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詭異的羊皮紙
一路奔波，沿途中的風景令霍雨浩陶醉。
原來，外面的城市這樣的光鮮亮麗，是那樣的美好。
剛剛來到外面的是世界，容易令人迷失眼球，令人沉醉在其中。
沿途中，他們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城鎮，心情從最初的慌張，到後面的擔憂，再到現在的安心。
而在他們逃跑的過程中，白虎公爵府則是發生一場地震，一場由白虎公爵夫人的怒火，引起的地震。
這段時間，府中上下的人無不小心翼翼，生怕在這最敏感的時期，觸怒白虎夫人的怒火，引火燒身。
府中的人發現霍雲兒母子的消失，就在戴華斌武魂覺醒的第二天，一些趨炎附勢的人準備去討好白虎夫人。
府上，白虎夫人喜歡的是她的孩子，最討厭是霍雲兒母子，想討好白虎夫人，欺負霍雲兒母子是最好的選擇。
霍雨浩身懷白虎公爵的血脈，武魂卻是變異廢物武魂，先天魂力一級，這輩子如果沒有什麼奇遇，算是廢了，一輩子碌碌無為。
而白虎夫人親生的次子，戴華斌，正統的白虎武魂，先天魂力比長子戴鑰衡還要高。
在斗羅大陸，這意味著戴華斌的天賦遠勝戴鑰衡，未來的成就絕對不低於他。
白虎夫人身懷二子，個個天賦異稟，資源、家世、背景......在斗羅大陸上，雖不是頂級，但也是名列前茅，加上白虎公爵戴浩在軍中的背景，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很多人想要巴結他們，而白虎夫人素來討厭霍雲兒，想要討好白虎夫人，霍雲兒就是最好的出發點。
可惜，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霍雲兒住處人去樓空的消息，很快傳到白虎夫人的耳中，雷霆怒火無法宣洩，原本因為戴華斌強大天賦和霍雨浩廢物武魂的對比，引發的美好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武魂覺醒第二天，霍雲兒母子突然消失，這讓府中的人，怎麼想？
這讓外面的人，怎麼想？
這讓以後征戰歸來的戴浩，怎麼想？
霍雲兒母子可以死，但不是現在。
而白虎夫人不知道的是，霍雲兒母子逃跑，沒有什麼嚴密的計劃，過程漏洞百出，逃跑過程中流下許多追蹤的痕跡。
黃泥路上的腳印，以及鞋上的黃泥在瓷磚上留下的印跡，那些痕跡只要是一些專業的人，根據這些線索，很快就可以追蹤到母子的蹤跡。
但這些痕跡、線索，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抹去。
瓷磚上的黃泥，好巧不巧正好遇上了公爵府許久不見的大掃除，抹去了一切痕跡。
那些清理的人見到瓷磚上的黃泥，也沒有在意，賣力地清除地上的痕跡。
甚至把守在公爵府門口的侍衛，因為門前有人鬧事，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好巧不巧，在侍衛短暫離去的時間段，霍雲兒正好背著霍雨浩出來。
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仿佛霍雨浩便是天命之子，世界為他旋轉、為他服務。
這個時刻，白虎夫人面若寒霜，冰冷的眼光射向下方的侍衛，冷聲道：「一群廢物，都幾天了，還找不到那兩個賤人。」
侍衛在白虎夫人下面瑟瑟發抖，「夫人，我們的人已經全部派出，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可白虎夫人哪裡不知道他們的說辭，找不到就是這樣的說辭，找到了那就是另一套說辭，邀功邀得比誰還歡。
「一群廢物，要是你們沒有帶回那兩個賤人，那你們也別回來了。」
花那麼多錢，結果連個事都辦不好。
而在白虎夫人發火的時刻，霍雲兒母子早已離開這座城市。
侍衛搜尋避開霍雲兒離開的方向，反正不管你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那對母子。
某某大陸的意志擔保。
......
馬車輾轉各個城市。
那對母子住在民宿，霍雲兒慶幸今日無事，沒有爭端，沒有被人找到。
她甚至妄想現在白虎府的主人不在意她們，但霍雲兒也知道，這是妄想，她太清楚白虎夫人對自己的仇恨。
這股仇恨很奇怪，她自小便陪著戴浩，她是戴浩的貼身女僕，照顧著戴浩的生活起居。
她是白虎家族安排給戴浩的，深受家族的信任，不然也不會從小跟到大。
如果不好，早就被換掉了。
戴浩也很信任霍雲兒，生活上很多瑣事都是她做的。
青梅竹馬，加上主僕之間的信任，從某種方面來講，霍雲兒可以算是戴浩的親信。
但這種關係，卻引起那個人的仇視。
那個人來到白虎府，知道戴浩和她的關係，仇恨的種子埋下，明里暗裡地針對。
後來，戴浩出征，悲慘的日子開始。
現在的霍雲兒，正和白虎夫人在進行著一個叫貓抓老鼠的遊戲，遊戲的成敗代表生死。
「媽媽。」
聽到霍雨浩的呼叫，霍雲兒露出笑容。
自從離開白虎公爵府，雨浩的笑容變多了。
看到雨浩的笑容，讓霍雲兒堅信，當初做出離開的決定是正確的。
「雨浩，今晚你想吃什麼？」
精神之海。
戴雨浩看著溫馨的畫面，眉開眼笑。
緊接著，戴雨浩猝然抬頭，目光穿越重重，穿過精神之海，外面的霍雨浩猛然抬頭，望向夜晚的天幕。
霍雨浩看不清夜晚的天幕，目光所及一片黑暗，城市的夜晚沒有星星，但霍雨浩不知道為何要抬頭看天，但他感受到精神之海的那人強烈的情緒。
「怎麼了？」霍雨浩問道。
此刻，戴雨浩的狀況很不好，焦慮、緊張、沮喪、痛苦等負面情緒，表現在他的面龐上。
那股心悸如同黑暗的洪流，悄無聲息地侵蝕戴雨浩殘存的神念，他的身軀漸漸模糊，好像隨時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心悸的戴雨浩立刻抓向構造精神之海的永恆之眼，藉助裡面的力量，緩解突然出現的負面情緒。
耳邊傳來霍雨浩的問話，戴雨浩深吸口氣，有些虛弱的開口。
「沒什麼，我要出去一趟。」
「好。」霍雨浩沒有多問。
戴雨浩離開精神之海，神念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穿過雲層，直達天際，望著四周，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但那股心悸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冥冥之中總有一股意志窺視著。
那是什麼？是針對我嗎？
難道我的重生，觸動了某些人？
還是我的重生，是某些人的安排，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剛剛的心悸是另一股勢力的針對。
不然，這是修改命運軌跡的後果？
戴雨浩浮想聯翩，猜測出很多種結果，他原先以為重生只是個意外，但現在，好像是有目的性。
是誰？
還是自己多想了？
戴雨浩開始掃視，掃視範圍自他的中心開始擴散，漸漸開始覆蓋整個斗羅大陸。
隨後，他迅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戴雨浩停到一個幽深的石洞前，洞口因為矗立著一顆巨大的峻岩，狹窄、幽深。
石洞神秘而又幽暗，漆黑的夜晚，為石洞添上一層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戴雨浩眉頭緊鎖，釋放精神力感知裡面的情況，但感到一陣強烈的攻擊，痛擊他的魂魄，讓他的魂體幾乎站立不穩。
先前他釋放精神力感知，整個地方，他的精神力無法侵入，無法感知。
來到這裡，他再次感知，得到的是反噬。
他的視線掃視洞口的情況，地上苔蘚密布，光線愈發昏暗，往前走幾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一步踩滑，整個人可能在狹小的通道，一滾到底。
這些對戴雨浩而言，都是小事，反正他是魂體，沒有血肉之軀，可以無視那些阻礙。
但他不能大意，整個山洞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光是感知便會受到反噬，必須要小心。
想要離去，但又擔心未來，戴雨浩感覺，重生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或許是一盤交易。
站在石洞前，戴雨浩的內心充斥著這道念頭。
為什麼，來到這裡，會有這些念想？
想要改變，卻無能為力，詭異的石洞透露一個消息：來了，就別走了。
同時，心裡渴望得到某些東西，石洞在吸引著他，誘惑他進去。
無法掙扎，不能後退，只能前進，充滿著不確定性和危險，戴雨浩一腳踩在苔蘚上。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魂體的戴雨浩如同普通人一樣，腳底打滑，整個人栽倒苔蘚上，緊接著，他整個人如同一顆石頭，滾在狹小的通道，通向石洞的盡頭。
身體的疼痛讓戴雨浩詫異，那種疼痛是血肉之軀受到的疼痛，而不是傷害魂體的疼痛。
石洞的盡頭，一個木製的櫃櫥擺在突兀的岩石上，上面擺放著一張羊皮紙。
櫃櫥、羊皮紙，透露著幾分不詳和詭異。
戴雨浩來到櫥櫃前，櫃櫥上面放著一張褐色的羊皮紙。
羊皮紙上出現一個扭曲的字：殺。
當戴雨浩的目光觸碰到羊皮紙，上面出現著一連「殺」字，字跡歪歪扭扭，最後組成一個「死」字。
一連「殺」字，組成一個「死」字。
詭異、邪性，讓戴雨浩不寒而慄。
眼睛撇開，視線離開這張詭異的羊皮紙，膽寒充斥在他的心頭。
一陣低語迴蕩在他的耳旁，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
驚恐、不安，充斥在戴雨浩的心頭，他想要遠離，但魂體僵硬，無法動彈，突然，戴雨浩感覺有什麼東西放在他的腦門上。
枯瘦、陰冷、僵硬，這是那東西給戴雨浩的感覺。
那東西，好像是手掌，長長的指甲，凸起的指關節，以及幾道凸起的疤痕。
怪異的手掌開始抓著戴雨浩歪開的腦袋，用力掰著，想讓他的視線重回到那張羊皮紙上。
周圍的空氣，凝重、壓抑。
戴雨浩的視線重回在羊皮紙上，瞬間毛骨悚然，他看到那隻怪異的手掌，是來自羊皮紙下的櫃櫥，櫃櫥的木門大開，裡面探出一隻滿是屍斑的手掌，怪異、陰冷。
當戴雨浩的視線來到羊皮紙上，放在戴雨浩腦門上充滿屍斑的手掌收回，回到櫃櫥裡面，櫃櫥的木門隨著怪異手掌的回歸而關閉。
羊皮紙上，「殺」字開始消失，浮現著一段話：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你的存在又會改變什麼？
結局早已註定，死亡，是你唯一的歸宿。
原來，外面的城市這樣的光鮮亮麗，是那樣的美好。
剛剛來到外面的是世界，容易令人迷失眼球，令人沉醉在其中。
沿途中，他們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城鎮，心情從最初的慌張，到後面的擔憂，再到現在的安心。
而在他們逃跑的過程中，白虎公爵府則是發生一場地震，一場由白虎公爵夫人的怒火，引起的地震。
這段時間，府中上下的人無不小心翼翼，生怕在這最敏感的時期，觸怒白虎夫人的怒火，引火燒身。
府中的人發現霍雲兒母子的消失，就在戴華斌武魂覺醒的第二天，一些趨炎附勢的人準備去討好白虎夫人。
府上，白虎夫人喜歡的是她的孩子，最討厭是霍雲兒母子，想討好白虎夫人，欺負霍雲兒母子是最好的選擇。
霍雨浩身懷白虎公爵的血脈，武魂卻是變異廢物武魂，先天魂力一級，這輩子如果沒有什麼奇遇，算是廢了，一輩子碌碌無為。
而白虎夫人親生的次子，戴華斌，正統的白虎武魂，先天魂力比長子戴鑰衡還要高。
在斗羅大陸，這意味著戴華斌的天賦遠勝戴鑰衡，未來的成就絕對不低於他。
白虎夫人身懷二子，個個天賦異稟，資源、家世、背景......在斗羅大陸上，雖不是頂級，但也是名列前茅，加上白虎公爵戴浩在軍中的背景，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很多人想要巴結他們，而白虎夫人素來討厭霍雲兒，想要討好白虎夫人，霍雲兒就是最好的出發點。
可惜，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霍雲兒住處人去樓空的消息，很快傳到白虎夫人的耳中，雷霆怒火無法宣洩，原本因為戴華斌強大天賦和霍雨浩廢物武魂的對比，引發的美好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武魂覺醒第二天，霍雲兒母子突然消失，這讓府中的人，怎麼想？
這讓外面的人，怎麼想？
這讓以後征戰歸來的戴浩，怎麼想？
霍雲兒母子可以死，但不是現在。
而白虎夫人不知道的是，霍雲兒母子逃跑，沒有什麼嚴密的計劃，過程漏洞百出，逃跑過程中流下許多追蹤的痕跡。
黃泥路上的腳印，以及鞋上的黃泥在瓷磚上留下的印跡，那些痕跡只要是一些專業的人，根據這些線索，很快就可以追蹤到母子的蹤跡。
但這些痕跡、線索，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抹去。
瓷磚上的黃泥，好巧不巧正好遇上了公爵府許久不見的大掃除，抹去了一切痕跡。
那些清理的人見到瓷磚上的黃泥，也沒有在意，賣力地清除地上的痕跡。
甚至把守在公爵府門口的侍衛，因為門前有人鬧事，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好巧不巧，在侍衛短暫離去的時間段，霍雲兒正好背著霍雨浩出來。
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仿佛霍雨浩便是天命之子，世界為他旋轉、為他服務。
這個時刻，白虎夫人面若寒霜，冰冷的眼光射向下方的侍衛，冷聲道：「一群廢物，都幾天了，還找不到那兩個賤人。」
侍衛在白虎夫人下面瑟瑟發抖，「夫人，我們的人已經全部派出，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可白虎夫人哪裡不知道他們的說辭，找不到就是這樣的說辭，找到了那就是另一套說辭，邀功邀得比誰還歡。
「一群廢物，要是你們沒有帶回那兩個賤人，那你們也別回來了。」
花那麼多錢，結果連個事都辦不好。
而在白虎夫人發火的時刻，霍雲兒母子早已離開這座城市。
侍衛搜尋避開霍雲兒離開的方向，反正不管你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那對母子。
某某大陸的意志擔保。
......
馬車輾轉各個城市。
那對母子住在民宿，霍雲兒慶幸今日無事，沒有爭端，沒有被人找到。
她甚至妄想現在白虎府的主人不在意她們，但霍雲兒也知道，這是妄想，她太清楚白虎夫人對自己的仇恨。
這股仇恨很奇怪，她自小便陪著戴浩，她是戴浩的貼身女僕，照顧著戴浩的生活起居。
她是白虎家族安排給戴浩的，深受家族的信任，不然也不會從小跟到大。
如果不好，早就被換掉了。
戴浩也很信任霍雲兒，生活上很多瑣事都是她做的。
青梅竹馬，加上主僕之間的信任，從某種方面來講，霍雲兒可以算是戴浩的親信。
但這種關係，卻引起那個人的仇視。
那個人來到白虎府，知道戴浩和她的關係，仇恨的種子埋下，明里暗裡地針對。
後來，戴浩出征，悲慘的日子開始。
現在的霍雲兒，正和白虎夫人在進行著一個叫貓抓老鼠的遊戲，遊戲的成敗代表生死。
「媽媽。」
聽到霍雨浩的呼叫，霍雲兒露出笑容。
自從離開白虎公爵府，雨浩的笑容變多了。
看到雨浩的笑容，讓霍雲兒堅信，當初做出離開的決定是正確的。
「雨浩，今晚你想吃什麼？」
精神之海。
戴雨浩看著溫馨的畫面，眉開眼笑。
緊接著，戴雨浩猝然抬頭，目光穿越重重，穿過精神之海，外面的霍雨浩猛然抬頭，望向夜晚的天幕。
霍雨浩看不清夜晚的天幕，目光所及一片黑暗，城市的夜晚沒有星星，但霍雨浩不知道為何要抬頭看天，但他感受到精神之海的那人強烈的情緒。
「怎麼了？」霍雨浩問道。
此刻，戴雨浩的狀況很不好，焦慮、緊張、沮喪、痛苦等負面情緒，表現在他的面龐上。
那股心悸如同黑暗的洪流，悄無聲息地侵蝕戴雨浩殘存的神念，他的身軀漸漸模糊，好像隨時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心悸的戴雨浩立刻抓向構造精神之海的永恆之眼，藉助裡面的力量，緩解突然出現的負面情緒。
耳邊傳來霍雨浩的問話，戴雨浩深吸口氣，有些虛弱的開口。
「沒什麼，我要出去一趟。」
「好。」霍雨浩沒有多問。
戴雨浩離開精神之海，神念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穿過雲層，直達天際，望著四周，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但那股心悸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冥冥之中總有一股意志窺視著。
那是什麼？是針對我嗎？
難道我的重生，觸動了某些人？
還是我的重生，是某些人的安排，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剛剛的心悸是另一股勢力的針對。
不然，這是修改命運軌跡的後果？
戴雨浩浮想聯翩，猜測出很多種結果，他原先以為重生只是個意外，但現在，好像是有目的性。
是誰？
還是自己多想了？
戴雨浩開始掃視，掃視範圍自他的中心開始擴散，漸漸開始覆蓋整個斗羅大陸。
隨後，他迅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戴雨浩停到一個幽深的石洞前，洞口因為矗立著一顆巨大的峻岩，狹窄、幽深。
石洞神秘而又幽暗，漆黑的夜晚，為石洞添上一層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戴雨浩眉頭緊鎖，釋放精神力感知裡面的情況，但感到一陣強烈的攻擊，痛擊他的魂魄，讓他的魂體幾乎站立不穩。
先前他釋放精神力感知，整個地方，他的精神力無法侵入，無法感知。
來到這裡，他再次感知，得到的是反噬。
他的視線掃視洞口的情況，地上苔蘚密布，光線愈發昏暗，往前走幾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一步踩滑，整個人可能在狹小的通道，一滾到底。
這些對戴雨浩而言，都是小事，反正他是魂體，沒有血肉之軀，可以無視那些阻礙。
但他不能大意，整個山洞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光是感知便會受到反噬，必須要小心。
想要離去，但又擔心未來，戴雨浩感覺，重生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或許是一盤交易。
站在石洞前，戴雨浩的內心充斥著這道念頭。
為什麼，來到這裡，會有這些念想？
想要改變，卻無能為力，詭異的石洞透露一個消息：來了，就別走了。
同時，心裡渴望得到某些東西，石洞在吸引著他，誘惑他進去。
無法掙扎，不能後退，只能前進，充滿著不確定性和危險，戴雨浩一腳踩在苔蘚上。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魂體的戴雨浩如同普通人一樣，腳底打滑，整個人栽倒苔蘚上，緊接著，他整個人如同一顆石頭，滾在狹小的通道，通向石洞的盡頭。
身體的疼痛讓戴雨浩詫異，那種疼痛是血肉之軀受到的疼痛，而不是傷害魂體的疼痛。
石洞的盡頭，一個木製的櫃櫥擺在突兀的岩石上，上面擺放著一張羊皮紙。
櫃櫥、羊皮紙，透露著幾分不詳和詭異。
戴雨浩來到櫥櫃前，櫃櫥上面放著一張褐色的羊皮紙。
羊皮紙上出現一個扭曲的字：殺。
當戴雨浩的目光觸碰到羊皮紙，上面出現著一連「殺」字，字跡歪歪扭扭，最後組成一個「死」字。
一連「殺」字，組成一個「死」字。
詭異、邪性，讓戴雨浩不寒而慄。
眼睛撇開，視線離開這張詭異的羊皮紙，膽寒充斥在他的心頭。
一陣低語迴蕩在他的耳旁，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
驚恐、不安，充斥在戴雨浩的心頭，他想要遠離，但魂體僵硬，無法動彈，突然，戴雨浩感覺有什麼東西放在他的腦門上。
枯瘦、陰冷、僵硬，這是那東西給戴雨浩的感覺。
那東西，好像是手掌，長長的指甲，凸起的指關節，以及幾道凸起的疤痕。
怪異的手掌開始抓著戴雨浩歪開的腦袋，用力掰著，想讓他的視線重回到那張羊皮紙上。
周圍的空氣，凝重、壓抑。
戴雨浩的視線重回在羊皮紙上，瞬間毛骨悚然，他看到那隻怪異的手掌，是來自羊皮紙下的櫃櫥，櫃櫥的木門大開，裡面探出一隻滿是屍斑的手掌，怪異、陰冷。
當戴雨浩的視線來到羊皮紙上，放在戴雨浩腦門上充滿屍斑的手掌收回，回到櫃櫥裡面，櫃櫥的木門隨著怪異手掌的回歸而關閉。
羊皮紙上，「殺」字開始消失，浮現著一段話：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你的存在又會改變什麼？
結局早已註定，死亡，是你唯一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