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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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我站在租房門口,我點著一根煙,試圖緩解這空氣中的悶熱,隔壁站著一位約6旬的姨姨,大概是來隔壁見好友的。「你們是xx學校的學生嗎?」也許見我們是學生,她向我們攀談,「是的,剛放學。」我回應道。

  我手裡還夾著煙,我大概猜到她下一句說的什麼了「學生不應該抽菸的。」在我抽菸時遇到的大人們總會說這樣的話。

  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談論這個話題。「學生啊,充滿了活力。」她笑了起來,她是一個很瘦的老人,皺紋爬上她的臉頰,但並不老態,眼睛炯炯有神,眼睛深處似乎在說明她曾經經歷過許多事。

  「要好好學習,不止是學課本上的知識,書外的東西更加重要,當然現在的你們要讀好課本,讀到好的學校,找到好的工作,對自己好,對父母好。」她接著說,他似乎是怕我們聽不進去,伸手從布滿皺褶的帆布袋內拿出手機,我看著她一下一下的點著手機,劃到一張照片,臉上的笑容又明亮了幾分,照片內是他們一家四口,她和她老伴,他們身後站著兩個英俊的男子,都穿著白色的軍裝,海軍軍裝!

  帥,真的帥,挺拔的身軀,英氣十足的臉龐,這就是她的兩個兒子,她滿臉自豪的向我們介紹。

  她說她的兩個兒子都很懂事,他們小時候生活苦,兩個哥哥會幫她做家務,幫他做一些零工,他們很乖,她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充滿自豪。她說要我們好好成長,以後成為比她兩個孩子更棒的人。

  她說要先學做人,要認清身邊的人,要和品行好的人交朋友,要我們自己先做那個好的人。

  她教導我們,要心懷良善,對人對物對事皆要如此,自己的事自己做,小事幫大家做。她說即便發現正相處的朋友品行不端,也不必於他交惡,慢慢斷了聯繫,不再交往即可。「要做個好人!」這是她與我們一直強調的一句話。

  現在想起,回味出了一些東西。

  若是天生萬物,無有偏私,不以人之善惡定生死,那麼好人好報,壞人惡報一說是不是站不住?

  我想,天無偏私,它本是如此,善人不一定會善終,惡人也不一定有惡果,我也相信,但我想我們應該一直為善的,或許我們某次做的小善事就是讓一些為善之人善終呢。

  時間漸過,交談接近尾聲,她向我們拋出一個謎題,「人這一生會向別人索要兩次東西,卻只能給予他人一次。」大約20秒,來不及深思,她已將謎底揭曉,她說「從出生起到自己工作成家立業,都要向父母索取,這是第一次。等到自己老年了,要同自己的兒女索取關心,這是第二次。而給予他人,是有了自己的兒女,要向他們付出。」恍然大悟,但我仍有疑惑,既然有了第二次的索取,那為何沒有與它所對等的第二次給予呢?猶豫了一瞬,我沒有選擇出聲詢問,我想,在我的今後我會慢慢體會到的。

  末了,她說她的家就在不遠處,下次有機會邀請我們去她家喝茶,我們甚至互相不認識,我們只是偶然結識的陌生人而已,她卻教授了我們如此多。

  回想起來,仍有滋味,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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