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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無奈的生日讚歌

  冷,天氣是如此如此的冷,大自然似乎不可能會跟人們打招呼似的,前幾日還艷陽高照暖暖和和的,今天卻風雲突變冷氣逼人!

  火,景區是如此的火熱,縱然天地間冷氣逼人,卻依然沒有擋住人潮滾滾的熱情洶湧。

  「你愛我嗎?」此時在一座冰雕女像的前方剛好有一位年輕的女孩正用她那水汪汪的雙眼凝視著面前的男孩子。

  「當然愛啦!舒雅,我對你的愛蒼天可鑑、日月可表。你讓我往東走一步,我決不向西挪一尺!」男孩子一臉的慌張,忙慌不跌的朝著當空的明月起誓。

  「行啦,張海旺!別老是這一套老把戲,光耍嘴皮子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就來點真格的,用行動向我證明。」舒雅翻著白眼兒一臉不屑的說到。

  張海旺卻被說的是一臉懵逼,內心深深地不解。但是又不好質問,只能語氣緩緩的說道「舒雅,怎麼用行動證明?是給你買一大束玫瑰花,還是請你去高檔餐廳吃大餐!」

  舒雅看著眼前男友那一臉無知的呆萌表情,氣得她渾身顫抖,一雙精緻的小腳直跺地:「你怎麼這麼俗氣啊!也不知道腦子裡整天想些什麼東東,能不能有些創新性的思維啊!」

  這話說的張海旺更加的不解,一頭霧水的問道:「咱們本來就是來此旅遊度假開心的,這裡是外地又不是在老家,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你讓我怎麼給你創新那?」

  舒雅此刻也覺得自己理虧但是依然沒有放低身段,語氣也不在廢話。用手一右前方的一眾人群厲聲說到:「你看到沒有?那裡是本景區舉報的一個歌唱擂台賽的活動,凡事遊客都可以參加。你也知道再過幾天我的生日就要到了,怎麼樣有沒有勇氣在眾目睽睽下為我高歌一曲呢?」

  「這個……我」張海旺剎那間無語倫此,同時手腳也有些不知所措。

  舒雅看到他的這種表現頓時怒火中燒:「怎麼啦?嘴上天天喊著愛我永久,一到真格的就慫了。連這點勇氣也沒有嗎?要是這樣的花,如果將來讓你和我父母見面,到時候你還有男人的氣概沒有?」

  這話如同一隻銀針般深深地刺痛了張海旺內心深處那僅存的自尊心。他們二人是大學同學,在校期間因為彼此興趣愛好相同而且相互間對對方也有好感,便逐漸確立關係。不過因為二人之間因為家庭出身、經濟基礎等諸多的現實生活因素,使得張海旺總覺得自己在她面前低人一等,張海旺不得不放下他做為一個七尺男兒的自尊。

  正如這個節骨眼,張海旺在被舒雅言語上的一番刺激下,腦中頓時熱血上頭拋下理性與思考,不管不顧的向著歌舞台跑去。此時此刻,在景區的右方平地上一片燈火輝煌處,好不熱鬧!在台前一位男性主持人正在用他那頗有東北味的口音向著四周的群眾賣力的宣傳著:「走一走看一看,南開的北往的,千萬不要錯過。這是本景區最新推出的一項文化宣傳活動:平民歌曲擂台賽,各位遊客只要參加並獲得名次就會獲得相對應的現金獎勵。就算是您沒有拿到名次,在這裡練練嗓子不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鍛鍊的機會不是!」

  面對著熱情似火手舞足蹈得主持人,張海旺穩定了下情緒舉起手來潺潺微微得說到:「老師,您看我可以試一下嗎?」突然被打斷話語得主持人有些不悅的回頭望來,看見了眼前這位身材有些略顯瘦弱的年輕人。

  「可以,可以」主持人雖然不悅但是依然他職業般的笑容對著張海旺問道:「你是本地人?」

  「不不不,」張海旺連忙回應到:「我是陪我女朋友來這裡旅遊度假的。」

  「哦!原來是為愛歌唱啊!」主持人一臉幽默的說著:「那小伙子你打算唱什麼歌曲?」

  張海旺猛地愣了一下,然後抬眼看向台下人群的舒雅。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和她在一起的這些年裡的紛紛擾擾,內心深處忽然有一種悲涼感產生。面對著主持人的問話他不加思索的說到:「我打算唱張宇《囚鳥》這首歌。」

  聽到回答主持人也是一愣,他仔細觀察一下眼前的這位青年,看歲數也不大怎麼會唱這麼悲涼老氣的歌曲呢?不過人家參賽選歌是人家的自由,自己無權干涉。想罷主持人便立刻對著後面舞台感到:「音樂準備!」緊跟著遞給張海旺一支麥克風話筒。

  隨著主舞台上音樂節奏的想起,張海旺則逐漸隨著環境進入狀態。他緩緩的拿起話筒開始用他那近似於破鑼般的嗓音吼唱到:「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不知還有誰能依靠……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冷冷地看著你說謊的樣子,這繚亂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我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對愛無計可施,這無味的日子,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張海旺的破鑼嗓子雖然不專業,但是貴在有特點因此也征服一些觀眾於之隨聲附和。但是周圍觀眾群眾很少有人觀察到舒蘭此時此刻的面部表情表情,而且她那雙粉紅細緻的小手已經握成了雙拳。

  「好,這位年輕人真是唱的不錯,年紀輕輕的居然在歌中唱出了滄桑的浪漫感!此處應有掌聲。」主持人扯著嗓子喊到,果然台下頓時掌聲一片。

  「請這位朋友台下稍事休息,等其他選手比完後立刻出比賽成績!」主持人對張海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張海旺本就沒有什麼奪將的念頭,翻身跳下擂台直奔舒蘭身邊:「阿蘭,我唱的怎麼樣?」

  「啪」張海旺還沒有反應過來,左臉龐便重重的挨了一耳光。

  「你幹嘛呢?」張海旺終於怒吼到。

  「你唱這首歌是什麼意思?」舒蘭冷冷的反問道。

  「我」此時兩人四目相對,卻又無話可說時間似乎在一瞬間靜止了。

  第二章章母娘的直白

  激動,前所未有的激動,張海旺此時此刻的心情難以用任何文字來以形容。自從在旅遊度假中他和舒雅發生小小的不悅後,倆人已經一周沒有聯繫了。可是今天他突然接到了舒雅發來的一條微信,說是她的父母今天晚上要跟他見面。要可知道這是他們二人自大學談戀愛這麼多年以來,對方家長第一次說要正式跟他會面。可以說他今晚的心情比較當年他金榜題名,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還要激動。

  緊張,心心念念的緊張,此刻的他正在鴻途大酒店正廳的容顏鏡對自己的容顏、著裝、頭髮、甚至是鼻孔都在一遍又一遍的進行著整理。很多從此路過的美女小鮮肉看了他一眼後都忍俊不禁的偷偷的抿嘴笑了起來,甚至有些大膽的小聲地說到:「這人神經病吧!」

  這個時候只有張海旺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和舒雅兩者之間的情況差距,他們二人雖然都是來自小地方,但是舒雅的父母都算是體制內的人員。她的爸爸是鎮政府內的一名公務員,而她的媽媽則是鎮上中學內的一名人民教師。相比較之下,他的家庭則是來自於一個相對貧困的山村地區,家裡世代務農。想當初他考上大學時整個村子都是為他敲鑼打鼓的慶祝連連。所以在當今社會發展環境下,他和舒雅的愛情故事似乎雙方家長都不看好。只不過他是家裡的唯一血脈,父母也不好出面干涉。

  時間隨著手機上的數字一分一秒的進行著,當數字停在晚上20:00的時候大廳門口想起了一聲汽車長笛聲。此時一輛最新款的比亞迪電動唐款轎車停在了門口,隨即從車內走下了三個人兩女一男。只見那男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士,身穿統一黑色西裝,身材略顯臃腫。兩個女人是一位中年婦女,一位青春靚女。那中年婦女身著時下最為亮眼的國風旗袍,脖子圍著一串珍珠項鍊,腳下瞪著著一雙紫色的女式高跟鞋。從她的臉龐上看雖然明顯敷華了不少化妝品,不過單論五官長相其年輕時期也一定是個美人胚子。而陪在她身旁的就是張海旺這幾天朝思暮想的舒雅。只不過她今天她卻穿了一身仿學生裝,顯得如此清新脫俗。

  車子被酒店服務人員開向停車場,而張海旺即將一路小跑的來到父女三個人面前,滿臉笑容的對著中年夫婦說到:「叔叔阿姨,你們好!早就該去拜訪你們,結果因為種種原因拖到了現在,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在這裡訂好了一間房間,就當我這個晚輩給您二老賠不是!」

  「嗯」舒母聽後只是略微輕哼了一聲,然後對著中年男人說道:「舒天成,咱們進去吧!」這話弄的張海旺一臉的尷尬。

  此時舒天成則趕緊滿臉笑容的打圓場:「小張吧!別介意啊,你阿姨就這性格,對誰都這樣。那咱們也別在這杵著啦!小張你領路,咱們就去吧!」

  「怎麼可能呢!阿姨是長輩,我怎麼可能跟她較真呢?」張海旺邊說邊用請的姿勢讓請他們一家三口。此時再進門的時候,他們二人雙目對視了一下。舒雅用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下,但就是這一眼卻張海旺有些膽顫心驚,因為他似乎從其中看出了即將要發生些什麼。

  「迎賓閣」這是鴻途大酒店中的一個一等私人隔音包廂,價格相當高昂。讓張海旺這種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來包下這種包間,是得給他多大的勇氣啊!進入包間後,幾人依次落座,有意思的是坐在主位上不是舒天成反而是舒母。

  這段時間離上菜還有一段時間,幾人也不可能幹等著。只見舒母整理了一下脖子中的項鍊,正襟危坐的說到:「張海旺是嗎?」

  「是的,阿姨!」張海旺趕緊回應。

  「那好,我是個直性子的人,咱們也就別拐彎抹角的抖圈子了!你和阿雅的事情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這你是知道的。」舒母板著臉說著。


  張海旺頓時臉色一變,心裡緊張兮兮的聽著。

  「不過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阿雅如此如此喜歡你,你們又相處這麼長時間,我也不想做棒打鴛鴦的惡魔。」舒母繼續說著

  聽到此處張海旺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我們畢竟是生活在現實社會中的而不是生活在童話故事裡,所以一切愛情都要以經濟基礎為前提條件做保障,你說我講的對嗎?」舒母一雙凌厲的眼睛緊盯著張海旺。

  「這……」張海旺額頭已經開始冒汗:「阿姨,您說的有道理。」

  「好,接下來我就問你一些很俗氣的問題。你什麼工作,月薪多少,市區幾套房子,存款有多少?」舒母如連珠炮的向張海旺發起攻擊。

  「我目前在一家婚介公司做會計工作,月薪在6000左右,市里只有一套80平方的首付貸款房。」張海旺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什麼!你就這條件,你怎麼好意思追求我們家舒雅的?」舒母頓時就蹦了起來。

  「媽,你幹嘛呢!」此時舒雅趕緊上前扶住她媽媽,然後紋聲細語的說到:「他現在是沒什麼錢,但是可以慢慢掙嗎?你見過誰是一下就是百萬富翁、千萬富豪的。」

  「好!」看著女兒那張純情的臉,舒母緩了口氣說到:「錢,我現在可以不跟他計較。那前途呢?現在都快奔三十的人啦,還是一個小會計,他還能有什麼明天。依我看今天這飯不吃也罷,阿雅走跟我回去,你們都在冷靜冷靜,考慮一下你們是否真的合適。」說完拉著舒雅的手就要離開。

  張海旺此時也有些急眼了,伸出雙臂攔住舒母的去處:「阿姨,我和阿雅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是真心的想和她結婚成家的。您剛剛也說了不會拆散有情人,如有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向你們家提親!」

  「提親!」舒母一臉不屑的看著他:「那你先把定親禮金給我拿來!」

  「您要多少?」張海旺一臉不服的說到。

  「萬紫千紅一片綠。」舒母呵斥道。

  「什麼意思?」張海旺一臉懵逼的問道。

  「這個都不知道,還想娶老婆!就是一萬張5元紙幣,一千張百元大鈔,一張五十元大鈔,共計15萬。」

  「什麼?」張海旺頓時陷入迷茫之中。

  「拿不出來吧!那就別在這裡當擋路的老鼠啦!給我滾蛋!」說罷舒母用力推開張海旺,拉著一臉痛苦不堪的舒蘭開門離開。

  看著張海旺那迷茫的眼神,舒天成緩步走到她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小張,不要怪你阿姨刻薄。中國幾千年的婚俗文化,歷來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不可能因為所謂的西方愛情童話衝擊一下就能輕易改變的,回去好好的冷靜冷靜,思考一下你們兩個人這段感情的未來!」說完也拉門離去。

  此時若大的包廂內只剩下張海旺那孤零零的身影杵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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