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曲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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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臥槽!什麼鬼!」

  「死人了!死人了!」

  「快打救護車!快!」

  「這是誰啊,就這麼沒了。」

  人群之中人們尖叫著,走的好好的,突然一個人掉了下來。

  還好剛才人群沒有集中,要不然直接隨機砸死幾個。

  雖是沒有砸傷人,但也把近距離的幾人嚇的半死,渾身上下被崩滿血液。

  有些人匆忙跑開,有些人緩步靠近。

  沐陽第一個過來,剛靠近,他就看到了幾個金屬零件散落在腳下。

  看向血泊中的人,他面朝而下,毫無聲息,一條零碎的機械手臂,散落周圍。

  那是三中的校服褲子,以及一雙滿是血污的鞋。

  「高宇浩。」

  沐陽輕聲自語。

  毫無疑問那雙鞋子,以及金屬手臂的主人,只能是他。

  抬頭看著建築上的四個大字,大山集團。

  玻璃後,似乎有個人影在向下看,片刻後消失。

  沐陽收回目光,看著血泊里的人。

  「你怎麼會死?你不是說要考御雲大學嗎?前天咱倆還交流過問題,你小子成績比我好那麼多,今年絕對可以考上。」

  「你還跟我說忍一忍就過去了,怎麼這次沒忍住。為何你死在了這裡?是他們把你推下來嗎?」

  他和高宇浩並不是很熟,前後桌交流過幾個問題。

  還沒有到很悲傷的地步,只是心裡很不舒服。

  沐陽並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高宇浩的死又是否和這個曲大山有關。

  可這並不妨礙,腦中突然蹦出的一個想法。

  把這個建築物,以及這個集團的主人,都拆了。

  沐陽身邊擠滿了人,紛紛拿出手機拍攝。

  「真可惜啊,應該還是個孩子吧,還穿校服呢。」

  「是啊,咋還從樓上跳下來了?」

  「這個大山集團,曲大山,聽說不太好。」

  「會不會是被他逼的。」

  「不能吧,他會蠢到讓人跳自己集團門口?」

  「應該是這個孩子,尋了短見。」

  「慎言!」

  「他咋還是個金屬手臂?一條還斷了。」

  「離遠點,離遠點,小心被那幫機械人盯上。」

  人們相互議論,手機拍攝,但也沒有破壞現場。

  「都給我立即離開!」

  「錄像的都給我刪了!」

  越來越多的大山集團保安們前來,大聲呵斥人群。

  沐陽看了一眼他們,其中不少人都爆發出修為。

  最弱填骨境界,最高是一位三火境。

  跟隨眾人離去,保安們包圍此地,著手開始清理現場。

  幾輛執法車很快停在道邊,哪怕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出執法,可還是晚了一些。

  現場被清理成原樣。

  一身執法裝的杜橫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保安。

  幾個大膽的市民朋友,連忙拿出剛才拍攝的視頻,遞給他看。

  「好的,我知道了,錄像給後面的工作人員。」

  杜橫說完和其餘幾名執法,邁步進入大山集團。

  站在不遠的沐陽,認出了當時損壞他二代機的那名執法。

  那人當時態度並不好,希望他還能以那種態度對待這些人。

  執法司應該很快就會給這件事情定奪。

  沐陽甚至都能猜測一二,無外乎意外失足墜樓。

  可他為何高宇浩少了一條手臂?是誰把他的手臂拆了?沐陽心裡有自己的答案。

  「哥們,雖然咱倆只說過幾句話,但你也好心幫助過我解答問題,本來我還沒找好完全下手的理由,現在咱倆的目標一樣了,等我查清哪些人害了你,這仇我幫你報了。」

  曲大山沒有動機對他出手,可曲豪就不一定了,等明天就給那小子來個天降正義麻袋。


  把那幾個當事人都揪出來後,殺暫時是不能殺的,幾個人死了後,執法司當場趕到。

  還不能把自己列為通緝對象。

  那還有什麼辦法整治這些人嗎?

  削掉四肢?可他們還可以安裝機械身軀,正常生活。

  還有什麼辦法能把人不殺掉,永遠躺在床上的辦法嗎?

  似乎。

  植物人,就挺不錯。

  沐陽敲定了想法。

  植物人還算活著,只是無法行動。這一點就剛剛好。

  如果還能破壞大腦,不傷其性命的情況下,無法改造成機械人就更好了。

  「也許雞哥有辦法。」沐陽找到了一條空子。

  執法司也是處理過類似的案件的,一人不慎被打成植物人,後續就是巨額賠償,讓其換成機械身軀。

  這並不屬於死亡事件,執法司也不會追究到底,雙方能夠相互解決最好。

  所以打成植物人的案件還是比較少的,多一下就死,少一下要給對方換個身體。

  這總歸給他提供了一個方法,嚴懲兇手的方法。

  總歸是要有風險的,不可能有完美的犯罪,查還是會查的,只是不會像死亡事件那樣徹查,別留下線索趕快跑。

  你就說,植物人還活沒活吧。

  腦沒死亡,還有意識就行。

  腰打斷,腿打折,卷布卷布插花盆,讓他變成植物人。

  「趕快把電腦買了,把雞哥叫回來,教我植物人速成法。」

  「今晚就準備來這裡行動,爭取找到保險柜子,把它撬了,如果把電閘摧毀了,我能有多久的時間行動?」

  「這個要計算好,再安排好逃生路線,從下水道的走。」

  今天晚上這個集團的人應該會很少,曲大山等人也會回家,他的保鏢也會隨著他而走。

  那集團里剩下的保安最高是三火境界,當然不排除有更強的。

  不過只要是翱空境界下,還是有信心周旋。

  翱空之上的,更多的是貼身保鏢,先小心探查,沒厲害的人,干一大票就跑,有厲害的就小票。

  先湊夠買電腦的錢就行。

  「別急高宇浩同學,如果執法司沒有幫你,我會幫你的。你就安心的看好,我是怎麼讓那些人後悔的。」

  暫時的敲定了想法,沐陽看了一眼大山集團,快步離開,回車庫仔細的計劃一下。

  ……

  大山集團大樓。

  杜橫執法司一行人,直接推門而入。

  「執法司接到舉報,這裡有人跳樓身亡,現場是誰清理的,你們給我恢復成原樣。」

  「這不杜執法嗎,歡迎您幾位的大駕光臨,這裡沒有人跳樓。」

  保安隊長笑著說道。

  「少特麼在我面前嗶嗶,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杜橫伸手點著保安隊長的衣服。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把現場恢復成原樣。」

  「杜執法,您真的看錯了,他們報的假執法,這裡沒人死亡。」

  杜橫沒有繼續搭理他,只是開口說了一句。

  「帶走。」

  身後的幾名執法立馬拷上保安隊長,他並沒有反抗,任執法司操作。

  「您真的是被報假執法了。」保安隊長還在說著。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杜執法,曲董事長,想要見你一面。」

  杜橫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男子。

  他正是曲大山的貼身保鏢,一位翱空境界的修士。

  只不過,翱空境界面對執法司也必須得說一句。

  「請您跟我來。」男子禮貌的伸手。

  「哼!我倒是想看看曲大山要跟我說什麼。小韓你們先在這裡處理一下。」

  杜橫冷哼一聲,跟上前去。

  電梯打開,男子邀請進入。


  「大山集團招待不周,還望杜執法不要介意。」

  「可不敢,您可是堂堂翱空境界強者,與我執法隊長同一層實力的人,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三火境界。」

  「您抬舉我了,也低估您自己了。以我的實力萬萬不及喻隊長的億分之一,您更是潛力無限,我也只能仰望您的背影。」

  「呵。」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杜橫大步邁入。

  「杜執法,幾日未見,修為大漲。還請原諒我這把老骨頭,不能及時迎接。」

  一身定製西裝,戴著眼鏡的曲大山,似乎在原地等了許久,看到杜橫後一臉親切的問候。

  「曲董事長,我這一小小的執法人員,可沒資格讓您過來迎接我,您那寶貴的身體,還是留著去接我們隊長吧。」杜橫看著曲大山的嘴臉說道。

  「如果是喻隊長,那必然是我親自登門拜訪。怎能可能會讓他獨自前來。」曲大山語氣平穩的說著。

  「有一種可能噢。」杜橫挑眉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老雷,幫我拿來茶水,我要好好招待杜執法。」

  「是的董事長。」帶領杜橫的中年男人,後退離開。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接到報執法,這裡有人被殺害,拋屍到樓下。」杜橫直接坐進接待室里。

  「冤枉啊,杜執法可要明察秋毫,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守法好市民,怎麼會做殺人的事情?」曲大山一臉茫然。

  「在場?你那麼確信你公司里都是好人?」

  「杜執法,雖然大山集團只是個小公司,但也每年都堅持做慈善活動,哪怕出現財政危機也一直在資助貧困學生,我保證我們公司里的人,都是一群善良的人。」

  「是不是好人,與我無關,我只知道這裡有人死了,而且你們居然自行處理了,是不當執法司存在嗎?」杜橫臉色不悅的說道。

  「杜執法,這就說的不對了,我待執法司,如我心中的聖地。剛才確實是有一年輕人不甚墜樓身亡,著急處理也是為了不妨礙樓下商場的正常運行,大山集團財政緊張,耽擱一天,我都要面臨破產的風險。還望理解。」

  「呵,商場運行?怕是被執法司查出來,是有人故意推下的樓吧。」

  「杜執法你這就純粹是污衊了。」曲大山搖搖頭。

  「等等。」

  忽然,杜橫的耳機響起聲音,他聆聽了一會說的。

  「我剛才得知一個消息,我的隊友在樓下調取監控,看到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還是我侄子的同班同學,該不會跳樓的就是他吧。」杜橫撇了他一眼。

  「確實是一名學生,說來也是曲豪惹的禍,他們二人發生了衝突,他刺瞎了我兒子的眼睛,我兒子被迫反擊劃傷了他的手臂。我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不在追究,可他的父母突然找上門來,更讓我沒想到,那孩子突然自己就跳樓了。這我真的沒有預料到。」

  曲大山的語氣,充滿了無辜。

  「自己?應該是有人逼迫吧。」

  「杜執法的意思是我做的?我真冤枉啊,我逼迫一個孩子幹什麼?我甚至在看到那孩子時,見他家境可憐,還想供他上學。可他不知犯了什麼糊塗,轉身就走了。連老雷都沒有及時察覺到。」

  「本來,那孩子可以好好的,唉,誰知他忽然想不開。」

  「這點我信,你確實沒有察覺到他跳樓,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來。不過你的其他說辭我是不會信的,他的父母在哪?我要去見他們。」杜橫問道。

  「剛剛痛失愛子,我已安排他們去休息。杜執法想見當然可以。」曲大山招呼人過來。

  「說起來,貴公子最近惹了不少事啊。」

  「曲豪確實是我疏忽管教,工作忙,都是他母親管教,他與你遠房的侄子直接也只是同學間的小衝突,包括這次也是,以後我會多加管教他。」曲大山嚴肅的表示。

  「原來是小衝突,上次曲董事長也沒有與我說清楚,我還以為是個大摩擦。」

  「哦?」曲大山眉毛一挑,笑道。

  「是我上次疏忽了,當時我也是被喻隊長要調走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及時說清楚。」

  「那我可以理解,隊長調走是大事。我們之間也經常說不捨得隊長走。」

  「喻隊長是升職加薪去了,這是個值得慶祝的事,就是不知道新隊長人選會是誰?」

  「曲董事長猜測呢?」杜橫蓋住了錄像儀。

  「我猜測當然杜執法上任了,杜執法有勇有謀,破案無數。到時候我必定宴請杜執法,還望到時候杜執法給個面子。」曲大山一臉恭喜的說道。

  「哈哈,曲董事長這麼看好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那好吧,另外兩人在哪?帶我去見他們。」杜橫滿面春風。

  「來人,快帶杜執法去見兩位客人。我就不陪同而去了,職務纏身,還請見諒。」

  一位女秘書前來,帶領杜橫。

  「我期待著杜執法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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