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發財之路
「放堂咯，出去玩咯！」
大本堂內，上課的夫子前腳離開，諸皇子已哄鬧開來，宋濂雖然被馬躍氣暈在家休息，但大本堂還有其他夫子，他們自然也要上課的。
歡快氣氛中，馬躍卻是雙手托腮，一臉的生無可戀。
「唉，三個月的月錢，這也太狠了！」
只不過一時得瑟，竟換來如此重罰，馬躍焉能不肉疼？
雖說是皇后親侄兒，可他在朝中無官無爵，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內庫發放的月例銀子，如今這月錢被扣，他手頭頓時捉襟見肘起來，當然餓死不至於，可手裡沒錢，心裡發慌啊！
「錢是英雄膽，缺啥都不能缺它！一定得想辦法掙錢！」
心下念叨著，馬躍暗自鼓勁，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卻在這時，逃課的朱棣快步走了進來，興奮的叫嚷著：「躍哥兒，你被人彈劾了！」
「誰會彈劾躍哥兒？」朱橚好奇的問道，要知道他們雖然身為皇子，但如今只在大本堂讀書，根本沒用涉及到政事，誰會吃飽了彈劾他們。
「嘿嘿！是刑部侍郎茹太素，不對，現在應該叫他刑部主事了，他彈劾躍哥兒昨日氣暈了宋夫子，還曲解聖人言論，可惜這茹太素的奏摺又臭又長，惹得父皇大怒，不但將其貶官了，還重打了十杖。」朱棣幸災樂禍的說道。
「打得好，這茹太素真是吃飽了撐著，今年都開年了，還這麼冷，不知凍死了多少百姓，如今金陵城裡木炭價格飛漲，多少百姓都燒不起了，茹太素這個老酸儒，有氣力不去管管木炭價格，反倒盯著躍哥兒，當真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朱棡義憤填膺的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馬躍正愁沒錢話，一聽「木炭價格飛漲」，頓然眼前一亮，根本顧不得茹太素彈劾自己之事。
木炭價格爆漲，主要原因就是木炭燒制不易，供不應求。
按理說，木炭價格過高，可用煤炭取而代之，古人早已發現煤炭可燃燒取暖，然而，事實告訴我們，煤炭燃燒極易產生有毒氣體，導致炭火中毒。
是以，百姓除非無路可走，否則根本不會使用煤炭取暖。
可馬躍卻知道，有一種方法，能規避炭毒。
煤球！
將煤炭渣與濕泥、秸稈等物混合，使其燃燒得更充分，便能避免有毒氣體的出現。
而煤球的製作方法，十分簡單。
馬躍清楚地記得，在自己的上一世，老家鄉下還有不少手搖煤球機呢！
而且，要是自己記憶沒出差錯的話，這金陵城外的青龍山，就是個大型煤礦……
一條發財之道應運而生，馬躍的腦袋飛速運轉起來。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將煤礦搞到手。
青龍山就在金陵城邊上，當初老朱定都金陵時大肆封賞，以至於這金陵城周圍的土地大多都成有主之地，即便是沒被老朱分配，以這群勛貴的尿性，多半也都占為己有了。
想到這裡，馬躍立馬朝朱棡問道：「三哥，知道城外的青龍山那片地是誰家的嗎？」
姑姑馬皇后的五個兒子中，老大朱標是太子，老二朱樉和老四朱棣獨好武事，老五朱橚則痴迷醫學，唯獨這老三朱棡算是個文武全才，他平日好關注朝中事，這事他鐵定門清。
朱棡這時正為馬躍打抱不平，驟然遭這麼一問，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愣了半晌，他才迷糊道：「咱記得……青龍山那塊地，該是封賞給了魏國公吧！」
聞言，馬躍頓時大喜，魏國公徐達，雖說不是自己人，可比其他那些見財眼開的混蛋勛貴好得多，而且魏國公的嫡長子徐允恭，就是後來的徐輝祖，也在這大本堂中學習呢！
朱元璋打的一手好算盤，不但將自己的皇子放到大本堂中學習，連帶不少勛貴家的嫡系子弟也在其中陪讀，所以靖難的時候，李景隆輸給了朱棣，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大家自己猜吧！
不過，和馬躍、朱棣這些調皮鬼不同，徐允恭算是個好好孩子。
雙方平日交集不多，但總歸算是同窗，而且，徐允恭的親姐，徐達的嫡親大女兒徐妙雲，也已與朱棣定過親，所以，大體來說，徐允恭與馬躍一眾人都是親戚。
既是親戚，那一切就好說了。
馬躍當即起身，走到徐允恭座位旁，嘻笑著說道：「允恭啊！如今我有一個發財的路子，需要你幫幫忙！」
「發財？」聞言，徐允恭一臉迷茫抬起頭來。
「不錯！」
馬躍坐到徐允恭身旁，勾肩搭背笑呵呵道：「聽說青龍山那塊地是你魏國公府的，我想買下來！」
「青龍山？那塊地下面只有煤炭，壓根種不了糧食，買它作甚？」徐允恭愣了愣道。
「要的就是煤炭！」馬躍倒也坦率，這事遲早都會傳開的，魏國公府定也會知道，這時候故作隱瞞毫無意義。
徐允恭更加懵逼了道：「要那勞什子作甚？」
此刻，一旁湊上來聽熱鬧的朱棣也叫了起來：「躍哥兒，莫不是你要燒煤炭取暖了？就算母后扣了你三個月月錢，也不至於窮到要燒煤炭吧？」
他一臉緊張道：「那玩意兒可不敢碰，鬧個不好要出人命的，每年冬天，城郊都會出現炭毒傷人事件哩！」
一旁的朱樉、朱棡，以及剛剛湊上來的老五朱橚，也都在旁打腔助陣道：「躍哥兒，你若是差錢，咱兄弟幾個湊一湊，總能幫一把的，何必要燒煤？」
幾兄弟雖說平日打打鬧鬧，可感情還是很深的，在他們看來，買煤炭這事，除了找死外別無用處。
被幾人七嘴八舌一頓數落，馬躍是既感動又無語。
一連翻了幾個白眼，他才擺手壓住幾人道：「咋了，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那麼沒腦子的人？」
安撫住幾個二愣子，他又轉頭看向徐允恭道：「允恭啊！我是真心想買青龍山的地，你給個答案唄！」
「這個……」
被幾個皇子外加馬躍一起盯著，徐允恭有些結巴道：「咱家的事……都是大姐做主，這種事……你要找她才行……」說話間，他的目光瞥向朱棣。
徐家大姐徐妙雲，那是朱棣未過門的媳婦兒。
大本堂內，上課的夫子前腳離開，諸皇子已哄鬧開來，宋濂雖然被馬躍氣暈在家休息，但大本堂還有其他夫子，他們自然也要上課的。
歡快氣氛中，馬躍卻是雙手托腮，一臉的生無可戀。
「唉，三個月的月錢，這也太狠了！」
只不過一時得瑟，竟換來如此重罰，馬躍焉能不肉疼？
雖說是皇后親侄兒，可他在朝中無官無爵，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內庫發放的月例銀子，如今這月錢被扣，他手頭頓時捉襟見肘起來，當然餓死不至於，可手裡沒錢，心裡發慌啊！
「錢是英雄膽，缺啥都不能缺它！一定得想辦法掙錢！」
心下念叨著，馬躍暗自鼓勁，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卻在這時，逃課的朱棣快步走了進來，興奮的叫嚷著：「躍哥兒，你被人彈劾了！」
「誰會彈劾躍哥兒？」朱橚好奇的問道，要知道他們雖然身為皇子，但如今只在大本堂讀書，根本沒用涉及到政事，誰會吃飽了彈劾他們。
「嘿嘿！是刑部侍郎茹太素，不對，現在應該叫他刑部主事了，他彈劾躍哥兒昨日氣暈了宋夫子，還曲解聖人言論，可惜這茹太素的奏摺又臭又長，惹得父皇大怒，不但將其貶官了，還重打了十杖。」朱棣幸災樂禍的說道。
「打得好，這茹太素真是吃飽了撐著，今年都開年了，還這麼冷，不知凍死了多少百姓，如今金陵城裡木炭價格飛漲，多少百姓都燒不起了，茹太素這個老酸儒，有氣力不去管管木炭價格，反倒盯著躍哥兒，當真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朱棡義憤填膺的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馬躍正愁沒錢話，一聽「木炭價格飛漲」，頓然眼前一亮，根本顧不得茹太素彈劾自己之事。
木炭價格爆漲，主要原因就是木炭燒制不易，供不應求。
按理說，木炭價格過高，可用煤炭取而代之，古人早已發現煤炭可燃燒取暖，然而，事實告訴我們，煤炭燃燒極易產生有毒氣體，導致炭火中毒。
是以，百姓除非無路可走，否則根本不會使用煤炭取暖。
可馬躍卻知道，有一種方法，能規避炭毒。
煤球！
將煤炭渣與濕泥、秸稈等物混合，使其燃燒得更充分，便能避免有毒氣體的出現。
而煤球的製作方法，十分簡單。
馬躍清楚地記得，在自己的上一世，老家鄉下還有不少手搖煤球機呢！
而且，要是自己記憶沒出差錯的話，這金陵城外的青龍山，就是個大型煤礦……
一條發財之道應運而生，馬躍的腦袋飛速運轉起來。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將煤礦搞到手。
青龍山就在金陵城邊上，當初老朱定都金陵時大肆封賞，以至於這金陵城周圍的土地大多都成有主之地，即便是沒被老朱分配，以這群勛貴的尿性，多半也都占為己有了。
想到這裡，馬躍立馬朝朱棡問道：「三哥，知道城外的青龍山那片地是誰家的嗎？」
姑姑馬皇后的五個兒子中，老大朱標是太子，老二朱樉和老四朱棣獨好武事，老五朱橚則痴迷醫學，唯獨這老三朱棡算是個文武全才，他平日好關注朝中事，這事他鐵定門清。
朱棡這時正為馬躍打抱不平，驟然遭這麼一問，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愣了半晌，他才迷糊道：「咱記得……青龍山那塊地，該是封賞給了魏國公吧！」
聞言，馬躍頓時大喜，魏國公徐達，雖說不是自己人，可比其他那些見財眼開的混蛋勛貴好得多，而且魏國公的嫡長子徐允恭，就是後來的徐輝祖，也在這大本堂中學習呢！
朱元璋打的一手好算盤，不但將自己的皇子放到大本堂中學習，連帶不少勛貴家的嫡系子弟也在其中陪讀，所以靖難的時候，李景隆輸給了朱棣，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大家自己猜吧！
不過，和馬躍、朱棣這些調皮鬼不同，徐允恭算是個好好孩子。
雙方平日交集不多，但總歸算是同窗，而且，徐允恭的親姐，徐達的嫡親大女兒徐妙雲，也已與朱棣定過親，所以，大體來說，徐允恭與馬躍一眾人都是親戚。
既是親戚，那一切就好說了。
馬躍當即起身，走到徐允恭座位旁，嘻笑著說道：「允恭啊！如今我有一個發財的路子，需要你幫幫忙！」
「發財？」聞言，徐允恭一臉迷茫抬起頭來。
「不錯！」
馬躍坐到徐允恭身旁，勾肩搭背笑呵呵道：「聽說青龍山那塊地是你魏國公府的，我想買下來！」
「青龍山？那塊地下面只有煤炭，壓根種不了糧食，買它作甚？」徐允恭愣了愣道。
「要的就是煤炭！」馬躍倒也坦率，這事遲早都會傳開的，魏國公府定也會知道，這時候故作隱瞞毫無意義。
徐允恭更加懵逼了道：「要那勞什子作甚？」
此刻，一旁湊上來聽熱鬧的朱棣也叫了起來：「躍哥兒，莫不是你要燒煤炭取暖了？就算母后扣了你三個月月錢，也不至於窮到要燒煤炭吧？」
他一臉緊張道：「那玩意兒可不敢碰，鬧個不好要出人命的，每年冬天，城郊都會出現炭毒傷人事件哩！」
一旁的朱樉、朱棡，以及剛剛湊上來的老五朱橚，也都在旁打腔助陣道：「躍哥兒，你若是差錢，咱兄弟幾個湊一湊，總能幫一把的，何必要燒煤？」
幾兄弟雖說平日打打鬧鬧，可感情還是很深的，在他們看來，買煤炭這事，除了找死外別無用處。
被幾人七嘴八舌一頓數落，馬躍是既感動又無語。
一連翻了幾個白眼，他才擺手壓住幾人道：「咋了，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那麼沒腦子的人？」
安撫住幾個二愣子，他又轉頭看向徐允恭道：「允恭啊！我是真心想買青龍山的地，你給個答案唄！」
「這個……」
被幾個皇子外加馬躍一起盯著，徐允恭有些結巴道：「咱家的事……都是大姐做主，這種事……你要找她才行……」說話間，他的目光瞥向朱棣。
徐家大姐徐妙雲，那是朱棣未過門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