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小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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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萬臉漲得通紅,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又羞又惱,耳根都紅透了,雙手無奈地擺擺手解釋道:「我不是沒想到找說明書這辦法,這兩天被營連的報表、計劃、方案折騰得滿腦子漿糊,實在沒精力擺弄這些,就想圖個省事,看能不能歪打正著。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忙成啥樣,感覺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一邊說,一邊攤開雙手,手掌朝上,露出掌心的汗水,臉上露出尷尬又無奈的神情,微微低下頭,躲避著郭友順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郭友順收住笑,臉上恢復了幾分正經,走上前,拍了拍小萬的肩膀,手掌有力地落在小萬肩頭,神色關切,語重心長地說:「那也不能像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胡來呀!要是一不小心把線路烤著了,看你怎麼收場?平時看你挺機靈的,今兒咋像被驢踢了似的犯迷糊!這可不是小事,咱得嚴謹點兒。」

  小萬聽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臉上還殘留著一抹紅暈,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趕緊在郭友順的幫助下,翻開說明書查找故障原因。窗外,寒風依舊呼嘯,吹得窗戶「哐哐」作響,樹枝在風中狂舞,發出「簌簌」的聲響,但屋內兩人已經全神貫注投入到修理放號器的工作中。小萬眉頭緊鎖,眼睛緊緊盯著說明書,眼神中透著專注與執著,手指順著文字一行行移動,嘴裡還不時小聲嘟囔著;郭友順也湊在一旁,不時扶一扶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同樣認真,兩人立志要趕在天亮前讓它恢復正常,確保軍營春節活動順利進行。

  在好友郭友順一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的勸說後,小萬如夢初醒,好似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瞬間清醒過來。他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那紅暈從耳根迅速蔓延,直至布滿整個臉龐,恰似熟透了的番茄,紅得透亮。眼睛裡滿是懊惱與自責,原本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黯然失色,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我埋怨,仿佛在質問自己怎麼能幹出這等糊塗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牙齒輕咬著下唇,內心不住地念叨:「我怎麼就這麼笨呢?這麼低級的錯誤都能犯,真是太不應該了!」

  小萬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像一隻鼓足氣的氣球,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他迅速轉身,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說明書。那說明書因為長期被擱置在角落,邊角已經微微捲起,紙張也有些泛黃。他的手微微顫抖,就像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顯得慌亂而無措。在拿起說明書的過程中,他的手臂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一個小工具,「哐當」一聲,工具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這讓他更加慌亂,趕緊彎腰將工具撿起,又匆忙地拔掉擴音喇叭線,動作急促而慌亂,差點被地上的電線絆倒。

  緊接著,他再次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那氣息悠長而沉重,仿佛將壓抑許久的緊張與焦慮一同釋放出來,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從急促變得平穩,呼吸也不再那麼急促。

  他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轉睛地盯著說明書,那眼神仿佛要將說明書看穿,每一個字都不放過。他的嘴唇微微蠕動,輕聲默念著說明書上的內容,仿佛在與文字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試圖將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刻進腦海里。手中的螺絲刀隨著他的視線在放號器上小心地移動,每一下動作都帶著十二分的謹慎與專注,仿佛在雕琢一件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昏黃的燈光,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柔和地映照著他專注的側臉。只見他時而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似乎是理解了說明書上的某個關鍵步驟;時而又擰緊眉頭,額頭上的皺紋愈發明顯,像被歲月刻下的深深痕跡,顯然是遇到了棘手的難題。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下唇都被咬得泛白了,全身心都沉浸在修理放號器的工作中,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與他隔絕開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這台放號器。

  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小萬終於讓放號器恢復了正常。當那熟悉而又清脆的放號聲再次在房間裡響起時,小萬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瞬間放鬆下來,整個人像是突然卸去了千斤重擔,癱坐在椅子上。他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嘴角上揚到最大的弧度,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問題不大,不然可就麻煩大了,這下終於可以安心了。」

  本以為那場因放號器引發的有驚無險的突發事件會如夜空中的流星,轉瞬即逝,悄無聲息地成為過去。然而,生活總愛給人意外的驚喜。

  第二天清晨,陽光掙脫了雲層的束縛,輕柔地灑進軍營,給每一處角落都鍍上一層熠熠生輝的金色光輝。營區裡的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宛如無數顆鑽石鑲嵌在大地上。小萬哼著小曲,邁著輕快的步伐,正準備去執行新一天的任務。


  就在這時,他迎面碰上了一連指導員。指導員五十多歲,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獨特的印記。身材微微發福,卻無損他挺拔如松的身姿,每一步都踏出沉穩的節奏,彰顯著軍人骨子裡的堅毅。他的臉龐,猶如一幅被時光精心雕琢的畫卷,眼角的皺紋里藏滿了多年來的軍旅故事,每一道紋路都訴說著往昔的熱血與堅守。頭髮整齊地向後梳著,每一根髮絲都服服帖帖,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精心打理過,鬢角微微泛白,那是歲月滄桑的勳章,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澤。身上的軍裝筆挺整潔,沒有一絲褶皺,每一個扣子都扣得一絲不苟,領口的風紀扣緊緊繫著,腰間的武裝帶扎得整整齊齊,處處彰顯著軍人的嚴謹與自律。

  指導員臉上掛著盈盈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親切,眼睛眯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裡面透著一絲調侃的意味。他遠遠瞧見小萬,便加快了腳步,邁著輕快的步伐迎上前去。走到小萬面前,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打趣道:「小萬,聽說你發明了一個『加溫修理電器法』?你這腦袋瓜,總能想出些新奇的點子,快和我講講,這神奇的修理法是咋回事?是不是有什麼獨家秘籍啊?」那語氣輕鬆詼諧,仿佛在和許久未見的老友聊天,帶著幾分好奇與期待。

  小萬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腳步猛地頓住,臉上瞬間露出疑惑的神情。眼睛睜得大大的,黑色的瞳孔里滿是茫然,仿佛聽到了一句外星語。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動作有些遲緩,指尖在頭髮里輕輕摩挲,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嘴裡還喃喃自語:「這說的是什麼呀?」他的眉毛微微皺起,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臉上寫滿了困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似乎在努力回憶自己何時有過這麼一項「發明」。

  一連指導員見他這副模樣,笑得更歡了。嘴角上揚得幾乎要碰到眼角,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臉上的酒窩都清晰可見,臉上的肌肉因大笑而微微顫抖。他向前湊近了一步,肩膀輕輕抖動,發出爽朗的笑聲,繼續解釋道:「你昨天不是用加熱的法子,修好了放號器嗎?這事兒在營里都傳開了,大家都對你這獨特的修理方法好奇得很呢!」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名,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調皮,仿佛在故意逗小萬。

  小萬瞬間會意,剎那間,臉上像是被滾燙的烙鐵狠狠貼上,那股熱意「嗖」地一下就躥了上來,燙得他五官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這熱度跟洶湧的潮水似的,從耳根開始,撒開腳丫子就往臉上狂奔,好傢夥,就眨個眼的工夫,整張臉就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紅得扎眼,感覺都能滴出血來。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溜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眸中先是閃過一絲懊惱,緊接著恍然大悟,心裡那叫一個門兒清,肯定是郭友順那個大嘴巴,把他用加熱修放號器這糗事,跟長了翅膀似的傳得全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知道了。

  想到這兒,他的牙齒下意識地狠狠一咬,腮幫子氣鼓鼓地鼓了起來,活像一隻被惹毛的小河豚,眼神里滿是無奈與嗔怪,就差沒直接寫著「郭友順,你可把我害慘了」幾個大字。

  可他哪兒能在指導員面前露怯呀,那可太丟人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跟鼓足了氣的氣球似的,感覺下一秒就要「砰」地炸開,他這是想把滿心的窘迫與尷尬一股腦兒全給壓下去。緊接著,他緩緩閉上雙眼,眉頭緊緊皺成個「川」字,心裡頭默默念叨:「小萬啊小萬,可不能掉鏈子,穩住,一定要穩住!」數秒後再次睜眼時,他的眼神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迅速恢復鎮定,目光堅定得像紮根在石頭縫裡的青松,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沉穩的光芒,還真有那麼點兒運籌帷幄的意思。

  與此同時,臉上露出一抹從容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那笑容就像冬日裡的暖陽,看著特舒服。他不慌不忙地幽默回道:「確實有這事!指導員你想不想和我學學這門技術?我這可是獨門秘籍,一般人我可不教。您要是學會了,以後營里的電器修理可就全靠您這『大師』啦!以後燈泡壞了、風扇不轉了,找您准沒錯,您就是咱營里的『電器神醫』吶!」他一邊說,一邊還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毛,那眉毛跟活了似的,一上一下跳動著,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眼睛滴溜溜一轉,跟狡猾的小狐狸似的,試圖營造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氛圍,仿佛真有一門驚世駭俗的技術,就差沒拿個大喇叭喊「快來學,錯過可就沒啦」。

  可實際上,他心裡早已把郭友順埋怨了千百遍,暗自咬牙切齒,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找郭友順「算帳」的畫面:「這傢伙,真是個大嘴巴,回頭再找他算帳!看我不好好收拾他,非得讓他知道亂傳消息的後果,到時候有他好看的!我得好好治治他這愛八卦的毛病,讓他也嘗嘗被人『曝光』的滋味。說不定到時候把他的那些糗事也抖摟出來,讓他在大夥面前也臊臊臉,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講!」

  指導員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得更加燦爛,眼睛眯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眼角的魚尾紋都透著笑意。他連忙擺擺手,手臂在空中快速擺動,像是在驅趕什麼,一邊擺手一邊搖頭,笑著說:「oh,no.no.no.你這技術我學不來,我還是學些正常的科學技術。你這獨特的方法,我怕我這老腦筋學不會。我看啊,這技術就適合你這種腦袋瓜靈活的年輕人,我可不敢班門弄斧。」他的語氣輕鬆詼諧,帶著幾分調侃,說話時肩膀還輕輕抖動,發出爽朗的笑聲。說完,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那笑容里既有對小萬的打趣,也有對這有趣事件的回味。他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自己連隊走去,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輕鬆,每一步都像是帶著這有趣故事的餘韻,悠然離去。

  小萬望著指導員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肩膀微微下垂,那口氣里既有對這場小鬧劇的無奈,也有一絲如釋重負。他回想起這場戲劇性事件,正好發生在他從陣地上站完頭班崗回來的時候。那時,天邊的晨曦才剛剛破曉,微光灑在他疲憊的身軀上,他還帶著站崗的倦意,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營區,沒想到緊接著就陷入了放號器的風波。

  此時,距離春節的到來僅差5個小時,軍營里早已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宛如歡快起舞的紅色精靈。空氣中瀰漫著喜慶的氣息,那是春節獨有的味道,混合著飯菜的香氣、鞭炮的火藥味和戰士們的歡聲笑語。戰士們來來往往,臉上都洋溢著期待春節的笑容,有的在張貼春聯,有的在布置場地,處處都是熱鬧非凡的景象。而這有趣的小插曲,就像一味獨特的調料,讓軍營里的年味愈發濃郁,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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