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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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6章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兩人嬉嬉笑笑回到院子。

  「回來都這麼晚了,都關門了?咋整?」

  許大茂看著緊閉的院門,現在不像後世,有那麼多的娛樂活動。

  差不多八九點左右,院門就會關上。

  「還能怎麼辦?叫人啊。」李開朗雙手一攤。

  「行吧。」許大茂便去閻埠貴所處的牆壁方向。

  「三大爺,睡了嗎?麻煩給我們開下門。」

  也不會知道為什麼要把院門的鑰匙交到閻解成手裡,就不能交到倒座房手裡嗎?

  「唉,誰啊?」被吵醒,閻埠貴迷迷糊糊地起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

  「是我,許大茂,還有李開朗。」

  閻埠貴實在是不想起來,便吩咐已經起身的閻解成:「唉,解成,你去開門。」

  「知道了。」閻解成拿了鑰匙出門,打開院門,讓兩人進來。

  聞到兩人身上傳來的酒味,又看到李開朗穿著一身中山裝,手裡還提著盒點心。

  閻解成心裡就直好奇兩人幹什麼去了。

  「你倆幹啥去了,這麼才晚回來,還喝了酒,幹啥好事,和我說說?」

  閻解成早在公交車上賣票時,就看到李開朗一身正裝騎車,心裡好奇不已。

  一直等到現在,可算是的等到李開朗回來。

  這要是有好事,自己怎麼著也要摻和一腳。

  許大茂看向李開朗:「這事能說嗎?」

  婁家晚宴,許大茂還是第一次參加,雖然他是工作人員,酒樓也沒有說要保密。

  這要是他一個人參加,他肯定是當做談話的資本大肆宣揚,但是李開朗也參加了,那這事就不好說。

  李開朗想了想:「沒幹啥好事,我一富家朋友生日,我給人過生日去了,許大茂是去幹活的。」

  這話說的亦真亦假,許大茂也明白什麼意思,當即附和。

  「沒錯,就是這樣,沒幹啥好事,你想多了。」

  「你倆騙鬼呢,現在啥光景,糧食都不夠吃,誰家沒事過生日,飯都吃不好還過生日,你倆就別糊弄我了。」

  閻解成不想聽這糊弄的話,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

  李開朗解釋:「就是這樣,你別想多了,人家家裡有錢的很,糧食根本就吃不完,一點糧食對人家來說也不是啥事。」

  許大茂深以為然的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人有錢人啊,過的是啥日子,我算是了眼了。」

  沒參加之前,許大茂也以為資本家也是過的苦哈哈的日子,但親眼一看,想多了,人有錢的很,還是廠子的大股東。

  廠子每月都會送糧食過去,哪還會不夠餓,最多也就是從原先每餐大魚大肉,變成三天吃一頓而已。

  「別糊弄我,我才不信,你倆就和我說實話,到底幹嘛去了。」

  見閻解成如此不上道,李開朗也懶得廢話。

  都這麼明顯敷衍的話都聽不明白,還非得刨根問到底,這種沒眼力見的人還是廢話少說。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說完,李開朗便徑直離開。

  許大茂有樣學樣:「等等我。」

  「別啊,還沒說呢。」閻解成不甘心,抓住許大茂。

  「閻解成,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知道。」說完,許大茂掙脫手,快步離開。

  閻解成見自己被兩人這般無視,瞬間火冒三丈。

  「哼,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什麼了不起啊,真當老子我稀罕知道啊!」

  「娘的,你們等著,這事我記住了,以後我定要讓你們高攀不起!求著我!」

  回到家李開朗聞言,嗤笑一聲,「就你,還是算了,先找到正經工作再說吧。」

  李開朗不想說,還是基於社會地位不同。

  都不是一個階級的,再說這是人婁董事的晚宴,你一個沒被邀請的人問那麼清楚幹嘛,查戶口嗎?

  再說去的都是資本家、富豪之流,你閻解成知道有什麼用,你又沒錢,怎麼和人聊在一起。


  李開朗都沒能和他們聊在一塊,他閻解成去了能幹嘛,不添麻煩就算好了。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總想著成為人上人。

  軋鋼廠。

  一早來上班,萬慎去找他,說楊廠長找他有事。

  「又有什麼事?」帶著疑惑,李開朗來到楊廠長辦公室外。

  還未靠近,就聽到裡面傳來聲音。

  「老錢啊,你不地道啊,我還以為你有啥好事找我啊,沒想到是這事,你想要人啊?也不是不可以啊,得拿東西換。」

  「你要換啥?」

  「我看你們廠里的幾個八級工眼饞的很啊,要不換換?」

  「老楊,你這不地道啊,我廠子可就靠這倆八級工撐面子,你拿走了,我還敢不幹活了!」

  「瞧你這話說的,咱四九城,離了誰都能轉,就倆八級工而已,算不得什麼。」

  「得了得了,我看你是誠心不想給,掛了掛了!」

  楊廠長掛掉電話,嗤笑一聲,「想要摘桃子,倒是想得美啊,我辛辛苦苦培養了這麼久的人才,你一句話就要走。」

  「不拿寶貝換,哪有這麼好的事,想空手套白狼?真是長得醜,玩的花。」

  門外,萬慎聽到裡頭沒動靜後,這才敲門。

  「進。」

  李開朗便直接走進去,萬慎便在外辦公。

  來了這麼多回,萬慎都懶得跟進來。

  「小李,來,坐。」楊廠長熱情招呼。

  「楊廠長,找我什麼事?」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最近過的怎麼樣?學習上也沒有困難,需不需要幫助。」

  楊廠長噓寒問暖閒聊兩句,這才進到正題。

  「小李啊,你昨天是不是參加了婁家的晚宴。」

  「是。」李開朗佯裝驚慌站起來,「楊廠長,婁家晚宴難道有門道,裡頭有什麼不能說的事嗎?」

  「唉,坐坐坐。」楊廠長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多慮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事,婁家晚宴是常事,他們每年都會辦,只不過現在輪到婁家而已。」

  「這樣啊。」李開朗佯裝如釋重負,但還是不放心,「楊廠長,你可別糊弄我,這裡頭真沒有門道?」

  楊廠長神秘一笑:「真沒有,你想多了。」

  看他這表情,李開朗反倒是揣測不安,這要是真沒事,露出這表情作甚?

  「真沒有。」

  「真沒有,你多慮了。」楊廠長再次拍了拍他肩膀。

  兩極反轉,這下李開朗成閻解成了,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啊。

  李開朗最後試探再問:「真沒有?」

  楊廠長還是那副神秘的表情:「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知道。」

  哦豁,李開朗這下徹底是死心了,問不出來了。

  「對了,最近廠里有個大活,要去津成一趟,把部里給咱廠買的機器運來,這樣你辛苦一趟,去把機器運來。」

  「行,幾個人去。」

  「就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這不合規章流程吧。」李開朗指著自己。

  「唉,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一台機器而已,總不能勞師動眾去吧,那不得花多少糧食?」

  「再說了,你也是去過幾回的,也是有經驗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啊,給你兩天時間,明天出發,不要著急回來,注意安全。」

  「到了那裡你和我打電話,我讓人跟你聯繫,你回去準備準備吧,趕緊把今天的任務做了。」

  說完,楊廠長便推著李開朗離開辦公室。

  就這麼,李開朗不明不白的離開,臨走還接了一個活。

  『叮鈴鈴——』電話再次響起。

  「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

  『砰!』的一聲,楊廠長把門關上。

  「喂,誰啊?」

  「是你小子啊,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什麼,聽不清楚啊,你再說一遍。」


  「你說李開朗啊,沒聽說過,你別問我了,我真不知道,我廠子沒這個人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聽錯,你是不是騙我呢?」

  『啪嗒!』再次掛掉電話。

  楊廠長得意的笑:「想跟我要人,想的倒挺美,還想親自過來要,人我都安排出去了,保證讓你們撲個空,要個屁的要。」

  回到運輸隊。

  李開朗一回來,張奮便好奇問道:「小李,楊廠長找你幹嘛,瞧你這愁的,莫不是被楊廠長欺負了。」

  「拿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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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那你愁眉苦臉的幹嘛?遇到啥事了?」

  『那倒也沒有。』

  「沒有,那你愁啥呀。」

  「我也想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愁啥,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知道。」李開朗愁道。

  楊廠長故意不說事,讓他猜不出所以然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愁啥,怎麼突然間多愁善感起來了。

  只是偷聽到電話內容,也得不出什麼結論。

  「對了,楊廠長給了我個任務,明後天我都不在,要跑一趟。」

  「行,我知道了。」張奮點點頭。

  「行了,不和你聊了,還有任務還沒做。」李開朗接了任務,驅車離開。

  與此同時。

  賈家。

  賈家四口正借住在易中海家的偏房。

  偏房雖然不大,但勉強能容納他們一家四口的日常起居,要做飯的時候就回自己家做,倒也方便。

  賈東旭前幾天找的工人可算是來過來裝修,前些天忙的,可算是有空過來。

  這次裝修的費用是出自賈張氏的手筆,賈東旭和秦淮茹用得格外大方。

  直接將十幾年沒裝修的房子,直接來個徹底的翻新。

  說是翻新,也不過就是把縫隙都填補上,確保牢固,再將那些褪色的牆面重新刷上油漆。

  雖然工程不大,但所花費的錢財卻也著實不少。

  秦淮茹不是沒想過弄成李開朗那樣,有個室內的廁所,只可惜賈家的房子沒那麼大。

  工人一來,秦淮茹就招呼他們開始工作,自己在一旁盯著,眼光沒看著他們,而是盯著裂縫,心中暗自嘀咕。

  『應該沒有地方藏錢了,都找了好幾遍,應該是不可能再有了。』

  『可惜了,東旭的私房錢沒找著,要不然還能更多。』

  這些天她很忙,忙著找出賈張氏和賈東旭的錢。

  幾乎將整個房子翻了個底朝天,里里外外找了四五遍。

  收穫確實頗豐,她找到了賈張氏藏起來的不少錢,加起來有個小兩百塊,現在都已經被她緊緊攥在了手裡。

  反倒是賈東旭的錢,一分錢沒找著,這讓秦淮茹覺得肯定是自己沒找到。

  「王師傅,辛苦你們了,用料紮實點,這牆都開裂了,這修不好房子以後怎麼住人,麻煩你們辛苦些。」

  王師傅聞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東家,放心吧,我們做事最是紮實,您在十里八鄉打聽打聽,哪個不說我們的手藝好。」

  「是是是,就是這樣,我才放心找你們來幫忙,還麻煩你們再幫我個事啊。」秦淮茹點頭道。

  「您請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頓時,秦淮茹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悲愁垂涕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你們不知道啊,我家那個死鬼丈夫,居然背著我找小女人。他以為我蒙在鼓裡,其實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只是我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們,不得不裝聾作啞。」

  此言一出,王師傅在內的一眾工人頓時勃然大怒。

  「嘿,什麼狗東西,居然找女人,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

  大家紛紛為秦淮茹出頭大罵賈東旭。

  秦淮茹見狀,連忙勸阻道:「你們不要罵他了,都是我的錯。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們,我不想和他離婚。」


  「但是,他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個家就真的要散了。」

  說到這裡,秦淮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我知道他在家裡藏了私房錢,麻煩你們裝修的時候順便幫我好好找找。」

  「只要把錢找出來,他沒錢出去找女人,這個家才能安穩。」

  說完,秦淮茹嬌滴滴地一哭,頓時讓工人們的同情心泛濫。

  「妹子,你放心吧,這事交到我們手裡,保證給你找出來。」

  『沒錯,保證讓他一分錢都沒有!』

  秦淮茹感動得不知該如何言語,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麻煩你們了,真的謝謝你們!」

  頓時,一眾工人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王師傅振臂一呼:「同志們,今天一定得把人私房錢找出來,聽到沒。」

  「聽到了!」工人們的雙眼猶如鷹隼一般,仔細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私房錢的地方。

  看著工人們如此努力的干,秦淮茹微不可查地揚起嘴角。

  角落裡,一位工人正仔細地搜查著每一寸可能藏有錢財的地方,忽然間發現了一處異樣。

  一塊磚頭似乎與周圍的磚頭有些不同,顏色略顯陳舊,輕輕一碰還有些鬆動。

  「這裡能藏錢。」這位工人心中一動,繼續佯裝繼續搜查,同時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沒人看過來,可以拿。」

  確認一眾工人和秦淮茹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後,他才悄悄地轉回身,再次看向那塊異樣的磚頭。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將磚頭取出,一沓小錢出現在眼前。

  「有錢,還不少啊。」其心中一喜,趕忙將錢收走,然後將磚頭歸位。

  低頭看著手中的錢,他發現足足有幾十塊錢之多,「這麼多錢,要不要還出去?」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其果斷收入囊中,「反正這錢只要不給他丈夫用,給我用也是一樣啊。」

  「正好我也缺錢,接濟接濟我不是更好。」

  這位工人王師傅小組,而是臨時工。

  因為找他們的裝修的人太多,王師傅直接把原小組分成2組,缺的人直接找難民當臨時工。

  此時,秦淮茹正盯著工人們的一舉一動,她的餘光也注意到了這位工人的異常舉動。

  「師傅,有找到嗎?」秦淮茹試探性地問道。

  頓時,他被嚇了一跳,心中不禁一陣慌亂,但強裝鎮定:「沒找到,我這邊都仔細看了,沒看到能藏錢地方。」

  「是嗎?」秦淮茹有些懷疑眼前的人,但不敢肯定,也不好搜身,「那就麻煩師傅再多找找。」

  「唉,好勒,您就放心吧啊,找到錢第一時間告訴你。」他連忙應承道。

  「麻煩您了。」秦淮茹謝道,便轉身離開。

  他立馬轉身,長吐一口氣,「幸好沒看到,嘿嘿,錢是我的了。」

  順利的拿到錢,他比秦淮茹更加賣力,雙眼如炬,瘋狂地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可能藏有錢財的地方。

  只可惜,他沒有再找到,其他工人們也同樣如此,忙碌了一上午卻一無所獲。

  「師傅們,別找了,開工吧,應該是沒錢了。」

  最終,秦淮茹終於死了心,讓工人們開始正式的裝修工作。

  而那位臨時工則悄悄地將手中的錢藏好,心中暗自得意。

  等賈東旭發現自己的錢被偷了時,臨時工早就走了。

  只留下獨自黯然神傷的他,和興高采烈的秦淮茹。

  秦淮茹漲這麼多,還是頭一次拿到這麼多錢,她以為自己能長期持有這些錢,但很不幸,她也就只能拿在手頭十天半個月。

  至於為什麼,那是因為賈張氏要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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