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發津貼
中國的小孩都會經歷一段或長或短的學生時代，然後踏入社會。剛開始步入社會的我們，三觀在不斷摧毀和重建中再造，以至於多數人都會發出「成人的世界哪有這麼簡單」來排解惆悵，然後一瓶酒下肚再次衝進人潮蜂擁的社會。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第一份工資，或多或少，第一份工資因其獨特的身份而自動蒙上一層神聖。以至於以後的我們會賺越來越多的錢，但卻很難忘記自己拿到第一份工資的情景，也會依稀記得都用它幹了些什麼。
姚老四除了輟學後擺過幾次地攤兒，但真正進入社會還是沒有的，如果問他對社會的理解，可能他會告訴你是部隊，姚老四理解的社會和我們現在口中的社會還是有著本質的不同的。老四理解的社會就是出遠門。
儘管三班一上午不間斷練習投彈，但始終沒有一個突破45米的優秀線，要說不傷士氣是假的，中午宿舍吃飯的時候明顯情緒都不高。
「咋沒看班長」李新傑掃了遍吃飯的戰友。
「你別說話了，班長肯定恨鐵不成鋼，估計去別地吃了。」老四拉了李新傑一把，小聲說著。
「也是怪了，人家其他班都多多少少能有一個半個的投個優秀，咱班也真是，哎」
「新傑，你說是不是咱宿舍風水不好，看來我得給我二叔去封信給瞧瞧了。」楊天虎不知啥時候湊過來插了句。
「快別說了，你以為這是在你家呢，這是部隊，怎麼還說上封建迷信了。」老四趕忙制止，並朝李新傑擠擠眼睛。
「對對對，天虎，這是部隊，別亂說。」李新傑也陰陽怪氣的好心提醒。
楊天虎瞅著兩人結成同盟討伐自己，擼起袖子，剛想大戰個三百回合就瞅見班長拿著包東西從門外進來。
「班長，你去哪了」楊天虎這一聲成功的吸引了三班戰士的注意。
本來吃飯的戰士們，看見班長紛紛站了起來，腦袋都不自覺的低下，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這是幹啥，怎麼我們三班的兵這麼容易被打倒嗎？」三班長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
看著連最愛說話的李新傑也沉默不語，班長把手裡拿著的東西打開扔到桌上，裡面有二十多塊大白兔奶糖。
「班長，我們沒扔優秀，你咋還買了。」楊天虎眼睛紅紅的說
「這是賄賂你們的，三班的榮譽還得靠你們來拼呢，我重複最多的話就是三班的兵絕對不認慫，怎麼，這才剛開始訓練就要繳械投降了？」三班長得視線掃過每一個戰士，三班的戰士的頭都搖的和撥浪鼓似得。
「這才對嘛，不認輸，不服輸，一個字「干」，這才是我帶出來的兵，這才是三班的兵。」
「干」
「干」戰士們握拳舉過頭頂大喊。
「好，現在全體都有，聽我命令，坐下吃糖。」三班長一聲令下，戰士們開心的吃起了奶糖，真甜。
「班長，吃飯的時候沒見你，我還和四勇說怕你生氣了呢？」李新傑吃著糖傻笑到。
「我又不是小媳婦兒，哪這麼容易生氣。」
大家哈哈一笑，三班的氣氛又回來了。
「對了，今天是月底，該給你們發津貼了，新兵第一年每月10塊，三個月後下到老連，一年後你們就是每月15塊。」說著三班長就從上衣包里掏出一沓10塊的錢，挨個分到每個人手裡。
「班長，這還是我第一拿到工資。」楊天虎激動地說道
「丟不丟人，剛沒聽見班長說嗎，津貼，這叫津貼。」這李新傑就是愛拿楊天虎打岔。
「對對對，津貼，津貼。」
「都行，津貼也好，工資也罷，別亂花，行了，打起精神來，下午還要射擊訓練。」三班長說完轉身出去，看來是去領槍了。
「四勇，你的津貼打算怎麼花？」李新傑來回摸索著手中的10塊錢。
「先留著吧，等存多了給家裡郵回去。」
「咋，你不花」
「咱部隊管飯，衣服也發，沒有花錢的地方，我想把錢存起來，給我娘郵回去，她一定可高興。」
「你這一說，我也不花了，我也存著，到時候咱倆一塊去郵。」
倆人笑著點頭，沒想到吃著奶糖的楊天虎湊過來說帶他一個。
部隊的生活規律中透著乏味，乏味中又會時不時的夾雜些樂趣。
沒有實彈的射擊訓練就成了單純的瞄靶子訓練，除了時間難熬點，卻少了投彈訓練時各班級間不自覺的競爭感。楊天虎的腳能自己走路了，看來是好了不少。
本想著四個小時瞄靶子訓練後可以回宿舍好好躺會，沒成想剛吃完晚飯就被班長叫回了操場。
「全體都有，都還沒忘兩周後和二班一班的比賽吧？」
「沒有」異口同聲
「好，我們要把時間充分用起來，今天晚上投彈兩小時加訓。」
「報告班長，我們的教練彈都被收回去了，沒有教練彈怎麼練呀？」四勇提出了全班的疑惑。
三班長從一個挎包里翻出幾個形狀和教練彈相似的東西。
「這是我今天中午從老兵那裡找來的，重量形狀和教練彈相似，都是老兵們自己動手做的，所以一會排好隊一個投完，撿回來後下一個再投，記住絕對不能弄丟。」
入夜了，別的戰士們都在宿舍休息，三班的戰士們排成一隊在班長的指導下進行著投彈加訓。
沒有人生來就是優秀的，優秀的人多半是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流著汗水；沒有人是不怕苦的，有的多是咬著牙的堅持；沒有人是無欲無求的，多是求之不得後的無奈放棄。
「楊天虎，你太牛啦，優秀，咱班第一個優秀。」剛剛投完的天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新傑一把抱住，高興地反覆蹂躪。
「楊天虎，成績50米，優秀。」三班長報完成績，天虎才反應過來。
「班長，那……那是不是還得給我買回大白兔」沒成想這時候楊天虎首先想到的還是吃
「買，買，買」
在一陣歡呼聲中，三班迎來了第一個投彈優秀，夜色的籠罩下，這份遲來的喜悅迴蕩在三班內部。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第一份工資，或多或少，第一份工資因其獨特的身份而自動蒙上一層神聖。以至於以後的我們會賺越來越多的錢，但卻很難忘記自己拿到第一份工資的情景，也會依稀記得都用它幹了些什麼。
姚老四除了輟學後擺過幾次地攤兒，但真正進入社會還是沒有的，如果問他對社會的理解，可能他會告訴你是部隊，姚老四理解的社會和我們現在口中的社會還是有著本質的不同的。老四理解的社會就是出遠門。
儘管三班一上午不間斷練習投彈，但始終沒有一個突破45米的優秀線，要說不傷士氣是假的，中午宿舍吃飯的時候明顯情緒都不高。
「咋沒看班長」李新傑掃了遍吃飯的戰友。
「你別說話了，班長肯定恨鐵不成鋼，估計去別地吃了。」老四拉了李新傑一把，小聲說著。
「也是怪了，人家其他班都多多少少能有一個半個的投個優秀，咱班也真是，哎」
「新傑，你說是不是咱宿舍風水不好，看來我得給我二叔去封信給瞧瞧了。」楊天虎不知啥時候湊過來插了句。
「快別說了，你以為這是在你家呢，這是部隊，怎麼還說上封建迷信了。」老四趕忙制止，並朝李新傑擠擠眼睛。
「對對對，天虎，這是部隊，別亂說。」李新傑也陰陽怪氣的好心提醒。
楊天虎瞅著兩人結成同盟討伐自己，擼起袖子，剛想大戰個三百回合就瞅見班長拿著包東西從門外進來。
「班長，你去哪了」楊天虎這一聲成功的吸引了三班戰士的注意。
本來吃飯的戰士們，看見班長紛紛站了起來，腦袋都不自覺的低下，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這是幹啥，怎麼我們三班的兵這麼容易被打倒嗎？」三班長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
看著連最愛說話的李新傑也沉默不語，班長把手裡拿著的東西打開扔到桌上，裡面有二十多塊大白兔奶糖。
「班長，我們沒扔優秀，你咋還買了。」楊天虎眼睛紅紅的說
「這是賄賂你們的，三班的榮譽還得靠你們來拼呢，我重複最多的話就是三班的兵絕對不認慫，怎麼，這才剛開始訓練就要繳械投降了？」三班長得視線掃過每一個戰士，三班的戰士的頭都搖的和撥浪鼓似得。
「這才對嘛，不認輸，不服輸，一個字「干」，這才是我帶出來的兵，這才是三班的兵。」
「干」
「干」戰士們握拳舉過頭頂大喊。
「好，現在全體都有，聽我命令，坐下吃糖。」三班長一聲令下，戰士們開心的吃起了奶糖，真甜。
「班長，吃飯的時候沒見你，我還和四勇說怕你生氣了呢？」李新傑吃著糖傻笑到。
「我又不是小媳婦兒，哪這麼容易生氣。」
大家哈哈一笑，三班的氣氛又回來了。
「對了，今天是月底，該給你們發津貼了，新兵第一年每月10塊，三個月後下到老連，一年後你們就是每月15塊。」說著三班長就從上衣包里掏出一沓10塊的錢，挨個分到每個人手裡。
「班長，這還是我第一拿到工資。」楊天虎激動地說道
「丟不丟人，剛沒聽見班長說嗎，津貼，這叫津貼。」這李新傑就是愛拿楊天虎打岔。
「對對對，津貼，津貼。」
「都行，津貼也好，工資也罷，別亂花，行了，打起精神來，下午還要射擊訓練。」三班長說完轉身出去，看來是去領槍了。
「四勇，你的津貼打算怎麼花？」李新傑來回摸索著手中的10塊錢。
「先留著吧，等存多了給家裡郵回去。」
「咋，你不花」
「咱部隊管飯，衣服也發，沒有花錢的地方，我想把錢存起來，給我娘郵回去，她一定可高興。」
「你這一說，我也不花了，我也存著，到時候咱倆一塊去郵。」
倆人笑著點頭，沒想到吃著奶糖的楊天虎湊過來說帶他一個。
部隊的生活規律中透著乏味，乏味中又會時不時的夾雜些樂趣。
沒有實彈的射擊訓練就成了單純的瞄靶子訓練，除了時間難熬點，卻少了投彈訓練時各班級間不自覺的競爭感。楊天虎的腳能自己走路了，看來是好了不少。
本想著四個小時瞄靶子訓練後可以回宿舍好好躺會，沒成想剛吃完晚飯就被班長叫回了操場。
「全體都有，都還沒忘兩周後和二班一班的比賽吧？」
「沒有」異口同聲
「好，我們要把時間充分用起來，今天晚上投彈兩小時加訓。」
「報告班長，我們的教練彈都被收回去了，沒有教練彈怎麼練呀？」四勇提出了全班的疑惑。
三班長從一個挎包里翻出幾個形狀和教練彈相似的東西。
「這是我今天中午從老兵那裡找來的，重量形狀和教練彈相似，都是老兵們自己動手做的，所以一會排好隊一個投完，撿回來後下一個再投，記住絕對不能弄丟。」
入夜了，別的戰士們都在宿舍休息，三班的戰士們排成一隊在班長的指導下進行著投彈加訓。
沒有人生來就是優秀的，優秀的人多半是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流著汗水；沒有人是不怕苦的，有的多是咬著牙的堅持；沒有人是無欲無求的，多是求之不得後的無奈放棄。
「楊天虎，你太牛啦，優秀，咱班第一個優秀。」剛剛投完的天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新傑一把抱住，高興地反覆蹂躪。
「楊天虎，成績50米，優秀。」三班長報完成績，天虎才反應過來。
「班長，那……那是不是還得給我買回大白兔」沒成想這時候楊天虎首先想到的還是吃
「買，買，買」
在一陣歡呼聲中，三班迎來了第一個投彈優秀，夜色的籠罩下，這份遲來的喜悅迴蕩在三班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