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詭譎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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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差一段路即可離開藝術館了,前方卻出現一個人攔路,這讓四人全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還以為又有鬼,或是什麼異樣的情況發生,可前方那人卻是掃來一道手電筒的光柱,然後傳過來某個蒼老的聲音:「這麼晚了不回家,你們還留在館裡幹什麼?」

  這聲音有點熟悉。

  羅炫風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楚那人的樣貌,這才發現是館長楊烈。

  他穿著講究的衣物,頭髮花白,留著一撮山羊鬍子,看起來就是那種非常和藹的老爺爺。

  「呃...」

  羅炫風還想著和館長匯報一下展廳的情況,可丁隱卻提前搶話道:「最近快考試了,我們幾個想要複習一下白天的內容。」

  說罷。

  他雙手插兜,若無其事的從旁邊走了過去,周大雷跟在後面,錢敢當見狀也急忙開溜,生怕館長給他留在這裡進行思想教育。

  看到這幾個人也是啥都沒講,羅炫風還想著自己要是說點什麼,簡直是像打小報告一樣,也跟在他們後面離開了。

  「教室不是在那邊嗎?」

  楊館長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孩子啊,唉...」

  出了藝術館。

  張天愛還在那裡等他們。

  羅炫風沒有理會她到底是否已經在這等候多時,而是第一時間叫住丁隱,朝他詢問道:「喂,那展廳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

  丁隱沒有回答。

  「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羅炫風微微皺起眉頭,「你指揮起我們來一套一套的,怎麼可能不了解那鬼玩意的底細?」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丁隱依舊是面無表情,還是同樣的回答。

  羅炫風向前一步,站在他的臉前,有些惱怒的質問道:「你這傢伙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們,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退後。」

  周大雷此時卻推了逼近的羅炫風一下,「請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說什麼?」

  羅炫風似乎對於他們的反應非常不滿,陰著臉就要再衝上來。

  周大雷卻是一拳打在他的胃上,羅炫風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已經跪在地上乾嘔起來,感覺全身都脫了力。

  這時,丁隱蹲了下來,朝羅炫風輕聲問道:「提問,你最近有住過酒店嗎?」

  「到底什麼跟什麼啊,你問我這個作什麼?」羅炫風咬著牙,掙扎想要爬起來。

  「這樣麼。」

  丁隱推了一下眼鏡,站起身,又看向一旁的張天愛,「回去以後和他講清楚,想要有個好成績光是努力還不夠,還要注意學習的方法,比如找樣東西當做聯想的記憶點。」

  說完這些,他和周大雷就沿著街頭離開了這裡。

  張天愛看了他們一眼,就將羅炫風攙扶起來,也是往住所的方向走,和丁隱二人分道揚鑣。

  到了出租屋。

  羅炫風靠在沙發上,胸口不停的起伏著,雙手攥成了拳頭。

  為什麼最近的日子會這麼奇怪?

  才子死了,藝術館裡有鬼,還不止一個,丁隱那兩個人還明顯是瞞著什麼信息不告訴他,一切的人和事都是莫名其妙的。

  而就在羅炫風情緒低沉間,張天愛拿了一個筆記本,朝他展示起來,上面寫著四個字:「遊戲,列車」。

  「幹什麼,你想出去玩了?」

  羅炫風看到她本上的字,只是有些厭煩的擺了擺手,「最近的煩心事太多,沒心情。」

  聽到這,張天愛還是舉著那個本子,表情焦急的晃動起來,似乎想要提醒他注意文字下面隱藏的深意。

  「好了,小愛,別鬧了,早點睡覺吧。」

  可羅炫風這時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嘆了口氣,「我真的好累,不是說不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有心無力。」

  張天愛當時就沒有了動作。

  羅炫風感知著懷裡那人的溫度,只是和她靜靜的相擁,讓錯亂的大腦和身體沉寂下來。


  片刻後。

  羅炫風終於將她放開,想去洗手間洗個漱。

  可一看到那洗手台上的鏡子,羅炫風突然停了下一步的動作,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周深深應該就是在鏡子裡看到那女鬼的眼睛,所以才中了招。

  現在還是避免出現在鏡子前比較好。

  將衣服一脫,直接躺在床上,羅炫風現在的腦中只有超越了一切的疲憊,這使得他閉上眼睛,陷入到沉睡當中。

  看到他已經光速入眠了,張天愛的臉上滿是擔憂。

  ......

  新的一天。

  羅炫風到了教室,卻發現其他人並沒坐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而是在教室中間圍成一圈,似乎在商討著什麼。

  注意到丁隱也在其中,羅炫風走過去,開口叫道:「喂,丁隱,你昨晚說的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

  其他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丁隱沒有回答,反而是陸飛龍看了過來:「我們要回三號展廳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你瘋了?」

  羅炫風的表情有些意外,「那裡面有什麼東西你也不是不知道,就這還要過去送死,閒得慌?」

  「郝真還留在那裡,我不能不管。」

  陸飛龍神情意外的有些堅定,「就像魏有才對於你一樣,郝真是我兄弟,我必須確認他的死活。」

  羅炫風還是表示十二分的不理解:「大哥,他那臉都已經成什麼樣了,哪裡像個正常人?」

  「那也不代表他就死了。」

  陸飛龍看向旁邊戴眼鏡的那人,「你說是吧,丁隱?」

  「不知道。」

  丁隱面無表情的給出了答覆。

  「你們願意送死就去吧,別帶上我。」

  羅炫風:「這鬼地方是真的不乾淨,今天是最後一次,明天我就定車票,趕緊離開這裡。」

  「你說什麼?」

  聽到這,丁隱又突然看向他的臉,狹長的眼睛眯起一條縫,「羅炫風,你真的要走?」

  「廢話,都死兩個人了,誰留在這裡誰就事腦子有病。」

  羅炫風又看向劉三,「太監,你家那和我順路,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我...」

  劉三的表情有些遲疑,「我進這個班已經花了不少學費,要是就這麼離開,實在是有些...」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上課,要不要命了?」

  看到他還想著學業,羅炫風皺起眉頭。

  被這樣一問,劉三隻是沉默不語。

  「隨便吧。」

  這時,丁隱又開口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人攔著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他又對陸飛龍命令道,「你不是想去找郝真嗎?現在走就是了。」

  眼看著他和周大雷還有陸飛龍三人真要再去展廳一趟,羅炫風只是感覺非常荒唐。

  這個世界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算了,反正也不管我事。」

  想到這,羅炫風對張天愛問道,「小愛,你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只是面色異常複雜的看著自己,這讓羅炫風更加奇怪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是,你一直是這種眼神看我,到底怎麼了?」

  羅炫風此刻也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身上到底是有什麼問題嗎?」

  張天愛柳眉緊皺,拿起筆記本,想要寫些什麼,可又組織不起語言。

  旁邊的劉三也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離開藝術館的問題。

  此刻,偌大的教室僅僅只有他們幾人存在,老師也沒來。

  魏有才死了,周深深住院,王惜在陪同,喇叭沒來,郝真和丁隱几個此刻在三號展廳。

  不知從何時開始,安靜又規整的學習生活變成了這副模樣。

  每個人都是無言。

  時間一點點的走過,詭譎的現實和昔日的記憶相呼應,羅炫風那種頭疼的感覺又來了。

  剎時,窗外又忽然傳來警車的笛聲,驅散了藝術館內部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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