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許願的代價
破舊的出租屋裡，昏黃的燈光照著房間，沒有被光線照到的地方蟲子緩緩爬過，消失在地上堆積的外賣盒和酒瓶里。
在這樣的環境裡面躺著同樣頹廢的青年，臉色透露出詭異的蒼白，如果這時候陌生人進來估計肯定以為闖進了癮君子的巢穴。
「為什麼...」陸澤呻吟著，腦中混亂地思考，自己遠離家人到大城市獨自一個人打拼，被形形色色的人坑騙到這個境地，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呢！？
【溫馨提醒：今日24點為還款最後期限，逾期將採取法律措施。】
手機又彈出新的催債的簡訊，「法律措施？」陸澤冷笑了一聲，把手機丟到床上，嘴角帶著一抹苦澀。
「倒不如把老子抓起來，看你們到哪要債，還給我省了房租。」陸澤不屑的想著。
當然也不可能指望對方採取什麼「法律措施」。
他起身倒了杯冷水沖開泡麵，嗆人的味道在狹小的房間裡瀰漫開。他吃了幾口，突然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陸澤起身走到門邊，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開門，卻聽到走廊另一端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但聽得出是用力踩下的，一步步逼近。
「誰？」房東喊了一聲。
片刻的沉默後，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是來借個東西。」
房東剛想進一步問他的來歷，突然房東驚叫一聲，腳步聲快速遠去。陸澤感到不對勁，透過貓眼往外看，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瘦削身影站在門外，帽檐低垂，遮住了大半張臉。
「陸先生，開門聊聊吧。」低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陸澤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討債的果然還是來了，不過就算來了又能怎麼樣？雖然夜深，但是畢竟在公寓裡，對面估計也不敢亂來。
猶豫了幾秒，陸澤還是緩緩開了門，露出一條門縫，好冷！一股寒意從門縫傳了進來。
黑衣人駐足在門外，他微微抬頭，帽檐下面的眼珠死死盯著陸澤。
陸澤才發現，黑衣人有著一張布滿皺紋的臉，難道不是討債的？他聽說過討債公司的人都是彪形大漢那種。
黑衣人乾癟的嘴唇拉開一個僵硬的弧度：「年輕人，聽說你最近……很需要運氣？」
「你是誰？」陸澤警惕地問。
黑衣人沒有回答，反而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古舊的小盒子。盒子看上去漆黑，上面鑲嵌著幾條已經黯淡的金絲。
陸澤看著盒子被輕輕打開，一隻乾癟扭曲的手靜靜地躺在其中，每根指頭如同枯木般僵硬，卻又散發出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狂跳，這是人手？對面是在恐嚇他！怪不得只拍了一個老頭過來，對面只是展示自己有取人性命的能力罷了。
黑衣人仿佛猜到了陸澤的想法，緩緩說道「這是猴爪。」
「猴爪？你賣保健品？」陸澤下意識吐槽，雖然現在場面詭異至極。
仔細一看盒子裡的「手」確實很小，而且布滿黑色的毛髮，只不過在門外昏暗的燈光中看的不明顯。
「它可以實現你的願望。」黑衣人開口不急不緩地說道，聲音低沉得仿佛從地獄傳來，「當然，每個願望都有它的代價。」
陸澤忍不住嗤笑了：「願望？代價？別告訴我實現願望還要付首付吧？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代價永遠都是你承擔得起的，」黑衣人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將盒子推到陸澤面前，「接下它，試試吧。」
也許是最近生活窘境壓垮了他的理智，也許是那雙黑衣人深邃眼睛中的某種吸引力，陸澤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起了猴爪。他看著那乾癟的手指，仿佛聽到耳邊傳來某種低語。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想著：「我希望……所有的債務一筆勾銷！」
話音剛落，猴爪仿佛微微顫動了一下，一根指頭緩緩彎曲。與此同時，陸澤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新聞推送跳出一條驚人的消息：
「本市某金融公司金庫起火，大量債務合同被焚毀，警方懷疑為人為縱火。」
陸澤瞪大眼睛盯著屏幕，這不就是自己借錢的小貸公司嗎。這難道就是猴爪的力量嗎？
然而，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手機屏幕又亮了，是妹妹的電話——
「哥哥，媽媽出事了，你快來市醫院！」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傳入陸澤的耳朵。
「你說什麼！」陸澤聲音顫抖。「哥哥，你聽到了嗎？媽媽被車撞了！醫生說情況很嚴重！」妹妹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助與恐慌。
「我馬上到醫院」，掛掉電話，陸澤握著猴爪的手微微顫抖。他抬起頭看向黑衣人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公司起火，合同焚毀，你的債務也會清零。不過公司老闆急於逃跑時車禍身亡。而你的母親，正好路過那個十字路口……代價已經支付。」
陸澤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黑衣人，不過現在不是問怎麼回事的時候，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他要立刻趕去醫院。
他回頭胡亂披了件外套衝出出租屋，卻發現走廊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連同那陣詭異的寒意一併消散。
刺骨的夜風灌進脖子，讓他清醒了些。他一邊跑，一邊回想剛才的情景。那個黑衣人是誰？為什麼自己許的還債的願望實現了？但代價為何與自己最親近的人相關？
他腦海里一片混亂，可不管這些問題怎麼繞，他知道一件事：猴爪的力量是真的，而代價也是真的。
三十分鐘後，陸澤氣喘吁吁地衝進市中心醫院的急診大廳。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慘白的燈光照得人更加不安，護士推著病床匆匆走過，急診大廳的廣播響著刺耳的提示音。
「陸澤哥！」妹妹陸萍站在急診室門口，滿臉淚痕地撲向他。
「媽媽怎麼樣了？」陸澤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充滿焦急。
陸萍抽泣著說：「醫生說撞擊太嚴重，內臟大出血，手術難度太大，需要馬上交押金才能進行手術……」
陸澤的心一沉，連忙問：「多少錢？」
陸萍低下頭，聲音顫抖：「……二十萬。」
二十萬！對他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他下意識摸了摸手心，猴爪竟然消失了！
陸澤愣愣地盯著手心，發現手心多出了一個黑色爪印，恐懼順著脊背直竄腦海。他握緊拳頭，卻發現那詭異的圖案如同皮膚的一部分，絲毫沒有消失的跡象，仿佛在提醒他猴爪還在他身邊！
在這樣的環境裡面躺著同樣頹廢的青年，臉色透露出詭異的蒼白，如果這時候陌生人進來估計肯定以為闖進了癮君子的巢穴。
「為什麼...」陸澤呻吟著，腦中混亂地思考，自己遠離家人到大城市獨自一個人打拼，被形形色色的人坑騙到這個境地，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呢！？
【溫馨提醒：今日24點為還款最後期限，逾期將採取法律措施。】
手機又彈出新的催債的簡訊，「法律措施？」陸澤冷笑了一聲，把手機丟到床上，嘴角帶著一抹苦澀。
「倒不如把老子抓起來，看你們到哪要債，還給我省了房租。」陸澤不屑的想著。
當然也不可能指望對方採取什麼「法律措施」。
他起身倒了杯冷水沖開泡麵，嗆人的味道在狹小的房間裡瀰漫開。他吃了幾口，突然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陸澤起身走到門邊，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開門，卻聽到走廊另一端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但聽得出是用力踩下的，一步步逼近。
「誰？」房東喊了一聲。
片刻的沉默後，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是來借個東西。」
房東剛想進一步問他的來歷，突然房東驚叫一聲，腳步聲快速遠去。陸澤感到不對勁，透過貓眼往外看，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瘦削身影站在門外，帽檐低垂，遮住了大半張臉。
「陸先生，開門聊聊吧。」低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陸澤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討債的果然還是來了，不過就算來了又能怎麼樣？雖然夜深，但是畢竟在公寓裡，對面估計也不敢亂來。
猶豫了幾秒，陸澤還是緩緩開了門，露出一條門縫，好冷！一股寒意從門縫傳了進來。
黑衣人駐足在門外，他微微抬頭，帽檐下面的眼珠死死盯著陸澤。
陸澤才發現，黑衣人有著一張布滿皺紋的臉，難道不是討債的？他聽說過討債公司的人都是彪形大漢那種。
黑衣人乾癟的嘴唇拉開一個僵硬的弧度：「年輕人，聽說你最近……很需要運氣？」
「你是誰？」陸澤警惕地問。
黑衣人沒有回答，反而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古舊的小盒子。盒子看上去漆黑，上面鑲嵌著幾條已經黯淡的金絲。
陸澤看著盒子被輕輕打開，一隻乾癟扭曲的手靜靜地躺在其中，每根指頭如同枯木般僵硬，卻又散發出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狂跳，這是人手？對面是在恐嚇他！怪不得只拍了一個老頭過來，對面只是展示自己有取人性命的能力罷了。
黑衣人仿佛猜到了陸澤的想法，緩緩說道「這是猴爪。」
「猴爪？你賣保健品？」陸澤下意識吐槽，雖然現在場面詭異至極。
仔細一看盒子裡的「手」確實很小，而且布滿黑色的毛髮，只不過在門外昏暗的燈光中看的不明顯。
「它可以實現你的願望。」黑衣人開口不急不緩地說道，聲音低沉得仿佛從地獄傳來，「當然，每個願望都有它的代價。」
陸澤忍不住嗤笑了：「願望？代價？別告訴我實現願望還要付首付吧？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代價永遠都是你承擔得起的，」黑衣人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將盒子推到陸澤面前，「接下它，試試吧。」
也許是最近生活窘境壓垮了他的理智，也許是那雙黑衣人深邃眼睛中的某種吸引力，陸澤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起了猴爪。他看著那乾癟的手指，仿佛聽到耳邊傳來某種低語。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想著：「我希望……所有的債務一筆勾銷！」
話音剛落，猴爪仿佛微微顫動了一下，一根指頭緩緩彎曲。與此同時，陸澤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新聞推送跳出一條驚人的消息：
「本市某金融公司金庫起火，大量債務合同被焚毀，警方懷疑為人為縱火。」
陸澤瞪大眼睛盯著屏幕，這不就是自己借錢的小貸公司嗎。這難道就是猴爪的力量嗎？
然而，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手機屏幕又亮了，是妹妹的電話——
「哥哥，媽媽出事了，你快來市醫院！」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傳入陸澤的耳朵。
「你說什麼！」陸澤聲音顫抖。「哥哥，你聽到了嗎？媽媽被車撞了！醫生說情況很嚴重！」妹妹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助與恐慌。
「我馬上到醫院」，掛掉電話，陸澤握著猴爪的手微微顫抖。他抬起頭看向黑衣人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公司起火，合同焚毀，你的債務也會清零。不過公司老闆急於逃跑時車禍身亡。而你的母親，正好路過那個十字路口……代價已經支付。」
陸澤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黑衣人，不過現在不是問怎麼回事的時候，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他要立刻趕去醫院。
他回頭胡亂披了件外套衝出出租屋，卻發現走廊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連同那陣詭異的寒意一併消散。
刺骨的夜風灌進脖子，讓他清醒了些。他一邊跑，一邊回想剛才的情景。那個黑衣人是誰？為什麼自己許的還債的願望實現了？但代價為何與自己最親近的人相關？
他腦海里一片混亂，可不管這些問題怎麼繞，他知道一件事：猴爪的力量是真的，而代價也是真的。
三十分鐘後，陸澤氣喘吁吁地衝進市中心醫院的急診大廳。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慘白的燈光照得人更加不安，護士推著病床匆匆走過，急診大廳的廣播響著刺耳的提示音。
「陸澤哥！」妹妹陸萍站在急診室門口，滿臉淚痕地撲向他。
「媽媽怎麼樣了？」陸澤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充滿焦急。
陸萍抽泣著說：「醫生說撞擊太嚴重，內臟大出血，手術難度太大，需要馬上交押金才能進行手術……」
陸澤的心一沉，連忙問：「多少錢？」
陸萍低下頭，聲音顫抖：「……二十萬。」
二十萬！對他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他下意識摸了摸手心，猴爪竟然消失了！
陸澤愣愣地盯著手心，發現手心多出了一個黑色爪印，恐懼順著脊背直竄腦海。他握緊拳頭，卻發現那詭異的圖案如同皮膚的一部分，絲毫沒有消失的跡象，仿佛在提醒他猴爪還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