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林安大人，最好了
死亡童謠的轉變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林安不得而知。
不過提及和她相遇的經歷，時至今日，仍舊讓林安記憶深刻。
阿比蓋爾應該是在兩界交流融合前，深入人界腹地最遠的魔族了。
當林安在繁華的城市、成千上萬的人潮里發現她的時候，天知道他當時驚出了怎樣的一身冷汗。
阿比蓋爾的實力境界為S級。
當然，魔族肯定有自己的境界說法，不過在人界的時候就統一稱呼，便於理解。
彼時的林安也才S級，雖然在實力方面，肯定是要強於阿比蓋爾的。
但兩人真要在城市中決戰起來，造成的損失、以及傷亡，都是林安不敢想像的數字。
他無法承受七魔將阿比蓋爾暴走的結果。
所以，他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林安這輩子沒搭訕過女人。
結果人生中的第一次搭訕，竟是獻給了傳說中的魔族女皇麾下的七魔將之一阿比蓋爾。
當時的她還是一副死亡重金屬與哥特蘿莉風的陰暗打扮。
任誰看了，都不禁在理解包容的基礎上，忍不住問上一句：這誰家叛逆小孩？
她也許是魔族裡的異類，可在多元開放的人類文化里，卻被理解與接納，被當成了人族中的一員。
即便她絲毫沒有偽裝自己的魔族特徵。
但因為她奇特的打扮，那種特徵也被當做是她叛逆風格的裝飾之一。
阿比蓋爾大概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經歷了吧。
她和女皇陛下都一直在關注著的人族救世主林安相遇。
她知道自己不是林安的對手。
也知道深入到人界腹地會有怎樣的後果。
可她就是一路走走看看，不知不覺便被吸引到了這裡。
與任何所謂的「征服」、「搜集情報」都沒有關係。
仿佛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天真的孩子，迷失在繁華的都市與霓虹里。
阿比蓋爾的智商是正常的。
但她因為一些特殊的經歷，導致她的心性始終停留在童年。
這在人族的心理學上，有一種專門的詞彙用來解釋。
名叫「彼得潘綜合徵」。
患者的心理年齡一般停留在年幼時期，往往具備不負責任、缺乏自信、依賴心強、交流障礙等明顯特徵。
用來形容阿比蓋爾，好像還真挺貼切的。
就拿不負責任來說吧，她堂堂的七魔將之一，深入人族腹地。
不是為了血腥的屠戮，更不是要達成什麼魔族戰略上的安排與計劃。
就是為了看一眼人世間的繁華。
你說這是正常魔將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這得有多不負責任吶。
缺乏自信……
她確實不認為自己有戰勝林安的可能性。
依賴心強。
連林安搭訕她，她都願意接受。
然後就和個小朋友一樣，林安去哪兒，她就跟著去哪兒。
交流障礙就更不用提了。
天知道林安為了哄她費了多大的勁兒。
阿比蓋爾卻向來是已讀不回，或者已讀亂回。
誰讓林安到底是個糙爺們呢，不懂少女的內心。
「下午2:30，和女皇陛下無比重視的人族救世主相遇，就在我默默想著遺言的時候，他朝我伸出了手。
世界上最溫柔的風在人界的都市裡。」
「下午4:50，和林安大人走一條很長很長的街，裡面全是人族的小吃，肚子很快被林安大人填得滿滿的了。
有偶像在街道的盡頭舉辦演出，閃閃發亮的她們照出灰暗無光的我。
好想逃走。
林安大人說……我也可以成為自己夢想的樣子。
我的夢想，是什麼呢？
過去一直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看著舞台上閃閃發亮的她們，我第一次有了答案。」
「傍晚7:20，和林安大人去了鬼屋，鬼屋很可怕，但我更可怕，所以不怕。」
後來，林安與穿上新裙子的阿比蓋爾搭乘了一輛夜班列車。
鐵龍般的高速列車在夜幕的軌道下疾馳，駛向地獄之門所在的遠方。
窗外是無邊無際的曠野和漫天螢火蟲似的繁星。
幾乎很少言語的「死亡童謠」阿比蓋爾忽然輕輕哼唱起了異域的歌謠。
沒有幽暗的魔力蔓延、也沒有詭異的魔法浮現。
有的只是一個小女孩，在唱她的心。
連林安也受到微微的觸動。
童謠在被冠以「死亡」之名前，只是童謠。
是屬於孩子的歌。
林安不知道的是，他的溫柔即便是偽裝的，阿比蓋爾也甘之如飴。
因為在魔界的環境裡，在她有那種天賦的情況下。
被當做武器來看待的她。
連虛假的溫柔也不曾領會。
薇蘇伽珞陛下並不拿她當武器看待。
但作為將臣，同樣是無法奢求來自女皇陛下的垂青的。
最後讓她體會到那份溫暖的，反而是異域天光下的林安。
所以，林安大人，最好了。
……
林安本來是想和阿比蓋爾在地獄之門前來一場公平的決戰的。
但阿比蓋爾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鑽進地獄之門裡了。
粉白雙色的雙馬尾在兜帽後高高地飄揚，像風一樣。
……
如今已經成為頂流偶像的阿比蓋爾，內心其實有個誰也無法替代的偶像。
那便是林安大人。
所以也就難怪她在得到林安誠摯的感謝後，會興奮到暈過去了。
在這一點上，她和她的那些狂熱粉絲們好像也沒什麼兩樣嘛。
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些粉絲，要是知道自己的偶像也會追星，還像個私生飯一樣追到林安家裡來，他們會作何感想？
會很幻滅嗎？
但如果知道那個人是林安的話，或許又能夠理解了吧。
林安與林蘇蘇手忙腳亂的，總算喚醒了阿比蓋爾。
她仍舊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害羞地不敢望向林安大人。
看來她的「彼得潘綜合徵」在兩界融合之後好了不少。
現在，她不僅能夠表達情感。
還能夠偶爾幫助女皇陛下，去陪伴魔族公主殿下。
不過她永遠也不會告訴女皇陛下的是。
她偶爾會在陪伴公主殿下的間隙。
偷偷去到林安大人的房間，悲傷地注視著他沉睡的面容。
為他哼起那一天的歌謠。
「林安大人，我……」
剛醒來的阿比蓋爾，面紅耳赤，不知想說些什麼。
卻見未關上的門口，悄然浮現出一道絕美的身影。
她用一句話殺死了阿比蓋爾的全部幻想。
——「老公，我回來了~」
不過提及和她相遇的經歷，時至今日，仍舊讓林安記憶深刻。
阿比蓋爾應該是在兩界交流融合前，深入人界腹地最遠的魔族了。
當林安在繁華的城市、成千上萬的人潮里發現她的時候，天知道他當時驚出了怎樣的一身冷汗。
阿比蓋爾的實力境界為S級。
當然，魔族肯定有自己的境界說法，不過在人界的時候就統一稱呼，便於理解。
彼時的林安也才S級，雖然在實力方面，肯定是要強於阿比蓋爾的。
但兩人真要在城市中決戰起來，造成的損失、以及傷亡，都是林安不敢想像的數字。
他無法承受七魔將阿比蓋爾暴走的結果。
所以，他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林安這輩子沒搭訕過女人。
結果人生中的第一次搭訕，竟是獻給了傳說中的魔族女皇麾下的七魔將之一阿比蓋爾。
當時的她還是一副死亡重金屬與哥特蘿莉風的陰暗打扮。
任誰看了，都不禁在理解包容的基礎上，忍不住問上一句：這誰家叛逆小孩？
她也許是魔族裡的異類，可在多元開放的人類文化里，卻被理解與接納，被當成了人族中的一員。
即便她絲毫沒有偽裝自己的魔族特徵。
但因為她奇特的打扮，那種特徵也被當做是她叛逆風格的裝飾之一。
阿比蓋爾大概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經歷了吧。
她和女皇陛下都一直在關注著的人族救世主林安相遇。
她知道自己不是林安的對手。
也知道深入到人界腹地會有怎樣的後果。
可她就是一路走走看看，不知不覺便被吸引到了這裡。
與任何所謂的「征服」、「搜集情報」都沒有關係。
仿佛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天真的孩子，迷失在繁華的都市與霓虹里。
阿比蓋爾的智商是正常的。
但她因為一些特殊的經歷，導致她的心性始終停留在童年。
這在人族的心理學上，有一種專門的詞彙用來解釋。
名叫「彼得潘綜合徵」。
患者的心理年齡一般停留在年幼時期，往往具備不負責任、缺乏自信、依賴心強、交流障礙等明顯特徵。
用來形容阿比蓋爾，好像還真挺貼切的。
就拿不負責任來說吧，她堂堂的七魔將之一，深入人族腹地。
不是為了血腥的屠戮，更不是要達成什麼魔族戰略上的安排與計劃。
就是為了看一眼人世間的繁華。
你說這是正常魔將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這得有多不負責任吶。
缺乏自信……
她確實不認為自己有戰勝林安的可能性。
依賴心強。
連林安搭訕她，她都願意接受。
然後就和個小朋友一樣，林安去哪兒，她就跟著去哪兒。
交流障礙就更不用提了。
天知道林安為了哄她費了多大的勁兒。
阿比蓋爾卻向來是已讀不回，或者已讀亂回。
誰讓林安到底是個糙爺們呢，不懂少女的內心。
「下午2:30，和女皇陛下無比重視的人族救世主相遇，就在我默默想著遺言的時候，他朝我伸出了手。
世界上最溫柔的風在人界的都市裡。」
「下午4:50，和林安大人走一條很長很長的街，裡面全是人族的小吃，肚子很快被林安大人填得滿滿的了。
有偶像在街道的盡頭舉辦演出，閃閃發亮的她們照出灰暗無光的我。
好想逃走。
林安大人說……我也可以成為自己夢想的樣子。
我的夢想，是什麼呢？
過去一直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看著舞台上閃閃發亮的她們，我第一次有了答案。」
「傍晚7:20，和林安大人去了鬼屋，鬼屋很可怕，但我更可怕，所以不怕。」
後來，林安與穿上新裙子的阿比蓋爾搭乘了一輛夜班列車。
鐵龍般的高速列車在夜幕的軌道下疾馳，駛向地獄之門所在的遠方。
窗外是無邊無際的曠野和漫天螢火蟲似的繁星。
幾乎很少言語的「死亡童謠」阿比蓋爾忽然輕輕哼唱起了異域的歌謠。
沒有幽暗的魔力蔓延、也沒有詭異的魔法浮現。
有的只是一個小女孩，在唱她的心。
連林安也受到微微的觸動。
童謠在被冠以「死亡」之名前，只是童謠。
是屬於孩子的歌。
林安不知道的是，他的溫柔即便是偽裝的，阿比蓋爾也甘之如飴。
因為在魔界的環境裡，在她有那種天賦的情況下。
被當做武器來看待的她。
連虛假的溫柔也不曾領會。
薇蘇伽珞陛下並不拿她當武器看待。
但作為將臣，同樣是無法奢求來自女皇陛下的垂青的。
最後讓她體會到那份溫暖的，反而是異域天光下的林安。
所以，林安大人，最好了。
……
林安本來是想和阿比蓋爾在地獄之門前來一場公平的決戰的。
但阿比蓋爾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鑽進地獄之門裡了。
粉白雙色的雙馬尾在兜帽後高高地飄揚，像風一樣。
……
如今已經成為頂流偶像的阿比蓋爾，內心其實有個誰也無法替代的偶像。
那便是林安大人。
所以也就難怪她在得到林安誠摯的感謝後，會興奮到暈過去了。
在這一點上，她和她的那些狂熱粉絲們好像也沒什麼兩樣嘛。
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些粉絲，要是知道自己的偶像也會追星，還像個私生飯一樣追到林安家裡來，他們會作何感想？
會很幻滅嗎？
但如果知道那個人是林安的話，或許又能夠理解了吧。
林安與林蘇蘇手忙腳亂的，總算喚醒了阿比蓋爾。
她仍舊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害羞地不敢望向林安大人。
看來她的「彼得潘綜合徵」在兩界融合之後好了不少。
現在，她不僅能夠表達情感。
還能夠偶爾幫助女皇陛下，去陪伴魔族公主殿下。
不過她永遠也不會告訴女皇陛下的是。
她偶爾會在陪伴公主殿下的間隙。
偷偷去到林安大人的房間，悲傷地注視著他沉睡的面容。
為他哼起那一天的歌謠。
「林安大人，我……」
剛醒來的阿比蓋爾，面紅耳赤，不知想說些什麼。
卻見未關上的門口，悄然浮現出一道絕美的身影。
她用一句話殺死了阿比蓋爾的全部幻想。
——「老公，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