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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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的由來還有一個故事,但是那是我讀小學後才聽說的,就是清朝末年一個李姓秀才舉家遷移至此,秀才好像是懂風水或者是被洪水淹怕了,選擇了這個地勢高的所在,秀才搬來那麼地就是他家的,自然而然就成了地主,在小時候的故事裡有地主就有個傻兒子,這裡也不例外地主的傻兒子真實存在,不過是不是天然傻?還是後世被傻的?不知道,

  祖祖輩輩的地主在那個大時代的打擊下幾乎家破人亡,我的記憶里我們村有兩個人輩分很高的人,我都得喊爺爺,他們是弟兄倆老大正常,弟弟傻,弟弟整日就是放羊,每次我到河邊玩耍時都能看到他,但是我們小孩子都是躲的遠遠的,因為大人說他會用鞭子打人,

  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去他家吃席,他們家因為原來是地主,所以成分不好無兒無女,只有兄弟倆相依為命,家徒四壁只有一群綿羊,大爺爺狠心賣了一批綿羊,給二爺爺操辦喪事,因為是同族我也隨母親去幫忙,那時候的我還是喜歡吃席的,族裡人說說笑笑幫忙操持,只有大爺爺眼圈微紅鬱鬱寡歡,或許是想到自己的身後事,又或者是捨不得弟弟,村子裡同族的每家每戶都有人過來幫忙,小孩子打打鬧鬧,大人們說說笑笑,喪事辦的風風光光。

  記得每當晚上母親用繡花針給我挑出腳底板紮上的刺後,父親就取出一瓶酒精,揪點棉花拿鑷子粘點酒精,搽在我挑去刺後的腳底板上,涼涼的止癢酸爽異常,

  秋天有一日趁著大人收莊稼不在家,我找到了父親藏起來還剩半瓶子的酒精,可能是秋天下水游泳皮膚瘙癢,就打算取點酒精擦一下,試了試確實管用,不知不覺兩個手臂都擦上了酒精,作死的我鬼使神差的劃著名了火柴,具體怎麼樣?我記不清了,但是左手被燒出來幾個大泡,床單被套都被燒出了窟窿,幸虧家裡有水缸滅了火,手上的水泡一碰就破了到後來脫了皮,這僅僅是第一次

  接下來父親有一日帶回來一個馬蹄表,這給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可能父親上班怕錯過時間馬蹄表可以定時,但是自從有了馬蹄表父親還是把握不準時間,因為我每天都撥弄幾下時間永遠不准,再到後來我心血來潮,打開父親的工具箱取出板子、鉗子、螺絲刀、鑷子等等工具,準備解刨馬蹄表,一切準備就緒拆很簡單三下五除二就完了,但是再按上就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成功,

  眼看天色將晚父親就要回來了我急中生智,將馬蹄表內的齒輪、螺絲、彈簧等核心部分打包,埋入存放土豆的沙堆里,只把徒有其表的馬蹄表擺在原來的位置,居然沒人發現,直到父親休班那天準備給馬蹄表上玄,結果是悲劇的,我記得這是第一次被父親打,比媽媽打的輕但是嚇人,我一動不敢動,心驚膽戰看著歇斯底里的父親,幸虧我年紀小。

  再有一次母親在屋子裡揉面準備蒸饅頭,我不喑世事拿著火柴在堂屋外,不小心點燃了立在屋檐下干透了的玉米秸稈,母親聽見外面有動靜問道

  小振來火車了嗎?怎麼有嗚嗚的聲音?

  我當時嚇壞了拼命扑打火苗嘴裡說:沒有

  火借風勢竄上屋檐,這裡不得不說一下那個時候房子好多沒有瓦,都是用麥秸稈和泥一層一層壓在屋脊上的,所以火勢一旦上房將無可挽回,幸虧西鄰居妗子奶奶,社會叔的母親,發現了火勢喊到

  振他娘著火了!快救火啊!快來人啊!

  她大聲喊著,那個時候左鄰右舍都是熱心腸互幫互助,很快鄰居們提水滅火,而等著我的就是屁股開花,

  還有一次豬圈裡來了一窩馬蜂,每天看著馬蜂窩變大我心有餘悸,因為每次去拉粑粑就得小心謹慎,生怕打擾了這群身形矯健,如同一匹匹馳騁在曠野的駿馬的馬蜂,他們威風凜凜圍著你盤旋挑釁,我忍無可忍決定為民除害。

  一日我腳踏膠皮雨靴,當然是母親的,走起來踢里踏拉不太方便,但是防護力強,光著屁股披上厚厚的雨衣,手持長竹竿準備行動,為了防止馬蜂逃跑還把豬圈的門關上了,其實關不關門馬蜂都可以通過糞坑上方大大的缺口飛走,只是我年幼失策了,結果就是一竹竿捅下去馬蜂四散開來尋找敵人,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那個被自己關在豬圈裡的我,人小雨衣太大馬蜂直接從面部飛入雨衣里對光著屁股的我發起了一往無前的進攻,母親聽到哭的已經沒了人聲的我,跑出來打開門救出我來時,我已經不知道被蟄了多少刺了,這次母親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挑出刺來,這一次我也著實消停了幾天。

  村子裡通電了,整個村子唯一一台電視機在大隊主任家,大家吃完晚飯帶著板凳去他家看電視,我依偎在母親懷裡直到別人都走了,我才同意離開兩隻黑溜溜的眼珠才從電視機上移開,慢慢合上雙眼沉沉的睡去,母親或背或抱將我帶回家。

  母親進門摸黑將我放到床上,再去摸火柴點煤油燈,父親有時候要值夜班,即使是不值夜班晚上好多時候會有父親的工友來敲門,因為我父親是電工技術很厲害,別人有值班的,他們搞不定的時候也會過來找我父親去幫忙,父親這麼厲害都是他自己看書學的,家裡好多關於此類的書籍

  父親不容易才十四五歲,我爺爺就去世了,他被從學校找回來,十四五的孩子能幹什麼?答案是掙公分,反正是每家每戶都有掙公分,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也不太了解只能按照大人們說的寫下來,父親帶著奶奶烙的地瓜煎餅,老奶奶給的一盒鹹菜,被安排到二十幾里外的一個工地掙公分,他挖土他推車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罪?他個子很高但是沒有肉和麻杆一樣,我從記事起他就是這樣,他抽菸很兇少言寡語,白酒能喝一斤喝醉了不哭不鬧睡覺,父親十七八歲時,老奶奶托人為父親在瘟神莊附近一個小煤窯找了一個工作,這是老奶奶後來告訴我的,

  父親讀書識字勤奮好學,為了擺脫被塌方或冒頂等事故奪走性命,他干起了電工,電工沒必要無需下礦

  沒有了主心骨的家庭風波不停,奶奶帶著姑姑走了,也把家裡唯一的一頭牛牽走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奶奶五個兄弟的報復,他們手持鐵棍、木棍等兇器打上門來,母親擋在父親身前他們不敢打母親,因為母親也有娘家,但是家裡被打砸了一個遍,誰讓父親是老大哪?二叔外出務工,三叔四叔好像是在進學,姑姑還小,一個家裡只有父親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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