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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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萬帶著滿滿的收穫,腳步輕快得像踩在棉花上,差點哼起小曲兒。他心裡想著:「這次偷師太成功了,回去就能大顯身手,連隊的板報肯定能驚艷全營!到時候,指導員不得對我刮目相看,說不定還能給我頒個獎呢!」美滋滋地離開了機械連,準備奔赴下一個「戰場」,去十連繼續他的取經之旅。

  接著,小萬又鬥志昂揚地準備以同樣的藉口前往十連的軍人俱樂部。他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信心滿滿地朝著十連的方向走去,心裡想著:「十連,我來了,看我怎麼把你的『秘籍』也收入囊中!」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回差點就「翻車」了。

  可還沒等他踏進十連的樓,就迎面碰上了十連的馬指導員。彼時,陽光正好,暖烘烘地灑在兩人身上,給他們都鍍上了一層金邊。馬指導員身材魁梧壯碩,像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又高又大,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他穿著筆挺的軍裝,每一個褶皺都透著軍人的嚴謹與幹練,衣角扎得整整齊齊,連一顆紐扣都扣得規規矩矩。他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眼睛眯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眼角的魚尾紋都透著親切,老遠就熱情地招著手,那粗壯的手臂揮舞起來,就像一面在風中烈烈作響的旗幟,大聲招呼道:「喲,這不是二連文書嗎!什麼風把你吹來我們十連了。有什麼指教嗎?」那聲音在空曠的營區里迴蕩,驚得一旁樹上的小鳥都「撲稜稜」飛了起來。

  小萬心裡「咯噔」一下,就像被一顆小石子猛地擊中了心臟,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原本上揚的嘴角像是被定住了,臉上的肌肉都變得僵硬,那表情就像是偷吃糖果被抓個正著的孩子,眼神里滿是驚慌失措。不過他反應極快,大腦飛速運轉,臉上迅速又恢復了笑容,這笑容裡帶著一絲討好,心裡卻暗自叫苦:「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這『偷師』計劃不會還沒開始就夭折了吧。老天爺啊,你可千萬別捉弄我。」他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就像春天裡盛開的漫山遍野的花朵,紅的、粉的、紫的,絢麗奪目,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指導員您可太會打趣了,我哪敢給您談指教,就是想借個你們有的東西。」他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祈禱馬指導員別追問太多,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眼睛不自覺地眨了幾下,就像在給自己打氣,雙手也下意識地在身前搓了搓,試圖緩解內心的不安。

  「什麼東西?說,只要我們有,一定借給你。」還沒等小萬說出是什麼東西,馬指導員就豪爽地拍了拍胸脯,那動作乾脆利落,發出「砰砰」的聲響,聲音洪亮得像洪鐘,在空氣中震出一圈圈聲波。這一拍,把小萬嚇了一跳,身體微微一顫,他還以為馬指導員要對他「嚴刑逼供」呢,心裡「砰砰」直跳,像敲起了急促的戰鼓。小萬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那笑容一閃而過,快得像一道閃電,稍縱即逝,回答道:「畫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眼睛緊緊盯著馬指導員的臉,像在尋找什麼蛛絲馬跡,生怕馬指導員看出他的真實目的,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泛白,手心裡全是汗水,把衣角都浸濕了一片。

  好在馬指導員並沒有起疑,臉上笑意盈盈,眼睛眯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眼角的魚尾紋都透著親切勁兒,爽朗地說:「畫筆啊,小事兒,跟我來拿吧。」話音剛落,馬指導員就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起來,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響,仿佛在向大地宣告他的豪爽與熱情,就連地面都好像在為他的熱情鼓掌。

  小萬連忙跟了上去,臉上堆滿笑容,那笑容燦爛得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活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可他心裡卻在飛速地盤算著,等會兒進了俱樂部,一定要抓住機會,再多學幾招。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小萬啊小萬,機會就在眼前,可千萬不能錯過,一定要把十連的板報絕技都學回來!這次要是能成功,回去可得好好犒勞自己一番,說不定還能去炊事班讓老李給我做碗紅燒肉,那滋味,光想想都流口水。」

  士官小萬懷揣著緊張與期待,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十連馬指導員身後。他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那汗珠順著指縫緩緩滑落,打濕了衣角,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跳個不停,仿佛在敲著急促的鼓點。

  當馬指導員聽到他說要借畫筆時,原本掛在臉上如暖陽般的笑容瞬間凝滯,就像時間突然停住了一樣。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那目光像一道銳利的光,直直地看向小萬,仿佛要把小萬看穿。緊接著,馬指導員提高了音量,那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響亮,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疑惑反問:「畫筆!?小文書,你開玩笑吧?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就像一記重錘,敲得小萬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快被震出嗓子眼兒了。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嘴角還維持著剛才的弧度,卻沒了一絲溫度,臉上一陣發燙,就像被火烤了一樣,連耳根都紅透了,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慌失措,眼神開始慌亂地四處閃躲,一會兒瞅瞅天花板,一會兒看看地面,就是不敢和馬指導員對視。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把手上原本就拿著的畫筆往身後藏,可又覺得這樣欲蓋彌彰,只好又尷尬地拿了回來,手指不停地擺弄著畫筆,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


  小萬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乾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不是,我想著,多備幾支總是好的嘛,萬一……萬一不夠用呢。您也知道,這畫板報啊,就怕關鍵時候掉鏈子,嘿嘿……」他一邊說著,一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裡不停地祈禱:「千萬別被看穿,千萬別被看穿啊,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

  好在小萬反應極快,大腦好似高速運轉的機器,在一瞬間就想出了對策。他一邊舉起手中的畫筆在空中使勁比劃著名,一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啊,這個?我是要借比這個還大一號的畫筆。您也知道,畫板報有些細節,線條粗一點效果才好,就得用大一點的畫筆才行。」說著,還擠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一絲討好,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期待,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馬指導員,生怕他從自己的表情里看出破綻。

  馬指導員聽後,原本擰成疙瘩的眉毛瞬間舒展開來,眼中那團像迷霧般的疑惑剎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緊接著,他仰頭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猶如洪鐘鳴響,在樓道里來回激盪。這笑聲震得小萬的耳膜微微發顫,連樓道里懸掛的標語都跟著輕輕晃動。「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沒問題,小事一樁。通訊員,到文書那裡去給二連文書拿支大號畫筆來。」這聲音充滿了力量,在狹小的空間裡不斷迴響。

  小萬聽著這笑聲,心裡就像打翻了調味瓶,各種滋味攪和在一起。既有逃過一劫的慶幸,感覺自己剛從懸崖邊被拉了回來,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後背的冷汗都被風乾;又有對自己撒謊的愧疚,像有隻小螞蟻在心裡不停地爬,撓得他良心不安。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相互揉搓,眼睛盯著地面,腳尖還輕輕蹭著地板,滿是心虛。

  看著馬指導員如此熱情,小萬心裡既感動又有些過意不去,內心糾結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的手在身側微微顫抖,嘴唇也輕輕開合,猶豫了好幾秒,終於鼓起勇氣,微微低下頭,腦袋都快埋到胸口了,聲音裡帶著一絲誠懇說道:「不麻煩了,我自己去拿。順便向你們連文書學習學習板報的事兒。」說這話時,小萬的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臉上帶著一抹紅暈,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活像熟透了的紅蘋果。眼神中滿是忐忑,眼睛裡像藏著無數個小問號,滴溜溜地亂轉,時不時偷瞄一眼馬指導員的表情。他也不確定馬指導員有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只是暗自祈禱不要被看穿,心裡不停地念叨:「老天保佑,可千萬別露餡啊。」

  小萬走進十連的軍人俱樂部,午後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毫無保留地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形狀各異的金色光斑,仿佛給地面鋪上了一層碎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金子上。屋內瀰漫著淡淡的顏料味,那是藝術創作的氣息,像神秘的邀請函,召喚著小萬去探索板報的奇妙世界。牆上掛滿了各種風格的板報,有的色彩鮮艷得如同彩虹降臨,紅的熱烈似火,燃燒著激情;藍的深邃像海,蘊藏著無盡的故事;綠的清新如林,滿是生機與活力,每一種顏色都在吶喊著自己的獨特。有的構圖精巧,像是精心設計的迷宮,線條與圖案彼此呼應,疏密得當,讓人看得目不暇接。小萬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微張開,活脫脫一個走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哇,你們連的板報也太厲害了吧!」小萬忍不住讚嘆道,聲音里滿是驚訝與羨慕,那語調誇張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十連文書聽到聲音,從板報前轉過身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就像春日裡的暖陽:「哈哈,還好啦,就是瞎琢磨。你對板報也感興趣?」小萬連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腦袋點得又快又急:「太感興趣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取取經,你可得多教教我。我連里的板報一直不咋出彩,愁死我了。」十連文書拍了拍小萬的肩膀,那動作親切又有力:「沒問題,都是戰友,互相學習。咱可不能藏著掖著。」小萬聽了,心裡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之前的緊張和愧疚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一門心思撲在了這滿牆的板報上,準備開啟他的「偷師學藝」之旅。

  只見十連文書楊錦正站在黑板前,全神貫注地忙碌著。楊錦手裡拿著一張列印出來的特大號鏤空字體,身子微微前傾,眼睛瞪得像銅鈴,緊緊盯著手中的尺子和黑板,按照比例對照著鏤空字體形狀,一筆一划認真地描摹著。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筆都像是在與黑板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小心翼翼,仿佛在書寫著一份神聖而莊重的使命,不容有絲毫差錯。

  小萬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和關鍵的技巧。他的臉上漸漸露出驚喜的神情,嘴巴微微張開,心中暗自感嘆:「原來還可以用這種鏤空字體來設計板報,真是太巧妙了!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他的腦海里不斷迴響著「你若不想做到,會找一個藉口;你若想做到,會找一個方法」這句話,此時,他對這句話的理解愈發深刻。

  小萬在心裡默默梳理著從四個連隊學到的板報製作方法:先確定板報的樣式和內容,這就好比蓋房子要先有清晰準確的圖紙,沒有圖紙,房子就蓋不起來;再在電腦上按照比例,大致劃出布局,如同精心規劃房子的結構,結構穩固,房子才能立得長久;接著,用尺子和鉛筆對照列印出來的縮小版,在黑板上描摹,就像在平整的地基上仔細勾勒輪廓,輪廓精準,後續的工作才能順利開展;然後,給描摹出來的大致輪廓,一一按照原圖上色著彩,仿佛給房子披上漂亮又獨特的外衣,色彩搭配得當,房子才會吸引人;最後,往版面填充內容,這便是往房子裡添置實用又美觀的家具,讓整個空間變得豐富而有內涵。總之,把握一個規律就是版面內容先簡單後複雜,著色由淺入深,就像烹飪一道美食,要按照正確的步驟和火候,才能做出美味佳肴。

  此時,小萬靜靜地站在俱樂部里,陽光溫柔地灑在他身上,給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光芒,仿佛在這一刻,他不僅學會了出板報的技巧,更領悟到了學習與實踐的真諦。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說學習加實踐是消滅無知、貧窮與絕望的終極武器,為什麼要在這些負面因素將我們吞噬之前將它們徹底殲滅。因為唯有學習、實踐,人們才能從前人的精神世界裡汲取豐富的知識和營養,就像在廣袤無垠的知識海洋里揚起希望的風帆,不斷探索前行;在當下與身邊的人共同分享學習的成果和成長的喜悅,相互促進,共同進步,從而可以讓人擁有一顆清醒的頭腦,在紛繁複雜的世界裡保持理智,不迷失方向;還能培養與人為善的心態,就像在黑暗中點亮一盞溫暖的明燈,不僅照亮自己前行的道路,也為他人送去光明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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