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和人類一樣
「左四眼！我找你大半天，你躲這來了！」一個膀大腰圓、面色黝黑的男人跑到廟裡來，粗聲粗氣地對著眼睛男大喊大叫。
「李老大，找我什麼事？」眼鏡男語氣不善地說著，「記住了，別叫我左四眼。」
李老大完全不在意，嘲笑著說：「你這傢伙畏畏縮縮的，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怕被下咒了。我不喊你『左四眼』，喊你什麼？」
「你這小子是誰？」李老大這時注意力轉到了連哥那邊，隔著十來米遠，天黑看不清楚模樣，「怎麼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連哥在李老大進門的時候，連接了那座會照著別人模樣變化的神像。
雖然沒有故意變得和李老大一個模樣，但是氣質、神態十分接近。
「我叫連老三，可能是遠房親戚吧……我看你也挺面熟的。」連哥給自己編了一個和李老大風格一樣的名字。
連哥一邊說著，一邊像李老大一樣舉止粗俗地哈哈大笑，不知是沒心沒肺，還是在回憶李老大過去丟人現眼的事。
李老大這時候面色正經了，「我怎麼不信呢？這地方還能遇到親戚？」
「那時候我還是小孩呢！你能記得我才奇怪！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連哥擺擺手，走出那座廟。
連哥才到門外面，身影避開門口，就聽到李老大說：「左四眼，把那個B級道具給我！」
道具？好熟悉啊？好像以前聽說過這個。
B級……像是目標等級一樣，有字母級別。這兩個人可能是要完成任務的人。
眼鏡男不慌不忙地說：「道具認主的。我怎麼給你？給你，你也用不了。」
連哥躲在門旁邊，聽著他們的爭鬥。
李老大惡狠狠地說：「我讓你死掉，道具就能重新認主了。」
「說什麼要死要活的？你都不知道那個道具是什麼，就來搶了。我讓你見一下吧。」
連哥嫌只是「旁聽」不夠詳細，想了想，和「胃鏡」隔空連接了，脖子上長出來一支黑色的細長管子，末端有一個攝像頭。
他把「胃鏡管子」貼著地面，往門縫裡一伸，這樣就能看到廟裡的情況了。
不用擔心廟裡面光線暗，因為胃鏡連胃裡面都能照清楚。
希望廟裡的人不會發現胃鏡發出來的亮光。
可擔心的事發生了。
李老大說：「門縫邊上那個電線怎麼發亮？」
廟裡太暗，看不清楚，李老大往「胃鏡」那走了幾步。
眼鏡男看到了，露出瞭然的微笑，把李老大叫回去，「別碰，那是電線斷了。碰了電死你。」
李老大吃了沒有見識的虧，信了眼鏡男的胡扯。
轉身一看，眼鏡男已經把神像上的白布拽下去了。
一座和李老大一個模樣、等比例放大的神像，呈現在面前。
李老大神情恍惚，「怎麼和我那麼像？」
眼鏡男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架，「這說明了你可以對神像祈禱，得到想要的東西。不過……你信了，才靈驗。」
李老大仿佛失了魂魄，目光空洞，嘴張開，說出：「我……」
砰！一個磚頭出現在李老大的腦袋上。
話沒說完就被砸暈了。
拿著磚頭的連哥樂著，對眼鏡男說：「你不用謝我！對付這種要搶東西的人，就應該打暈他！」
眼鏡男沉默了半響，臉上的錯愕和遺憾交織，沒和連哥道謝，轉身給神像蓋上白布，又拿出膠帶，把李老大捆得緊緊的。
神像前有跪拜用的墊子，眼鏡男盤腿坐在上面，問連哥：「你那個細管攝像頭怎麼回事？」
連哥一臉謙虛，笑著擺擺手說：「很普通的小東西，不如你這個神像厲害。」
眼鏡男像問今天周幾一樣，語氣平常地詢問連哥：「要不要一起做任務？」
連哥感興趣了，問：「什麼任……」
【疑似出現覺醒者，正在掃描中……】
古怪的聲音又出現了。
連哥瞬間把感興趣的表情收斂住，像是有些耳聾了一樣，一邊耳朵湊近眼鏡男，「哥們兒，你說做什麼人？做人……好像火候……」
效果立竿見影，古怪的聲音不見了。
「一會兒，你跟我走一趟，幫我個忙。到時候好處平分。」眼鏡男說完話，後知後覺補上個笑容。
連哥一臉單純地點點頭，應下了，盤腿坐在對面的墊子上，胳膊搭在腿上，想著：「一看這人就不擅長忽悠人，想利用我，說著話，假笑還沒同步。」
過了半個小時，應該是時候到了，眼鏡男把被捆住的李老大裝到一個箱子裡，一眨眼，箱子消失，然後憑空拿出一個指南針模樣的東西。
只是模樣像指南針，上面沒有標東南西北，只有一個長指針。
「跟著指針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任務目標了。」
眼鏡男領著連哥一起從側門出去，七拐八拐，徒步走過大半個城市。
指針的方向沒變，但是路不是直的，有樓擋著、牆擋著，總不能穿牆而過吧……
最終，眼鏡男、連哥來到一個網際網路公司的大門口。
隔著玻璃大門，望著漆黑的公司大樓內部，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眼鏡男嚴肅且沉重地問連哥：「你敢對付幾級的目標？ABCDEF哪個你能保證贏？」
「A……」連哥才說一個字。
【疑似出現覺醒者，正在掃描中……】
這該死的聲音又出現了！
連哥急忙補救，又裝耳聾了，答非所問地說：「你問撲克牌啊？裡面有肯定有A，哪有BCDEF啊？」
多虧他反應快，該死的動靜消失了。
眼鏡男有些傷感地說：「你讓我想起我太爺了，他耳朵也一會兒聾，一會兒不聾的。」
然後拍拍身上穿的老氣橫秋的立領外套，「這就是我太爺的衣服。」
公司大樓的門鎖著，怕有什麼防盜系統，連哥沒有提議破門而入，「要不然找找有沒有後門、窗戶？」
他們倆個正要往後面繞路，就看到一個拿著手電筒的人影，從大樓裡面往大門這走。
咔擦、咔擦幾聲過去，門鎖打開了。
開門的人穿一身保安工作服，看著眼鏡男，打一聲招呼：「老左，又見面了。」
「潘樂海，你怎麼在樓裡面？別叫我『老左』。」眼鏡男一副不喜歡這個稱呼的樣子。
潘樂海無奈了，把開門的鑰匙揣回工作服的口袋裡，「那叫你什麼？你用左手寫字，還不告訴別人你的名字。」
「李老大，找我什麼事？」眼鏡男語氣不善地說著，「記住了，別叫我左四眼。」
李老大完全不在意，嘲笑著說：「你這傢伙畏畏縮縮的，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怕被下咒了。我不喊你『左四眼』，喊你什麼？」
「你這小子是誰？」李老大這時注意力轉到了連哥那邊，隔著十來米遠，天黑看不清楚模樣，「怎麼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連哥在李老大進門的時候，連接了那座會照著別人模樣變化的神像。
雖然沒有故意變得和李老大一個模樣，但是氣質、神態十分接近。
「我叫連老三，可能是遠房親戚吧……我看你也挺面熟的。」連哥給自己編了一個和李老大風格一樣的名字。
連哥一邊說著，一邊像李老大一樣舉止粗俗地哈哈大笑，不知是沒心沒肺，還是在回憶李老大過去丟人現眼的事。
李老大這時候面色正經了，「我怎麼不信呢？這地方還能遇到親戚？」
「那時候我還是小孩呢！你能記得我才奇怪！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連哥擺擺手，走出那座廟。
連哥才到門外面，身影避開門口，就聽到李老大說：「左四眼，把那個B級道具給我！」
道具？好熟悉啊？好像以前聽說過這個。
B級……像是目標等級一樣，有字母級別。這兩個人可能是要完成任務的人。
眼鏡男不慌不忙地說：「道具認主的。我怎麼給你？給你，你也用不了。」
連哥躲在門旁邊，聽著他們的爭鬥。
李老大惡狠狠地說：「我讓你死掉，道具就能重新認主了。」
「說什麼要死要活的？你都不知道那個道具是什麼，就來搶了。我讓你見一下吧。」
連哥嫌只是「旁聽」不夠詳細，想了想，和「胃鏡」隔空連接了，脖子上長出來一支黑色的細長管子，末端有一個攝像頭。
他把「胃鏡管子」貼著地面，往門縫裡一伸，這樣就能看到廟裡的情況了。
不用擔心廟裡面光線暗，因為胃鏡連胃裡面都能照清楚。
希望廟裡的人不會發現胃鏡發出來的亮光。
可擔心的事發生了。
李老大說：「門縫邊上那個電線怎麼發亮？」
廟裡太暗，看不清楚，李老大往「胃鏡」那走了幾步。
眼鏡男看到了，露出瞭然的微笑，把李老大叫回去，「別碰，那是電線斷了。碰了電死你。」
李老大吃了沒有見識的虧，信了眼鏡男的胡扯。
轉身一看，眼鏡男已經把神像上的白布拽下去了。
一座和李老大一個模樣、等比例放大的神像，呈現在面前。
李老大神情恍惚，「怎麼和我那麼像？」
眼鏡男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架，「這說明了你可以對神像祈禱，得到想要的東西。不過……你信了，才靈驗。」
李老大仿佛失了魂魄，目光空洞，嘴張開，說出：「我……」
砰！一個磚頭出現在李老大的腦袋上。
話沒說完就被砸暈了。
拿著磚頭的連哥樂著，對眼鏡男說：「你不用謝我！對付這種要搶東西的人，就應該打暈他！」
眼鏡男沉默了半響，臉上的錯愕和遺憾交織，沒和連哥道謝，轉身給神像蓋上白布，又拿出膠帶，把李老大捆得緊緊的。
神像前有跪拜用的墊子，眼鏡男盤腿坐在上面，問連哥：「你那個細管攝像頭怎麼回事？」
連哥一臉謙虛，笑著擺擺手說：「很普通的小東西，不如你這個神像厲害。」
眼鏡男像問今天周幾一樣，語氣平常地詢問連哥：「要不要一起做任務？」
連哥感興趣了，問：「什麼任……」
【疑似出現覺醒者，正在掃描中……】
古怪的聲音又出現了。
連哥瞬間把感興趣的表情收斂住，像是有些耳聾了一樣，一邊耳朵湊近眼鏡男，「哥們兒，你說做什麼人？做人……好像火候……」
效果立竿見影，古怪的聲音不見了。
「一會兒，你跟我走一趟，幫我個忙。到時候好處平分。」眼鏡男說完話，後知後覺補上個笑容。
連哥一臉單純地點點頭，應下了，盤腿坐在對面的墊子上，胳膊搭在腿上，想著：「一看這人就不擅長忽悠人，想利用我，說著話，假笑還沒同步。」
過了半個小時，應該是時候到了，眼鏡男把被捆住的李老大裝到一個箱子裡，一眨眼，箱子消失，然後憑空拿出一個指南針模樣的東西。
只是模樣像指南針，上面沒有標東南西北，只有一個長指針。
「跟著指針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任務目標了。」
眼鏡男領著連哥一起從側門出去，七拐八拐，徒步走過大半個城市。
指針的方向沒變，但是路不是直的，有樓擋著、牆擋著，總不能穿牆而過吧……
最終，眼鏡男、連哥來到一個網際網路公司的大門口。
隔著玻璃大門，望著漆黑的公司大樓內部，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眼鏡男嚴肅且沉重地問連哥：「你敢對付幾級的目標？ABCDEF哪個你能保證贏？」
「A……」連哥才說一個字。
【疑似出現覺醒者，正在掃描中……】
這該死的聲音又出現了！
連哥急忙補救，又裝耳聾了，答非所問地說：「你問撲克牌啊？裡面有肯定有A，哪有BCDEF啊？」
多虧他反應快，該死的動靜消失了。
眼鏡男有些傷感地說：「你讓我想起我太爺了，他耳朵也一會兒聾，一會兒不聾的。」
然後拍拍身上穿的老氣橫秋的立領外套，「這就是我太爺的衣服。」
公司大樓的門鎖著，怕有什麼防盜系統，連哥沒有提議破門而入，「要不然找找有沒有後門、窗戶？」
他們倆個正要往後面繞路，就看到一個拿著手電筒的人影，從大樓裡面往大門這走。
咔擦、咔擦幾聲過去，門鎖打開了。
開門的人穿一身保安工作服，看著眼鏡男，打一聲招呼：「老左，又見面了。」
「潘樂海，你怎麼在樓裡面？別叫我『老左』。」眼鏡男一副不喜歡這個稱呼的樣子。
潘樂海無奈了，把開門的鑰匙揣回工作服的口袋裡，「那叫你什麼？你用左手寫字，還不告訴別人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