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調查線索
瓦奇回到梅里克·卡特為他安排的臨時住所時，卻發現門口站著一位頭頂圓帽的藍色長髮女士。
糟糕..瓦奇無奈的想。
很顯然，駐足在門口等候的不是別人，正是羅莎琳德。
瓦奇在走廊上放緩步伐，假裝無事發生，笑著和羅莎琳德打了個招呼。
「呦，晉升成功了嗎？」
「失敗了。」羅莎琳德淡淡的說，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即使在艱難的戰鬥中我也沒能感受到冥冥中所謂的『領悟』。」
「不過，你為什麼在這，我還以為你在雷利奧塞斯峰上呢。」羅莎琳德的聲音瓮聲瓮氣的，讓瓦奇頭皮一陣發麻。
「等等！你先聽我解釋。」
瓦奇見狀，立刻換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隨後，瓦奇將自己在迷霧出現時的調查情況，以及梅里克·卡特之後的安排陳述完畢。
羅莎琳德蹙起眉頭，抿著嘴。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我們只要留在塔爾馬克區，等待他的指令？」
「沒錯，不過，這取決於你是否願意與我合作。」
瓦奇露出一個賤兮兮的微笑，詢問著她。
「我嘛...這次嘗試晉升失敗了，最近想來也沒有別的事。」
「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瓦奇痛快的笑了，與她握了握手。
「迷霧的事結束後，我準備離開席恩。」
羅莎琳德接著說，神情複雜。
「我要繼續去尋找晉升領悟者的契機，想來格羅蒂亞會有我想要的答案。」
「超凡者越多的地方，越是充滿了混亂與危險..」
瓦奇揉額，低聲告誡她。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能因為危險與恐懼就停滯不前吧？」
羅莎琳德撩撥頭髮，笑著反問。
瓦奇聳肩，沒有言語，沉默了一會。
沉默了幾秒後，瓦奇又正色說道。
「你嘗試過將自己的超凡能力釋放到極致嗎？」
「說不定，這樣能夠對你的晉升有所幫助。」
羅莎琳德揚起眉毛，眼睛瞪大了半分。
「這點我確實沒有想到..」
「謝謝你，之後，我會嘗試的。」
她終於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拍了拍瓦奇的肩膀。
「那麼，關於引起迷霧的生物，你是怎麼看待的呢？」
瓦奇接著詢問，這種事情自然是集思廣益較為合理。
「在我看來，你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怎麼說？」瓦奇急忙問道，而羅莎琳德繼續述說。
「你看，第一次迷霧出現時，對席恩沒有造成任何物理上的影響。」
「但這次，據你所說，迪安的街道被肆意破壞，對吧？」
「所以我猜測，這應該就是某種智慧生物所為。」
「第一次迷霧出現時，它在迷霧中觀察社會的情形。」
「第二次，根據第一次的了解，它終於有所行動。」
「破壞圖書館的行動..也和我們假設的它不了解人類社會相符合。」
「對了！快去調查圖書館的丟失書籍。」
羅莎琳德推測到這裡，突然嬌聲一喝。
瓦奇立馬明白了羅莎琳德的意思，一切都假設在迷霧中存在未知生物上。
如果知曉迪安圖書館中丟失的書籍，說不定就能明白未知生物需要的知識，從而了解它的目的。
這是一條難得的線索！
但問題是，必須還有人留在塔爾馬克區響應梅里克·卡特的指令。
為了追逐未知生物，五組執政官都被平均安排在席恩的五個區域。
這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短，足以錯失追蹤的機會。
若是未知生物出現在塔爾馬克，但無人及時響應梅里克·卡特的命令，那反而會因小失大。
「我去吧。」
瓦奇自告奮勇，他之前和圖書館的工作人員打過照面，身上還有用於偽裝的政府證件。
「嗯。」
羅莎琳德頷首，沒有拒絕瓦奇的提案。
事不宜遲，瓦奇立刻在長廊上奔跑起來。
下樓之前，在樓梯拐角的陰暗處，瓦奇將隱身斗篷披在身上。
立刻將速度釋放到極限，轉眼間便來到塔爾馬克區的鐘樓上方。
在高處眺望確定了迪安的方向後，瓦奇立刻在空中扭轉身體，敏捷地在屋頂上跳躍，疾馳。
不多時，他又來到了之前的那條主幹道，也就是坐落迪安圖書館而慘遭破壞的街道。
不過，僅過去了一兩個小時，周圍建築明顯的窟窿已經被補上。
想來善後的工作執政所已經派人來過。
瓦奇這時才看清迪安圖書館的外貌——建築線條挺拔，設計風格新奇，看上去在近幾年剛剛翻修過。
徑直走進迪安圖書館，只見之前狼藉的景象已經不復存在，工作人員們將書架歸位，將散落四處的書籍擺放地井井有條。
但迷霧的影響無法消弭，在館內閱讀的人完全沒有平時的盛況。
而瓦奇先前打過交道的工作人員，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男人，站在進門處的諮詢處，愁容滿面。
他單手支起耷拉的腦袋，時不時還無聲嘆氣。
瓦奇整理心情，笑著走向那人。
一邊靠近，瓦奇一邊在兜里掏著自己的證件。
先前也提到，有些執政官出於對家庭的應付需要，也會向執政所申請一些在格羅政府里的文官職位。
而瓦奇自然不例外，他也是這樣向愛娜說明的。
不動聲色地將一張套著漆皮的軟面名片按在桌面上，瓦奇笑著看著老男人。
「先生，又見面了。」
「我是席恩政府的七等文官，想向你了解點事情。」
瓦奇將自己的來意說明清楚，看向男人的反應。
老男人則揚起眉毛，嘟囔著。
「警察都來過一回了..」
「說吧..要問些什麼，如果是事情的經過，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要問別的，我真的不知道。」
老男人一副苦惱的表情，垂頭喪氣。
「圖書館裡，是不是少了幾本書？」
瓦奇淡淡的問，老男人的反應卻十分劇烈。
他立刻坐直了身體，抬頭粗聲粗氣問道。
「你怎麼知道？」
「館長那傢伙居然說是我們趁機盜竊，真是個白痴！」
迪安圖書館並不是政府修建的公益組織，而是一個進入需要付費的私人機構。
「他只是想讓你們賠償損失吧。」
瓦奇嘟囔著，猜測道。
「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啊！先生，您要為我們做主。」
老男人哭喪著臉，他在這裡已經工作了十幾年。
剛剛還賣力地收拾著殘局，沒想到現在館長反而翻臉不認人。
糟糕..瓦奇無奈的想。
很顯然，駐足在門口等候的不是別人，正是羅莎琳德。
瓦奇在走廊上放緩步伐，假裝無事發生，笑著和羅莎琳德打了個招呼。
「呦，晉升成功了嗎？」
「失敗了。」羅莎琳德淡淡的說，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即使在艱難的戰鬥中我也沒能感受到冥冥中所謂的『領悟』。」
「不過，你為什麼在這，我還以為你在雷利奧塞斯峰上呢。」羅莎琳德的聲音瓮聲瓮氣的，讓瓦奇頭皮一陣發麻。
「等等！你先聽我解釋。」
瓦奇見狀，立刻換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隨後，瓦奇將自己在迷霧出現時的調查情況，以及梅里克·卡特之後的安排陳述完畢。
羅莎琳德蹙起眉頭，抿著嘴。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我們只要留在塔爾馬克區，等待他的指令？」
「沒錯，不過，這取決於你是否願意與我合作。」
瓦奇露出一個賤兮兮的微笑，詢問著她。
「我嘛...這次嘗試晉升失敗了，最近想來也沒有別的事。」
「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瓦奇痛快的笑了，與她握了握手。
「迷霧的事結束後，我準備離開席恩。」
羅莎琳德接著說，神情複雜。
「我要繼續去尋找晉升領悟者的契機，想來格羅蒂亞會有我想要的答案。」
「超凡者越多的地方，越是充滿了混亂與危險..」
瓦奇揉額，低聲告誡她。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能因為危險與恐懼就停滯不前吧？」
羅莎琳德撩撥頭髮，笑著反問。
瓦奇聳肩，沒有言語，沉默了一會。
沉默了幾秒後，瓦奇又正色說道。
「你嘗試過將自己的超凡能力釋放到極致嗎？」
「說不定，這樣能夠對你的晉升有所幫助。」
羅莎琳德揚起眉毛，眼睛瞪大了半分。
「這點我確實沒有想到..」
「謝謝你，之後，我會嘗試的。」
她終於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拍了拍瓦奇的肩膀。
「那麼，關於引起迷霧的生物，你是怎麼看待的呢？」
瓦奇接著詢問，這種事情自然是集思廣益較為合理。
「在我看來，你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怎麼說？」瓦奇急忙問道，而羅莎琳德繼續述說。
「你看，第一次迷霧出現時，對席恩沒有造成任何物理上的影響。」
「但這次，據你所說，迪安的街道被肆意破壞，對吧？」
「所以我猜測，這應該就是某種智慧生物所為。」
「第一次迷霧出現時，它在迷霧中觀察社會的情形。」
「第二次，根據第一次的了解，它終於有所行動。」
「破壞圖書館的行動..也和我們假設的它不了解人類社會相符合。」
「對了！快去調查圖書館的丟失書籍。」
羅莎琳德推測到這裡，突然嬌聲一喝。
瓦奇立馬明白了羅莎琳德的意思，一切都假設在迷霧中存在未知生物上。
如果知曉迪安圖書館中丟失的書籍，說不定就能明白未知生物需要的知識，從而了解它的目的。
這是一條難得的線索！
但問題是，必須還有人留在塔爾馬克區響應梅里克·卡特的指令。
為了追逐未知生物，五組執政官都被平均安排在席恩的五個區域。
這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短，足以錯失追蹤的機會。
若是未知生物出現在塔爾馬克，但無人及時響應梅里克·卡特的命令，那反而會因小失大。
「我去吧。」
瓦奇自告奮勇，他之前和圖書館的工作人員打過照面，身上還有用於偽裝的政府證件。
「嗯。」
羅莎琳德頷首，沒有拒絕瓦奇的提案。
事不宜遲，瓦奇立刻在長廊上奔跑起來。
下樓之前，在樓梯拐角的陰暗處，瓦奇將隱身斗篷披在身上。
立刻將速度釋放到極限，轉眼間便來到塔爾馬克區的鐘樓上方。
在高處眺望確定了迪安的方向後，瓦奇立刻在空中扭轉身體，敏捷地在屋頂上跳躍，疾馳。
不多時，他又來到了之前的那條主幹道，也就是坐落迪安圖書館而慘遭破壞的街道。
不過，僅過去了一兩個小時，周圍建築明顯的窟窿已經被補上。
想來善後的工作執政所已經派人來過。
瓦奇這時才看清迪安圖書館的外貌——建築線條挺拔，設計風格新奇，看上去在近幾年剛剛翻修過。
徑直走進迪安圖書館，只見之前狼藉的景象已經不復存在，工作人員們將書架歸位，將散落四處的書籍擺放地井井有條。
但迷霧的影響無法消弭，在館內閱讀的人完全沒有平時的盛況。
而瓦奇先前打過交道的工作人員，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男人，站在進門處的諮詢處，愁容滿面。
他單手支起耷拉的腦袋，時不時還無聲嘆氣。
瓦奇整理心情，笑著走向那人。
一邊靠近，瓦奇一邊在兜里掏著自己的證件。
先前也提到，有些執政官出於對家庭的應付需要，也會向執政所申請一些在格羅政府里的文官職位。
而瓦奇自然不例外，他也是這樣向愛娜說明的。
不動聲色地將一張套著漆皮的軟面名片按在桌面上，瓦奇笑著看著老男人。
「先生，又見面了。」
「我是席恩政府的七等文官，想向你了解點事情。」
瓦奇將自己的來意說明清楚，看向男人的反應。
老男人則揚起眉毛，嘟囔著。
「警察都來過一回了..」
「說吧..要問些什麼，如果是事情的經過，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要問別的，我真的不知道。」
老男人一副苦惱的表情，垂頭喪氣。
「圖書館裡，是不是少了幾本書？」
瓦奇淡淡的問，老男人的反應卻十分劇烈。
他立刻坐直了身體，抬頭粗聲粗氣問道。
「你怎麼知道？」
「館長那傢伙居然說是我們趁機盜竊，真是個白痴！」
迪安圖書館並不是政府修建的公益組織，而是一個進入需要付費的私人機構。
「他只是想讓你們賠償損失吧。」
瓦奇嘟囔著，猜測道。
「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啊！先生，您要為我們做主。」
老男人哭喪著臉，他在這裡已經工作了十幾年。
剛剛還賣力地收拾著殘局，沒想到現在館長反而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