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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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派出所無非就是筆錄那些,而且因為左舒雅是律師,這裡好像到了她的主場一般,很多事都不用陸長歌去煩,全都是她在回答警察。

  其實應該是如此,有個律師在,你多廢什麼話?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我這裡有照片、有監控視頻,證據充分,犯罪事實清楚。而且我也陳述了他們犯罪的動機,按照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規定,非法侵入他們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我現在要求起訴他們。」

  坐在他們對面的有兩名警察,一個是剛剛的幹警官,另外一個是個女警察,此時正在瘋狂的記筆錄。

  左舒雅說完之後,幹警官站了起來往外走。

  周純金和另外的兩人被關在旁邊,看到有人進來,他們同時抬頭。

  「現在的情況是對方要起訴你們,你們要請律師嗎?」

  到這個地方,周純金終於不牛逼了,他聲音完全軟了下來,說:「能不能讓我和他們再溝通一次?我可以賠償他們的損失。」

  幹警官面無表情,「可以。」

  「那我打個電話。」

  另外兩個混混也一臉慘樣的蹲在牆角,「我們能先走不?這事兒說到底都是因為他攛掇。」

  「老實待好,出事了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另外一個年輕民警對他們吼道,「強闖民宅就算了,還強闖律師的家!不知道腦子裡都裝的什麼!」

  不管事情最終怎麼處理,他們兩個和周純金今天都走不了是肯定的,拘留都是輕的。

  幹警官後來過來傳達了周純金的想法,說:「你們這個案件,性質當然惡劣,但好在沒有人受傷。現在對方提出願意民事賠償,你們要回去考慮一下嗎?」

  左舒雅沒有完全拒絕,因為她還有別的考慮。

  到了外面,陸長歌說:「這個人沒什麼錢,估計賠不了多少。」

  「我知道,其實我這個案件很簡單,告他是一告一個準,也算是把他嚇住。現在他已經服了軟,我在考慮你的那個事。」

  陸長歌明白了,難怪她的態度有變化。不過他並不這麼以為,「我感覺你太高看他了,他沒那個本事。」

  「我們還是先把情況了解清楚,我那個街道辦的朋友在去我家的路上了。」

  「行。」

  回去的時候,他們沒想到李鳴、秦俊和湯懷成都在,而且還把屋子全都整理打掃了一遍。

  地上的破碎的花盆、玻璃渣滓和灑得到處都是泥土全都沒了。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這次他們三個夠朋友。

  「事情怎麼樣?」李鳴問。

  「服帖了,現在在找人跟我們談賠償。」

  秦俊大喜,「哈哈,我還真以為他那麼桀驁不馴呢,也知道低頭啊!」

  湯懷成說:「陸哥,剛剛真是嚇死我了,這些人都哪裡來的?」

  「回去我和你們慢慢解釋吧。」陸長歌對左舒雅說:

  「我在路上想了一下,保險起見,你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左舒雅也算是和陸長歌經歷過好幾件事情的人了。

  她一點兒也不把陸長歌當個普通學生,更是在共同的經歷中逐漸加深了對他的信任。

  所以她毫無遲疑的答應了下來,「那我馬上就搬家。」

  「嗯,乾脆往江理工的學校裡面搬,離我們更近些。」陸長歌想到之前看到過類似的出租信息,

  「江理工會給教職工提供一些住房,不過不是所有的老師都住在裡面,有的老師在外面有更好的房子,就把學校里的房子租了出去,等我幫你問問,應該是有的。對了,你這裡交了幾個月的房租?能退麼?」

  「三個月。房租問問看應該可以,但訂金肯定是沒了。」

  陸長歌抿了抿嘴唇,這事是因他而起,八十萬左舒雅又分不到一點,她就是掙了當初的一千兩百塊錢而已,今天這事兒,對她而言屬於無妄之災。

  「問一下房東吧,房租能退就退,不能退也不必多煩,我來付。」

  按照現在的租金,三個月房租加一個月訂金,估計也就兩三千塊錢。

  但這是對他而言,對於他的三個室友,這其實不是小錢。

  像李鳴,他的生活費很固定,一個月就800。


  這傢伙也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拄著掃把過來問:「老陸,你到底在外面搞了什麼啊?」

  「廠子的事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去年買的,現在要拆遷。另外就是和她一起開了一家淘寶店,每月也會有幾萬塊錢。」

  陸長歌沒有再瞞著,他平時不說,只是習慣了,總不能莫名其妙的衝上去對別人說自己賺了多少錢吧。

  但不說,不代表不能說,又不是犯法。

  更何況,他們三人今天這也是幫了他大忙。尤其湯懷成,他都沒想到這小子會主動提出要一起來。

  按道理來說,一個淘寶店月入幾萬也挺驚人的了。

  但有八十萬在前,他們三個的反應都沒太誇張。

  「這麼說……你是拆遷戶啊?」湯懷成露出了豬比的表情,「你不能這樣陸哥,這樣的話,咱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其實也還好,我之前就知道陸哥……不普通。」秦俊心大些,哈哈笑道。

  「你們不要多想,其實,對我來說錢財很容易獲得,但朋友不太容易。」

  秦俊聽到這句話,頓時收起笑容直接開罵:「差不多得了,收起你這無恥的傷人話吧!你知道我們這些窮比日子是怎麼過的嗎?」

  行吧,行吧。

  陸長歌沒興趣繼續和她們開玩笑,左舒雅還驚魂未定呢。

  秦俊會察言觀色,就起來說:「這裡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

  「今天謝謝你們了,改天姐姐請你們吃飯。」左舒雅也客氣道。

  三個小伙子被這個漂亮姐姐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紛紛表示小事一樁,不必客氣。

  他們走了之後,陸長歌就開始打電話,大一上學期他盡忙著搞職業培訓課。

  社交圈還不如程永義廣,想來想去他想到一個可能會了解的人。

  學姐余娜。

  說明來意之後,余娜雖然抱怨他沒事就不找自己,但還是答應下來幫辦,並問他預算多少。

  陸長歌不是小氣的性格,事兒都辦到這裡了還小氣那不是虎頭蛇尾麼,所以講了句,只要房子好,都可以。

  嚯,余娜還很少聽到人這樣講呢。

  或許陸長歌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行為、語言多少受到了財富增長的影響。

  如果他也是一個月一千塊生活費的大學生,那今天的場景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他也不會這麼講。

  哪怕是他做出不要八十萬的決心,也是因為還有股市中的資產作為底氣。

  所以說啊,錢是男人膽。

  「房子的事我聯繫好了,稍微等等。」陸長歌話說完,那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我朋友到了,我去。」

  開門以後,陸長歌也終於見到了陳蓉,是個矮矮的微胖女生,看起來應該是左舒雅的同齡人,笑起來的時候很有親和力。

  「舒雅,你沒事吧?」陳蓉進來就一臉焦急的問。

  左舒雅和她擁抱了一下,演戲出了些許劫後餘生的重逢,「我沒事,就被嚇得夠嗆。」

  「我一聽到你電話,心都提溜起來了。那個周純金呢?」

  「他在派出所,被拘留了。」

  「好!就該這樣治他!」說完陳蓉才注意到邊上的陸長歌,「你應該就是舒雅提過的陸先生。」

  「叫我長歌就好。」

  「你好,你好,我叫陳蓉。舒雅,這陸先生還挺帥的嘞。」

  「你別不正經了,人家新年才十九歲。」左舒雅一邊擦眼淚,一邊笑著說。

  「十九歲,敢和周純金硬斗,有膽氣。」

  左舒雅道:「他的光輝戰績回頭我慢慢和你說。現在有一個事比較關鍵,就是那個周純金在最後的時候說,陸總廠房的拆遷款撥付被叫停了?」

  「這事我坐下來說吧。」

  三人都往沙發邊走,她們坐一起,陸長歌自己坐那個獨坐。

  「其實也就昨天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講。」她又面向陸長歌,「帥哥,你那個廠房的拆遷評估已經完成,但賠償款撥付還真被叫停了,理由是產權存在糾紛。」

  還真是周純金說的產權糾紛,左舒雅略微擔心的看了一眼他,心裡替他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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