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東方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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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劇烈疼痛癱坐在地上那女孩,忍著疼痛抬起頭看了游親歌一眼,隨即又看向自己腳上的傷口,繼續放聲大哭。

  先前,很多人都親眼看到是游清歌出手傷人,卻沒有注意到他後腦那處不起眼的血斑,在完全不清楚前因後果之下,忍不住點評起來:「嘁!傷人還有理了!」

  「就這種人,怎麼修煉的?應該把他的魔種剝離出去才好!」

  「......」

  現在游清歌怒氣沖沖,一身的殺氣外泄,渾身地魔境三重的修為暴露無餘,也威震到了一旁的某幾個心存歹念之人。

  這時,她本就衣衫單薄的上衣隨著身體重心下移而滑落下來一些,左肩三角肌上的一些青色鱗片露了出來。

  是的,月魔族人和他們的藍星上的人在身體外部特徵上有兩個明顯不同。

  一是,他們人人從右耳垂下方皮膚處,有著延伸到右臉頰靨處的黑紫色紋身式的線條型胎紋。這點一眼就能看到。

  二是,左肩三角肌上長有幾十塊大小較為均勻的小型類似魚鱗狀的青色鱗片。又一特殊點,不脫衣服的話,非本族人,光用肉眼是看不到的。

  游清歌怒氣也消散了一點,不過運轉的魔靈功法隨時準備著。

  問她她不回,只是一個勁地在地上嚎啕大哭。游清歌開始反思:這一招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是不是太過頭了?

  自己也不是這方世界的醫療師,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對她的傷口處進行醫治,只好將浸滿雨水的外套裘衣脫下,又把身體內部穿著的、沒侵濕多少雨水的保暖線衣脫下,蠻力將之硬撕成幾大塊,準備給癱在地上的小女孩的傷口處做簡單的繃帶包紮。

  地上的小女孩,用餘光掃到了游清歌的動作,貌似是準備又朝自己「出手」,趕忙不顧傷勢何如,雙手並用作雙腳,扒著地面「走」了半步,正巧的迴避掉了游清歌的舉動。

  游清歌看到小女孩她眼中看向自己的目光,分明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驚懼又絕望。

  「傷她又救治她,這人是什麼腦迴路?」周圍馬上又響起竊竊私語的討論聲。

  也正是游清歌這一舉動,小女孩也算機靈,忍著劇痛,一隻眼提防游清歌和周圍這堆心思不純的人,另一隻眼看著下肢,把本就殘破的褲腳給撕開,撕成碎步,給傷口處纏上了,才緩緩堪堪止住流血。

  反正那保暖線衣游清歌也自知穿不成了,索性一把隨地丟了,又把外套裘衣搭在身體上,這時雨水的涼意傳過上軀整遍,給他打了一個冷哆嗦。

  現在這處境下,本就夠煩瞀的游清歌,環顧一周,只見那些人都把視線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還指手畫腳地不斷點評。

  「能不能先閉上你們的牙嘴!」游清歌原地大吼一聲。

  這聲怒吼起了效,他們都閉上了嘴,這群看客不敢像之前那般多加頻頻出口妄言,這幫人魔境老實了。

  若真把游清歌激怒了,情緒上來,他們腦海中想像預見他暴起殺來,先殺為快,可能就是一招死一片,他們可不願觸怒這人。

  隨後,場面幾乎靜止了有快一分鐘,女孩也終於不哭出聲了,血也染紅了她在腳踝處圍綁成一圈的爛布條。

  游清歌將自然下垂的左手負於背後,抬起右手,五指張開,對準地上那小女孩,一團球形環繞的、威勢恐怖的魔氣在他右手掌心匯集,越變越大,隨時都可能射向地下那個小女孩。

  此時游清歌在臆想:她為何偏偏傷我?不應該啊!我應該沒有什麼仇人的呀。這四年多,唯一故意得罪過我的那人已經被我在兩年前毀屍滅跡了。我可能不喜歡誰,但不會去表露出來討厭他(她)的表情,更不會去主動得罪他(她)。嘶......那幾人都不可能,那還能是誰呢......算了。我管你是誰,你若要傷我害我,那我必要與你不死不休!

  他此時不動聲色的朝著地上的小女孩說了一語:

  「我沒閒心跟你在這無端地空耗下去。說!為何要加害於我?不說就是死!給你五秒鐘的考慮時間!」

  那女孩聽聞此話,看著游清歌右手那團可怕的魔氣,連忙毫不猶豫的帶著稚氣忐忐忑忑講明道:「我......我不是有意為之的。」

  「有一個蒙面人,給了我一顆魔晶,叫我去辦這事。我說我怕惹怒你,他(她)說不必怕,他(她)來殿後,叫我用力打一記悶棍就撤跑就行。我尋思一顆魔晶夠我買食物活好久的了,以後不用再撿垃圾吃了,也就照那人說的做......結果,那蒙面人也沒有替我攔下你......」


  小女孩說完,還是不敢直視游清歌的雙眼;她此刻多希望這些圍觀人群中能有個人站出來為她求情。

  聽完這緣由,游清歌將信將疑,不過還是看在她年紀尚小的份上,收起了魔氣,寬恕她一命,她也罪不至死。

  說到底,當眾人的面殺人,還是一個小女孩,是一件很沒有格調且沒有魔修素養的一件事。

  「你叫什麼名字?」游清歌再度發問。

  「我叫......東方櫻花。」小女孩還平癱在地上,怯懦懦一答。

  「啊?姓東方、名櫻花嗎?」游清歌追問,語氣中有點急迫知道這一問題的答案。

  「啊......是......是。」小女孩被這突如其來、有點急切的口氣給有點唬住了,說話語調變得停頓。

  「沒什麼奇怪的。我們藍星上有橡樹、梓樹等,這方世界也有。那我們那有櫻花,這也有櫻花,也屬正常情況。不過她這名字......怎麼給我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呢?」

  想完上述,他再次對著小女孩提問:「你為何名『櫻花』呢?我們尼司城及附近沒自然栽種的有櫻花吧?」

  「我爹爹給我起的名。尼司城有沒有櫻花我不知道,我家鄉有。我是逃難過來的。」艱難地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時,小女孩的臉色已變得蒼白,想必是失血過多導致。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句:「還不去施救她性命嗎?你說不想無端地空耗下去,你現在不就是在間接的故意拖延、謀財害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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