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個子女生和矮個子女生
考完語文後上午還有一場地理要考，中間只隔了半個小時。在趕往下一個考場的路上，齊林遇到了一對正站在梧桐樹下聊天的閨蜜，一個個子高、一個個子矮。
高個子的他不認識，矮個子的倒是有點眼熟。思考了一會兒，他逐漸找回了一點封存的記憶。
這女孩叫葛鑫鑫，是他的初中同學，也是他情竇初開以後第一個有好感的女孩。
如今再以過來人的眼光去看，曾經他認為的美女班花，不過只是一個素顏清秀、身材苗條的小女孩罷了，對於他這個已經見慣了後世那些明星網紅臉的三十多歲的滄桑靈魂來說，這樣的長相無法激起他心底的一絲漣漪。
反而是她身旁那個穿著黃色呢子大衣、胸部發育過早的大長腿，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美艷的臉蛋，倒是讓他眼前一亮。
乖乖，這模樣這身材，放在十幾年後，少不了要讓榜一大哥狠狠出一次血了。
他在這邊對別人評頭論足，然而換一個視角，這種全程盯著人家女生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豬哥行為早已引起了兩個女孩的注意。
「喂，鑫鑫，那邊有個小男生在盯著你看哦，嘿嘿。」高雅蘭湊到葛鑫鑫耳邊，發出了陣陣壞笑聲。
葛鑫鑫仔細觀察了一下不遠處的男生，隨後平靜地小聲說道：「是我的初三同桌，叫齊林。」
「同桌？熟人啊，不去打個招呼？」
「不用，我們座位中間隔著一條過道呢，不是太熟。」沒有波瀾的聲音繼續響起。
高雅蘭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感覺這兩人之間似乎有故事。
「鑫鑫，他是不是喜歡你啊？長相看起來還不錯哎，就是身高有點矮，好像還沒你高。」
「不清楚，不過初三的時候挺喜歡在我面前表現的，有點幼稚。」葛鑫鑫語氣平淡，眼神深處卻透出一絲隱隱的高傲。
「沒跟你表白過麼？」高雅蘭有些不信，突然沖對面的小男生揮了揮手。
……
齊林正在面朝兩人發呆，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大長腿女孩在朝他揮手，一時間愣愣地沒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我認識的明明是她旁邊那位啊？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微笑著向她點點頭，隨手揮了一下作為回應，就差來一句「同學們好」了。
當然他並不打算走過去，和她們也不是太熟，過去尬聊幾句似乎沒啥必要。於是他挎著書包雙手插兜，嘴裡還哼著小調，悠哉悠哉地轉身離開了。
「鑫鑫點燈，照亮我的家門……」
……
「噗嗤」一下，高雅蘭笑出了聲。
「鑫鑫，他在調戲你哎，好好玩。」看著身旁一臉無奈的女孩，她的嘴角越咧越開：「你說他會不會也選的文科啊？下學期說不定能分到一個班哎。」
「不會的。」葛鑫鑫搖了搖頭：「他初三在我們班成績排名第一，除了英語不太行，數理化全部滿分。」
「靠，學霸啊！那沒戲了，他肯定去理科班。」高雅蘭看著已經遠去的背影，無聲地嘆了口氣。
有瓜未吃成，著實可惜。
葛鑫鑫也望向那少年離開的地方，微微皺起眉頭。
他，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看起來有些陌生。
……
考試還在繼續。
上午另外一門地理考試齊林同樣考得很輕鬆，下午的數學和物理倒是稍有難度，不過他的底子夠紮實，所以問題也不大。
考完回家後他又開始了挑燈夜戰，畢竟明天的英語才是決定他能不能進班級前五的那道最大的坎。
語言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天賦好的人可以同時學會七八門不同國家的語言，天賦差的連母語說起來都費勁。
齊林覺得自己肯定不屬於後者。明明好幾個地區的方言說得嘎嘎帶勁，「阿西吧」、「阿他媽你哭路」也張嘴就來，怎麼就是學不好這26個英文字母呢？
當然，這十天的苦學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他發現在聽力這方面他要比上輩子高中時期好了很多，這可能得歸功於他後面十幾年看過的數百部好萊塢電影。
十一點鐘一到，齊林準時關燈睡覺，在考試前的作息安排這方面他表現得經驗十足。
……
第二天的考試來了。
上午英語、化學，下午政治、歷史、生物。
又是拿著考試行程安排表到處找考場的一天，幾乎每考一場就要換一個教室，學校為了不讓學生作弊也算是煞費苦心。
好在下午的最後三場在同一個考場，而且沒有主科，所以大部分學生都是抱著再熬一上午就輕鬆了的心態走進英語考試考場的，包括齊林。
英語考試很快開始。緊張的聽力部分，糾結的各種選擇題，以及最後那折磨人的英語作文。
考試結束的那一刻，齊林筋疲力盡，累得就像當年參加高考一樣。
等換了個教室再稍作調整，他又迎來了化學考試。說實話，同樣不輕鬆。他上輩子因為和於靜老師不太對付，高中化學基礎較差，要不是靠這十天的惡補估計想及格都很難。
考到最後唯有盡力把每一道會的題目都答對，剩下的只能連蒙帶猜聽天由命了。
一小時後，悅耳的鈴聲響起。
終於結束了啊……
看著周圍的同學有些已經興奮地去對答案，齊林苦笑一聲，背起書包就往車棚走去。
現在的他急需休息。
……
經過一中午的睡眠，下午一點半再出發去學校的時候，齊林只覺得一身輕鬆。
把最後三門簡單的科目考完，他重生回來再次當學生的第一個學期就要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有點累，但很充實。沒有那麼多生活的壓力，比熬夜加班開心很多。」
這是純粹以一個社畜打工人身份的他對於高中時代的評價。
……
到了考場找到座位坐下，還沒來得及打開書包，就聽見右前方有人叫他。
「喂，齊林！」
少年抬頭一看，很意外地發現竟然是昨天遇見的那個大長腿女孩。
她正坐在右前方的座位上斜著身子看向他，艷麗的瓜子臉上掛著動人的笑容，白皙修長的脖頸散發出溫潤的光芒。敞開的外套中間，紫色的毛衣把胸前的輪廓勾勒得曲線盡顯，齊腰的黑髮被門外的寒風吹得微微飄蕩。
隨著她小幅度地向他揮手，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體香鑽進他的鼻子裡。
齊林有點驚訝。好巧啊，兩天竟然遇見她兩次。不過這美女似乎有點過於熱情了，咱們好像並不熟哎……等等，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葛鑫鑫告訴她的？
少年朝她握了握拳，提醒她要好好考試，隨後便開始閉目養神，坐等老師分發試卷。
其實主要是怕她過於突出的身材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雖然說這最後的三門考試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難度，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
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
因為沒有主科，每一場考試中間只休息十分鐘，不到五點半，三場考試已經全部考完。
齊林收拾好書包，感覺整個人徹底輕鬆了。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至少他能做的都已經竭盡全力。
出了考場還沒走多遠，那位他連姓名都不清楚的大長腿女孩從後面追了過來。
「喂，齊林，等等我。」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齊林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我叫高雅蘭，葛鑫鑫的好姐妹，昨天咱們見過的。」
「哦哦，你好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
「……」
原來是個直男。高雅蘭在心裡暗暗腹誹。
「想問問你騎車了沒？能不能送我回家啊？下午我爸開車送我來的，晚上他沒空來接我，我只能找個熟人蹭車啦。」
呃，這熟悉的套路感……要不是知道這裡是2009年的高中校園，齊林差點都以為這是個妥妥的仙人跳了。
不過面對這麼漂亮的女孩，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更何況有啥好怕的，反正他也沒錢。
呵，騎自行車後面帶個美女，這應該是很多高中男生的夢想了吧。
「好吧，那你跟我來。」
「謝謝啦！」
……
傍晚的路邊小公園，三四個不怕冷的老大爺正在社區新裝的健身器材上甩腿。
「老李啊，我跟你說，我家孫女竟然談戀愛了。」
「不是吧老錢？你孫女不是才上初中麼？」
「嘿，老李你這就大驚小怪了，現在的小孩早熟的很，別說老錢家那丫頭了，我上小學的孫子整天跟我說，爺爺，爺爺，我們班上那個誰誰誰好可愛，馬娶回來給你做孫媳婦……」
「哈哈，還是老王家的最有出息！」
「哎哎，看那邊！那個騎自行車的大小伙，年紀輕輕的一看就是學生，後面好像還帶著一個小女生，估計是一對小情侶。嘖嘖，現在的學生啊！」
「老李，你這老眼昏花的瞎說啥呢？人家明明是一個大姑娘，後面帶著一個小伙子！」
「？？？」
……
齊林坐在後排尷尬地想死。
媽的，本來想騎車帶個美女裝裝逼，結果後排坐個人他這小身板根本就扶不穩車頭，腳踏板也蹬不動，搞得兩個人差點摔倒。折騰了半天，最後只能無奈地演變成了美女騎車帶著他……
關鍵這大姐一邊騎還一邊笑，可惡至極。
「喂，看見剛剛那些老大爺了麼？哈哈，看到是我帶著你，都驚呆了！」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笑得很難聽……」
「哈哈！那你摟著我的腰撒，別掉下去了！」
「不要，寧死不屈！」
「哈哈哈哈！」
……
十分鐘後，自行車在顏湖縣城南幼兒園對面的一個新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
高雅蘭把車還給齊林，同時伸出了手。
「謝謝啦！齊林同學，很高興認識你！」
看著她臉蛋通紅額頭微汗的樣子，齊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伸手握了握：「唉，謝啥呀，都是你自己出的力氣。」
「沒事，要不要去我家玩玩？我爸應該不……」
「別別別，我走了小高，再見！」少年打斷了她的話語，跨上黃色的自行車落荒而逃。
「小高？他喊我小高？」淨身高一米七一的高雅蘭看著遠處騎車的少年那不到一米六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又抑制不住了。
這傢伙，好好玩哎，和那些在她面前只會耍帥、獻殷勤的幼稚男生完全不同。不過看他最後畏首畏尾的樣子，不會以為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吧？
喂，小不點，其實我想說的是——「我爸應該不會打斷你的腿！」
哎呀，忘了問他選的文科還是理科了！也不知道下學期能不能再遇見……
高個子的他不認識，矮個子的倒是有點眼熟。思考了一會兒，他逐漸找回了一點封存的記憶。
這女孩叫葛鑫鑫，是他的初中同學，也是他情竇初開以後第一個有好感的女孩。
如今再以過來人的眼光去看，曾經他認為的美女班花，不過只是一個素顏清秀、身材苗條的小女孩罷了，對於他這個已經見慣了後世那些明星網紅臉的三十多歲的滄桑靈魂來說，這樣的長相無法激起他心底的一絲漣漪。
反而是她身旁那個穿著黃色呢子大衣、胸部發育過早的大長腿，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美艷的臉蛋，倒是讓他眼前一亮。
乖乖，這模樣這身材，放在十幾年後，少不了要讓榜一大哥狠狠出一次血了。
他在這邊對別人評頭論足，然而換一個視角，這種全程盯著人家女生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豬哥行為早已引起了兩個女孩的注意。
「喂，鑫鑫，那邊有個小男生在盯著你看哦，嘿嘿。」高雅蘭湊到葛鑫鑫耳邊，發出了陣陣壞笑聲。
葛鑫鑫仔細觀察了一下不遠處的男生，隨後平靜地小聲說道：「是我的初三同桌，叫齊林。」
「同桌？熟人啊，不去打個招呼？」
「不用，我們座位中間隔著一條過道呢，不是太熟。」沒有波瀾的聲音繼續響起。
高雅蘭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感覺這兩人之間似乎有故事。
「鑫鑫，他是不是喜歡你啊？長相看起來還不錯哎，就是身高有點矮，好像還沒你高。」
「不清楚，不過初三的時候挺喜歡在我面前表現的，有點幼稚。」葛鑫鑫語氣平淡，眼神深處卻透出一絲隱隱的高傲。
「沒跟你表白過麼？」高雅蘭有些不信，突然沖對面的小男生揮了揮手。
……
齊林正在面朝兩人發呆，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大長腿女孩在朝他揮手，一時間愣愣地沒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我認識的明明是她旁邊那位啊？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微笑著向她點點頭，隨手揮了一下作為回應，就差來一句「同學們好」了。
當然他並不打算走過去，和她們也不是太熟，過去尬聊幾句似乎沒啥必要。於是他挎著書包雙手插兜，嘴裡還哼著小調，悠哉悠哉地轉身離開了。
「鑫鑫點燈，照亮我的家門……」
……
「噗嗤」一下，高雅蘭笑出了聲。
「鑫鑫，他在調戲你哎，好好玩。」看著身旁一臉無奈的女孩，她的嘴角越咧越開：「你說他會不會也選的文科啊？下學期說不定能分到一個班哎。」
「不會的。」葛鑫鑫搖了搖頭：「他初三在我們班成績排名第一，除了英語不太行，數理化全部滿分。」
「靠，學霸啊！那沒戲了，他肯定去理科班。」高雅蘭看著已經遠去的背影，無聲地嘆了口氣。
有瓜未吃成，著實可惜。
葛鑫鑫也望向那少年離開的地方，微微皺起眉頭。
他，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看起來有些陌生。
……
考試還在繼續。
上午另外一門地理考試齊林同樣考得很輕鬆，下午的數學和物理倒是稍有難度，不過他的底子夠紮實，所以問題也不大。
考完回家後他又開始了挑燈夜戰，畢竟明天的英語才是決定他能不能進班級前五的那道最大的坎。
語言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天賦好的人可以同時學會七八門不同國家的語言，天賦差的連母語說起來都費勁。
齊林覺得自己肯定不屬於後者。明明好幾個地區的方言說得嘎嘎帶勁，「阿西吧」、「阿他媽你哭路」也張嘴就來，怎麼就是學不好這26個英文字母呢？
當然，這十天的苦學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他發現在聽力這方面他要比上輩子高中時期好了很多，這可能得歸功於他後面十幾年看過的數百部好萊塢電影。
十一點鐘一到，齊林準時關燈睡覺，在考試前的作息安排這方面他表現得經驗十足。
……
第二天的考試來了。
上午英語、化學，下午政治、歷史、生物。
又是拿著考試行程安排表到處找考場的一天，幾乎每考一場就要換一個教室，學校為了不讓學生作弊也算是煞費苦心。
好在下午的最後三場在同一個考場，而且沒有主科，所以大部分學生都是抱著再熬一上午就輕鬆了的心態走進英語考試考場的，包括齊林。
英語考試很快開始。緊張的聽力部分，糾結的各種選擇題，以及最後那折磨人的英語作文。
考試結束的那一刻，齊林筋疲力盡，累得就像當年參加高考一樣。
等換了個教室再稍作調整，他又迎來了化學考試。說實話，同樣不輕鬆。他上輩子因為和於靜老師不太對付，高中化學基礎較差，要不是靠這十天的惡補估計想及格都很難。
考到最後唯有盡力把每一道會的題目都答對，剩下的只能連蒙帶猜聽天由命了。
一小時後，悅耳的鈴聲響起。
終於結束了啊……
看著周圍的同學有些已經興奮地去對答案，齊林苦笑一聲，背起書包就往車棚走去。
現在的他急需休息。
……
經過一中午的睡眠，下午一點半再出發去學校的時候，齊林只覺得一身輕鬆。
把最後三門簡單的科目考完，他重生回來再次當學生的第一個學期就要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有點累，但很充實。沒有那麼多生活的壓力，比熬夜加班開心很多。」
這是純粹以一個社畜打工人身份的他對於高中時代的評價。
……
到了考場找到座位坐下，還沒來得及打開書包，就聽見右前方有人叫他。
「喂，齊林！」
少年抬頭一看，很意外地發現竟然是昨天遇見的那個大長腿女孩。
她正坐在右前方的座位上斜著身子看向他，艷麗的瓜子臉上掛著動人的笑容，白皙修長的脖頸散發出溫潤的光芒。敞開的外套中間，紫色的毛衣把胸前的輪廓勾勒得曲線盡顯，齊腰的黑髮被門外的寒風吹得微微飄蕩。
隨著她小幅度地向他揮手，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體香鑽進他的鼻子裡。
齊林有點驚訝。好巧啊，兩天竟然遇見她兩次。不過這美女似乎有點過於熱情了，咱們好像並不熟哎……等等，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葛鑫鑫告訴她的？
少年朝她握了握拳，提醒她要好好考試，隨後便開始閉目養神，坐等老師分發試卷。
其實主要是怕她過於突出的身材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雖然說這最後的三門考試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難度，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
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
因為沒有主科，每一場考試中間只休息十分鐘，不到五點半，三場考試已經全部考完。
齊林收拾好書包，感覺整個人徹底輕鬆了。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至少他能做的都已經竭盡全力。
出了考場還沒走多遠，那位他連姓名都不清楚的大長腿女孩從後面追了過來。
「喂，齊林，等等我。」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齊林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我叫高雅蘭，葛鑫鑫的好姐妹，昨天咱們見過的。」
「哦哦，你好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
「……」
原來是個直男。高雅蘭在心裡暗暗腹誹。
「想問問你騎車了沒？能不能送我回家啊？下午我爸開車送我來的，晚上他沒空來接我，我只能找個熟人蹭車啦。」
呃，這熟悉的套路感……要不是知道這裡是2009年的高中校園，齊林差點都以為這是個妥妥的仙人跳了。
不過面對這麼漂亮的女孩，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更何況有啥好怕的，反正他也沒錢。
呵，騎自行車後面帶個美女，這應該是很多高中男生的夢想了吧。
「好吧，那你跟我來。」
「謝謝啦！」
……
傍晚的路邊小公園，三四個不怕冷的老大爺正在社區新裝的健身器材上甩腿。
「老李啊，我跟你說，我家孫女竟然談戀愛了。」
「不是吧老錢？你孫女不是才上初中麼？」
「嘿，老李你這就大驚小怪了，現在的小孩早熟的很，別說老錢家那丫頭了，我上小學的孫子整天跟我說，爺爺，爺爺，我們班上那個誰誰誰好可愛，馬娶回來給你做孫媳婦……」
「哈哈，還是老王家的最有出息！」
「哎哎，看那邊！那個騎自行車的大小伙，年紀輕輕的一看就是學生，後面好像還帶著一個小女生，估計是一對小情侶。嘖嘖，現在的學生啊！」
「老李，你這老眼昏花的瞎說啥呢？人家明明是一個大姑娘，後面帶著一個小伙子！」
「？？？」
……
齊林坐在後排尷尬地想死。
媽的，本來想騎車帶個美女裝裝逼，結果後排坐個人他這小身板根本就扶不穩車頭，腳踏板也蹬不動，搞得兩個人差點摔倒。折騰了半天，最後只能無奈地演變成了美女騎車帶著他……
關鍵這大姐一邊騎還一邊笑，可惡至極。
「喂，看見剛剛那些老大爺了麼？哈哈，看到是我帶著你，都驚呆了！」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笑得很難聽……」
「哈哈！那你摟著我的腰撒，別掉下去了！」
「不要，寧死不屈！」
「哈哈哈哈！」
……
十分鐘後，自行車在顏湖縣城南幼兒園對面的一個新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
高雅蘭把車還給齊林，同時伸出了手。
「謝謝啦！齊林同學，很高興認識你！」
看著她臉蛋通紅額頭微汗的樣子，齊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伸手握了握：「唉，謝啥呀，都是你自己出的力氣。」
「沒事，要不要去我家玩玩？我爸應該不……」
「別別別，我走了小高，再見！」少年打斷了她的話語，跨上黃色的自行車落荒而逃。
「小高？他喊我小高？」淨身高一米七一的高雅蘭看著遠處騎車的少年那不到一米六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又抑制不住了。
這傢伙，好好玩哎，和那些在她面前只會耍帥、獻殷勤的幼稚男生完全不同。不過看他最後畏首畏尾的樣子，不會以為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吧？
喂，小不點，其實我想說的是——「我爸應該不會打斷你的腿！」
哎呀，忘了問他選的文科還是理科了！也不知道下學期能不能再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