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軒轅古國21）
青山遠黛，雲霧繚繞，幾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降臨，以極快的速度飛越鶺鴒山。
幾人站在三年前林恆炸毀的入口處，面面相覷，只聽汪林開口道。
「先不進去，原地休整。」
汪林說完後，他便起身離去走進黑暗，穿過一個個狹窄的路口，這裡映刻著的痕跡預示著時間流逝，有一些痕跡被自然掩蓋掉，而有一些則是永遠地留在這裡，揮之不去。
對林恆來說，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景象，但三年過去，好像一切都沒有變。
汪林走到一處缺口前，看著林恆唇角帶笑。
「看來你不是炸毀了洞口，反而是解除封印幫他們逃出來。」
「歐薩來找你的時候提到過軒轅國主。」
「但據我所知，那國主早沒了，他說的國主，應該是。」
汪林的話停在那兒，還沒來得及繼續說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林恆？」
清朗的男聲在後方響起，幾人抬眼望去，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祝堯？捜月？你們怎麼在這兒？」
汪林有些詫異。
「我還想問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呢？」
女生反問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說。」
汪林最後看了眼缺口，便帶著幾人出去了。
「呼，還是外面好，裡頭悶得很。」
捜月長吁一口氣。比起捜月的輕鬆，祝堯對林恆和汪林的出現顯得有些憂慮。
「到底怎麼回事。」
汪林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土，隨意說道。
「莊煬被軒轅國的人帶走了。」
捜月聽到二人的對話，從林恆身邊竄了過來。
「他們怎麼想的把莊煬抓了？那群老東西想搞事也能不能這麼搞啊。」
「元朗霍天知道嗎？」
祝堯側頭，詢問身旁的汪林。
「知道，這不把楚鳩弄過來了。」
汪林下巴輕抬，示意他往那邊看。祝堯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少年長發高高豎起裝束幹練，背後背著一把與他身形極其不符的長刀，少年站在那兒，臉上滿是不耐之色。
「呵，真會派人。」
祝堯扯了扯嘴角。
「倪舜還沒消息嗎？」
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汪林愣了一下，回想到之前在隔世橋上跟林恆的對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但面兒上還是擺出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要是有消息，他還能這麼老實？」
祝堯觀察著汪林的反應，看到他明顯隱瞞著什麼，只是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汪林知道瞞不過眼前這位神算，趕緊轉移話題。
「不是說，讓你倆去找宵風嗎？咋還來這兒了？」
提起這個捜月就來氣。
「別提了，本來聽說宵風在幼霄谷，我倆就趕過去了，結果等我們到了之後人去樓空，費了好大勁才打聽到他被帶到這兒來了。」
「宵風也被帶到軒轅國了？」
捜月點點頭，長長的頭髮被她用一根紅繩綁成麻花辮，紅繩尾部繫著兩顆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林恆被那兩顆鈴鐺吸引，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它。
「林恆，莊煬被抓了，你不緊張嗎？萬一裡頭那些東西不知好歹把他殺了，或者缺個胳膊少條腿，那你不冤死了。」
捜月這一番形容下來，聽得汪林眼角突突的跳，恨不得一拳把這丫頭塞牆裡。
「行了行了，你快少說兩句吧，我練他這麼長時間，他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還沒弱到你說的那樣。」
捜月眼中戲謔，儼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哦，是嗎。」
汪林剛想上前跟她理論，林恆輕輕瞟他一眼。
「讓你的人先去布置。」
「快幹活去吧，略略略。」
捜月搖搖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汪林翻了個白眼，帶著人氣哄哄地走了。
「徐樂，徐昂，走了。」
汪林走後，祝堯湊了過來。
「你就這麼等著？」
林恆並不心急，他相信，莊煬，一定是走到最後的那個人。
「等。」
太陽照常升起，溫暖的陽光照耀著鶺鴒山，入眼可見一片生機盎然。也掩蓋住了，它的另一面。
莊煬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就是一副巨大的陣符，由鶺鴒山延伸，直至軒轅國。莊煬在事務所看過許多陣法符籙，只一眼，便發現了這隻陣符的關竅。
「這裡，是五相陣、壓陣的是玄工八陣圖！陣眼在...」
莊煬一步步摸索。
「天地之間，窺其本心，原來如此...」
「元朗當時的選擇將軒轅國人還有至天祿安放在這裡，並非無意之舉。」
「只是這樣的做法，真的能成功嗎？」
莊煬冒出這樣的疑問，筠沐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哥哥這些年對我的死，仍是不甘心的。」
莊煬倒是沒有被嚇到，只是低著頭看小姑娘太累了，索性盤腿坐下，仰著頭看她。
「可不是不甘心嘛，滿心籌劃了這麼些年，拿至天祿當陣眼，別的不提，光是費家就死了幾十號人。拿這些人的福報換取你活過來的機會。」
「哥哥不會成功的。」
莊煬點點頭，依照他對陣法的了解，看著這幅陣符也不像是能贏的樣子。
「你都知道不會成功，為什麼還不阻止他？眼睜睜看著他偏執成性，白白搭上這麼多條人命。」
筠沐對於莊煬的反應並不意外，反而是異常冷靜的說了句。
「你都知道了。」
莊煬看向浮在空中的那副陣符，嘲弄的笑了笑。
「沒看這幅陣符前，我沒想到這些。看完之後才我明白，你哥哥把這些軒轅國人圈禁在這裡，說白了就是在為你復活做準備，他們隨時都會成為你的犧牲品。」
「這裡，是通過至天祿的力量製造出的法陣，名為二十四周天。」
「至天祿，有演算未來的能力，這些年下來我早與它融為一體。」
「你之前看到的，都是至天祿通過時間回溯和它對事件的結果，所記推演出來的事。」
「之前，哥哥確實會失敗...」
筠沐不說還好，一說莊煬就一肚子火，忍不住陰陽道。
「可不是嗎，之前有沒有觀釋者不失敗才怪呢。那個醫老，想要藉助觀釋者的能力將至天祿據為己有，你哥哥呢，又想藉助觀釋者的能力讓你活過來。這一點上，他們的目的倒是契合。」
眼見莊煬將所有事情道破，筠沐急道。
「所以你要阻止哥哥！」
莊煬翻了個白眼，他自從進了軒轅國就沒一件事讓他氣順的。
「你自己怎麼不去！」
「我已經跟至天祿融為一體...沒辦法出鶺鴒山的。」
「而且...只有你才能阻止林恆。」
莊煬打斷筠沐的話。
「打住！別什麼事都提林恆，要不是你們把我困在這裡，這事兒跟林恆一點關係都沒有！」
筠沐看著莊煬欲言又止，莊煬被她那個眼神看的後背發毛。
「你別那麼看我啊，你就算看我，我也不會改變想法的。」
「哥哥跟林恆的計劃，都是為了你。」
迎著莊煬震驚的眼神，筠沐緩緩說道。
「因為你的存在，林恆最後一定會死。」
「你...你說什麼？」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林恆因為我會死！！！」
莊煬目眥欲裂，胸中怒火熊熊燃燒。
「作為容器，只有在林恆死了之後，你才會真正的擁有價值。我只能說這麼多了，這些是你來了之後，至天祿推演出的一部分答案。」
筠沐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在陣符里。莊煬對著那副陣符叫嚷道。
「至於要不要幫我，全看你自己。」
「價值？！什麼價值！你說清楚啊！喂！你說清楚！！！」
筠沐說完這句話後再沒動靜，莊煬胸中提著一口氣，喚出乾淵。
「行，不出來是吧。」
槍尖一提，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著陣符中的中心，猛地刺了過去。
「乾淵！！破！！！」
強勁的力量掀起一波巨力，周圍的空間霎時崩裂，莊煬眼前忽的一黑，再次沒了意識。
幾人站在三年前林恆炸毀的入口處，面面相覷，只聽汪林開口道。
「先不進去，原地休整。」
汪林說完後，他便起身離去走進黑暗，穿過一個個狹窄的路口，這裡映刻著的痕跡預示著時間流逝，有一些痕跡被自然掩蓋掉，而有一些則是永遠地留在這裡，揮之不去。
對林恆來說，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景象，但三年過去，好像一切都沒有變。
汪林走到一處缺口前，看著林恆唇角帶笑。
「看來你不是炸毀了洞口，反而是解除封印幫他們逃出來。」
「歐薩來找你的時候提到過軒轅國主。」
「但據我所知，那國主早沒了，他說的國主，應該是。」
汪林的話停在那兒，還沒來得及繼續說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林恆？」
清朗的男聲在後方響起，幾人抬眼望去，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祝堯？捜月？你們怎麼在這兒？」
汪林有些詫異。
「我還想問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呢？」
女生反問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說。」
汪林最後看了眼缺口，便帶著幾人出去了。
「呼，還是外面好，裡頭悶得很。」
捜月長吁一口氣。比起捜月的輕鬆，祝堯對林恆和汪林的出現顯得有些憂慮。
「到底怎麼回事。」
汪林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土，隨意說道。
「莊煬被軒轅國的人帶走了。」
捜月聽到二人的對話，從林恆身邊竄了過來。
「他們怎麼想的把莊煬抓了？那群老東西想搞事也能不能這麼搞啊。」
「元朗霍天知道嗎？」
祝堯側頭，詢問身旁的汪林。
「知道，這不把楚鳩弄過來了。」
汪林下巴輕抬，示意他往那邊看。祝堯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少年長發高高豎起裝束幹練，背後背著一把與他身形極其不符的長刀，少年站在那兒，臉上滿是不耐之色。
「呵，真會派人。」
祝堯扯了扯嘴角。
「倪舜還沒消息嗎？」
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汪林愣了一下，回想到之前在隔世橋上跟林恆的對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但面兒上還是擺出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要是有消息，他還能這麼老實？」
祝堯觀察著汪林的反應，看到他明顯隱瞞著什麼，只是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汪林知道瞞不過眼前這位神算，趕緊轉移話題。
「不是說，讓你倆去找宵風嗎？咋還來這兒了？」
提起這個捜月就來氣。
「別提了，本來聽說宵風在幼霄谷，我倆就趕過去了，結果等我們到了之後人去樓空，費了好大勁才打聽到他被帶到這兒來了。」
「宵風也被帶到軒轅國了？」
捜月點點頭，長長的頭髮被她用一根紅繩綁成麻花辮，紅繩尾部繫著兩顆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林恆被那兩顆鈴鐺吸引，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它。
「林恆，莊煬被抓了，你不緊張嗎？萬一裡頭那些東西不知好歹把他殺了，或者缺個胳膊少條腿，那你不冤死了。」
捜月這一番形容下來，聽得汪林眼角突突的跳，恨不得一拳把這丫頭塞牆裡。
「行了行了，你快少說兩句吧，我練他這麼長時間，他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還沒弱到你說的那樣。」
捜月眼中戲謔，儼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哦，是嗎。」
汪林剛想上前跟她理論，林恆輕輕瞟他一眼。
「讓你的人先去布置。」
「快幹活去吧，略略略。」
捜月搖搖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汪林翻了個白眼，帶著人氣哄哄地走了。
「徐樂，徐昂，走了。」
汪林走後，祝堯湊了過來。
「你就這麼等著？」
林恆並不心急，他相信，莊煬，一定是走到最後的那個人。
「等。」
太陽照常升起，溫暖的陽光照耀著鶺鴒山，入眼可見一片生機盎然。也掩蓋住了，它的另一面。
莊煬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就是一副巨大的陣符，由鶺鴒山延伸，直至軒轅國。莊煬在事務所看過許多陣法符籙，只一眼，便發現了這隻陣符的關竅。
「這裡，是五相陣、壓陣的是玄工八陣圖！陣眼在...」
莊煬一步步摸索。
「天地之間，窺其本心，原來如此...」
「元朗當時的選擇將軒轅國人還有至天祿安放在這裡，並非無意之舉。」
「只是這樣的做法，真的能成功嗎？」
莊煬冒出這樣的疑問，筠沐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哥哥這些年對我的死，仍是不甘心的。」
莊煬倒是沒有被嚇到，只是低著頭看小姑娘太累了，索性盤腿坐下，仰著頭看她。
「可不是不甘心嘛，滿心籌劃了這麼些年，拿至天祿當陣眼，別的不提，光是費家就死了幾十號人。拿這些人的福報換取你活過來的機會。」
「哥哥不會成功的。」
莊煬點點頭，依照他對陣法的了解，看著這幅陣符也不像是能贏的樣子。
「你都知道不會成功，為什麼還不阻止他？眼睜睜看著他偏執成性，白白搭上這麼多條人命。」
筠沐對於莊煬的反應並不意外，反而是異常冷靜的說了句。
「你都知道了。」
莊煬看向浮在空中的那副陣符，嘲弄的笑了笑。
「沒看這幅陣符前，我沒想到這些。看完之後才我明白，你哥哥把這些軒轅國人圈禁在這裡，說白了就是在為你復活做準備，他們隨時都會成為你的犧牲品。」
「這裡，是通過至天祿的力量製造出的法陣，名為二十四周天。」
「至天祿，有演算未來的能力，這些年下來我早與它融為一體。」
「你之前看到的，都是至天祿通過時間回溯和它對事件的結果，所記推演出來的事。」
「之前，哥哥確實會失敗...」
筠沐不說還好，一說莊煬就一肚子火，忍不住陰陽道。
「可不是嗎，之前有沒有觀釋者不失敗才怪呢。那個醫老，想要藉助觀釋者的能力將至天祿據為己有，你哥哥呢，又想藉助觀釋者的能力讓你活過來。這一點上，他們的目的倒是契合。」
眼見莊煬將所有事情道破，筠沐急道。
「所以你要阻止哥哥！」
莊煬翻了個白眼，他自從進了軒轅國就沒一件事讓他氣順的。
「你自己怎麼不去！」
「我已經跟至天祿融為一體...沒辦法出鶺鴒山的。」
「而且...只有你才能阻止林恆。」
莊煬打斷筠沐的話。
「打住！別什麼事都提林恆，要不是你們把我困在這裡，這事兒跟林恆一點關係都沒有！」
筠沐看著莊煬欲言又止，莊煬被她那個眼神看的後背發毛。
「你別那麼看我啊，你就算看我，我也不會改變想法的。」
「哥哥跟林恆的計劃，都是為了你。」
迎著莊煬震驚的眼神，筠沐緩緩說道。
「因為你的存在，林恆最後一定會死。」
「你...你說什麼？」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林恆因為我會死！！！」
莊煬目眥欲裂，胸中怒火熊熊燃燒。
「作為容器，只有在林恆死了之後，你才會真正的擁有價值。我只能說這麼多了，這些是你來了之後，至天祿推演出的一部分答案。」
筠沐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在陣符里。莊煬對著那副陣符叫嚷道。
「至於要不要幫我，全看你自己。」
「價值？！什麼價值！你說清楚啊！喂！你說清楚！！！」
筠沐說完這句話後再沒動靜，莊煬胸中提著一口氣，喚出乾淵。
「行，不出來是吧。」
槍尖一提，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著陣符中的中心，猛地刺了過去。
「乾淵！！破！！！」
強勁的力量掀起一波巨力，周圍的空間霎時崩裂，莊煬眼前忽的一黑，再次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