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會議
洞悉之力能夠感知人類靈魂的狀態。
這種能力隨著超凡程度的加深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目前為止，瓦奇能夠感知到地上躺著男人的靈魂尚且還在體內。
換言之，濃霧中的女人，或許應該叫她——霧中人。霧中人沒有對醫院裡的人們靈魂動手，只是將他們打暈。
萬幸是，沒有出現傷亡。
但問題是，她究竟要做什麼？
謎團重重，隨著霧氣消散，霧中人的身影已經無法追尋。
...
待梅里克·卡特回到席恩執政所時，瓦奇已經等候他許久。
當然，不止瓦奇，還有其他負責本次行動的執政官們，早已在情報中樞里落座。
「請來自沙塔斯奇的六等執政官匯報調查情況。」
隨著梅里克·卡特的聲音，瓦奇頷首隨後從桌邊站起身來。
「之前我們達成的共識是，濃霧由未知的生物操縱。」
「但這次的調查結果否定了這個猜測。」
「迷霧的始作俑者，我將其稱為——霧中人，是一位神秘的女人。」
「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能在遙遠處看清她的輪廓。」
「當時出於安全考慮，了解了這點之後我便離開了。」
「隨後，霧中人與霧氣便再次消失。」
瓦奇保持著適中的音量，只有他的聲音在房間裡不停迴蕩，而圓桌旁的眾人有的記錄，有的低頭作沉思狀。
「我的建議是，在事態嚴重之前向帝都申請更多的人手。」
「根據估計，霧中人的超凡程度至少達到領悟者。」
「再加上對於她的能力並不了解，我想，至少要有兩名領悟者才能夠較好應對。」
「我的匯報完畢。」
瓦奇低頭，坐回原位，觀察著局勢。
梅里克·卡特就坐在瓦奇的旁邊，他低聲與瓦奇解釋。
「席恩執政所原本是有兩位領悟者以上的超凡者，其中一人外出，一時半會沒法召回。」
「而另一人，是拉傑·傑弗遜。」
拉傑·傑弗遜是席恩曾經的副行政官，還有一層執政官的身份。
但他為了追逐力量，利用整座城市的混亂，以達成自己的晉升儀式。
最後他如願成為了『海嘯』，自然在席恩沒法落腳，如今已經不知流竄到了何處。
瓦奇的調查偵破了他隱瞞的身份，但不知為何，他並沒有對瓦奇動手。
沒想到目前的席恩執政所，就連一位領悟者都找不出來。
恐怕席恩里其他非官方的力量都能夠超過執政所。
這也無可厚非，原本拉傑·傑弗遜在的情況下，他的力量對於席恩應該是凌駕性的強大。
「領悟者的數量實在不多，即使我們申請，短時間之內可能也不會來人。」
瓦奇聽出了梅里克·卡特的言外之意——霧中人的事情最終還是要靠現在席恩的人手來解決。
時間過於急促，完全不知道霧中人什麼時候會出手，要是寄希望於未來的幫手，恐怕會釀成大錯。
瓦奇嘆了一口氣，向後仰去，將後背完全靠在椅子上，呈現放鬆的姿態。
這幾天下來他也是保持著高度緊繃的精神狀態。
「至少做個嘗試，留個後手準備吧。」
瓦奇吐出這句之後便不再言語，閉目凝神。
他與梅里克·卡特交談的同時，周圍的其他執政官同樣也在小聲交流，發表著自己的猜測與看法。
此時，又有一名位於瓦奇不遠處的執政官站起身來，瓦奇循聲投去視線。
濃厚的眉毛，短捲髮，一位身著樸素黑色西裝的男人戴著一副方框眼鏡，他的動作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我不認為所謂的霧中人是人類。」
「它之前的行為，完全不符合人類的行動邏輯。」
「還有一點，韋斯特先生也說明了，他並沒有湊近觀察過霧中人。」
「因此，我認為，霧中人也許是某種擬態生物，或者人型智慧生物。」
人群中又爆發出了一陣不小的竊竊私語，激烈討論著新出現的觀點。
瓦奇再次沉思，這位執政官說的不無道理，自己確實是被第一印象亂了心神。
必須承認，他沒有看清霧中人的臉面，只是瞥見了一個類似女人身影。
而霧中人之前的行動規律，用一般人的思路確實無法預測。
「現在糾結霧中人的本質沒有意義。」
梅里克·卡特突然站起，打斷喧鬧的交談聲，吸引了眾人視線。
「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是，如何解決霧中人所帶來的麻煩。」
「暫且不提霧中人本身對席恩的威脅，單純只是頻繁產生濃霧，就足以讓席恩陷入恐慌。」
「更別提突然在醫院暈倒的眾人，還有被毀壞的街道。」
「為這些事善後就會占用大量的人手。」
「更重要的是，我們對霧中人之後的行動一無所知。」
「必須要在她下一次出現時，將她逮捕。」
「根據韋斯特的說法，霧中人被發現之後，便馬上離開了現場。」
「換言之，她也許會再次出現在醫院。」
「因為，她在席恩醫院裡的目的，並沒有完成。」
他說的沒錯，霧中人上一次出現的時間是最短的。
當霧氣在席恩瀰漫的瞬間，瓦奇與羅莎琳德便遵從梅里克·卡特的指令，前往了席恩市醫院。
兩人的調查，可以說打斷了霧中人的『行動』。
「不過，如何能夠保證她一定會出現在同一家醫院呢？」
位於塔爾馬克的席恩市醫院，是席恩歷史最悠久且設施最為完備的醫療機構。
但除此之外，稍微大一些的街道，社區，擁有獨立的社區醫院，每個區也有稍大的私人或者公立醫院。
規模稍遜於席恩市醫院的也不在少數。
若是將所有人手都部署在席恩市醫院，恐怕是一場豪賭。
而且就連霧中人下一次是否會繼續在醫院裡的行動都是一個未知數。
瓦奇考慮良多，等候著梅里克·卡特的回答。
而梅里克·卡特似乎已經考慮好了這些背後的問題，完全沒有猶豫，當即回答瓦奇。
「我們沒有時間與資源浪費了。」
「這純粹是一場概率遊戲。」
「投票表決吧。」
瓦奇啞然，自己似乎太想要追逐完美，但事實是，現在的條件顯然不足以做到他心目中的『完美』。
誠然，在滿足兩個假設的情況下，這個選擇是最為妥當的。
其一，霧中人的目的尚未完成。
其二，霧中人的智慧程度並不高，不會轉變行動地點。
這種能力隨著超凡程度的加深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目前為止，瓦奇能夠感知到地上躺著男人的靈魂尚且還在體內。
換言之，濃霧中的女人，或許應該叫她——霧中人。霧中人沒有對醫院裡的人們靈魂動手，只是將他們打暈。
萬幸是，沒有出現傷亡。
但問題是，她究竟要做什麼？
謎團重重，隨著霧氣消散，霧中人的身影已經無法追尋。
...
待梅里克·卡特回到席恩執政所時，瓦奇已經等候他許久。
當然，不止瓦奇，還有其他負責本次行動的執政官們，早已在情報中樞里落座。
「請來自沙塔斯奇的六等執政官匯報調查情況。」
隨著梅里克·卡特的聲音，瓦奇頷首隨後從桌邊站起身來。
「之前我們達成的共識是，濃霧由未知的生物操縱。」
「但這次的調查結果否定了這個猜測。」
「迷霧的始作俑者，我將其稱為——霧中人，是一位神秘的女人。」
「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能在遙遠處看清她的輪廓。」
「當時出於安全考慮，了解了這點之後我便離開了。」
「隨後，霧中人與霧氣便再次消失。」
瓦奇保持著適中的音量，只有他的聲音在房間裡不停迴蕩，而圓桌旁的眾人有的記錄，有的低頭作沉思狀。
「我的建議是，在事態嚴重之前向帝都申請更多的人手。」
「根據估計，霧中人的超凡程度至少達到領悟者。」
「再加上對於她的能力並不了解，我想，至少要有兩名領悟者才能夠較好應對。」
「我的匯報完畢。」
瓦奇低頭，坐回原位，觀察著局勢。
梅里克·卡特就坐在瓦奇的旁邊，他低聲與瓦奇解釋。
「席恩執政所原本是有兩位領悟者以上的超凡者，其中一人外出，一時半會沒法召回。」
「而另一人，是拉傑·傑弗遜。」
拉傑·傑弗遜是席恩曾經的副行政官，還有一層執政官的身份。
但他為了追逐力量，利用整座城市的混亂，以達成自己的晉升儀式。
最後他如願成為了『海嘯』，自然在席恩沒法落腳，如今已經不知流竄到了何處。
瓦奇的調查偵破了他隱瞞的身份，但不知為何，他並沒有對瓦奇動手。
沒想到目前的席恩執政所，就連一位領悟者都找不出來。
恐怕席恩里其他非官方的力量都能夠超過執政所。
這也無可厚非，原本拉傑·傑弗遜在的情況下，他的力量對於席恩應該是凌駕性的強大。
「領悟者的數量實在不多，即使我們申請，短時間之內可能也不會來人。」
瓦奇聽出了梅里克·卡特的言外之意——霧中人的事情最終還是要靠現在席恩的人手來解決。
時間過於急促，完全不知道霧中人什麼時候會出手，要是寄希望於未來的幫手，恐怕會釀成大錯。
瓦奇嘆了一口氣，向後仰去，將後背完全靠在椅子上，呈現放鬆的姿態。
這幾天下來他也是保持著高度緊繃的精神狀態。
「至少做個嘗試，留個後手準備吧。」
瓦奇吐出這句之後便不再言語，閉目凝神。
他與梅里克·卡特交談的同時，周圍的其他執政官同樣也在小聲交流，發表著自己的猜測與看法。
此時，又有一名位於瓦奇不遠處的執政官站起身來，瓦奇循聲投去視線。
濃厚的眉毛，短捲髮，一位身著樸素黑色西裝的男人戴著一副方框眼鏡，他的動作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我不認為所謂的霧中人是人類。」
「它之前的行為，完全不符合人類的行動邏輯。」
「還有一點，韋斯特先生也說明了，他並沒有湊近觀察過霧中人。」
「因此，我認為，霧中人也許是某種擬態生物，或者人型智慧生物。」
人群中又爆發出了一陣不小的竊竊私語，激烈討論著新出現的觀點。
瓦奇再次沉思，這位執政官說的不無道理，自己確實是被第一印象亂了心神。
必須承認，他沒有看清霧中人的臉面，只是瞥見了一個類似女人身影。
而霧中人之前的行動規律，用一般人的思路確實無法預測。
「現在糾結霧中人的本質沒有意義。」
梅里克·卡特突然站起，打斷喧鬧的交談聲，吸引了眾人視線。
「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是，如何解決霧中人所帶來的麻煩。」
「暫且不提霧中人本身對席恩的威脅，單純只是頻繁產生濃霧，就足以讓席恩陷入恐慌。」
「更別提突然在醫院暈倒的眾人，還有被毀壞的街道。」
「為這些事善後就會占用大量的人手。」
「更重要的是，我們對霧中人之後的行動一無所知。」
「必須要在她下一次出現時，將她逮捕。」
「根據韋斯特的說法，霧中人被發現之後，便馬上離開了現場。」
「換言之，她也許會再次出現在醫院。」
「因為，她在席恩醫院裡的目的，並沒有完成。」
他說的沒錯，霧中人上一次出現的時間是最短的。
當霧氣在席恩瀰漫的瞬間，瓦奇與羅莎琳德便遵從梅里克·卡特的指令，前往了席恩市醫院。
兩人的調查，可以說打斷了霧中人的『行動』。
「不過，如何能夠保證她一定會出現在同一家醫院呢？」
位於塔爾馬克的席恩市醫院，是席恩歷史最悠久且設施最為完備的醫療機構。
但除此之外，稍微大一些的街道，社區，擁有獨立的社區醫院，每個區也有稍大的私人或者公立醫院。
規模稍遜於席恩市醫院的也不在少數。
若是將所有人手都部署在席恩市醫院，恐怕是一場豪賭。
而且就連霧中人下一次是否會繼續在醫院裡的行動都是一個未知數。
瓦奇考慮良多，等候著梅里克·卡特的回答。
而梅里克·卡特似乎已經考慮好了這些背後的問題，完全沒有猶豫，當即回答瓦奇。
「我們沒有時間與資源浪費了。」
「這純粹是一場概率遊戲。」
「投票表決吧。」
瓦奇啞然，自己似乎太想要追逐完美，但事實是，現在的條件顯然不足以做到他心目中的『完美』。
誠然，在滿足兩個假設的情況下，這個選擇是最為妥當的。
其一，霧中人的目的尚未完成。
其二，霧中人的智慧程度並不高，不會轉變行動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