蕙進到了她的衣帽間。
這個房間在功能上應該是兒童房，面積只有15平米。
在正對門的窗戶邊上，像是訂製牆櫃那裡，其實是一張掛壁床。
章曉蕙指揮李誠把它拉下來，卡緊，然後拿來床罩，角對角的要把床墊套住。
但她領口真的太寬了，實在藏不住。
李誠在對面輔助她抬起床墊，看了一秒，又看一秒，再看一秒，很君子地轉移了視線。
可視線卻又立即被那柔軟白晳的腰肢，和豐腴玉潤的蜜桃臀所捕獲。
這個曲線它……
它能鑑定真小人和偽君子。
套好床罩，章曉蕙又從衣櫃裡取出小枕頭和空調被。
她很滿意地拍了拍床沿：「這就能睡了！也不比酒店差很多吧？」
「相當好！我很久沒睡過這麼大的床了！」
「不是吧？這是一張小床！」
「真的，大學和那邊出租屋都是一米二寬的床，你這張是一米五的。」李誠解釋說。
床罩、被子、枕頭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非常的舒服好聞。
這種味道好像只存在於漂亮女人的周圍，李誠自己無論搞得多乾淨，或者用什麼香薰香水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要不是剛從爆池那種污穢的環境過來，他就忍不住要躺上去了。
而現在，他只能坐在小軟凳上，根本不敢站起來。
「今天很累吧？你先去洗澡……誒，你帶洗漱用品了嗎？」
章曉蕙看到李誠一直坐著，衣服都被汗滲濕了，用遙控器把溫度調低了一點。
「帶了帶了……」
嗯，蹲著好像角度比較合適。
李誠放倒價值450元的28寸小米旅行箱，拿出旅行洗漱套裝便攜包，給章曉蕙看。
裡面迷你的口杯牙膏牙刷毛巾，洗髮水沐浴露洗衣液，一應俱全。
他失業後原本計劃去旅遊一次，準備了好多東西，誰知人有旦夕禍福。
「你一條毛巾也不夠用啊，我再給你條新的，洗髮水那些也用我的就行，衣服換下來一起用洗衣機洗，不過小短褲你自己搓哦……」
李誠將增壓花灑調至最猛烈的模式，水線打在身上冰涼又帶著痛感，燥動終於平復了下來。
默默地勸戒小弟弟，以後不要太容易衝動了，老是這樣很可能會造成內傷。
不過也不能全賴他，他只是正常做自己而已，哪裡錯了！
都怪眼睛！
鼻子也有責任。
就腦子還行，保存畫面超清。
「咦？按的是沐浴露？……算了，沐浴露一樣可以洗頭髮的。」
花了十五分鐘，認真仔細將自己的表面清潔了一遍，又搓了小褲子晾到陽台。
回到房間，本來還覺得空調有點冷。
但聽到浴室又響起淅瀝瀝的水聲，馬上把溫度設置到16度！
嗯？那是……
李誠拿著吹風機，整個人都定住了。
衣櫃有一扇灰色的玻璃門，遠遠看像是一面鏡子。
但當他走近想照著鏡子吹頭髮時，鏡子卻變得透明了。
裡面掛著滿滿都是曉蕙姐的貼身衣物。
Bra！
款式超多，精巧的蕾絲、誘惑的肩帶、繁複的花紋、光滑的杯麵……
一股氣血直衝上來，把鼻腔和喉嚨都堵住了。
黑、白、紅、米白、粉紅、粉青……
最多白色，她一定最喜歡白色。
白色最……
大膽！
眼睛和手，你們為什麼不聽指揮？
危險！
該死的蟲族正在搶占大腦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