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能與新夢
莊辰內心如電光火轉，內心猛的一緊。
『如果說當我做清醒夢時，便會有夢中之物被帶出來，那我在那得到枚勳章之前，是做了兩個清醒夢的……』
『第一個夢，是夢裡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第二個夢……到底出現了什麼？』
莊辰從未感覺自己的思維轉的如此迅速，他匆忙的回憶起那天的特殊。
『熬夜，晚睡，做夢，起床……』
當帶著答案和懷疑去尋找，莊辰很快便鎖定了一切事物之中，最為特殊以及特別的那個。
『對了，那根枝條！』
陸天看著莊辰沉思，也是期待著。
莊辰內心如海浪起伏，波濤涌動。
他隱隱知曉了一切的根源。
但他表面故作輕鬆，平復下內心，搖了搖頭，
「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確實不像是化學品泄露，毒氣這樣的東西。」
「或許是其他什麼違禁品？」
莊辰看著陸天，猜測般的說道。
陸天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很平靜的樣子，似乎早已有所預料。
「沒關係，莊辰兄弟不知道也是正常，現在先嘗嘗這家的口味怎麼樣才是……」
陸天笑了笑，舉起杯子，依舊和煦的說道。
「我與莊辰兄弟一見如故，若是有需要，喚我一聲便可，我計劃在臨洲待一段時間，兄弟有沒有興趣陪我觀光逛逛，就當我雇你做我的私人導遊？」
「放心，一天一萬，我陸某絕對不會虧待兄弟！」
「一天一萬？」
如此豪氣的發言讓莊辰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天幾乎就能頂他辭職前兩月的工資，完全是不可想像的概念。
似乎是看到莊辰的猶豫，陸天再次開口，
「一應花銷我來承擔，兄弟就放心好了，我陸天就是看對了眼，就是認定要和你莊辰做朋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如此發言，要是再拒絕，就顯得自己太不識趣了，莊辰舒了口氣，隨即應下，
「我，既然如此，那我莊辰，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用餐過後，莊辰告別陸天，打車回到公寓。
而在餐廳外，一輛黑色高檔轎車早已停靠。
看著莊辰離去的背影，直到車尾消失不見，陸天才收回目光，坐上后座。
「少爺，信息已經查完了，嘉和小區外遷居民大部分已經調查完畢，包括最核心的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棟居民樓……」
「就連當日有命案發生的四十三棟，一二層居民我們皆已秘密調查，沒有任何問題，」
「為何唯獨這503室的莊辰，竟然值得您如此親自對待？」
司機有些不明白，堂堂五菱重工，整個『雲州』都有數的龐然大物，為何會在意其下轄的一個小小臨洲市？
更別說像莊辰這樣的小人物了。
「臨洲市很重要，它以前不重要，但現在，很重要！」
「至於莊辰……」
陸天微閉雙目，過了許久，放才吐出幾個字。
「緣分？還是直覺？」
或許是不準確，陸天又補充了道，
「他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
「他給我的感覺沒有普通人的那種拘束，常人仰望高位者，或多或少都會有卑微之感，但他，卻很坦然。」
「那是一種說不出感覺的味道，就仿佛……雄鷹望向獅虎？」
陸天依舊平靜的敘述。
「況且，現在那裡的等級，連父親都沒資格查閱了，我們需要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聯邦如此在意，如此的……大動干戈！」
……
……
公寓。
莊辰此刻還在回味剛剛吃完的飯菜，雖然他不太說的上來名字，但味道確實都很不錯。
「一天一萬？」
「欸，總感覺這位陸天先生，似乎有些刻意了。」
莊辰自認不是什麼天才也不是傳說中的魅魔，怎麼可能會有人見到自己就會有這般反應。
「簡直太離譜了！」
休息洗漱一番，躺在床上，莊辰還在回想那枝條的事，但不過多久，便意識恍惚，進入了夢鄉。
……
依舊是夢境，只是這次，與上次又不同了。
「又是一個清醒夢！」
自夢中甦醒，莊辰看著四周潔白高聳的大理石立柱，心中有點忐忑不安的感覺。
入目所見，是一片綿延無盡的白色大理石立柱群，寬大，高聳，鐫刻描繪著模糊的浮雕與圖案。
地面平滑整潔，像是由一塊塊房屋大小的瓷磚鋪貼，瓷磚透明，不知是夾層還是什麼，裡面有夢幻的，迷離的線條和藍色紋理游離擺動，每一次遊走都描摹出難以預料的紋理與跡印。
「是活的！」
莊辰看著那些線條和藍色紋理，理所應當的想道。
眺望遠方，超過一定距離，便是一層白蒙蒙的細霧，看不真切，但當莊辰不注意它，而是去瞟看時，那些白霧又消失了。
莊辰抬起腳，剛一踏步，一道道迴響從腳底散開，又綿延而去，最後又不知發生了什麼，像是浪濤一般回涌而來。
「踏步音效？」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莊辰繼續掃蕩環視整個空間。
頭頂是一片廣袤，但卻不斷向上收縮的穹頂，難以想像，如此宏偉而違反常理的建築到底是如何築造而成。
「像是天空，布滿了星辰……」
「不，好像更像置身於海底，頭頂是無窮無盡，波瀾壯闊的海洋？」
正這樣想著，不知從何時起，有微弱的聲音逐漸明朗，由細微而逐漸嘹亮。
四周，遠處白色的細霧波動，宛若浪濤，一道道斷斷續續，但毫無違和的歌聲不斷迴蕩。
聲音不屬於任何莊辰已知的語言和文字，甚至超越了他所能描述的情感。
如白雲飄渺，又如波濤壯闊，宛若天音，自每個人，每個生物的靈魂之中滌盪而起！
莊辰感覺身子越發的輕了，輕柔到可隨意彎曲。
他的精神也越發和緩，整個人在天籟中像是某種輕密微薄的絮狀物或是絲綢一般舒展而開。
先是鞋子，再是腳尖，又至腳掌，隨後是整個下半身，像是飄飛的絲帶，托舉著莊辰越來越高！
到了後面，就連他的頭顱也徹底化作絲絮薄紗了，眼前的視角轉化，大理石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潔白而光滑的事物，無窮的穹頂化作寶石，被純白所包裹，最終成為一粒壯美的淚滴，落在一塊純白的絲巾……
意識早已飄渺，但在視界之中，那一如既往的黑點依舊，像是一根『錨』，使得無論如何變化，莊辰始終能夠明曉一切。
「我看見了。」
一道聲音自虛空中響起。
滿天的絲絮薄紗冰消雪融，莊辰的身影再次浮現。
現實之中，莊辰的眼睛緩緩睜開，嘴角開合，像是還在訴說，
「我看見了……」
『如果說當我做清醒夢時，便會有夢中之物被帶出來，那我在那得到枚勳章之前，是做了兩個清醒夢的……』
『第一個夢，是夢裡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第二個夢……到底出現了什麼？』
莊辰從未感覺自己的思維轉的如此迅速，他匆忙的回憶起那天的特殊。
『熬夜，晚睡，做夢，起床……』
當帶著答案和懷疑去尋找，莊辰很快便鎖定了一切事物之中，最為特殊以及特別的那個。
『對了，那根枝條！』
陸天看著莊辰沉思，也是期待著。
莊辰內心如海浪起伏，波濤涌動。
他隱隱知曉了一切的根源。
但他表面故作輕鬆，平復下內心，搖了搖頭，
「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確實不像是化學品泄露，毒氣這樣的東西。」
「或許是其他什麼違禁品？」
莊辰看著陸天，猜測般的說道。
陸天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很平靜的樣子，似乎早已有所預料。
「沒關係，莊辰兄弟不知道也是正常，現在先嘗嘗這家的口味怎麼樣才是……」
陸天笑了笑，舉起杯子，依舊和煦的說道。
「我與莊辰兄弟一見如故，若是有需要，喚我一聲便可，我計劃在臨洲待一段時間，兄弟有沒有興趣陪我觀光逛逛，就當我雇你做我的私人導遊？」
「放心，一天一萬，我陸某絕對不會虧待兄弟！」
「一天一萬？」
如此豪氣的發言讓莊辰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天幾乎就能頂他辭職前兩月的工資，完全是不可想像的概念。
似乎是看到莊辰的猶豫，陸天再次開口，
「一應花銷我來承擔，兄弟就放心好了，我陸天就是看對了眼，就是認定要和你莊辰做朋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如此發言，要是再拒絕，就顯得自己太不識趣了，莊辰舒了口氣，隨即應下，
「我，既然如此，那我莊辰，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用餐過後，莊辰告別陸天，打車回到公寓。
而在餐廳外，一輛黑色高檔轎車早已停靠。
看著莊辰離去的背影，直到車尾消失不見，陸天才收回目光，坐上后座。
「少爺，信息已經查完了，嘉和小區外遷居民大部分已經調查完畢，包括最核心的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棟居民樓……」
「就連當日有命案發生的四十三棟，一二層居民我們皆已秘密調查，沒有任何問題，」
「為何唯獨這503室的莊辰，竟然值得您如此親自對待？」
司機有些不明白，堂堂五菱重工，整個『雲州』都有數的龐然大物，為何會在意其下轄的一個小小臨洲市？
更別說像莊辰這樣的小人物了。
「臨洲市很重要，它以前不重要，但現在，很重要！」
「至於莊辰……」
陸天微閉雙目，過了許久，放才吐出幾個字。
「緣分？還是直覺？」
或許是不準確，陸天又補充了道，
「他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
「他給我的感覺沒有普通人的那種拘束，常人仰望高位者，或多或少都會有卑微之感，但他，卻很坦然。」
「那是一種說不出感覺的味道，就仿佛……雄鷹望向獅虎？」
陸天依舊平靜的敘述。
「況且，現在那裡的等級，連父親都沒資格查閱了，我們需要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聯邦如此在意，如此的……大動干戈！」
……
……
公寓。
莊辰此刻還在回味剛剛吃完的飯菜，雖然他不太說的上來名字，但味道確實都很不錯。
「一天一萬？」
「欸，總感覺這位陸天先生，似乎有些刻意了。」
莊辰自認不是什麼天才也不是傳說中的魅魔，怎麼可能會有人見到自己就會有這般反應。
「簡直太離譜了！」
休息洗漱一番，躺在床上，莊辰還在回想那枝條的事，但不過多久，便意識恍惚，進入了夢鄉。
……
依舊是夢境，只是這次，與上次又不同了。
「又是一個清醒夢！」
自夢中甦醒，莊辰看著四周潔白高聳的大理石立柱，心中有點忐忑不安的感覺。
入目所見，是一片綿延無盡的白色大理石立柱群，寬大，高聳，鐫刻描繪著模糊的浮雕與圖案。
地面平滑整潔，像是由一塊塊房屋大小的瓷磚鋪貼，瓷磚透明，不知是夾層還是什麼，裡面有夢幻的，迷離的線條和藍色紋理游離擺動，每一次遊走都描摹出難以預料的紋理與跡印。
「是活的！」
莊辰看著那些線條和藍色紋理，理所應當的想道。
眺望遠方，超過一定距離，便是一層白蒙蒙的細霧，看不真切，但當莊辰不注意它，而是去瞟看時，那些白霧又消失了。
莊辰抬起腳，剛一踏步，一道道迴響從腳底散開，又綿延而去，最後又不知發生了什麼，像是浪濤一般回涌而來。
「踏步音效？」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莊辰繼續掃蕩環視整個空間。
頭頂是一片廣袤，但卻不斷向上收縮的穹頂，難以想像，如此宏偉而違反常理的建築到底是如何築造而成。
「像是天空，布滿了星辰……」
「不，好像更像置身於海底，頭頂是無窮無盡，波瀾壯闊的海洋？」
正這樣想著，不知從何時起，有微弱的聲音逐漸明朗，由細微而逐漸嘹亮。
四周，遠處白色的細霧波動，宛若浪濤，一道道斷斷續續，但毫無違和的歌聲不斷迴蕩。
聲音不屬於任何莊辰已知的語言和文字，甚至超越了他所能描述的情感。
如白雲飄渺，又如波濤壯闊，宛若天音，自每個人，每個生物的靈魂之中滌盪而起！
莊辰感覺身子越發的輕了，輕柔到可隨意彎曲。
他的精神也越發和緩，整個人在天籟中像是某種輕密微薄的絮狀物或是絲綢一般舒展而開。
先是鞋子，再是腳尖，又至腳掌，隨後是整個下半身，像是飄飛的絲帶，托舉著莊辰越來越高！
到了後面，就連他的頭顱也徹底化作絲絮薄紗了，眼前的視角轉化，大理石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潔白而光滑的事物，無窮的穹頂化作寶石，被純白所包裹，最終成為一粒壯美的淚滴，落在一塊純白的絲巾……
意識早已飄渺，但在視界之中，那一如既往的黑點依舊，像是一根『錨』，使得無論如何變化，莊辰始終能夠明曉一切。
「我看見了。」
一道聲音自虛空中響起。
滿天的絲絮薄紗冰消雪融，莊辰的身影再次浮現。
現實之中，莊辰的眼睛緩緩睜開，嘴角開合，像是還在訴說，
「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