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能言善道
「徐伯父這話說的，我只是賺個辛苦錢罷了，而且您覺得就算我交給朝廷了，到時候朝廷推廣，百姓會相信煤炭無毒嗎？自古以來，免費的才是最貴的！」馬躍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徐達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所以徐伯父這是同意將地賣給我了？」馬躍連忙說道。
「地可以給你，不過不是賣，而是以地入股，這青龍山裡的煤礦，任你們開採，只是這煤球買賣，得算我魏國公府五成！」
他倒是想到馬躍前面去了，事實上馬躍壓根沒想掏錢買地，他的確是要以股份換地，只是，他所要求的份額，距馬躍的預估相去甚遠。
「五成太多了，我們兄弟幾個都有份，太子表兄也投錢了，里外里一算已分了五六份兒，徐伯父這一開口便是五成，這實在沒地兒說理去！」
合作賺錢，馬躍自是願意，可若對方獅子大開口，那自是沒可能。
徐達也不是吃素的，馬躍前腳回絕，他立馬一拂衣袖道：「這塊地是我魏國公府的，沒了它，你們什麼也幹不成，我國公府出資最多，自然占股最高。」
「徐伯，咱這變有毒為無毒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沒有我這本事，國公空有塊地有何用，我這是變廢為寶，再說這金陵城周圍又不是沒有其他煤礦，只不過青龍山最近罷了，大不了咱換個稍遠的地方，花費更多點罷了！」馬躍連忙說道。
青龍山固然是最好選擇，可也並非唯一出路，馬躍有恃無恐，底氣自然夠硬。
不過，徐達畢竟是四哥的老丈人，也是自己等人的長輩，不能將關係鬧太僵。
將箇中道理解釋清楚，馬躍又將口氣放軟，打出了朱棣這張牌道：「徐伯，四哥都快是您女婿了，也算是一家人，俗話說得好，一個女婿半個兒，您跟自家兒子計較那麼多作甚？」
說著，他將朱棣往前一推，大有討好賣乖之意。
朱棣被馬躍趕鴨子上架，一時不敢見人，只扭著臉左右躲閃，好不自在。
一看未來女婿這憨傻模樣，再聯想朱棣平日那調皮搗蛋的聲名，徐達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當初怎麼會被朱元璋忽悠，竟答應了這門親事？
自家閨女何等聰慧伶俐，素有「京城女諸生」雅稱，可這朱棣小子，渾不吝一個混世魔王……
這倆人搭一起，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見狀，馬躍又趕忙將朱棣往後一推，轉移話題道：「就算不看四哥面子，徐伯也該顧念百姓福祉，如今天氣這麼冷，木炭價格又爆漲，百姓們根本買不起木炭，難道就該活活凍死嘛？咱這煤球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您真忍心藉機牟利？」
徐達翻了個白眼，好嘛，我要五成是藉機牟利，你小子掙錢咋就造福百姓了？
想了想，他終是鬆了口道：「你說多少吧？」
馬躍當即伸出兩根手指，嘿嘿一笑道。
徐達立馬搖頭道：「兩成，實在是太少了！」
馬躍卻不肯再退讓道：「兩成已不少了，這煤球買賣定能做大，兩成已是不少銀錢了，再說我們兄弟這麼多人，均等分下來，一人還攤不到兩成哩！徐伯父您又不差錢，何苦跟咱小輩們斤斤計較呢！」
拉出輩分差來，倚小賣小，終是說得徐達沒了脾氣，再怎麼計較，總不能和小輩們扣這點利益吧！
「罷了罷了，便依你了！」徐達最終只能點頭。
雙方當即訂立契約，將這買地之事定妥。
……
「看不出來啊，躍哥兒果真是能言善道，連徐伯父都說不過你！」出了國公府，朱家幾兄弟對馬躍那是好一頓誇讚，沒想到，這平日不著調的傢伙，竟也會如此說話。
「嘿嘿！躍哥兒若是不會說話，宋夫子豈能被他當堂氣暈過去！」朱棡當即嘻笑道。
「我那是無心之失，我真沒想到宋夫子的心裡承受能力那麼差！」說到這裡，馬躍也很是委屈，就因此，自己三個月的月錢沒了，哎！
「且！」對此，幾兄弟當即鄙視道，鬼才會信你的話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如今地已經到手了，我現在要去招人，找店鋪呢！」賺錢這種事怎麼能慢呢！
「行！我們立刻回去，將錢送去你府上，這筆錢，就算是咱們出資入股。」幾兄弟也連忙說道。
「這……」馬躍本想拒絕，可一想事後還要再找店鋪、僱人挖煤等諸多花銷，便也沒再拒絕，再者說，依這幾兄弟的脾氣，若真拒絕收錢，他們未必要這股份，到時候雙方還會生疏不少。
……
「煤礦全是咱府上出，按說咱們出的本錢最多，卻只分了兩成，父親，咱這筆買賣，可虧大了呀！你為何還要答應？」魏國公府，徐允恭仍是一臉不解，正向父親尋求解惑。
徐達卻是笑了笑，朝兒子擺了擺手道：「若不問其他，只單看這筆買賣，咱們自然是虧的，可你也不想想，與咱合作的都是些什麼人，能與皇家合夥做買賣，這對我國公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又朝徐允恭招了招手，將之喚到身邊，摸了摸徐允恭的頭，徐達溫聲教誨道：「況且馬躍那小子說得對，我魏國公府，當真差那點錢麼？拿這點小小分潤，換我國公府的未來，這筆買賣又怎會虧呢？」
「未來？」徐允恭似還有些懵懂，嘴裡呢喃低語。
他哪裡知道，徐達所謂「未來」，指的就是他徐允恭的大好前途。
……
「李四，快給我過來，本少爺有件大買賣，你可得給我用點心！」回了馬府，馬躍立馬喚來李四，當即說道。
「少爺，什麼買賣？」李四好奇問道。
「煤炭買賣，你現在立刻去金陵城郊，招募一批流民來，具體要求嘛，最好是身體康健的，要有把子氣力、能扛會挑的……」
他這話還沒交代完，李四卻嚇得腿直哆嗦道：「少爺，您這是要做……做什麼？便是皇后娘娘停了您月錢，您也不能造反謀亂啊！再說招幾個流民，能幹成啥大事啊！」
「你瞎說什麼？我姑姑是皇后，姑父是當今天子，我造的哪門子反？」馬躍說著，直接一腳踹在了李四的屁股上，將他踢得嗚嗷直叫，倒也叫他老實下來。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徐達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所以徐伯父這是同意將地賣給我了？」馬躍連忙說道。
「地可以給你，不過不是賣，而是以地入股，這青龍山裡的煤礦，任你們開採，只是這煤球買賣，得算我魏國公府五成！」
他倒是想到馬躍前面去了，事實上馬躍壓根沒想掏錢買地，他的確是要以股份換地，只是，他所要求的份額，距馬躍的預估相去甚遠。
「五成太多了，我們兄弟幾個都有份，太子表兄也投錢了，里外里一算已分了五六份兒，徐伯父這一開口便是五成，這實在沒地兒說理去！」
合作賺錢，馬躍自是願意，可若對方獅子大開口，那自是沒可能。
徐達也不是吃素的，馬躍前腳回絕，他立馬一拂衣袖道：「這塊地是我魏國公府的，沒了它，你們什麼也幹不成，我國公府出資最多，自然占股最高。」
「徐伯，咱這變有毒為無毒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沒有我這本事，國公空有塊地有何用，我這是變廢為寶，再說這金陵城周圍又不是沒有其他煤礦，只不過青龍山最近罷了，大不了咱換個稍遠的地方，花費更多點罷了！」馬躍連忙說道。
青龍山固然是最好選擇，可也並非唯一出路，馬躍有恃無恐，底氣自然夠硬。
不過，徐達畢竟是四哥的老丈人，也是自己等人的長輩，不能將關係鬧太僵。
將箇中道理解釋清楚，馬躍又將口氣放軟，打出了朱棣這張牌道：「徐伯，四哥都快是您女婿了，也算是一家人，俗話說得好，一個女婿半個兒，您跟自家兒子計較那麼多作甚？」
說著，他將朱棣往前一推，大有討好賣乖之意。
朱棣被馬躍趕鴨子上架，一時不敢見人，只扭著臉左右躲閃，好不自在。
一看未來女婿這憨傻模樣，再聯想朱棣平日那調皮搗蛋的聲名，徐達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當初怎麼會被朱元璋忽悠，竟答應了這門親事？
自家閨女何等聰慧伶俐，素有「京城女諸生」雅稱，可這朱棣小子，渾不吝一個混世魔王……
這倆人搭一起，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見狀，馬躍又趕忙將朱棣往後一推，轉移話題道：「就算不看四哥面子，徐伯也該顧念百姓福祉，如今天氣這麼冷，木炭價格又爆漲，百姓們根本買不起木炭，難道就該活活凍死嘛？咱這煤球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您真忍心藉機牟利？」
徐達翻了個白眼，好嘛，我要五成是藉機牟利，你小子掙錢咋就造福百姓了？
想了想，他終是鬆了口道：「你說多少吧？」
馬躍當即伸出兩根手指，嘿嘿一笑道。
徐達立馬搖頭道：「兩成，實在是太少了！」
馬躍卻不肯再退讓道：「兩成已不少了，這煤球買賣定能做大，兩成已是不少銀錢了，再說我們兄弟這麼多人，均等分下來，一人還攤不到兩成哩！徐伯父您又不差錢，何苦跟咱小輩們斤斤計較呢！」
拉出輩分差來，倚小賣小，終是說得徐達沒了脾氣，再怎麼計較，總不能和小輩們扣這點利益吧！
「罷了罷了，便依你了！」徐達最終只能點頭。
雙方當即訂立契約，將這買地之事定妥。
……
「看不出來啊，躍哥兒果真是能言善道，連徐伯父都說不過你！」出了國公府，朱家幾兄弟對馬躍那是好一頓誇讚，沒想到，這平日不著調的傢伙，竟也會如此說話。
「嘿嘿！躍哥兒若是不會說話，宋夫子豈能被他當堂氣暈過去！」朱棡當即嘻笑道。
「我那是無心之失，我真沒想到宋夫子的心裡承受能力那麼差！」說到這裡，馬躍也很是委屈，就因此，自己三個月的月錢沒了，哎！
「且！」對此，幾兄弟當即鄙視道，鬼才會信你的話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如今地已經到手了，我現在要去招人，找店鋪呢！」賺錢這種事怎麼能慢呢！
「行！我們立刻回去，將錢送去你府上，這筆錢，就算是咱們出資入股。」幾兄弟也連忙說道。
「這……」馬躍本想拒絕，可一想事後還要再找店鋪、僱人挖煤等諸多花銷，便也沒再拒絕，再者說，依這幾兄弟的脾氣，若真拒絕收錢，他們未必要這股份，到時候雙方還會生疏不少。
……
「煤礦全是咱府上出，按說咱們出的本錢最多，卻只分了兩成，父親，咱這筆買賣，可虧大了呀！你為何還要答應？」魏國公府，徐允恭仍是一臉不解，正向父親尋求解惑。
徐達卻是笑了笑，朝兒子擺了擺手道：「若不問其他，只單看這筆買賣，咱們自然是虧的，可你也不想想，與咱合作的都是些什麼人，能與皇家合夥做買賣，這對我國公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又朝徐允恭招了招手，將之喚到身邊，摸了摸徐允恭的頭，徐達溫聲教誨道：「況且馬躍那小子說得對，我魏國公府，當真差那點錢麼？拿這點小小分潤，換我國公府的未來，這筆買賣又怎會虧呢？」
「未來？」徐允恭似還有些懵懂，嘴裡呢喃低語。
他哪裡知道，徐達所謂「未來」，指的就是他徐允恭的大好前途。
……
「李四，快給我過來，本少爺有件大買賣，你可得給我用點心！」回了馬府，馬躍立馬喚來李四，當即說道。
「少爺，什麼買賣？」李四好奇問道。
「煤炭買賣，你現在立刻去金陵城郊，招募一批流民來，具體要求嘛，最好是身體康健的，要有把子氣力、能扛會挑的……」
他這話還沒交代完，李四卻嚇得腿直哆嗦道：「少爺，您這是要做……做什麼？便是皇后娘娘停了您月錢，您也不能造反謀亂啊！再說招幾個流民，能幹成啥大事啊！」
「你瞎說什麼？我姑姑是皇后，姑父是當今天子，我造的哪門子反？」馬躍說著，直接一腳踹在了李四的屁股上，將他踢得嗚嗷直叫，倒也叫他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