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扭送警局
李家明握緊拳頭，那刀疤臉嘲諷完還嫌不夠，伸手就要揪李家明的衣領，李家明朝後一閃，刀疤臉撲了個空。
有人偷偷伸腳一絆，刀疤臉就要朝前撲，被李家明反手一送，他的頭就撞到了扶手上。
其他人一看不幹了，擁著往前，被李家明一個個撂倒，爬都爬不起來，痛呼聲此起彼伏。
李家明抽了他們的褲腰帶，將他們反手捆上，刀疤臉就叫囂，「小子，識相的，勸你把我放了，要不然你且等著吧！」
李家明眼神一暗，還是堅持，「司機師傅，麻煩在警局停一下，我們去警局。」
一聽要送警局，刀疤臉就嚷著，「我幹啥了？老子啥也沒幹，你把我送警局能怎麼著啊？」
其他人應和著，擺明了有恃無恐。
李家明充耳不聞，怕司機開去當地派出所，還補了一句，「師傅，去市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李家明直接去裡邊報案，雖然還沒報導，但是他確實是派出所的警務人員，進去以後一亮身份，就好溝通多了。
接待的年輕警官苦笑，「看在你我都是警員，我就跟你說實話吧，現在沿路的治安非常差，我們就算想管也沒個名目，這群小流氓都是礦區那邊的，過那條路的沒有不被敲詐打劫的，更過分的調戲猥褻婦女的也有，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沒人告，你現在把他們拉來，我們按流程也是叫當地派出所來領人，回去以後怎樣，我們也不能知道......」
李家明聽懂了，他直視年輕警官，「你說沒人告，我這不就來了嗎？他們犯案這麼久，不會一點犯法的事都沒做，只是被禍害的人不敢站出來而已。」
「社會不會一直是這樣的，群眾只是缺少一點勇氣，只要讓他們看到，揭發出來，壞人就會被懲辦，怎麼會沒人告。如果你們這裡不能查辦他們，我就往更高的地方送，我不信治不了他們的罪。」
「你......」年輕警官勸慰的話停住，他有些不敢直視李家明的眼睛。
一隻手出現，按住年輕警官的肩膀。
「小劉，去找群眾錄筆錄吧，這裡我來。」
年輕警官驚訝出聲，「江局？」
「去吧。」
見到有人出頭，年輕警官來記筆錄的時候，大傢伙都忍不住了，爭先恐後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這伙子人搶劫都算好的了，有那大姑娘被拉下車的，結局怎樣都沒人知道。
接待室里，李家明從看到江虎的那一刻起就站了起來，向他行禮，「局長好！」
江虎示意李家明坐下，「小同志很好嘛，叫什麼呀？」
「報告局長，我叫李家明，家庭的家，明朗的明。」
江虎眼裡流露出讚賞，「目前治安形勢嚴峻，上級領導十分關注，要求加大打擊力度。你這次報案來得很好，正好拿來當典型，震懾一下。」
「不過，我也要批評你一下。」江虎接著說，「不能仗著身手好就莽撞而上，對方人多，得先以自身安危為主。」
李家明點頭，「局長教訓的是，我下次會注意的。」
等一車子人走出市局，年輕警官拿著筆錄走到江虎面前，聲音里是止不住的憤怒，「林局，筆錄都在這了，這伙子人太可惡了！十來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拉下車就糟蹋了！」
江虎長嘆一聲，「向上報吧。」
「啊？」
「你覺得是我們向上反映好，還是被那愣頭青越級上報鬧大了好？」
江虎擺擺手，「去吧。」
江虎剛才對李家明說的也不完全是假的，領導確實發話了，要整治治安，所以越加不能讓人越級上報，好在今天自己在局裡，差一點，全局的人都得被批評。
汽車上的人歡呼，忙給李家明和許梅讓座，挨打的小伙還說呢，「哥，你家是哪的啊？回頭我給上家去，好好答謝一番。」
「沒事，這是應該的。」
一旁有認出許梅的嬸子，驚喜喊出聲，「你是老許家的梅子吧？我是二強他大姑啊，就小時候住你家隔壁的二強，這一搬走，好多年不見了，差點認不出來了，剛才我聽音就覺得咋這麼熟悉呢？」
這一有熟人，話匣子就打開了，等下車的時候，那小伙還喊呢，「哥，你等我去找你啊！」
許梅家裡老娘健在，跟著大兒子住，那些年生的多，死的也多，最後活下來的也就許梅和許川了。
李家明跟著許梅走到村口，就見著一梳著大辮子的姑娘拎著一桶水氣勢沖沖地往大樹下邊走。
第一眼沒注意長相，就被姑娘那股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煞氣驚著了，再仔細瞧瞧，就能看出這姑娘長得可好了，鵝蛋臉上一雙杏眼，亮晶晶的，兩頰因為激動顯得紅撲撲，如上了胭脂一般，抿起的嘴邊還有兩小梨渦，皮膚不算白，透著健康的紅潤之色。
姑娘將水往樹底下乘涼的一個女人頭上一兜，給她潑了個透心涼，接著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嘴裡嘟囔著，「嘴這麼臭，怎麼不吃糞去？」
女人尖叫，「殺人了！救命啊！」
後頭急沖沖跟來一個年輕人，攔住一旁聽聲出來的男人，「女人之間的事，不興男人插手的啊！」
周圍有那圍觀的，也跟著起鬨，「就是，老娘們幹仗，你上手可不像話。」
李家明就看著姑娘一頓胖揍，揍得女人哭爹喊娘的，氣順了才停手，掐著小腰說，「再敢在外邊胡咧咧，我還揍你！」
一旁有知情的，還給人科普呢，「六子娘成日裡就愛在外邊嚼舌根，這回踢到鐵板了吧？」
聽的人就拉拉她，「說說，這回為的啥乾的仗啊？」
「害，六子娘替她那二流子表侄兒上姜家提親去了，人家沒看上，她不就惱了嗎？在外邊說姜家能調到咱們公社，指不定是走的誰的路子呢，那許大馬棒能放過這麼個水靈靈的姑娘？」
「那不會，好歹姜家有個烈士軍屬的名頭呢，誰敢啊？」
六子娘聽著就喊，「呸，誰知道這烈士是真是假？指不定是跟著當逃兵去了，那正經烈士可都是有補貼的！你們誰見著他們家有啦？」
「你還敢胡說！」姑娘還不罷休，被年輕人攔住，在她耳邊低聲說，「小妹，夠了，夠了，一會鬧大了不好。」
姑娘這才停手，撿起水桶橫了六子娘一眼。
有人偷偷伸腳一絆，刀疤臉就要朝前撲，被李家明反手一送，他的頭就撞到了扶手上。
其他人一看不幹了，擁著往前，被李家明一個個撂倒，爬都爬不起來，痛呼聲此起彼伏。
李家明抽了他們的褲腰帶，將他們反手捆上，刀疤臉就叫囂，「小子，識相的，勸你把我放了，要不然你且等著吧！」
李家明眼神一暗，還是堅持，「司機師傅，麻煩在警局停一下，我們去警局。」
一聽要送警局，刀疤臉就嚷著，「我幹啥了？老子啥也沒幹，你把我送警局能怎麼著啊？」
其他人應和著，擺明了有恃無恐。
李家明充耳不聞，怕司機開去當地派出所，還補了一句，「師傅，去市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李家明直接去裡邊報案，雖然還沒報導，但是他確實是派出所的警務人員，進去以後一亮身份，就好溝通多了。
接待的年輕警官苦笑，「看在你我都是警員，我就跟你說實話吧，現在沿路的治安非常差，我們就算想管也沒個名目，這群小流氓都是礦區那邊的，過那條路的沒有不被敲詐打劫的，更過分的調戲猥褻婦女的也有，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沒人告，你現在把他們拉來，我們按流程也是叫當地派出所來領人，回去以後怎樣，我們也不能知道......」
李家明聽懂了，他直視年輕警官，「你說沒人告，我這不就來了嗎？他們犯案這麼久，不會一點犯法的事都沒做，只是被禍害的人不敢站出來而已。」
「社會不會一直是這樣的，群眾只是缺少一點勇氣，只要讓他們看到，揭發出來，壞人就會被懲辦，怎麼會沒人告。如果你們這裡不能查辦他們，我就往更高的地方送，我不信治不了他們的罪。」
「你......」年輕警官勸慰的話停住，他有些不敢直視李家明的眼睛。
一隻手出現，按住年輕警官的肩膀。
「小劉，去找群眾錄筆錄吧，這裡我來。」
年輕警官驚訝出聲，「江局？」
「去吧。」
見到有人出頭，年輕警官來記筆錄的時候，大傢伙都忍不住了，爭先恐後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這伙子人搶劫都算好的了，有那大姑娘被拉下車的，結局怎樣都沒人知道。
接待室里，李家明從看到江虎的那一刻起就站了起來，向他行禮，「局長好！」
江虎示意李家明坐下，「小同志很好嘛，叫什麼呀？」
「報告局長，我叫李家明，家庭的家，明朗的明。」
江虎眼裡流露出讚賞，「目前治安形勢嚴峻，上級領導十分關注，要求加大打擊力度。你這次報案來得很好，正好拿來當典型，震懾一下。」
「不過，我也要批評你一下。」江虎接著說，「不能仗著身手好就莽撞而上，對方人多，得先以自身安危為主。」
李家明點頭，「局長教訓的是，我下次會注意的。」
等一車子人走出市局，年輕警官拿著筆錄走到江虎面前，聲音里是止不住的憤怒，「林局，筆錄都在這了，這伙子人太可惡了！十來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拉下車就糟蹋了！」
江虎長嘆一聲，「向上報吧。」
「啊？」
「你覺得是我們向上反映好，還是被那愣頭青越級上報鬧大了好？」
江虎擺擺手，「去吧。」
江虎剛才對李家明說的也不完全是假的，領導確實發話了，要整治治安，所以越加不能讓人越級上報，好在今天自己在局裡，差一點，全局的人都得被批評。
汽車上的人歡呼，忙給李家明和許梅讓座，挨打的小伙還說呢，「哥，你家是哪的啊？回頭我給上家去，好好答謝一番。」
「沒事，這是應該的。」
一旁有認出許梅的嬸子，驚喜喊出聲，「你是老許家的梅子吧？我是二強他大姑啊，就小時候住你家隔壁的二強，這一搬走，好多年不見了，差點認不出來了，剛才我聽音就覺得咋這麼熟悉呢？」
這一有熟人，話匣子就打開了，等下車的時候，那小伙還喊呢，「哥，你等我去找你啊！」
許梅家裡老娘健在，跟著大兒子住，那些年生的多，死的也多，最後活下來的也就許梅和許川了。
李家明跟著許梅走到村口，就見著一梳著大辮子的姑娘拎著一桶水氣勢沖沖地往大樹下邊走。
第一眼沒注意長相，就被姑娘那股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煞氣驚著了，再仔細瞧瞧，就能看出這姑娘長得可好了，鵝蛋臉上一雙杏眼，亮晶晶的，兩頰因為激動顯得紅撲撲，如上了胭脂一般，抿起的嘴邊還有兩小梨渦，皮膚不算白，透著健康的紅潤之色。
姑娘將水往樹底下乘涼的一個女人頭上一兜，給她潑了個透心涼，接著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嘴裡嘟囔著，「嘴這麼臭，怎麼不吃糞去？」
女人尖叫，「殺人了！救命啊！」
後頭急沖沖跟來一個年輕人，攔住一旁聽聲出來的男人，「女人之間的事，不興男人插手的啊！」
周圍有那圍觀的，也跟著起鬨，「就是，老娘們幹仗，你上手可不像話。」
李家明就看著姑娘一頓胖揍，揍得女人哭爹喊娘的，氣順了才停手，掐著小腰說，「再敢在外邊胡咧咧，我還揍你！」
一旁有知情的，還給人科普呢，「六子娘成日裡就愛在外邊嚼舌根，這回踢到鐵板了吧？」
聽的人就拉拉她，「說說，這回為的啥乾的仗啊？」
「害，六子娘替她那二流子表侄兒上姜家提親去了，人家沒看上，她不就惱了嗎？在外邊說姜家能調到咱們公社，指不定是走的誰的路子呢，那許大馬棒能放過這麼個水靈靈的姑娘？」
「那不會，好歹姜家有個烈士軍屬的名頭呢，誰敢啊？」
六子娘聽著就喊，「呸，誰知道這烈士是真是假？指不定是跟著當逃兵去了，那正經烈士可都是有補貼的！你們誰見著他們家有啦？」
「你還敢胡說！」姑娘還不罷休，被年輕人攔住，在她耳邊低聲說，「小妹，夠了，夠了，一會鬧大了不好。」
姑娘這才停手，撿起水桶橫了六子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