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安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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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天,陸長歌一直在上課,順便鍛鍊自己另外一個能力,就是心裡裝著大事,但生活、學習本身還要不緊不慢、按部就班。

  大家都是普通人,大多數普通人基本上都是心裡有事,就很難放下,基本都會一直惦記,以至於其他的事情都會受到影響。

  說的宏觀一點,這也屬於抗壓能力的一種。

  所以他強行讓自己注意力集中在課堂上。

  總歸就是保持著平常狀態,要麼上課,要麼陪尹安言吃吃飯,打打羽毛球。

  不僅如此,他還抽空把情商篇的最後一點給到了左舒雅。

  左舒雅最近還在和他提出,要不要把價格進行調整,以便衝量。

  按照2007年的物價標準,199塊其實能幹好多事,如果口才篇定價199,情商篇再定價199,那麼高昂的價格將很有可能會影響其銷量。

  現在每個月就300單左右,始終形不成規模。這促使他們都開始思考,如果價格下探,會不會把銷量一下子衝上去?

  這個誰也不好講。

  陸長歌前世只是知道這個生財之道,他自己畢竟沒幹過。

  而其他人口述的發財故事呢,又會遺漏大量細節,

  更多的人為了面子,基本是只講自己成功的、精彩的部分,而忽略被現實教育的打臉環節。

  如此,他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左舒雅也提了幾種降價方案,什麼加量不加價,進行變相降價,又或者打包算總價等等。

  最後陸長歌都沒有採用,他的決定是將情商篇單獨作為一個商品上線,但是定價只賣99.

  在那個專門的辦公室里,陸長歌這樣解釋理由:「之前的定價是否成功,這是誰也回答不了的問題。只能通過實踐來得出答案。

  我們第二大篇賣99,看看單價下來以後,銷量能衝到什麼樣的規模。到時候再根據新的結果,採取相對應的對策。」

  人的一輩子要做無數個決策,不管你智商多高,又或者什麼重生了、經驗豐富了,隨便你怎麼牛逼,反正你還是會做出錯誤的決策。

  關鍵是如何減少和改正決策錯誤。

  對這一點,他是有著清晰的認識和思考的。

  在生意逐漸建立起來的過程中,負責人要經常性的做出這種決策,決策的水平就直接影響生意的起伏,這也是為什麼在同樣的風口之下,有的公司起來,有的公司沒起來。

  粗暴的以BAT舉例,它們曾經並駕齊驅,可十幾年後呢?說到底,人,才是其中最為關鍵、也最不可控的因素。

  左舒雅在仔細想了以後,也覺得這可能是更好的辦法。

  她不是不帶腦子,一味的聽陸長歌的,只是就這件事本身而言,這樣決策更有道理,上一次沒有參照物,只能拍著腦袋定,這次自然要試試看。

  「你看著好像還挺有生意頭腦的。」

  「小打小鬧罷了。」

  如此,第二大篇的視頻課就定為99.

  就在這個期間,陸長歌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就露出認真神色,「徐衛國。」

  電腦面前的左舒雅也抬頭,「應該是好消息吧?」

  「這個麼,接一下就知道了。」

  左舒雅一下子就屏住氣息,不發出任何一點其他的聲音。看起來她比陸長歌還要緊張。

  「喂,徐叔叔你好。」

  對方說話,「哎,是我,那個…長歌你那個事我聯繫了,現在是這樣,你的想法是不是要和謝振旗見個面?」

  「嗯,可以,有話當面說開總是好的。他有什麼疑問可以提。」

  「那後天晚上吧?」

  陸長歌聽到事情這樣,心中更加安定,「後天晚上可以,地方我來找,幾個人?」

  ……

  緊張的左舒雅看他三兩句講完了,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比她想像中簡單的多得多。

  等陸長歌掛斷電話,她便關心的問:「怎麼說?」

  「成了大半了。」陸長歌心中的石頭放下,語氣也輕鬆起來。這件事這幾天一直藏在他心底,是他努力讓自己不被影響罷了。


  「他跟我說約到人了。我來安排個地方,到時候一起吃頓飯,估計要喝酒。」

  「這樣就能把這件事辦成嗎?」左舒雅倒不是不懂這些道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這麼順利。

  「左律師,請你相信。」陸長歌又在撥電話,同時在說:「在我們這片土地上,只要不是摘星星、摘月亮這種人力不能達的事,剩下的,沒有不能辦的事,只有不能為你辦的事。」

  左舒雅心裡的感覺有些複雜,這個陸長歌,每次都能出乎她的預料。

  「喂,趙老闆,你好。我是之前元旦在你那個飯館吃過飯的,叫陸長歌。是這樣,我想在你這裡訂個包廂,後天晚上,大概六個人。」

  陸長歌確實效率高,直接就給安排了,「標準無所謂,對方江州本地人,口味上做的好吃就行。對了,包廂環境要最隱秘的那個。」

  「怎麼會是六個人?」等他掛完電話,左舒雅不解的問。

  「三方,各兩個。徐衛國要帶個中間人,他不直接認識謝振旗。至於謝振旗要帶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們這邊,就是我和你。」

  「我也去?」她略感意外。

  陸長歌點頭,「一起去看看吧,雖然我們確實不存在產權糾紛,大家心裡也都知道其實就是在通關係。但出了門都要面子,謝振旗一定會問一些場面話的,如果涉及到產權這方面你來回答,你是律師,肯定比我懂。」

  「喔,好。」左舒雅似乎也感覺到某種壓力。

  「你別擔心,到時候都是我來招呼。」

  「不是,你對這些事也太熟了吧?」左舒雅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了。

  「對我來說,這些比高數簡單。對了,之前讓周純金寫的那個保證書呢?我放在你這裡的。」

  「那個在的。」

  這是重要的東西,左舒雅收得好好的,她轉身去臥室就拿了出來。但她不理解,「你要這個幹嗎?」

  陸長歌隨口就答,「當然是給謝振旗。我又不相信他保證的這些東西。」

  「啊?我以為你為了咱們才要的。」

  陸長歌仰頭,有些無奈,他以為自己剛才在解釋『她為什麼要去的』的時候已經說明白了,現在看來她根本沒get到。

  「我現在相信你真是個家庭主婦了。你理解什麼叫場面漂亮麼?人家是領導,拿出來的理由是產權糾紛。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假的,但假的也要當真的辦。為什麼?為了領導面子上過得去,否則不就是當眾說他是吃拿卡要嗎?

  所以,我們是不是得給人家解釋一下,這裡面為什麼沒有產權糾紛。而除了解釋之外,還有個鬧事的周純金,是不是也得有個說法,現在我給他周純金的保證書,OK,糾紛的另一方也承認了,沒有糾紛,今後不再鬧了。這事兒是不是就辦得比較漂亮?我這樣解釋,清楚了嘛,明白了不?」

  左舒雅眨了眨眼睛,「可姓謝的也不會相信周純金啊!」

  「我!」陸長歌捏了捏拳頭,「這都是假的,假的!明白不?和相不相信周純金沒關係。我是把場面搞得漂亮一點!」

  「喔,那你為了謝振旗舒服一些?」

  「不是!我是為了自己,我要讓徐衛國看到我陸長歌是怎麼辦事的,後面他才不會把我當個普通的大學生。謝振旗舒不舒服關我啥事?!」

  陸長歌的聲音不免大了一點,就這麼點破事很難理解嗎?

  「哎呀,我就是不明白嘛!」左舒雅用力一甩頭,她感覺自己更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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