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南嶽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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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長寧終於抵達了南嶽衡山。

  放眼望去,南嶽衡山宛如一幅壯麗至極的山水畫卷,在天地之間徐徐展開,那連綿起伏的山脈,仿佛是大地雄渾而堅實的脊樑,承載著歲月無盡的滄桑與厚重。

  縹緲如紗的雲霧,如同輕柔的夢幻之紗一般,輕輕地覆蓋在山峰之上,似仙宮樓閣般懸浮於半空之中,為衡山增添了一份神秘莫測的迷人色彩。

  高聳入雲的主峰,則仿佛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直插雲霄,氣勢恢宏磅礴,令人心生敬畏之感。

  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古木參天,鬱鬱蔥蔥。

  粗壯的樹幹猶如巨柱,撐起一片綠色的天空。

  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山間,溪流潺潺流淌,清澈見底,水花飛濺處,如銀珠灑落,撞擊在岩石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登上山頂,極目遠眺,雲海翻騰,浩瀚無垠。

  那潔白如雪的雲朵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一般,一浪接著一浪,讓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這就是衡山嗎?」

  應長寧站在衡山之巔,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

  眼前的衡山,群峰巍峨,雲霧如紗,仿佛是大自然用巨筆勾勒出的一幅雄渾畫卷。

  他靜靜地佇立在衡山之巔,山風拂過,衣衫獵獵作響。

  「衡山之巍峨,恰如功力之深厚。」應長寧微微眯起雙眸,「內功乃是武道之根基,如衡山之山體,沉穩而堅實……」

  目光移向山間那靈動如舞的飛瀑,水花飛濺,氣勢磅礴,如同一條白色的巨龍,從高處氣勢洶洶地傾瀉而下,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

  「這飛瀑之勢,恰似真氣於人體經脈中的運轉。既可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往無前,又連綿不絕,氣勢如虹。尤其是飛瀑從高處傾瀉而下,無畏任何阻礙。真氣的運轉亦當如此,果斷而凌厲,以破竹之勢擊敗對手。」

  應長寧又望向那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山峰……

  應長寧又聽著山間美妙絕倫的自然之聲……

  所見所聞,皆是映入腦海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衡山的氣息與力量。

  再望著那雲海翻騰的壯闊景象,心中漸漸一片澄澈,隨即盤膝而坐,靜靜感悟起來。

  半日之後。

  「師兄,你看,那裡有人。」

  衡山派的幾個弟子正在山間遊玩,其中一人見到應長寧盤膝坐在磐石之上,隨即提醒著其他師兄弟。

  「豈有此理,什麼人敢私闖我衡山派。」一個弟子怒聲說道。

  「走,過去把他趕走!」另一個弟子也跟著說道,臉上露出一抹堅決的神情,仿佛要為衡山派維護尊嚴。

  「等一下。」

  被稱為師兄的青年,皺眉思忖間,搖了搖頭,阻止著眾師兄弟。

  「此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精氣神,只怕已是在感悟之中,若是此刻打斷對方感悟,等同於與之結怨。雖然我衡山派不懼世間各派,但也不該為宗門樹敵,還是等他感悟結束,再上前盤問。」

  「師兄所言甚是!」

  「我們聽師兄的。」

  轉眼,數日已過。

  傀儡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猶如璀璨星辰,更隱隱倒映著前方的茫茫雲海。

  對於坤門武學的感悟,傀儡的悟性是應長寧的三倍。

  所以。

  應長寧這幾日都未將神識轉移過來,而是任由傀儡自行感悟。

  他自己則是在祖祠中每日上香、練拳、學習木雕技藝,日子過得清閒自在。

  「師兄,那人醒了!」一聲呼喊打破了寧靜。

  眨眼間,幾個衡山派弟子已經圍了上去。

  「閣下未得我衡山派允許,便私自……」

  帶頭之人微微拱手並開口詢問起來,可還不等他問完,傀儡已經展開輕功,朝著前方翻騰的雲海一躍而去。

  呼!!

  傀儡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踏在雲霧之上,步伐靈動而飄逸,轉眼間,已是踏雲而行數十丈遠,隨後沒入了雲海之中。


  「這……」

  幾個衡山派弟子錯愕地望著雲海,赫然已經失去了應長寧的身影。

  「好高明的輕功!只怕不輸於我衡山派的九縱凌雲步!」

  「就算是我衡山派的長老親自施展九縱凌雲步,恐怕也不見得能比此人高明多少。」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幾人皆佇立在原地,無法追趕。

  他們可沒有這般高明的輕功。

  此刻的傀儡,赫然已經悟出南嶽衡山之形,只差悟其靈、蘊其勢兩步,便可大功告成。

  這兩步,尚需一些時間細細體悟修煉,方可成功。

  而只要悟出其形,便足以讓武技當中的南嶽衡山旋,以及輕功當中的南嶽靈霄步水到渠成,一蹴而至小成境。

  不僅如此。

  功法五嶽真訣也有了新的進展,僅僅只是片刻間,傀儡體內的真氣便渾厚了兩成之多。

  轉眼間,傀儡已然下山,隨後搭上了一條順江而行的船隻,朝著臨湘城而去。

  船在江面上緩緩行駛,江水滔滔,泛起層層波浪。

  傀儡站在船頭,眺望遠方。

  江風輕輕吹過,拂動著他的衣衫。

  臨湘城中。

  鹽幫分舵幾近覆滅一事,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坊間,人人自危。

  苑家成了頭號懷疑對象,可據那些逃得一命的鹽幫弟子所言,殺人的是一隻會飛的黑色螞蟻,極有可能是妖物。

  而且,風雷武館沒事。

  所以不像是苑家的報復。

  因此,苑家的人被官府帶走盤問兩日之後,始終找不到證據證明此事是苑家所為,便只能放人。

  但是,應長寧突然消失,已引起官府的懷疑。

  鹽幫總舵派了一位中三境的高手,帶著數十人過來,暫時坐鎮臨湘城分舵,並徹查此事,使得臨湘城中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苑家。

  白綾依舊高高掛起,喪事尚未結束。

  就在昨日,剛剛護送苑家大小姐苑書蘭回來的中年大漢苑蒙,被鹽幫趕來的那位高手打成重傷,躺在床上,命懸一線,令得苑家眾人怒不可遏,咬牙切齒。

  苑蒙並非苑家之人。

  他是苑家老爺子在世時收養的義子,視為親兒子般撫養,更是花費了大量銀兩,送他外出修煉,學成歸來後,算是半個苑家之人,也是苑家眼下最強的高手,對苑家忠心耿耿。

  可惜。

  苑蒙年輕時得罪了人,被廢掉三條經脈,鍛骨境二層已是其修為極限,再無寸進可能。

  「鹽幫這群混蛋,竟將蒙叔傷成那樣!真是該死!」

  苑俊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拳頭緊緊握著,在竭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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