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因果
利用一隻無視拼圖，擁有無限成長潛力的厲鬼，去駕馭其他的厲鬼。
革新會的這條路的終點，是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厲鬼全部都給賭鬼駕馭。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麼世界上就只剩下一隻賭鬼。
又因為賭鬼的殺人規律非常穩定，到時候，只要禁止世界上所有的賭博遊戲。
厲鬼復甦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不過要想完成這個想法，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賭鬼的殺人規律必須永遠穩定下去。
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靈異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很顯然，革新會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革新會一直都在創造一隻完美的鬼駕馭人。
最後用這隻完美的鬼駕馭人為核心，駕馭賭鬼。
林玄思緒飛舞，很快就有了一個符合邏輯的猜測。
如果他這個猜測的這個邏輯是對的，那就說明賭鬼的殺人規律一定有一個可供人利用的漏洞。
憑藉著這個漏洞，可以掌握，甚至是駕馭賭鬼。
林玄一直都是一個很喜歡想的人，而且他還特別敢想。
也正因為他把一切的事情都想的複雜，所以他做事永遠都是先想後做，謀定而後動。
甚至可以說有些保守。
和靈異打交道，保守總歸是不吃虧的。
一個身影突然從街角沖了出來，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表情十分慌亂。
此人突然看向了林玄三人，徑直跑了過來，似乎是在逃離著什麼。
「救命啊。」此人飛快的跑到了林玄身後，語氣緊迫萬分，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危險。
這時，一幫老外提著砍刀沖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滿地的屍體的時候，皆是大驚失色，原地掉頭直接跑了。
發現危險解除，躲在林玄身後的青年男子才自我介紹了起來，「多謝三位救命大恩，我叫王凱，也是咱們亞洲幫的。」
又是亞洲幫？林玄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聽到這個詞了，他眸光一閃，面帶笑意，「我剛來此地，對這裡的情況不甚了解，你給我介紹一下。」
王凱感受到林玄身上那令人脊背發寒的恐怖氣息，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開口，「大佬，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對這裡的情況了解的也不多。不過我們亞洲幫的話事人對這裡很了解。」
「那就說你知道的。」
王凱連連點頭，「這鬼地方叫做鬼賭場，主要有三股勢力，分別是美洲幫，亞洲幫，歐洲幫。
其中美洲幫的實力最強，話事人是一個丑國馭鬼者，代號兵長，聽說是當過兵，他在美洲幫實行軍事化管理，將整個幫派打造成了一個戰爭機器。
亞洲幫的實力次之，話事人是我們華國人，代號老爹。老爹對亞洲幫管理比較寬鬆，所以願意加入我們亞洲幫的人數最多。
拉丁美洲，南美洲，太平洋的小島國，熊國，華國，東南亞，中東，中亞，非洲，還有一些歐洲小國都願意加入我們亞洲幫。
歐洲幫的實力最次，話事人是發國人，代號魔鬼，歐洲幫的人數也最少，這邊被我們亞洲幫欺負，那邊被美洲幫欺負，無奈只能騎牆，當二五仔。」
張朝陽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沉聲道：「這不對吧，歐美不是穿一條褲子的麼，都屬於西方陣營。」
「大佬，在鬼賭場這裡，可不興外面那一套國際關係，你可以將這裡當成一座監獄。」王凱道。
林玄皺眉想了想，又問道：「說說你自己的事。」
王凱露出了一臉苦笑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怪我鬼迷心竅，為了賺取一個籌碼，我和那幫老毛熊組隊去和美洲幫火併，結果被俘虜了。
那幫洋鬼子，逼著我和厲鬼進行賭博，還好我運氣不錯賭贏了，獲得了一個籌碼。
我用這個籌碼換取厲鬼了的保護，如此我才能安全逃離。」
「被俘虜的人不止你一個吧？」林玄再次詢問。
王凱道：「其他人和厲鬼的賭博都輸了，丟了性命，活下來的人只有我一個。」
說完，王凱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道：「大佬，你得小心了，你殺了美洲幫那麼多人。
搞不好兵長會花費十個籌碼的代價和你強制賭博，一但輸了那可是要丟小命的。」
「這裡所謂的籌碼，很珍貴嗎？」林玄繼續打聽情報。
王凱點頭，「很珍貴，只要籌碼足夠，就可以向厲鬼提出任何要求，厲鬼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這裡的籌碼有兩種，一種是白色的籌碼，一種是紅色籌碼。」
「這兩種籌碼有什麼區別？」
王凱道：「白色籌碼是賭博遊戲獲得，這裡有一個只贏不輸的賭博遊戲，但是每人每天只能進行一次賭博。
而紅色籌碼只能通過和厲鬼賭命獲得，三個紅色籌碼就可以離開死亡賭場。
但是這要和厲鬼賭三次命，也就是連贏三次，這幾乎不可能完成。
不過就在前幾天，有一個年輕人就賭命三次，成功贏了三個紅色籌碼，離開了鬼賭場。」
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林業了，林玄眸光一閃，開始細細思索王凱說的這些話。
很快，林玄眼中精光乍現，目光緊盯著王凱的眼睛，語氣深沉道：「你的話語之中，有一條邏輯漏洞，你說錯了一句話。」
「什麼話？」王凱一臉疑惑，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自己也想不起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林玄呵呵輕笑著，「賭鬼的賭博遊戲，賭博雙方必須要有輸有贏，這是賭鬼的殺人規律，不可更改。
而你卻說，鬼賭場裡有一種只贏不輸的賭博遊戲。」
王凱疑惑的搖了下頭，「大佬，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懂馭鬼者的知識。不過你的疑問可以去問老爹，相信老爹會告訴你的。」
老爹？亞洲幫的話事人。
李軍，衛景，阿紅這三個總部馭鬼者真是丟人現眼，連一個亞洲幫的話事人都奪不來，還要寄人籬下。
想到這一點，林玄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他拍了拍王凱的肩膀，沉聲道：「頭前帶路，我倒想見識見識一下亞洲幫的所謂話事人。」
片刻之後。
王凱就帶著林玄一行走進了一家名為發家致富的賭場之中。
林玄抬起眼眉，打量賭場內的布置。
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兩邊，是一張張賭桌。
粗略估算一下，這個名為發家致富的賭場中，最起碼有三十張賭桌。
每一張賭桌都有一隻厲鬼荷官，代表著一種不同的賭博遊戲。
這就說明賭鬼僅僅憑藉這一個賭場，就駕馭了三十隻厲鬼。
簡直恐怖。
林玄砸了咂嘴，跟著王凱的腳步往賭場深處走去。
隨著越走越深入，林玄很快就察覺到有好幾股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自從他駕馭了看到鬼之後，他就對於別人的目光窺視有了一種詭異的直覺。
林玄目光掃視那些窺視自己的眼睛，很快就在發現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李軍，衛景，阿紅三人。
林玄冷冷笑了起來，看到鬼的必死襲擊直接發動，瞬間就打在了三人身上。
與此同時，替身鬼的靈異開始迅速入侵。
不顧很快，林玄就皺起了眉頭，他的替身鬼靈異就被另一種靈異給阻擋了下來，就和襲擊吃人老外是一樣的情況。
這時，一個身著儒衫的老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現身。
見到這名老者，眾人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非常恭敬的抱拳施禮，異口同聲道：「老爹。」
儒衫老者輕輕點頭，面帶慈祥的微笑，整個人佛爺都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儒雅隨和的氣質。
他眸光溫和的看向了林玄，語氣平緩道：「孩子，在我這裡，我可不允許你殺人。」
「你為他們擋住了我的襲擊，你也是荷官？」林玄沉聲道。
老爹微笑著，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不置可否，「我只是一個民國時代的教書先生，我自願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一個人而已。」
聞言，林玄心裡微微一驚，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問了一句，「你等的人，也是民國時代的人麼？」
老爹哈哈一笑，和剛才一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這次連話都不說了。
只是眯著一雙慈祥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林玄，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
林玄語氣深沉的又問了一句：「你等的那個人，是不是姓錢。」
老爹的目光一凝，臉上慈祥的笑容也是微微一頓，緊接著又變得自然了起來，語氣平淡又充滿磁性道：「孩子，和我賭一把。」
林玄在心裡琢磨了片刻，緊接著點了下頭，「我答應和你的賭博。」
此話一出，整個賭場內部的景象突然閃爍扭曲了起來。
隨著眼前的畫面一閃，林玄就發現了自己坐在了一張賭桌前面，對面坐著的就是老爹。
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老爹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孩子，你說的那個姓錢的人，他的名字叫什麼？」
「錢毅。」林玄言簡意賅。
「你和錢毅是什麼關係？」
「錢毅是我的老師。」
聞言，老爹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一臉堅定道：「革新會萬歲。」
林玄愣了一下，緊接著隨聲附和，「革新會萬歲。」
「當年革新會覆滅，也只有錢毅苟活了下來。」
老爹語氣幽幽，「孩子，我們革新會已經輸了，覆滅了。這個時代，民國七老的痕跡太重了。
孟小董的無限入侵，封鎖過去。羅千的墳場，埋葬現實。還有秦老，預知未來。張洞，抹除靈異。
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都被民國七老牢牢鎖定了。
孩子，你不能改變七老既定的未來，否則你也會死的。」
林玄陷入沉思，半晌不語，最終還是一咬牙，堅定的說道：「我的計劃只要成功，秦老就會投鼠忌器，不敢殺我。
只要總部沒了秦老這張牌，總部就是我的掌中玩物。」
老爹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對於我們來說，所有人都生活在當下。
但是對於秦老來說，我們所有人都生活在歷史之中，而且秦老還可以改變歷史。
我說過了，民國七老已經封鎖了過去，現在，未來，甚至是已經改變了過去，現在，未來。」
林玄聽到這些話，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在思考，在想如果自己擁有可以改變過去，現在，未來的能力，那麼有沒有人能夠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答案是不能。
林玄想了很久，最終問出了一句話，「秦老是會死的吧，他不可能永遠活在世上。
只要秦老死了，那麼他即便能夠預見未來，也無法對未來進行干預。」
老爹搖了搖頭，「可關鍵是，這個世界的未來已經被七老設計好了。
就像【蝴蝶效應】，七老只是在過去改變了一個非常微小的【因】，時間會將這個【因】無限放大，在未來誕生七老想要的【果】。
這個【果】屬於七老的，不可更改。
因為秦老的預知未來，可以修正時間上的一些變數波動，促使讓這個【果】誕生的護道人。
你，我，錢毅，賭鬼，我們所有人都是【因】，我們都在七老創造出來的【因果】怪圈之中，無論我們如何去做，都不影響【果】的誕生。
孩子，如果你做的過分了，總會有人出現，將你製造出來的變數修正，甚至會抹除你的存在。」
聽到這些情報，林玄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他咬著牙，表情顯得有些許猙獰，「老爹，這麼說，我的人生和未來，就是一部可以被隨意修改剪輯的電影。」
老爹點頭，「或許，我們都不是生活在現在，而是生活在過去。我們所在的時間線，估計都和真實的現在世界平行，而且永不相交。」
「這……這不合邏輯……」林玄的話變得有些磕磕絆絆。
老爹呵呵一笑，「孩子，你是我們革新會的人，走的也是鬼駕馭人的路。
而我是革新會的老爹，負責照顧革新會的孩子們。
教導革新會孩子認識這個世界，是我的職責，這也是我主動成為荷官的原因。
革新會的歷史，由我說給你聽。」
革新會的這條路的終點，是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厲鬼全部都給賭鬼駕馭。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麼世界上就只剩下一隻賭鬼。
又因為賭鬼的殺人規律非常穩定，到時候，只要禁止世界上所有的賭博遊戲。
厲鬼復甦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不過要想完成這個想法，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賭鬼的殺人規律必須永遠穩定下去。
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靈異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很顯然，革新會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革新會一直都在創造一隻完美的鬼駕馭人。
最後用這隻完美的鬼駕馭人為核心，駕馭賭鬼。
林玄思緒飛舞，很快就有了一個符合邏輯的猜測。
如果他這個猜測的這個邏輯是對的，那就說明賭鬼的殺人規律一定有一個可供人利用的漏洞。
憑藉著這個漏洞，可以掌握，甚至是駕馭賭鬼。
林玄一直都是一個很喜歡想的人，而且他還特別敢想。
也正因為他把一切的事情都想的複雜，所以他做事永遠都是先想後做，謀定而後動。
甚至可以說有些保守。
和靈異打交道，保守總歸是不吃虧的。
一個身影突然從街角沖了出來，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表情十分慌亂。
此人突然看向了林玄三人，徑直跑了過來，似乎是在逃離著什麼。
「救命啊。」此人飛快的跑到了林玄身後，語氣緊迫萬分，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危險。
這時，一幫老外提著砍刀沖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滿地的屍體的時候，皆是大驚失色，原地掉頭直接跑了。
發現危險解除，躲在林玄身後的青年男子才自我介紹了起來，「多謝三位救命大恩，我叫王凱，也是咱們亞洲幫的。」
又是亞洲幫？林玄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聽到這個詞了，他眸光一閃，面帶笑意，「我剛來此地，對這裡的情況不甚了解，你給我介紹一下。」
王凱感受到林玄身上那令人脊背發寒的恐怖氣息，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開口，「大佬，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對這裡的情況了解的也不多。不過我們亞洲幫的話事人對這裡很了解。」
「那就說你知道的。」
王凱連連點頭，「這鬼地方叫做鬼賭場，主要有三股勢力，分別是美洲幫，亞洲幫，歐洲幫。
其中美洲幫的實力最強，話事人是一個丑國馭鬼者，代號兵長，聽說是當過兵，他在美洲幫實行軍事化管理，將整個幫派打造成了一個戰爭機器。
亞洲幫的實力次之，話事人是我們華國人，代號老爹。老爹對亞洲幫管理比較寬鬆，所以願意加入我們亞洲幫的人數最多。
拉丁美洲，南美洲，太平洋的小島國，熊國，華國，東南亞，中東，中亞，非洲，還有一些歐洲小國都願意加入我們亞洲幫。
歐洲幫的實力最次，話事人是發國人，代號魔鬼，歐洲幫的人數也最少，這邊被我們亞洲幫欺負，那邊被美洲幫欺負，無奈只能騎牆，當二五仔。」
張朝陽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沉聲道：「這不對吧，歐美不是穿一條褲子的麼，都屬於西方陣營。」
「大佬，在鬼賭場這裡，可不興外面那一套國際關係，你可以將這裡當成一座監獄。」王凱道。
林玄皺眉想了想，又問道：「說說你自己的事。」
王凱露出了一臉苦笑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怪我鬼迷心竅，為了賺取一個籌碼，我和那幫老毛熊組隊去和美洲幫火併，結果被俘虜了。
那幫洋鬼子，逼著我和厲鬼進行賭博，還好我運氣不錯賭贏了，獲得了一個籌碼。
我用這個籌碼換取厲鬼了的保護，如此我才能安全逃離。」
「被俘虜的人不止你一個吧？」林玄再次詢問。
王凱道：「其他人和厲鬼的賭博都輸了，丟了性命，活下來的人只有我一個。」
說完，王凱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道：「大佬，你得小心了，你殺了美洲幫那麼多人。
搞不好兵長會花費十個籌碼的代價和你強制賭博，一但輸了那可是要丟小命的。」
「這裡所謂的籌碼，很珍貴嗎？」林玄繼續打聽情報。
王凱點頭，「很珍貴，只要籌碼足夠，就可以向厲鬼提出任何要求，厲鬼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這裡的籌碼有兩種，一種是白色的籌碼，一種是紅色籌碼。」
「這兩種籌碼有什麼區別？」
王凱道：「白色籌碼是賭博遊戲獲得，這裡有一個只贏不輸的賭博遊戲，但是每人每天只能進行一次賭博。
而紅色籌碼只能通過和厲鬼賭命獲得，三個紅色籌碼就可以離開死亡賭場。
但是這要和厲鬼賭三次命，也就是連贏三次，這幾乎不可能完成。
不過就在前幾天，有一個年輕人就賭命三次，成功贏了三個紅色籌碼，離開了鬼賭場。」
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林業了，林玄眸光一閃，開始細細思索王凱說的這些話。
很快，林玄眼中精光乍現，目光緊盯著王凱的眼睛，語氣深沉道：「你的話語之中，有一條邏輯漏洞，你說錯了一句話。」
「什麼話？」王凱一臉疑惑，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自己也想不起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林玄呵呵輕笑著，「賭鬼的賭博遊戲，賭博雙方必須要有輸有贏，這是賭鬼的殺人規律，不可更改。
而你卻說，鬼賭場裡有一種只贏不輸的賭博遊戲。」
王凱疑惑的搖了下頭，「大佬，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懂馭鬼者的知識。不過你的疑問可以去問老爹，相信老爹會告訴你的。」
老爹？亞洲幫的話事人。
李軍，衛景，阿紅這三個總部馭鬼者真是丟人現眼，連一個亞洲幫的話事人都奪不來，還要寄人籬下。
想到這一點，林玄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他拍了拍王凱的肩膀，沉聲道：「頭前帶路，我倒想見識見識一下亞洲幫的所謂話事人。」
片刻之後。
王凱就帶著林玄一行走進了一家名為發家致富的賭場之中。
林玄抬起眼眉，打量賭場內的布置。
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兩邊，是一張張賭桌。
粗略估算一下，這個名為發家致富的賭場中，最起碼有三十張賭桌。
每一張賭桌都有一隻厲鬼荷官，代表著一種不同的賭博遊戲。
這就說明賭鬼僅僅憑藉這一個賭場，就駕馭了三十隻厲鬼。
簡直恐怖。
林玄砸了咂嘴，跟著王凱的腳步往賭場深處走去。
隨著越走越深入，林玄很快就察覺到有好幾股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自從他駕馭了看到鬼之後，他就對於別人的目光窺視有了一種詭異的直覺。
林玄目光掃視那些窺視自己的眼睛，很快就在發現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李軍，衛景，阿紅三人。
林玄冷冷笑了起來，看到鬼的必死襲擊直接發動，瞬間就打在了三人身上。
與此同時，替身鬼的靈異開始迅速入侵。
不顧很快，林玄就皺起了眉頭，他的替身鬼靈異就被另一種靈異給阻擋了下來，就和襲擊吃人老外是一樣的情況。
這時，一個身著儒衫的老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現身。
見到這名老者，眾人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非常恭敬的抱拳施禮，異口同聲道：「老爹。」
儒衫老者輕輕點頭，面帶慈祥的微笑，整個人佛爺都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儒雅隨和的氣質。
他眸光溫和的看向了林玄，語氣平緩道：「孩子，在我這裡，我可不允許你殺人。」
「你為他們擋住了我的襲擊，你也是荷官？」林玄沉聲道。
老爹微笑著，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不置可否，「我只是一個民國時代的教書先生，我自願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一個人而已。」
聞言，林玄心裡微微一驚，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問了一句，「你等的人，也是民國時代的人麼？」
老爹哈哈一笑，和剛才一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這次連話都不說了。
只是眯著一雙慈祥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林玄，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
林玄語氣深沉的又問了一句：「你等的那個人，是不是姓錢。」
老爹的目光一凝，臉上慈祥的笑容也是微微一頓，緊接著又變得自然了起來，語氣平淡又充滿磁性道：「孩子，和我賭一把。」
林玄在心裡琢磨了片刻，緊接著點了下頭，「我答應和你的賭博。」
此話一出，整個賭場內部的景象突然閃爍扭曲了起來。
隨著眼前的畫面一閃，林玄就發現了自己坐在了一張賭桌前面，對面坐著的就是老爹。
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老爹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孩子，你說的那個姓錢的人，他的名字叫什麼？」
「錢毅。」林玄言簡意賅。
「你和錢毅是什麼關係？」
「錢毅是我的老師。」
聞言，老爹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一臉堅定道：「革新會萬歲。」
林玄愣了一下，緊接著隨聲附和，「革新會萬歲。」
「當年革新會覆滅，也只有錢毅苟活了下來。」
老爹語氣幽幽，「孩子，我們革新會已經輸了，覆滅了。這個時代，民國七老的痕跡太重了。
孟小董的無限入侵，封鎖過去。羅千的墳場，埋葬現實。還有秦老，預知未來。張洞，抹除靈異。
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都被民國七老牢牢鎖定了。
孩子，你不能改變七老既定的未來，否則你也會死的。」
林玄陷入沉思，半晌不語，最終還是一咬牙，堅定的說道：「我的計劃只要成功，秦老就會投鼠忌器，不敢殺我。
只要總部沒了秦老這張牌，總部就是我的掌中玩物。」
老爹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對於我們來說，所有人都生活在當下。
但是對於秦老來說，我們所有人都生活在歷史之中，而且秦老還可以改變歷史。
我說過了，民國七老已經封鎖了過去，現在，未來，甚至是已經改變了過去，現在，未來。」
林玄聽到這些話，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在思考，在想如果自己擁有可以改變過去，現在，未來的能力，那麼有沒有人能夠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答案是不能。
林玄想了很久，最終問出了一句話，「秦老是會死的吧，他不可能永遠活在世上。
只要秦老死了，那麼他即便能夠預見未來，也無法對未來進行干預。」
老爹搖了搖頭，「可關鍵是，這個世界的未來已經被七老設計好了。
就像【蝴蝶效應】，七老只是在過去改變了一個非常微小的【因】，時間會將這個【因】無限放大，在未來誕生七老想要的【果】。
這個【果】屬於七老的，不可更改。
因為秦老的預知未來，可以修正時間上的一些變數波動，促使讓這個【果】誕生的護道人。
你，我，錢毅，賭鬼，我們所有人都是【因】，我們都在七老創造出來的【因果】怪圈之中，無論我們如何去做，都不影響【果】的誕生。
孩子，如果你做的過分了，總會有人出現，將你製造出來的變數修正，甚至會抹除你的存在。」
聽到這些情報，林玄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他咬著牙，表情顯得有些許猙獰，「老爹，這麼說，我的人生和未來，就是一部可以被隨意修改剪輯的電影。」
老爹點頭，「或許，我們都不是生活在現在，而是生活在過去。我們所在的時間線，估計都和真實的現在世界平行，而且永不相交。」
「這……這不合邏輯……」林玄的話變得有些磕磕絆絆。
老爹呵呵一笑，「孩子，你是我們革新會的人，走的也是鬼駕馭人的路。
而我是革新會的老爹，負責照顧革新會的孩子們。
教導革新會孩子認識這個世界，是我的職責，這也是我主動成為荷官的原因。
革新會的歷史，由我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