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助手
屋內人聽見敲門聲，佐天有些疑惑，是誰來找自己？
他突然雙目圓瞪，難道……
難道是斯諾把做的飯送來了？！！
估計是如此，打死他也不開門，裝作不在家就好。
可弗利特和淚子好像有不同的想法，前者站起身來，眼看就要去開門。
佐天都快嚇傻了，心想自己不在的幾天這倆人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摧殘，難不成天天被斯諾送飯把腦子吃壞了？
或者說，難道他倆還沒意識到門外是怎樣的深淵？
佐天青筋暴起，嘶啞著嗓子低聲喊道：「不要，我看見斯諾在做飯，許是他送飯來了！」
也實在是難為他，既要把弗利特喊住，還不能讓聲音傳到屋子外面去。
弗利特頓住了腳步，和淚子對望了一眼，然後依舊走了出去，只不過腳步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出了屋，就能看見大門旁的顯示器，確定外面那人不是斯諾，弗利特鬆了口氣。
佐天也跟了出來，探頭一看，屏幕上是一個高高瘦瘦皮膚黢黑的女孩，還端著……那是一盤菜？
還沒等他看清，弗利特已經打開了門。
在他把淚子拜託給弗利特照顧的時候，就暫時對他開放了家裡的所有權限，而回來後佐天還沒來得及取消弗利特的權限。
掌紋特徵符合，門被弗利特直接拉開，外面的女孩端著盤子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
「那啥，你……你是誰？」佐天見她一副對自己家很熟悉的樣子，疑惑問道。
這姑娘抬頭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反問道：「你是哪個？」
佐天頭一次看見有這麼橫的，到別人家裡反問人家是哪個，這不是找茬就是腦子有毛病啊。
「這是我家，你說我是哪個？」
端著盤子的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哦，你就是這的……房主？」
說到最後「房主」那兩個字的時候，她明顯頓了一下，然後還看了一眼弗利特，或許是在求證自己的用詞是否正確。
佐天也看出了些什麼，他腦袋一轉望向弗利特：「這是你朋友？」
等等，看樣子這姑娘不是第一次來我家。也就是說，在我走的這段時間裡弗利特就把她帶來了。他們倆人孤男寡女在我家，天哪！
不對，還有淚子！他們怎麼可以當著淚子的面……弗利特你這個老畜生！
佐天的表情漸漸崩壞，某種名為殺氣的東西若隱若現。
弗利特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這位腦補狂魔究竟在想些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但弗利特覺得很有必要終止他扭曲變態的想法。
「這是我助手。」
「就算是你女朋友也不能帶到我家來啊，還有淚子在呢，誒，助手？」
「是我助手，而且主要負責斯諾的工作。」
佐天尬笑了幾聲：「哦，哦哦，原來是這樣，你好你好。」
只不過當他的眼神掃過這位助手女士手上端的東西時，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弗利特剛剛說的話在耳邊迴響……
「主要負責斯諾的工作…」
「斯諾的工作…」
「斯諾……」
在他驚悚的注視中，助手女士拿著勺子把盤子裡一坨不可名狀的「菜餚」送進嘴裡，細細咀嚼，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
「她是我同事，雖說是助手，但出於某個顯而易見的原因，她現在全權負責斯諾的工作。你可以叫她葉子。」弗利特給佐天介紹了下那位高瘦的黑皮姑娘。
別說，長得可真漂亮，雖有老話說「一白遮百丑」，這姑娘一點都不白，但也根本不需要遮。
佐天帶著敬意和她握了握手，弗利特剛說的「顯而易見的原因」確實很顯而易見。
那盤不可名狀的東西還擺在桌子上呢！
斯諾家的盤子都長得極其奔放，盤子裡能容納的菜量也相當足，即便這位葉子姑娘努力消滅了大半盤，依舊剩下不少。
想來這坨物品應該就是導致斯諾把家炸了的罪魁禍首！
葉子一聽就不像是大名，但既然弗利特這麼說，她也沒反對，那佐天就只好這麼叫了。
也不知道他想沒想過自己給閨女取的淚子也不像是個大名。
這位葉子姑娘可是相當了不起，吃下斯諾的菜品而面色不改，而且仿佛還樂在其中！
當然，佐天和弗利特都得感謝她，因為她的存在，斯諾就像是找到了知音，再也不會去禍害別人了。
只要他不真的把房子炸了就行。
「你是真覺得好吃？」佐天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嗯嗯。」葉子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以前從沒吃過這樣的東西，感覺挺神奇的。」
神奇……
佐天嘴角抽了抽，這像是形容飯菜的詞嗎？
「他現在幹嘛去了？」
「這幾天他太熱情，為了招待我用光了家裡所有的食材。」說到這，葉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臉頰和耳垂微微泛紅，「所以去買東西了。他還說這次得買多點，回來後給我做個夠！順便也能讓你們嘗嘗。」
佐天和弗利特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隱藏在眼底深處的驚駭。
弗利特比佐天先開口：「呃，你加油，鍛鍊鍛鍊飯量，爭取都吃了。看看你以前餓的，身子這麼瘦。」
「謝謝，我會努力的。」那姑娘一抬頭說道。
淚子在一旁聽他們的對話，目瞪口呆。
「爸爸和叔叔都是壞人，倆人一起欺負大姐姐！」
佐天和弗利特羞愧地低頭不語，葉子則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為什麼讓自己多吃飯是欺負自己？這裡的人真奇怪！
不過同樣也很熱情。在那個老人死後，很久都沒人對自己這麼好了。
這樣想著，她又開始致力於消滅斯諾的傑作。畢竟不能浪費食物，而且這是在鍛鍊飯量。
……
「我說，雖然背後這麼說人家不太好，但你那個助手是不是……」佐天沒想出該怎麼用詞更合適，他舉起一隻手抬到腦袋旁邊伸出食指，用手指頭圍著太陽穴畫了幾個圈。
「去你的，人家腦子聰明著呢。」弗利特答道，「別看她有時候笨笨的，實際上可是個天才。就是……呃，就是小時候有些遭遇吧，和普通人不太一樣，還有些社交障礙。參加工作有助於幫她恢復。」
「哦！」佐天已經腦補出了幾百萬字的內容，而且他覺得很勵志。
這個社會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不易，但正是這些在苦海中掙扎卻依舊奮發的人們推動著人類的文明一步一步前進，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像是對孩子們認真負責的蘇淑老師，還有像葉子這樣的年輕人。
只可惜自己沒什麼用處。在並不遙遠的未來，在深空艦隊徹底消失在歷史的洪流里之後，自己的最後一分社會價值也就不復存在了。
弗利特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早看出你有心事了，是工作的事？」
佐天沉默了一會，收斂了表情，正對弗利特，鄭重其事地說道：「對。咱們繼續錄節目吧，我現在有很多想說的。」
他突然雙目圓瞪，難道……
難道是斯諾把做的飯送來了？！！
估計是如此，打死他也不開門，裝作不在家就好。
可弗利特和淚子好像有不同的想法，前者站起身來，眼看就要去開門。
佐天都快嚇傻了，心想自己不在的幾天這倆人到底經受了怎樣的摧殘，難不成天天被斯諾送飯把腦子吃壞了？
或者說，難道他倆還沒意識到門外是怎樣的深淵？
佐天青筋暴起，嘶啞著嗓子低聲喊道：「不要，我看見斯諾在做飯，許是他送飯來了！」
也實在是難為他，既要把弗利特喊住，還不能讓聲音傳到屋子外面去。
弗利特頓住了腳步，和淚子對望了一眼，然後依舊走了出去，只不過腳步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出了屋，就能看見大門旁的顯示器，確定外面那人不是斯諾，弗利特鬆了口氣。
佐天也跟了出來，探頭一看，屏幕上是一個高高瘦瘦皮膚黢黑的女孩，還端著……那是一盤菜？
還沒等他看清，弗利特已經打開了門。
在他把淚子拜託給弗利特照顧的時候，就暫時對他開放了家裡的所有權限，而回來後佐天還沒來得及取消弗利特的權限。
掌紋特徵符合，門被弗利特直接拉開，外面的女孩端著盤子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
「那啥，你……你是誰？」佐天見她一副對自己家很熟悉的樣子，疑惑問道。
這姑娘抬頭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反問道：「你是哪個？」
佐天頭一次看見有這麼橫的，到別人家裡反問人家是哪個，這不是找茬就是腦子有毛病啊。
「這是我家，你說我是哪個？」
端著盤子的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哦，你就是這的……房主？」
說到最後「房主」那兩個字的時候，她明顯頓了一下，然後還看了一眼弗利特，或許是在求證自己的用詞是否正確。
佐天也看出了些什麼，他腦袋一轉望向弗利特：「這是你朋友？」
等等，看樣子這姑娘不是第一次來我家。也就是說，在我走的這段時間裡弗利特就把她帶來了。他們倆人孤男寡女在我家，天哪！
不對，還有淚子！他們怎麼可以當著淚子的面……弗利特你這個老畜生！
佐天的表情漸漸崩壞，某種名為殺氣的東西若隱若現。
弗利特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這位腦補狂魔究竟在想些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但弗利特覺得很有必要終止他扭曲變態的想法。
「這是我助手。」
「就算是你女朋友也不能帶到我家來啊，還有淚子在呢，誒，助手？」
「是我助手，而且主要負責斯諾的工作。」
佐天尬笑了幾聲：「哦，哦哦，原來是這樣，你好你好。」
只不過當他的眼神掃過這位助手女士手上端的東西時，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弗利特剛剛說的話在耳邊迴響……
「主要負責斯諾的工作…」
「斯諾的工作…」
「斯諾……」
在他驚悚的注視中，助手女士拿著勺子把盤子裡一坨不可名狀的「菜餚」送進嘴裡，細細咀嚼，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
「她是我同事，雖說是助手，但出於某個顯而易見的原因，她現在全權負責斯諾的工作。你可以叫她葉子。」弗利特給佐天介紹了下那位高瘦的黑皮姑娘。
別說，長得可真漂亮，雖有老話說「一白遮百丑」，這姑娘一點都不白，但也根本不需要遮。
佐天帶著敬意和她握了握手，弗利特剛說的「顯而易見的原因」確實很顯而易見。
那盤不可名狀的東西還擺在桌子上呢！
斯諾家的盤子都長得極其奔放，盤子裡能容納的菜量也相當足，即便這位葉子姑娘努力消滅了大半盤，依舊剩下不少。
想來這坨物品應該就是導致斯諾把家炸了的罪魁禍首！
葉子一聽就不像是大名，但既然弗利特這麼說，她也沒反對，那佐天就只好這麼叫了。
也不知道他想沒想過自己給閨女取的淚子也不像是個大名。
這位葉子姑娘可是相當了不起，吃下斯諾的菜品而面色不改，而且仿佛還樂在其中！
當然，佐天和弗利特都得感謝她，因為她的存在，斯諾就像是找到了知音，再也不會去禍害別人了。
只要他不真的把房子炸了就行。
「你是真覺得好吃？」佐天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嗯嗯。」葉子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以前從沒吃過這樣的東西，感覺挺神奇的。」
神奇……
佐天嘴角抽了抽，這像是形容飯菜的詞嗎？
「他現在幹嘛去了？」
「這幾天他太熱情，為了招待我用光了家裡所有的食材。」說到這，葉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臉頰和耳垂微微泛紅，「所以去買東西了。他還說這次得買多點，回來後給我做個夠！順便也能讓你們嘗嘗。」
佐天和弗利特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隱藏在眼底深處的驚駭。
弗利特比佐天先開口：「呃，你加油，鍛鍊鍛鍊飯量，爭取都吃了。看看你以前餓的，身子這麼瘦。」
「謝謝，我會努力的。」那姑娘一抬頭說道。
淚子在一旁聽他們的對話，目瞪口呆。
「爸爸和叔叔都是壞人，倆人一起欺負大姐姐！」
佐天和弗利特羞愧地低頭不語，葉子則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為什麼讓自己多吃飯是欺負自己？這裡的人真奇怪！
不過同樣也很熱情。在那個老人死後，很久都沒人對自己這麼好了。
這樣想著，她又開始致力於消滅斯諾的傑作。畢竟不能浪費食物，而且這是在鍛鍊飯量。
……
「我說，雖然背後這麼說人家不太好，但你那個助手是不是……」佐天沒想出該怎麼用詞更合適，他舉起一隻手抬到腦袋旁邊伸出食指，用手指頭圍著太陽穴畫了幾個圈。
「去你的，人家腦子聰明著呢。」弗利特答道，「別看她有時候笨笨的，實際上可是個天才。就是……呃，就是小時候有些遭遇吧，和普通人不太一樣，還有些社交障礙。參加工作有助於幫她恢復。」
「哦！」佐天已經腦補出了幾百萬字的內容，而且他覺得很勵志。
這個社會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不易，但正是這些在苦海中掙扎卻依舊奮發的人們推動著人類的文明一步一步前進，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像是對孩子們認真負責的蘇淑老師，還有像葉子這樣的年輕人。
只可惜自己沒什麼用處。在並不遙遠的未來，在深空艦隊徹底消失在歷史的洪流里之後，自己的最後一分社會價值也就不復存在了。
弗利特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早看出你有心事了，是工作的事？」
佐天沉默了一會，收斂了表情，正對弗利特，鄭重其事地說道：「對。咱們繼續錄節目吧，我現在有很多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