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邪道
看著講台上口若懸河的徐青，焚無精打采的打量著四周，打了個哈欠。
「姐姐，好無聊啊。」
聞言，冰的玉指輕點了一下焚的額頭。「好好聽，理解不了也沒關係，先一句一句的死記硬背下來。」
就在冰的指尖，點到焚額頭的瞬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從額頭穿透進他那睏乏的腦海里。
霎那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剛剛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
眼眸眨動之間，好像兩隻眼睛都被那股冰涼的感覺，洗去了其中的雜質，變得清澈透明了許多。
微微晃了晃腦袋，焚把手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再次看向講台。被那冷氣刺激了一下，自己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偷懶是沒辦法偷懶了。
講台上，徐青憑空變出一盞茶杯，坐在座椅上，抿了幾口茶水。
『還好太玄大陸靈氣充沛，哪怕只是凡俗這等靈氣匱乏之地，靈氣含量也算不上太低。』
他靜靜地打量著四周的千餘孩童，他們或許出身不同、資質不同，但卻有一個共同點：早慧。哪怕是哪些年齡只有五歲的孩子，也是這樣的。
即使是孤身一人，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新地方，他們也並沒有大吵大鬧、耍潑打滾，而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安排。
『果然，靈氣養人的。』
『在我去過的那些中靈、低靈甚至無靈世界，五歲的孩子，大概還處在需要人照顧的階段，開始初步接觸讀書寫字之類的啟蒙教育，但也並沒有什麼學習效率可說。』
『哪能像現在的這些孩子一樣，已經基本完全獨立了，自己有自己的判斷。雖然暫時還有些稚嫩，但能夠脫離家庭的照顧，不哭不鬧的來到離家不知道多遠距離的太上聖地，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其中的優秀同齡，身上已經有了些許靈氣波動，只是被道具隱藏了，已經接觸或者開始修煉了吧？』
『果然，太上聖地的一些標準，在太玄大陸之外的有些世界，是無法照搬抄襲的。』
『畢竟要讓我們真的去照顧一群天真幼稚、大吵大鬧的小屁孩，還真是有些難為人啊。』
「咳咳，好了，接下來我們講些別的。」徐青摸了摸下巴，眼睛轉了轉。
「給你們講講我的歷練故事吧，你們好好聽、細細想，取長補短，從中找尋我的錯誤，然後在自己遇到相應情況的時候，做出正確的判斷。」
「那是一個冬季，我當時只有鍊氣境，從宗門內接取到了一個任務，調查一座小鎮周圍村莊的人口消失事件。」
「本來這事應該歸當地議會去調查的，大概就是一些人販子或者零散的邪修之類做的。」
「可是當地議會數次派去調查的一些當地凡俗高手，全都在調查的過程中，不聲不響的失蹤，這就引起了當地議會高層的注意。」
「於是，在幾名鍊氣境和宗師高手的帶領探查下，他們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原來當地的那條大河之下，竟然藏著一個邪道——吸靈教的據點。」
「說到邪道，我得在這裡提醒你們一下，人族之地，共分正魔邪三道。」
「正魔兩道均順天行事，無非就是煉化靈力的不同罷了。」
「靈力分陰陽兩面，正道煉化吸收陽屬靈氣，魔道則鍾愛陰屬靈氣。」
「而邪道，走逆天之路、背棄天地。他們不煉化靈氣，反而以生物的血肉靈魂為養料，提煉邪力，逆天而行。」
「邪道之內，人與人之間沒有絲毫信任可談，無論親、友、師、侶，有的只是利益。」
「背叛在邪道屢見不鮮，殺人更是一件司空見慣之事，一眼看你不順眼，就要殺你，毫無邏輯和道理。」
「所以，遇到邪道之人千萬莫要心慈手軟，一定要做好萬全之策。」
「否則，要是給了邪道之人一點機會，哼，一死了之倒是個痛快的選項，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們知道我那次歷練進入那個據點之後的場景嗎？幾百上千的凡人被集中在一片廣場上，有些資質的會被挑出，種下禁制，強制成為新入門弟子，打上邪教印記。」
「剩下沒有資質的，模樣好看的被人肆意玩弄，玩膩了就和最後剩下的那些人一樣，被捆綁在一根根的木柱上，他們頭頂懸掛散發著熱量的法器，不時會有人經過某根木柱旁邊，然後掏出小刀，刮下一片血肉，放入口中咀嚼品嘗。」
「那傷口稍稍流出血液，但過不久，就會因為上方散發的炎熱氣溫，導致傷口強行癒合。」
「就這樣，周而復始，直至他們死去。」
「生物的血肉靈魂，以及被折磨而死產生的一種極致的怨念恨意，會讓他們獲得一種叫做邪力的力量。」
「這種力量雖然很強，但是容易噬主，並且會污染人的身體和靈魂，吞噬人的壽命。」
「殺人越多，手段越殘忍，實力越強。」
「現在，你們懂了吧？邪道是在撅我們的根，人族的根，太玄大陸的根。」
「畢竟，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都是從初始一個凡人開始的。」
「而修士相比較於凡人來說，數量真的太少，太少，在不可計數的凡人之間，誕生天才的數量，要多過我們這些人。」
「更何況修士的修為越高，越難誕下子嗣。」
「以人為本，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下放各階修士，擔任下轄區域議會成員的原因。」
「除了鎮守城鎮，保護一方安寧，誅殺邪修之外，就是最關鍵的十年一次的招新大會。」
「我猜，在座的諸位，起碼有一半多是凡人出身的吧。」
「對於邪修，家族或者宗門子弟，可能聽過的不是很多，但是凡俗弟子，應該不陌生。」
「正面不敢擼我們虎鬚，經常三天兩頭的，從各個地區犄角旮旯，偷偷摸摸的出來搞事，耍一些小手段。」
「我這次就是一個有著結丹境坐鎮的小據點。」
.....................
鐺鐺鐺鐺鐺鐺鐺。
隨著七聲響亮的鐘聲傳來，講台上的徐青，也適時閉上了嘴巴，身影一個模糊，瞬間消失不見。
「好了，這節課到此為止，下午再見。」
待徐青離開，焚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可算下課了，姐姐，後面的歷練倒是比前面的那些話有意思多了。」
「對了，今後的十年，不會全都是學習這種東西吧？姐姐。」
「不會。」冰背靠在椅背上，左邊唇角微微翹起。「徐青執事這只是給你大致講述一下自己的經驗和認知，傳達和描述一個概念，算是靈科的基礎。」
聞言，焚呆愣在了原地。「啊？這怎麼辦？完全聽不進去，腦子好亂啊。姐姐，救我。」
「唉。」冰嘆了口氣，右手抬起，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死記硬背就好了，只要能通過每年的考試，能夠初步理解並使用就夠了。」
「這些東西，在你今後的修煉過程中，自然而然的會將這些東西理解並融匯貫通的。」
「就好像，你昨天才學習了基礎文字和拼音，今天就能正常講話了一樣。」
「你不適合參與靈科的研究，有一些東西是不需要去學習的，只要略知皮毛就好。」
就在兩人說話間，最前排的元瑤等指導從座位上出來，聲音通過法力傳播向四周。
「好了，上午的課程結束了，現在去吃午飯。」
「大家跟我們來。」
學院一行人還算有序的跟在各自指導後面，通過學院的傳送陣去往清水峰餐廳。
在學院餐廳吃完飯，他們又在指導的帶領下回到了煉體境學院。
元瑤坐在前排，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卻從空中響起。
「現在的大概時間是午時兩刻，離下午上課時間的未時，還有大概八刻左右。」
「今天就暫時在學院書桌上休息吧，等到了明天，這些時間是回宿舍休息，還是在學院多學習一會，亦或者去其他的什麼地方，都由你們自己決定。」
「對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一定要在上午辰時、下午未時之前坐到學院的書桌上。」
「否則，每遲到一次，就會被教師計算為一次遲到，這算是一種初級的違紀行為。」
「次數多了，是會被勸返回家的，一定要記住哦。」
「好了，大家休息吧，儘量不要發出噪音。」
............................
時光流逝，煉體境學院內一片寂靜，秋風輕輕吹過，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陽光透過道路兩邊的稀疏樹梢，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與這秋日的旋律交織成一幅幅溫馨而又略帶涼意的畫面。
小徑上，偶爾可見幾片落葉悠然飄落，它們在空中旋轉、舞蹈，最終靜靜地躺在青石板上，為這靜謐的學院增添了幾分詩意與寧靜。
噠噠，噠噠......
一陣陣硬底鞋踩踏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執事徐青，步伐穩健而從容，正沿著學院內那條熟悉的小徑，一步步向著教室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選擇藉助法術的便利來加速這一過程，而是選擇以這樣一種緩慢的行動方式，走向教室。
看著周圍的建築群以及景觀，心中默默感嘆道：『我應該得幾百年未曾來過這煉體境學院了吧？現在，仔細的再看一看，還真是懷念啊。』
『我們那一批，雖然之後並沒有太多的聯繫，但是仔細合計一下，大部分估計已經下放到了各個區域的城鎮裡面了吧?』
『一部分則是在太上山上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還有一部分應該遊走於太上各城或者其他世界。』
『時光飛逝，造化弄人啊，我們都在不經意間被時間推著向前行走。』
離教室的距離並不遠，道路也慢慢的走到了盡頭，一扇方正大門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
「姐姐，好無聊啊。」
聞言，冰的玉指輕點了一下焚的額頭。「好好聽，理解不了也沒關係，先一句一句的死記硬背下來。」
就在冰的指尖，點到焚額頭的瞬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從額頭穿透進他那睏乏的腦海里。
霎那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剛剛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
眼眸眨動之間，好像兩隻眼睛都被那股冰涼的感覺，洗去了其中的雜質，變得清澈透明了許多。
微微晃了晃腦袋，焚把手肘支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再次看向講台。被那冷氣刺激了一下，自己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偷懶是沒辦法偷懶了。
講台上，徐青憑空變出一盞茶杯，坐在座椅上，抿了幾口茶水。
『還好太玄大陸靈氣充沛，哪怕只是凡俗這等靈氣匱乏之地，靈氣含量也算不上太低。』
他靜靜地打量著四周的千餘孩童，他們或許出身不同、資質不同，但卻有一個共同點：早慧。哪怕是哪些年齡只有五歲的孩子，也是這樣的。
即使是孤身一人，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新地方，他們也並沒有大吵大鬧、耍潑打滾，而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安排。
『果然，靈氣養人的。』
『在我去過的那些中靈、低靈甚至無靈世界，五歲的孩子，大概還處在需要人照顧的階段，開始初步接觸讀書寫字之類的啟蒙教育，但也並沒有什麼學習效率可說。』
『哪能像現在的這些孩子一樣，已經基本完全獨立了，自己有自己的判斷。雖然暫時還有些稚嫩，但能夠脫離家庭的照顧，不哭不鬧的來到離家不知道多遠距離的太上聖地，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其中的優秀同齡，身上已經有了些許靈氣波動，只是被道具隱藏了，已經接觸或者開始修煉了吧？』
『果然，太上聖地的一些標準，在太玄大陸之外的有些世界，是無法照搬抄襲的。』
『畢竟要讓我們真的去照顧一群天真幼稚、大吵大鬧的小屁孩，還真是有些難為人啊。』
「咳咳，好了，接下來我們講些別的。」徐青摸了摸下巴，眼睛轉了轉。
「給你們講講我的歷練故事吧，你們好好聽、細細想，取長補短，從中找尋我的錯誤，然後在自己遇到相應情況的時候，做出正確的判斷。」
「那是一個冬季，我當時只有鍊氣境，從宗門內接取到了一個任務，調查一座小鎮周圍村莊的人口消失事件。」
「本來這事應該歸當地議會去調查的，大概就是一些人販子或者零散的邪修之類做的。」
「可是當地議會數次派去調查的一些當地凡俗高手，全都在調查的過程中，不聲不響的失蹤，這就引起了當地議會高層的注意。」
「於是，在幾名鍊氣境和宗師高手的帶領探查下，他們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原來當地的那條大河之下，竟然藏著一個邪道——吸靈教的據點。」
「說到邪道，我得在這裡提醒你們一下，人族之地，共分正魔邪三道。」
「正魔兩道均順天行事，無非就是煉化靈力的不同罷了。」
「靈力分陰陽兩面，正道煉化吸收陽屬靈氣，魔道則鍾愛陰屬靈氣。」
「而邪道，走逆天之路、背棄天地。他們不煉化靈氣，反而以生物的血肉靈魂為養料，提煉邪力，逆天而行。」
「邪道之內，人與人之間沒有絲毫信任可談，無論親、友、師、侶，有的只是利益。」
「背叛在邪道屢見不鮮，殺人更是一件司空見慣之事，一眼看你不順眼，就要殺你，毫無邏輯和道理。」
「所以，遇到邪道之人千萬莫要心慈手軟，一定要做好萬全之策。」
「否則，要是給了邪道之人一點機會，哼，一死了之倒是個痛快的選項，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們知道我那次歷練進入那個據點之後的場景嗎？幾百上千的凡人被集中在一片廣場上，有些資質的會被挑出，種下禁制，強制成為新入門弟子，打上邪教印記。」
「剩下沒有資質的，模樣好看的被人肆意玩弄，玩膩了就和最後剩下的那些人一樣，被捆綁在一根根的木柱上，他們頭頂懸掛散發著熱量的法器，不時會有人經過某根木柱旁邊，然後掏出小刀，刮下一片血肉，放入口中咀嚼品嘗。」
「那傷口稍稍流出血液，但過不久，就會因為上方散發的炎熱氣溫，導致傷口強行癒合。」
「就這樣，周而復始，直至他們死去。」
「生物的血肉靈魂，以及被折磨而死產生的一種極致的怨念恨意，會讓他們獲得一種叫做邪力的力量。」
「這種力量雖然很強，但是容易噬主，並且會污染人的身體和靈魂，吞噬人的壽命。」
「殺人越多，手段越殘忍，實力越強。」
「現在，你們懂了吧？邪道是在撅我們的根，人族的根，太玄大陸的根。」
「畢竟，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都是從初始一個凡人開始的。」
「而修士相比較於凡人來說，數量真的太少，太少，在不可計數的凡人之間，誕生天才的數量，要多過我們這些人。」
「更何況修士的修為越高，越難誕下子嗣。」
「以人為本，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下放各階修士，擔任下轄區域議會成員的原因。」
「除了鎮守城鎮，保護一方安寧，誅殺邪修之外，就是最關鍵的十年一次的招新大會。」
「我猜，在座的諸位，起碼有一半多是凡人出身的吧。」
「對於邪修，家族或者宗門子弟，可能聽過的不是很多，但是凡俗弟子，應該不陌生。」
「正面不敢擼我們虎鬚，經常三天兩頭的，從各個地區犄角旮旯，偷偷摸摸的出來搞事，耍一些小手段。」
「我這次就是一個有著結丹境坐鎮的小據點。」
.....................
鐺鐺鐺鐺鐺鐺鐺。
隨著七聲響亮的鐘聲傳來，講台上的徐青，也適時閉上了嘴巴，身影一個模糊，瞬間消失不見。
「好了，這節課到此為止，下午再見。」
待徐青離開，焚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可算下課了，姐姐，後面的歷練倒是比前面的那些話有意思多了。」
「對了，今後的十年，不會全都是學習這種東西吧？姐姐。」
「不會。」冰背靠在椅背上，左邊唇角微微翹起。「徐青執事這只是給你大致講述一下自己的經驗和認知，傳達和描述一個概念，算是靈科的基礎。」
聞言，焚呆愣在了原地。「啊？這怎麼辦？完全聽不進去，腦子好亂啊。姐姐，救我。」
「唉。」冰嘆了口氣，右手抬起，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死記硬背就好了，只要能通過每年的考試，能夠初步理解並使用就夠了。」
「這些東西，在你今後的修煉過程中，自然而然的會將這些東西理解並融匯貫通的。」
「就好像，你昨天才學習了基礎文字和拼音，今天就能正常講話了一樣。」
「你不適合參與靈科的研究，有一些東西是不需要去學習的，只要略知皮毛就好。」
就在兩人說話間，最前排的元瑤等指導從座位上出來，聲音通過法力傳播向四周。
「好了，上午的課程結束了，現在去吃午飯。」
「大家跟我們來。」
學院一行人還算有序的跟在各自指導後面，通過學院的傳送陣去往清水峰餐廳。
在學院餐廳吃完飯，他們又在指導的帶領下回到了煉體境學院。
元瑤坐在前排，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卻從空中響起。
「現在的大概時間是午時兩刻，離下午上課時間的未時，還有大概八刻左右。」
「今天就暫時在學院書桌上休息吧，等到了明天，這些時間是回宿舍休息，還是在學院多學習一會，亦或者去其他的什麼地方，都由你們自己決定。」
「對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一定要在上午辰時、下午未時之前坐到學院的書桌上。」
「否則，每遲到一次，就會被教師計算為一次遲到，這算是一種初級的違紀行為。」
「次數多了，是會被勸返回家的，一定要記住哦。」
「好了，大家休息吧，儘量不要發出噪音。」
............................
時光流逝，煉體境學院內一片寂靜，秋風輕輕吹過，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陽光透過道路兩邊的稀疏樹梢，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與這秋日的旋律交織成一幅幅溫馨而又略帶涼意的畫面。
小徑上，偶爾可見幾片落葉悠然飄落，它們在空中旋轉、舞蹈，最終靜靜地躺在青石板上，為這靜謐的學院增添了幾分詩意與寧靜。
噠噠，噠噠......
一陣陣硬底鞋踩踏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執事徐青，步伐穩健而從容，正沿著學院內那條熟悉的小徑，一步步向著教室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選擇藉助法術的便利來加速這一過程，而是選擇以這樣一種緩慢的行動方式，走向教室。
看著周圍的建築群以及景觀，心中默默感嘆道：『我應該得幾百年未曾來過這煉體境學院了吧？現在，仔細的再看一看，還真是懷念啊。』
『我們那一批，雖然之後並沒有太多的聯繫，但是仔細合計一下，大部分估計已經下放到了各個區域的城鎮裡面了吧?』
『一部分則是在太上山上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還有一部分應該遊走於太上各城或者其他世界。』
『時光飛逝，造化弄人啊，我們都在不經意間被時間推著向前行走。』
離教室的距離並不遠，道路也慢慢的走到了盡頭，一扇方正大門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