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包間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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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張放陪宿舍里的幾個室友擺擺攤,丁山賣力給室友做了榜樣,反正這人之前在外面發傳單,搞活動也算是臉皮厚嘴會說的,在校園裡推銷這種基礎的東西也不要多大的腦力。

  不過張放幾個室友最終還是放不下面子,大聲在同學們面前吆喝,只能互相推推嚷嚷壯膽,畢竟都是第一次,膽怯也實屬正常。

  正當張放坐在板凳上,觀看著丁山和室友你來我往的現場教學,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洪亮的喊叫聲:

  「張放,你們在這幹嘛?」

  此時張放一聽,轉過頭來一望,原來是好幾天未見的劉文鬆手里拿著籃球,後面跟隨著陳翰林朝自己走過來。

  想到前幾天故意躲著不見,網上聊天時又有一搭沒一搭的默不作聲,張放心神不寧的準備拔腿就跑,要不一會被抓住,肯定少不了一頓訓,然後放下東西,站起身來對幾個室友快速喊道:「你們在這繼續,我先撤了。」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張放一個快步就直接迅速逃之夭夭,害怕晚了就被劉文松這隻老鷹捉住,畢竟他那如鷹爪般的雙手抓人還是很疼的,但是許久不見的劉文松和陳翰林哪可能輕易氣能消,見張放直接逃跑,沒好氣的直接迅速追了上去並手指著喊道:

  「張放,我看你能逃得了幾時。」

  「張放,你個老六,你給我們等著,踏馬的,累死爺爺我了。」陳翰林因為張放及時跑開,躲得無影無蹤氣的跺腳罵人道。

  「算了算了…,這貨想跑咱們倆個肯定也追不上,等新生軍訓結束後晨練看我不收拾他一頓。」劉文松沒好氣的放棄努力追人,隨口抱怨道。

  「就這麼辦,到時給我狠狠的打一頓,這貨…哼!真讓人來氣。」陳翰林生氣的嚷嚷道:「現在打球少一個人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我們社團的丁山不就在那邊嗎。」劉文松隨後使了個眼神,用手指了指剛才跑過來的方向。

  「那也只能如此了,都怪死張放,成心的。」陳翰林抱怨道。

  「……」

  「丁山……」劉文松朝丁山招了招手喊道。

  隨後丁山就直接頂替了張放,到校內一個偏僻的籃球場打起了籃球,張放則在回去後,帶上水杯直接到圖書館看書去了,之前看的書一直沒看完,剛好湊剛開學時圖書館人不多的空檔,安靜的淹沒在知識的海洋里。

  在圖書館看書看到下午四五點鐘,張放覺得實在有些睏乏,直接又帶上水杯回了宿舍,躺在床上養精蓄銳準備晚上的兼職夜生活。

  這一躺就直到丁山過來叫自己,隨後兩個人又一起騎上自行車,來到校園門口接上明玉朝火鍋店進發,這種日子倒也算輕鬆自在。

  來到火鍋店裡之後,張放和丁山迅速到二樓更衣室換上了工裝,然後各自回到了各自崗位上。

  張放換好衣服之後,趁著其他幾個人準備餐前需要的東西時,迅速把自己天平的兩個包間檢查了一遍,隨後從餐邊櫃裡藏著的花生米袋子,抓了一把花生米填補一下空虛的胃。

  吃干抹淨後,走出包間來到二樓工作檯,和幾個同事閒聊一番,剛好丁山把後廚剛熬好的大骨頭高湯拎了過來,正巧吃過花生米的張放有些口渴,於是拿出湯碗來放上蔥花香菜,倒上滾燙滾燙的高濃度高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滋補大骨頭湯就成了。

  「又喝,不怕掉頭髮。」丁山撇了撇嘴嫌棄的笑著打趣道。

  「掉個毛,我天天喝也沒見掉幾根,哈哈!」張放笑了笑狡辯道。

  「那是你喝的不夠多,你看我這頭髮,早上一梳頭就能掉一把,血的教訓。」於潔此時一本正經的嚇唬道。

  「你那哪是喝高湯喝的,分明就是歲數大了愁的。」張放笑著調侃道。

  「你這說話我真不愛聽,我還不到三十的好吧,姐我還年輕著呢。」於潔沒好氣隨口懟道,傲嬌的雙手叉腰,昂著頭。

  「年輕個屁,都快到更年期的老女人了,還在我們幾個面前裝嫩。」陶源這時笑著故意補刀,直插心臟。

  「我了個去,你們師徒倆個到底讓不讓人活了,簡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傷的我這個小心臟受不了,快快快…給我來一碗咱們店裡的滋補老高湯補補…。」於潔十分不滿的隨口抱怨著,接著對張放交代道:「多放蔥花香菜,我要用高湯補補身子,要不某些人又該說我是老女人,哎呀媽呀!」

  「你們幾個在二樓可真有意思,哈哈!」丁山拎起湯壺把張放放在工作檯上的幾個湯碗都倒滿後,笑著打趣道。


  「有意思吧?跟我們幾個在一起,啞巴都能給他聊開口說話嘍,哈哈!」於潔心直口快的笑著調侃道。

  「這個我信,你看我們家張放就是例子。」丁山笑著一隻手拍在了張放肩膀上繼續說道:「之前沒過來時,在學校里多麼老實一個娃,現在我一不留神都弄不過他。」

  「瞎說,我徒弟一直很老實的好吧,丁山你的那個嘴不讓我徒弟吃虧就已經很不錯了,真該把你拉出來在前廳。」陶源這時插話道。

  「你看你看,我說你還不信,跟你說吧,就我們宿舍里他老鄉就經常在宿舍里感嘆,張放現在他變了,變得他都弄不過張放了。」丁山一本正經的笑哈哈的隨口說道。

  「那是自然,我們二樓的能有差的嘛,是吧陶源?」於潔笑著打趣道。

  「那是…也不看看他師傅是誰?」陶源這時高傲自大又有些神氣的把頭一昂回應道。

  「你看你看,這就飄了,簡直不能夸。」老周這時笑著插話道。

  正當張放幾個人在二樓工作檯閒聊之時,樓下的迎賓朝樓梯口喊道:「金牛的客人到了,接一下。」

  聚在一起聊天的幾人,一聽有客人到了,立馬一鬨而散,於潔這時從工作檯上拎起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茶壺,帶著十多個外表看起來闊綽的客人推開金牛的包間門,然後等待著客人坐下之後,遞上了菜單。

  不久之後,於潔從包間裡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站在外面的幾人一看這神情,肯定是嫌棄包間裡的客人吃的慘不忍睹了。

  「啥鍋底?」張放笑了笑直接問道。

  「就她這神情,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是黑鍋無疑了,哈哈!」陶源幸災樂禍諷刺道。

  「媽耶!十個人吃的就這點,沒法混了,還給我整了這麼大一個包間,這群人幹嘛不安排在一樓大廳里,氣死我了快。」於潔撇了撇嘴有些嫌棄的隨口抱怨道,不過不滿的表情也只是在同事面前發發牢騷而已,實際上不過分的話服務員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一視同仁的對待每一桌過來吃飯的客人。

  「這麼少?不會自帶了吧?」老周拿過於潔手中的菜單一看,吃驚的追問道。因為之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情,訂了最好的包間來了最多的人,吃的少脾氣倒是還不小,所以很是讓人煩心,關鍵還高高在上不給服務員好臉色。

  雖說張放盯著的都是小包間,但曾經也遇到過最狠的一群人,不但素質沒教養好脾氣倒還不小,臨了還把鍋底也燒穿了,包間霍霍的亂七八糟滿地垃圾,這些個人哪裡知道燒穿當班服務員所在的包間鍋底,服務員一天等於白干。

  素質這東西,經歷過了一些事情才知道:有些人的底線簡直就是另些人一生的最高線,人活一世,沒有了公德也就沒了德功,光鮮外表也難掩道貌岸然的內心,現實生活素質低到不如一頭畜牲,真是白來一世,也白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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