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於裂隙之下
第四層的收容區內，一片混亂。通道中的應急燈不斷閃爍，紅色警報燈光將每個人的面孔映襯得無比蒼白。數個收容艙的厚重門板被強行撕裂，裡面的異常體正在釋放出濃重的危險氣息。
兩隊人馬穿過通道時，空氣中的壓迫感愈發濃重，周圍的燈光逐漸變得微弱而扭曲，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正在侵蝕這一切。
「希望我們還能撐到那一步。」章治低聲說道，眼中透著一絲疲憊，卻依然堅定。
葉嵐的安保小隊與章治的隊伍匯合後迅速開始清理通道，兩隊人馬分工明確：葉嵐帶領小隊負責控制局面，儘可能將失控的異常封鎖在指定區域；章治的小隊和徐瑛則負責保護後方，疏散尚未撤離的科研人員。
葉嵐蹲在一處掩體後，快速觀察眼前的異常體——斷音者，異常編號為212，外形如同一隻透明的巨型昆蟲，身體半懸於空氣中，不斷發出斷續的高頻聲波。這些聲波讓周圍的空氣微微扭曲，並引發耳鳴和頭痛，甚至有隊員因此當場昏厥。
「不要正面接觸！所有人戴上音波抑制器！」葉嵐通過通訊器命令道。
一名年輕隊員剛準備調整設備，卻因過度慌張摔倒在地。他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異常體已經注意到他，透明的昆蟲頭部猛地向他襲來。葉嵐飛快地舉起脈衝槍開火，子彈精準命中異常體的腿部關節，但它的行動僅僅受阻了一瞬間。
「後退！」葉嵐衝過去，將那名隊員一把拉回掩體，隨即冷靜地對通訊器喊道：「章治，我們需要掩護火力！」
章治的聲音立刻響起：「明白，掩護火力就位。」
緊接著，通道另一側的牆壁上方伸出數個自動炮台，火舌噴涌，精準打擊異常體的薄弱部位。巨型昆蟲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隨後動作變得遲緩，最終癱倒在地。
「目標倒下！」章治確認道。
「繼續推進，其他區域的異常還未清理。」葉嵐冷靜地說道，示意隊員們繼續前進。
隊伍推進到第四層中央控制區時，發現數名科研人員被困在一間實驗室內。實驗室的門已經嚴重變形，內部還有一道次級異常正在肆虐——是異常編號為101的「撕裂者」，狀態為一個形態不斷變化的漆黑人影，觸碰到的物體會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怎麼辦？」一名隊員低聲問道，額頭上布滿冷汗。
葉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章治。後者沉聲道：「我們需要分頭行動。一組吸引異常的注意力，另一組負責破門救人。」
「我來吸引它。」葉嵐毫不猶豫地說道，目光堅定。
「隊長——」徐瑛正要反駁，卻被葉嵐打斷：「別廢話，這是命令！」
葉嵐深吸一口氣，迅速朝「撕裂者」扔出一顆電磁震懾彈，強烈的白光將整個通道照亮，漆黑的人影猛地轉向她的方向。她趁機拔出高頻震盪匕首，與異常展開近身纏鬥，而章治帶領另一組隊員迅速破門，將科研人員逐一救出。
雖然葉嵐的動作迅速而敏捷，但「撕裂者」對物理攻擊幾乎完全免疫，匕首每次划過它的身體都像是在穿透空氣。她意識到不能拖延太久，果斷舉起脈衝槍火力全開，藍色的電光將「撕裂者」暫時限制在原地。
「所有人撤離！」葉嵐大喊道，自己則緊隨最後一名科研人員離開實驗室。
隨著第四層的局勢逐漸穩定，葉嵐與章治的隊伍開始報告隊伍情況。
「我們損失了兩人，傷員六人。」章治簡單匯報導，聲音低沉。
葉嵐點了點頭，目光沉重：「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我們必須儘快與七層的指揮中心取得聯繫，協調更多支援。」
「隊長。」身後傳來徐瑛的聲音，他拿著一份報告快步走來，神色中透著幾分緊張，「你得看看這個。」
葉嵐接過報告，快速翻閱起來。報告中記錄了一名地面設施的工作人員陳左的詳細資料。他的背景、生活軌跡，以及他身上的某些異常數據，都被詳細記錄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葉嵐皺眉問道。
徐瑛壓低聲音說道：「這是導師那邊傳來的數據。他似乎對這個人很感興趣，甚至調動了不少資源來監控他的動向。」
葉嵐的眉頭越皺越緊。一個地面上的普通人，為什麼會引起導師的注意？
「這個人可能是關鍵。」葉嵐低聲說道。徐瑛點點頭。
此時，葉嵐的通訊設備卻收到了來自七層指揮中心的緊急召喚，讓她通過內部電梯單獨前往與導師會面。儘管她心存疑慮，但仍然遵從命令。
「他想見你。」這是指揮官臨走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葉嵐清楚，這絕不是普通的召見。導師從不浪費時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隱藏著深遠的目的。
「隊長，是否需要隨行保護？」徐瑛低聲問，目光卻不安地掃過四周。
葉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用。這是一次談話，不是戰場。」
葉嵐靜靜站在第七層通道的盡頭，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帶著幾分腐敗的金屬氣息。前方，是那扇高大、冷硬的金屬門。門後的會議室內，導師正等著她。
金屬門緩緩開啟，沉重的機械聲仿佛一記低沉的鐘鳴。葉嵐邁步而入，門在她身後合攏，將喧囂隔絕在外。她環顧四周，會議室內的光線昏暗，四周牆壁上嵌滿了監控屏幕，閃爍的紅光像一雙雙窺探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慄。
「葉嵐。」導師的聲音從屏幕盡頭傳來，低沉而充滿威嚴。他站在房間中央的長桌旁，身著剪裁得體的黑色制服，眼神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葉嵐的內心。
「導師。」葉嵐停下腳步，站得筆直，目光平靜而堅定。
導師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放鬆點，葉嵐。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畢竟，我們有很久沒好好談談了。」
葉嵐沒有回應，她知道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無意義的寒暄。
導師緩緩坐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請坐。」
葉嵐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對面坐下，目光始終盯著導師的臉。
「葉嵐，你很優秀。」導師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緩慢，「你在基地的表現，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讓我非常欣賞。你知道嗎，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驕傲。」
「總理——程柏，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葉嵐平靜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防備。
導師微微一怔，顯然他對葉嵐的態度有些出乎意外，隨後低頭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葉嵐：「看看這個。」
葉嵐接過文件，快速瀏覽起來。文件中列舉了基地近年來的一系列異常事故，以及這些事故中與程柏相關的隱秘記錄。最讓她震驚的是，那些記錄中提到的「技術進化計劃」，似乎正是他背後策劃的一切。
「您早就知道這些異常的本質？」葉嵐抬起頭，目光冷峻。
「當然。」程柏輕聲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建立這個基地？只是為了收容這些危險的存在嗎？不，葉嵐，它們是鑰匙，通往更高層次文明的鑰匙。」
葉嵐緊握著文件，聲音冷了幾分：「所以您策劃了這一切，包括基地內外的混亂，包括梁振的死亡？」
程柏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梁振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代價。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人類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找到出路。」
葉嵐沉默片刻，隨即冷冷說道：「您的出路，就是將所有人變成實驗品？」
程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嵐：「葉嵐，加入我吧。你有智慧，有能力，也有決心。和我一起，我們可以改變一切。」
葉嵐的心臟猛地一沉，她感到他的目光中帶著某種強大的壓迫感，仿佛一隻猛獸正緩緩逼近。然而，她沒有退縮，反而站起身，目光堅定：「對不起。我無法認同您的做法。」
程柏的目光微微一變，隨即恢復平靜。他輕輕點了點頭：「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沒關係，你還有時間慢慢思考。」
然而，她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名全副武裝的人攔住。
「您這是要軟禁我嗎？」葉嵐目光冰冷。
程柏站起身，緩緩說道：「這不是軟禁，而是保護。你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我的提議。」
禁閉房間的燈光冷清而昏暗，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蕩。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導師的話語，同時也在思考研究所內部的複雜局勢。
在隔壁另一間禁閉室，幾名高層正在分析目前情況。
「程柏的計劃已經越界了！」一名高層拍著桌子怒吼，「我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否則整個基地都會陷入混亂！」
「可他的權力僅次於所長，而所長卻不知所蹤，我們能做什麼？」另一名高層皺眉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如果不採取行動，我們就等著被他拖下水吧！」一名指揮人員冷冷說道。
葉嵐靜靜聽著裡面的爭論。她意識到，研究所的高層已經分裂成了兩派：一派支持程柏的計劃；另一派則主張限制異常的擴散，避免基地失控。
另一邊，徐瑛試圖聯繫葉嵐，卻始終未果，此時葉嵐的通訊信號已從指揮中心徹底消失。他隱約感到事情不妙，立刻將情況報告給章治。
「葉嵐隊長可能被異常總理——程柏控制了。」徐瑛焦急地說道，「我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
章治沉思片刻：「這是必然的。但我們必須小心行事，先控制當下事態為先。」
在地下研究所的深處，程柏站在九層的盡頭，凝視著面前的巨大收容艙。艙內，某種無法名狀的存在正靜靜地蟄伏著，仿佛一隻沉睡的巨獸。
「陳左……」程柏低聲喃喃道，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你是裂隙的鑰匙，而我，會掌握一切。」
黑暗中，那道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無盡的誘惑，迴蕩在寂靜的空間裡，逐漸融入到基地的每一寸空氣中。
兩隊人馬穿過通道時，空氣中的壓迫感愈發濃重，周圍的燈光逐漸變得微弱而扭曲，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正在侵蝕這一切。
「希望我們還能撐到那一步。」章治低聲說道，眼中透著一絲疲憊，卻依然堅定。
葉嵐的安保小隊與章治的隊伍匯合後迅速開始清理通道，兩隊人馬分工明確：葉嵐帶領小隊負責控制局面，儘可能將失控的異常封鎖在指定區域；章治的小隊和徐瑛則負責保護後方，疏散尚未撤離的科研人員。
葉嵐蹲在一處掩體後，快速觀察眼前的異常體——斷音者，異常編號為212，外形如同一隻透明的巨型昆蟲，身體半懸於空氣中，不斷發出斷續的高頻聲波。這些聲波讓周圍的空氣微微扭曲，並引發耳鳴和頭痛，甚至有隊員因此當場昏厥。
「不要正面接觸！所有人戴上音波抑制器！」葉嵐通過通訊器命令道。
一名年輕隊員剛準備調整設備，卻因過度慌張摔倒在地。他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異常體已經注意到他，透明的昆蟲頭部猛地向他襲來。葉嵐飛快地舉起脈衝槍開火，子彈精準命中異常體的腿部關節，但它的行動僅僅受阻了一瞬間。
「後退！」葉嵐衝過去，將那名隊員一把拉回掩體，隨即冷靜地對通訊器喊道：「章治，我們需要掩護火力！」
章治的聲音立刻響起：「明白，掩護火力就位。」
緊接著，通道另一側的牆壁上方伸出數個自動炮台，火舌噴涌，精準打擊異常體的薄弱部位。巨型昆蟲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隨後動作變得遲緩，最終癱倒在地。
「目標倒下！」章治確認道。
「繼續推進，其他區域的異常還未清理。」葉嵐冷靜地說道，示意隊員們繼續前進。
隊伍推進到第四層中央控制區時，發現數名科研人員被困在一間實驗室內。實驗室的門已經嚴重變形，內部還有一道次級異常正在肆虐——是異常編號為101的「撕裂者」，狀態為一個形態不斷變化的漆黑人影，觸碰到的物體會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怎麼辦？」一名隊員低聲問道，額頭上布滿冷汗。
葉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章治。後者沉聲道：「我們需要分頭行動。一組吸引異常的注意力，另一組負責破門救人。」
「我來吸引它。」葉嵐毫不猶豫地說道，目光堅定。
「隊長——」徐瑛正要反駁，卻被葉嵐打斷：「別廢話，這是命令！」
葉嵐深吸一口氣，迅速朝「撕裂者」扔出一顆電磁震懾彈，強烈的白光將整個通道照亮，漆黑的人影猛地轉向她的方向。她趁機拔出高頻震盪匕首，與異常展開近身纏鬥，而章治帶領另一組隊員迅速破門，將科研人員逐一救出。
雖然葉嵐的動作迅速而敏捷，但「撕裂者」對物理攻擊幾乎完全免疫，匕首每次划過它的身體都像是在穿透空氣。她意識到不能拖延太久，果斷舉起脈衝槍火力全開，藍色的電光將「撕裂者」暫時限制在原地。
「所有人撤離！」葉嵐大喊道，自己則緊隨最後一名科研人員離開實驗室。
隨著第四層的局勢逐漸穩定，葉嵐與章治的隊伍開始報告隊伍情況。
「我們損失了兩人，傷員六人。」章治簡單匯報導，聲音低沉。
葉嵐點了點頭，目光沉重：「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我們必須儘快與七層的指揮中心取得聯繫，協調更多支援。」
「隊長。」身後傳來徐瑛的聲音，他拿著一份報告快步走來，神色中透著幾分緊張，「你得看看這個。」
葉嵐接過報告，快速翻閱起來。報告中記錄了一名地面設施的工作人員陳左的詳細資料。他的背景、生活軌跡，以及他身上的某些異常數據，都被詳細記錄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葉嵐皺眉問道。
徐瑛壓低聲音說道：「這是導師那邊傳來的數據。他似乎對這個人很感興趣，甚至調動了不少資源來監控他的動向。」
葉嵐的眉頭越皺越緊。一個地面上的普通人，為什麼會引起導師的注意？
「這個人可能是關鍵。」葉嵐低聲說道。徐瑛點點頭。
此時，葉嵐的通訊設備卻收到了來自七層指揮中心的緊急召喚，讓她通過內部電梯單獨前往與導師會面。儘管她心存疑慮，但仍然遵從命令。
「他想見你。」這是指揮官臨走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葉嵐清楚，這絕不是普通的召見。導師從不浪費時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隱藏著深遠的目的。
「隊長，是否需要隨行保護？」徐瑛低聲問，目光卻不安地掃過四周。
葉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用。這是一次談話，不是戰場。」
葉嵐靜靜站在第七層通道的盡頭，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帶著幾分腐敗的金屬氣息。前方，是那扇高大、冷硬的金屬門。門後的會議室內，導師正等著她。
金屬門緩緩開啟，沉重的機械聲仿佛一記低沉的鐘鳴。葉嵐邁步而入，門在她身後合攏，將喧囂隔絕在外。她環顧四周，會議室內的光線昏暗，四周牆壁上嵌滿了監控屏幕，閃爍的紅光像一雙雙窺探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慄。
「葉嵐。」導師的聲音從屏幕盡頭傳來，低沉而充滿威嚴。他站在房間中央的長桌旁，身著剪裁得體的黑色制服，眼神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葉嵐的內心。
「導師。」葉嵐停下腳步，站得筆直，目光平靜而堅定。
導師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放鬆點，葉嵐。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畢竟，我們有很久沒好好談談了。」
葉嵐沒有回應，她知道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無意義的寒暄。
導師緩緩坐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請坐。」
葉嵐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對面坐下，目光始終盯著導師的臉。
「葉嵐，你很優秀。」導師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緩慢，「你在基地的表現，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讓我非常欣賞。你知道嗎，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驕傲。」
「總理——程柏，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葉嵐平靜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防備。
導師微微一怔，顯然他對葉嵐的態度有些出乎意外，隨後低頭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葉嵐：「看看這個。」
葉嵐接過文件，快速瀏覽起來。文件中列舉了基地近年來的一系列異常事故，以及這些事故中與程柏相關的隱秘記錄。最讓她震驚的是，那些記錄中提到的「技術進化計劃」，似乎正是他背後策劃的一切。
「您早就知道這些異常的本質？」葉嵐抬起頭，目光冷峻。
「當然。」程柏輕聲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建立這個基地？只是為了收容這些危險的存在嗎？不，葉嵐，它們是鑰匙，通往更高層次文明的鑰匙。」
葉嵐緊握著文件，聲音冷了幾分：「所以您策劃了這一切，包括基地內外的混亂，包括梁振的死亡？」
程柏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梁振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代價。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人類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找到出路。」
葉嵐沉默片刻，隨即冷冷說道：「您的出路，就是將所有人變成實驗品？」
程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嵐：「葉嵐，加入我吧。你有智慧，有能力，也有決心。和我一起，我們可以改變一切。」
葉嵐的心臟猛地一沉，她感到他的目光中帶著某種強大的壓迫感，仿佛一隻猛獸正緩緩逼近。然而，她沒有退縮，反而站起身，目光堅定：「對不起。我無法認同您的做法。」
程柏的目光微微一變，隨即恢復平靜。他輕輕點了點頭：「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沒關係，你還有時間慢慢思考。」
然而，她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名全副武裝的人攔住。
「您這是要軟禁我嗎？」葉嵐目光冰冷。
程柏站起身，緩緩說道：「這不是軟禁，而是保護。你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我的提議。」
禁閉房間的燈光冷清而昏暗，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蕩。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導師的話語，同時也在思考研究所內部的複雜局勢。
在隔壁另一間禁閉室，幾名高層正在分析目前情況。
「程柏的計劃已經越界了！」一名高層拍著桌子怒吼，「我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否則整個基地都會陷入混亂！」
「可他的權力僅次於所長，而所長卻不知所蹤，我們能做什麼？」另一名高層皺眉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如果不採取行動，我們就等著被他拖下水吧！」一名指揮人員冷冷說道。
葉嵐靜靜聽著裡面的爭論。她意識到，研究所的高層已經分裂成了兩派：一派支持程柏的計劃；另一派則主張限制異常的擴散，避免基地失控。
另一邊，徐瑛試圖聯繫葉嵐，卻始終未果，此時葉嵐的通訊信號已從指揮中心徹底消失。他隱約感到事情不妙，立刻將情況報告給章治。
「葉嵐隊長可能被異常總理——程柏控制了。」徐瑛焦急地說道，「我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
章治沉思片刻：「這是必然的。但我們必須小心行事，先控制當下事態為先。」
在地下研究所的深處，程柏站在九層的盡頭，凝視著面前的巨大收容艙。艙內，某種無法名狀的存在正靜靜地蟄伏著，仿佛一隻沉睡的巨獸。
「陳左……」程柏低聲喃喃道，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你是裂隙的鑰匙，而我，會掌握一切。」
黑暗中，那道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無盡的誘惑，迴蕩在寂靜的空間裡，逐漸融入到基地的每一寸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