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機械人偶
塞莉雅·西亞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保持平靜。
隨後，她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快去救人，我的朋友被奇怪的東西帶走了！」
聽罷，瓦奇的眉頭立刻蹙起。
他並沒有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沉默了兩秒。
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席恩醫院裡能夠對普通人造成生命威脅的，應該只有霧中人。
但眼前的女人用的詞彙，卻是『東西』。
「請你把發生的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一遍。」
瓦奇盯著低下頭去的塞莉雅·西亞，而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閃，不敢直視瓦奇。
她吞吞吐吐的樣子背後似乎還有隱情——瓦奇保持著盯著她看的姿態，心想著。
「沒必要隱瞞，能讓你們進來是政府的責任。」
瓦奇如此說，希望能夠打消塞莉雅·西亞的顧慮。
於是她微微頷首，開始講述自己在醫院內的經歷。
跳過了在停屍房內漫長等待的過程。
直到塞莉雅·西亞與約克·蘭伯特在門後聽見開門的動靜時，他們還在擔心自己的行徑被格羅政府的行動人員所發現。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門後進來的身影，卻大大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隨著斷斷續續的吱呀摩擦聲，沉悶的腳步從門後傳來，在外面長廊的燈光陰影下，塞莉雅·西亞沒法看清來人的面目。
最多只能看清進來的那人是個女人。
他們正面面相覷，準備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用來應付。
但沒成想，那個『女人』完全沒有因為兩人的說辭動搖，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自顧自地緩慢移動著。
等到兩人發現異常時，『女人』已經貼到了塞莉雅·西亞的同夥——約克·蘭伯特的臉上。
「停——」
不知為何，一旁的羅莎琳德突然打斷了塞莉雅·西亞的描述。
「她說的應該就是『霧中人』，但是為什麼她要用『東西』來描述那個人呢？」
顯然，羅莎琳德也注意到了塞莉雅·西亞的不當措辭。
就在羅莎琳德詢問時，塞莉雅·西亞顫抖的聲音從兩人面前傳了過來。
「在那之後，約克....立刻昏了過去。」
「我甚至看不起那傢伙的動作——太快了。」
「直到約克被那傢伙扛起，那傢伙的半個側臉在燈光照耀下。」
「那不是一張屬於人類的臉。」
「！？」
瓦奇眉毛一挑，沒想到塞莉雅·西亞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到底是什麼？」
瓦奇急促地接著追問。
「她的臉頰，反射著燈的光芒，流動著金屬的質感。」
「簡直，簡直就像——機械人偶。」
塞莉雅·西亞躊躇著，吐出最後幾句話，又低下頭去，雙手抱頭揉搓著頭髮，看上去相當恐慌。
「機械人偶。」
瓦奇重複念叨著這個詞語。
換言之，『霧中人』並非一個真正的生命體，而是由能源催動的一具人偶。
在『霧中人』的背後，還有其他的幕後黑手。
但讓瓦奇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霧中人』的主人，大費周章製作出這具人偶，還要做出種種怪異的舉動，目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也有人偶失控，不在主人控制之下的可能？
不過，無論如何，事情總算又多了一條線索。
知曉了這點之後，瓦奇俯下身去，將地上的塞莉雅·西亞扶起。
瓦奇與羅莎琳德兩人只是稍微了解了情況，更加詳細的記錄，還需要她的幫助。
「別想太多，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
到目前為止，霧中人都沒有出現過傷害人類的先例。
只根據這一點，瓦奇不敢保證這一次被帶走的傢伙能否安然無恙，至少，在塞莉雅·西亞面前，瓦奇要在表面上安慰一番。
「嗯。」
塞莉雅·西亞的聲音顫抖，似在啜泣。
瓦奇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接下來，瓦奇決定將塞莉雅·西亞交付給執政所的工作人員進行記錄。
在執政所的情報中樞內，有一部分成員便是專門處理這類事務的，即牽扯到政府與神秘學相關的內容。
在塞莉雅·西亞的面前裝作政府人員，表面上在政府內部也有掛名，而實際上則是直接將信息記錄到執政所內部的檔案內。
而執政所這一次的圍捕行動，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想來，在約克·蘭伯特被『霧中人』帶走的那段時間裡，也就是霧氣消散時，執政所就已經失去了能夠找到她的機會。
但至少塞莉雅·西亞提供的線索，能夠讓瓦奇展開後續的調查。
假設『霧中人』是由未知機械師生產出的機械人偶的情況下，甚至還牽扯到了神秘學與超凡領域。
調查的範圍可以說是大大縮小，想到這裡瓦奇的嘴角不禁抿起。
只需要通過搜索執政所內部的檔案中，哪些超凡者對機械方面特別有了解，或者派出行動組去調查。
總之，只要有相應的情報，問題的真相就會自己浮出水面。
更何況，能夠創造出如此精妙而強大的機械人偶，『霧中人』的主人，想必不會是一位籍籍無名之輩。
...
目送塞莉雅·西亞惶惶不安地走出了席恩市政廳的大門，瓦奇晃了晃腦袋。
而由於已經沒有需要戰鬥的情況，羅莎琳德已經先行離開。
接下來，瓦奇準備回到執政所，繼續討論之後的行動。
進入情報中樞後，大部分在剛才參與圍捕行動的執政所已經就位。
無一例外，沒有人能夠找到與『霧中人』相關的痕跡。
這是沒辦法的事，在霧中，『霧中人』處於絕對優勢的地位。
隨著瓦奇走進情報中樞，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不少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很顯然，有一部分人已經將瓦奇當成行動的主心骨，在他身為『船長』的力量以及之前的指揮上。
待人聲寂靜，有人站起身來將辦公區域的木門合上。
瓦奇感受著在他身上的視線，見沒人開口，他便站起身來，確認性地詢問了一句。
「在座的各位，有發現任何與『霧中人』有關的線索嗎？」
而精緻圓桌旁的眾人，皆是連連搖頭擺手，無奈沮喪的模樣。
「應該也有人參與了先前對塞莉雅·西亞進行的口供記錄。」
「那麼我再次總結一次，請各位仔細聽並記錄關鍵。」
隨後，瓦奇主要將自己從塞莉雅·西亞嘴裡聽到的內容還有自己的猜測大致描述了一番。
隨後，她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快去救人，我的朋友被奇怪的東西帶走了！」
聽罷，瓦奇的眉頭立刻蹙起。
他並沒有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沉默了兩秒。
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席恩醫院裡能夠對普通人造成生命威脅的，應該只有霧中人。
但眼前的女人用的詞彙，卻是『東西』。
「請你把發生的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一遍。」
瓦奇盯著低下頭去的塞莉雅·西亞，而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閃，不敢直視瓦奇。
她吞吞吐吐的樣子背後似乎還有隱情——瓦奇保持著盯著她看的姿態，心想著。
「沒必要隱瞞，能讓你們進來是政府的責任。」
瓦奇如此說，希望能夠打消塞莉雅·西亞的顧慮。
於是她微微頷首，開始講述自己在醫院內的經歷。
跳過了在停屍房內漫長等待的過程。
直到塞莉雅·西亞與約克·蘭伯特在門後聽見開門的動靜時，他們還在擔心自己的行徑被格羅政府的行動人員所發現。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門後進來的身影，卻大大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隨著斷斷續續的吱呀摩擦聲，沉悶的腳步從門後傳來，在外面長廊的燈光陰影下，塞莉雅·西亞沒法看清來人的面目。
最多只能看清進來的那人是個女人。
他們正面面相覷，準備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用來應付。
但沒成想，那個『女人』完全沒有因為兩人的說辭動搖，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自顧自地緩慢移動著。
等到兩人發現異常時，『女人』已經貼到了塞莉雅·西亞的同夥——約克·蘭伯特的臉上。
「停——」
不知為何，一旁的羅莎琳德突然打斷了塞莉雅·西亞的描述。
「她說的應該就是『霧中人』，但是為什麼她要用『東西』來描述那個人呢？」
顯然，羅莎琳德也注意到了塞莉雅·西亞的不當措辭。
就在羅莎琳德詢問時，塞莉雅·西亞顫抖的聲音從兩人面前傳了過來。
「在那之後，約克....立刻昏了過去。」
「我甚至看不起那傢伙的動作——太快了。」
「直到約克被那傢伙扛起，那傢伙的半個側臉在燈光照耀下。」
「那不是一張屬於人類的臉。」
「！？」
瓦奇眉毛一挑，沒想到塞莉雅·西亞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到底是什麼？」
瓦奇急促地接著追問。
「她的臉頰，反射著燈的光芒，流動著金屬的質感。」
「簡直，簡直就像——機械人偶。」
塞莉雅·西亞躊躇著，吐出最後幾句話，又低下頭去，雙手抱頭揉搓著頭髮，看上去相當恐慌。
「機械人偶。」
瓦奇重複念叨著這個詞語。
換言之，『霧中人』並非一個真正的生命體，而是由能源催動的一具人偶。
在『霧中人』的背後，還有其他的幕後黑手。
但讓瓦奇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霧中人』的主人，大費周章製作出這具人偶，還要做出種種怪異的舉動，目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也有人偶失控，不在主人控制之下的可能？
不過，無論如何，事情總算又多了一條線索。
知曉了這點之後，瓦奇俯下身去，將地上的塞莉雅·西亞扶起。
瓦奇與羅莎琳德兩人只是稍微了解了情況，更加詳細的記錄，還需要她的幫助。
「別想太多，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
到目前為止，霧中人都沒有出現過傷害人類的先例。
只根據這一點，瓦奇不敢保證這一次被帶走的傢伙能否安然無恙，至少，在塞莉雅·西亞面前，瓦奇要在表面上安慰一番。
「嗯。」
塞莉雅·西亞的聲音顫抖，似在啜泣。
瓦奇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接下來，瓦奇決定將塞莉雅·西亞交付給執政所的工作人員進行記錄。
在執政所的情報中樞內，有一部分成員便是專門處理這類事務的，即牽扯到政府與神秘學相關的內容。
在塞莉雅·西亞的面前裝作政府人員，表面上在政府內部也有掛名，而實際上則是直接將信息記錄到執政所內部的檔案內。
而執政所這一次的圍捕行動，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想來，在約克·蘭伯特被『霧中人』帶走的那段時間裡，也就是霧氣消散時，執政所就已經失去了能夠找到她的機會。
但至少塞莉雅·西亞提供的線索，能夠讓瓦奇展開後續的調查。
假設『霧中人』是由未知機械師生產出的機械人偶的情況下，甚至還牽扯到了神秘學與超凡領域。
調查的範圍可以說是大大縮小，想到這裡瓦奇的嘴角不禁抿起。
只需要通過搜索執政所內部的檔案中，哪些超凡者對機械方面特別有了解，或者派出行動組去調查。
總之，只要有相應的情報，問題的真相就會自己浮出水面。
更何況，能夠創造出如此精妙而強大的機械人偶，『霧中人』的主人，想必不會是一位籍籍無名之輩。
...
目送塞莉雅·西亞惶惶不安地走出了席恩市政廳的大門，瓦奇晃了晃腦袋。
而由於已經沒有需要戰鬥的情況，羅莎琳德已經先行離開。
接下來，瓦奇準備回到執政所，繼續討論之後的行動。
進入情報中樞後，大部分在剛才參與圍捕行動的執政所已經就位。
無一例外，沒有人能夠找到與『霧中人』相關的痕跡。
這是沒辦法的事，在霧中，『霧中人』處於絕對優勢的地位。
隨著瓦奇走進情報中樞，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不少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很顯然，有一部分人已經將瓦奇當成行動的主心骨，在他身為『船長』的力量以及之前的指揮上。
待人聲寂靜，有人站起身來將辦公區域的木門合上。
瓦奇感受著在他身上的視線，見沒人開口，他便站起身來，確認性地詢問了一句。
「在座的各位，有發現任何與『霧中人』有關的線索嗎？」
而精緻圓桌旁的眾人，皆是連連搖頭擺手，無奈沮喪的模樣。
「應該也有人參與了先前對塞莉雅·西亞進行的口供記錄。」
「那麼我再次總結一次，請各位仔細聽並記錄關鍵。」
隨後，瓦奇主要將自己從塞莉雅·西亞嘴裡聽到的內容還有自己的猜測大致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