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火車
狄克眉頭輕蹙，他感覺亞歷山大的精神狀況不太對勁。
「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它，火車的每個機械部件都遠超這個時代，面對它，我甚至有種直視大海的感覺！」
亞歷山大閉上眼睛，似乎在一幀幀地品味過往的記憶。
「那種浩瀚與磅礴，夾雜著輕微的鐵鏽和煤炭的氣味……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畢生追尋的夢想，對所有工程師而言，這樣的機械造物就是神明恩賜！」
「如果我能造出這樣的機器，上帝啊，就算讓我立刻下地獄我也願意……」
「你們看到了火車，然後呢？」
狄克更關心後面發生了什麼。
「進去了沒有？」
聽到這句話後，亞歷山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
從剛才的陶醉到此刻的恐懼、痛苦，很難想像能在短短几秒的時間內在同一個的臉上看到。
他雙手捂頭，身體微微顫抖。
狄克並沒有急著催促，而是給他足夠的時間緩和。
大約過了半分鐘，亞歷山大用沙啞的聲音回復道：「是的，我們進去了。」
「繼續說。」
「火車的門早已損壞，我、盧爾特男爵以及18科考隊成員組成先遣隊探索火車，其他人則留在河谷上方待命。」
「因為當時我們是從一處崖壁上通過繩索下去的，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只能待在更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慎出現意外，至少我們還能等待他們救援，不至於全軍覆沒。」
「既然這麼危險，你們幹嘛不派其他人下去呢？」
狄克不解。
「您沒有親臨現場，無法理解我們看到那列火車的衝動。」亞歷山大不斷用手撕扯自己的頭髮，「我承認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在錯誤發生前，誰能想到呢？」
「科考隊裡有不少貴族，他們中也有見過蒸汽核心的，如果讓這些人跟來，我們無法保證他們還會服從指揮。」
「呵，你這個說法根本立不住腳。」
狄克目光微冷，「就算你們擔心其他貴族不受控制，為什麼不派工人下去？你別告訴我你們忘了那一百多號工人。」
亞歷山大啞口無言。
「因為你們太貪了，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你們得到的東西，我知道蒸汽核心非常珍貴，如果真讓你們找到一顆，我猜足夠讓你們回到巴黎享受榮華富貴。」
「您猜對了一半。」
他長呼一口氣，「我們不讓他們下來的確是因為我們過於貪婪，這一點我不反駁，但您後面那句話說得不夠準確。」
「蒸汽核心確實是很珍貴的機械造物，但如果只是一顆，並不足以讓我們這麼多人實現財富自由。」
「隨著古文明遺蹟不斷被發掘，市面上肯定會出現越來越多的蒸汽核心，它雖然無法複製，但可以仿製，貴國的艾薩克爵士不就在從事這項研究嗎？」
「所以你那顆蒸汽核心就是在火車裡找到的？」
「請您給再我一點時間。」亞歷山大祈求道，「讓我完整地說出這件事並不容易，我的心臟仿佛在地獄裡被烈火焚燒，那種煎熬實在太痛苦了……」
看他的模樣過於可憐，狄克決定再讓他好好想想。
……
約10分鐘後，狄克從外面端進來一壺熱水。
在冰原上，沒有什麼比熱水更能給人帶來溫暖的了。
「謝謝。」
亞歷山大接過水壺。
他的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比之前更差了，狄克越來越好奇他在那個神秘的火車裡經歷了什麼。
「你的情況不太好，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改天再告訴我。」
【你安撫了一顆破碎的心，亞歷山大對你的支持度+2%】
「感謝您的關心，但我已經決定要將它說出來，否則我會寢食難安的……」
喝完熱水後，亞歷山大開始從頭到尾講述他的經歷。
……
10天前。
亞歷山大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一列灰黑色的長蛇狀機械造物橫亘在眾人的面前。
「這是……火車？」
「火車？我還沒見過這玩意呢，聽說是昂撒人發明出來的，可以通過燒煤讓它動起來，不需要馬匹，這是真的嗎？」
「真的，我第一次看見火車的時候也被嚇到了，它特別大，看上去就像一隻鋼鐵巨獸！」
「這世上真有不用馬匹就能自己動起來的車嗎？我覺得肯定是昂撒人將馬匹藏起來了，然後欺騙你們的，他們幹過太多這樣的事情，只有聰明人才不會上當！」
人們議論紛紛。
亞歷山大和羅蘭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
「羅素男爵，你對這東西怎麼看？」
「我確信，這就是一列火車，我沒記錯的話，帝國第一列火車正在馬賽組裝吧？盧爾特男爵就是馬賽人，你別告訴我你沒見過火車。」
「我的確見過火車。」羅蘭目光閃爍，「可我從沒見過這麼龐大的火車！」
「就算是倫敦市中心正在運行的那輛，撒克遜人稱其為『英格蘭明珠』的蒸汽一號火車，也比不上它的1/3大小。」
「儘管我看不起撒克遜人，但不得不承認，這群鄉巴佬的機械手藝很不錯。」
「『英格蘭明珠』已經是他們的工業奇蹟了，他們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造出這麼大的火車，就算把利茲的產能全用上也不行，肯定會存在技術問題。」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連不列顛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工業國都做不到，還有誰有這個實力製造出如此龐大的機械造物、並把它運到冰原上呢？
答案呼之欲出。
「我們好像發現寶貝了！」羅蘭的情緒非常激動，「沒準我們能從這列火車裡找到蒸汽核心！」
「小聲點！」
亞歷山大環顧四周，「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嗎？」
「是我大意了……」
羅蘭秒懂他的意思，「那現在怎麼辦？」
亞歷山大思考片刻，道：
「必須將大部分人支開，我們率幾個心腹進去查看，如果發現了蒸汽核心，咱們對半分！」
「好主意！」
「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它，火車的每個機械部件都遠超這個時代，面對它，我甚至有種直視大海的感覺！」
亞歷山大閉上眼睛，似乎在一幀幀地品味過往的記憶。
「那種浩瀚與磅礴，夾雜著輕微的鐵鏽和煤炭的氣味……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畢生追尋的夢想，對所有工程師而言，這樣的機械造物就是神明恩賜！」
「如果我能造出這樣的機器，上帝啊，就算讓我立刻下地獄我也願意……」
「你們看到了火車，然後呢？」
狄克更關心後面發生了什麼。
「進去了沒有？」
聽到這句話後，亞歷山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
從剛才的陶醉到此刻的恐懼、痛苦，很難想像能在短短几秒的時間內在同一個的臉上看到。
他雙手捂頭，身體微微顫抖。
狄克並沒有急著催促，而是給他足夠的時間緩和。
大約過了半分鐘，亞歷山大用沙啞的聲音回復道：「是的，我們進去了。」
「繼續說。」
「火車的門早已損壞，我、盧爾特男爵以及18科考隊成員組成先遣隊探索火車，其他人則留在河谷上方待命。」
「因為當時我們是從一處崖壁上通過繩索下去的，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只能待在更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慎出現意外，至少我們還能等待他們救援，不至於全軍覆沒。」
「既然這麼危險，你們幹嘛不派其他人下去呢？」
狄克不解。
「您沒有親臨現場，無法理解我們看到那列火車的衝動。」亞歷山大不斷用手撕扯自己的頭髮，「我承認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在錯誤發生前，誰能想到呢？」
「科考隊裡有不少貴族，他們中也有見過蒸汽核心的，如果讓這些人跟來，我們無法保證他們還會服從指揮。」
「呵，你這個說法根本立不住腳。」
狄克目光微冷，「就算你們擔心其他貴族不受控制，為什麼不派工人下去？你別告訴我你們忘了那一百多號工人。」
亞歷山大啞口無言。
「因為你們太貪了，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你們得到的東西，我知道蒸汽核心非常珍貴，如果真讓你們找到一顆，我猜足夠讓你們回到巴黎享受榮華富貴。」
「您猜對了一半。」
他長呼一口氣，「我們不讓他們下來的確是因為我們過於貪婪，這一點我不反駁，但您後面那句話說得不夠準確。」
「蒸汽核心確實是很珍貴的機械造物，但如果只是一顆，並不足以讓我們這麼多人實現財富自由。」
「隨著古文明遺蹟不斷被發掘，市面上肯定會出現越來越多的蒸汽核心，它雖然無法複製，但可以仿製，貴國的艾薩克爵士不就在從事這項研究嗎？」
「所以你那顆蒸汽核心就是在火車裡找到的？」
「請您給再我一點時間。」亞歷山大祈求道，「讓我完整地說出這件事並不容易，我的心臟仿佛在地獄裡被烈火焚燒，那種煎熬實在太痛苦了……」
看他的模樣過於可憐，狄克決定再讓他好好想想。
……
約10分鐘後，狄克從外面端進來一壺熱水。
在冰原上，沒有什麼比熱水更能給人帶來溫暖的了。
「謝謝。」
亞歷山大接過水壺。
他的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比之前更差了，狄克越來越好奇他在那個神秘的火車裡經歷了什麼。
「你的情況不太好，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改天再告訴我。」
【你安撫了一顆破碎的心，亞歷山大對你的支持度+2%】
「感謝您的關心，但我已經決定要將它說出來，否則我會寢食難安的……」
喝完熱水後，亞歷山大開始從頭到尾講述他的經歷。
……
10天前。
亞歷山大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一列灰黑色的長蛇狀機械造物橫亘在眾人的面前。
「這是……火車？」
「火車？我還沒見過這玩意呢，聽說是昂撒人發明出來的，可以通過燒煤讓它動起來，不需要馬匹，這是真的嗎？」
「真的，我第一次看見火車的時候也被嚇到了，它特別大，看上去就像一隻鋼鐵巨獸！」
「這世上真有不用馬匹就能自己動起來的車嗎？我覺得肯定是昂撒人將馬匹藏起來了，然後欺騙你們的，他們幹過太多這樣的事情，只有聰明人才不會上當！」
人們議論紛紛。
亞歷山大和羅蘭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
「羅素男爵，你對這東西怎麼看？」
「我確信，這就是一列火車，我沒記錯的話，帝國第一列火車正在馬賽組裝吧？盧爾特男爵就是馬賽人，你別告訴我你沒見過火車。」
「我的確見過火車。」羅蘭目光閃爍，「可我從沒見過這麼龐大的火車！」
「就算是倫敦市中心正在運行的那輛，撒克遜人稱其為『英格蘭明珠』的蒸汽一號火車，也比不上它的1/3大小。」
「儘管我看不起撒克遜人，但不得不承認，這群鄉巴佬的機械手藝很不錯。」
「『英格蘭明珠』已經是他們的工業奇蹟了，他們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造出這麼大的火車，就算把利茲的產能全用上也不行，肯定會存在技術問題。」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連不列顛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工業國都做不到，還有誰有這個實力製造出如此龐大的機械造物、並把它運到冰原上呢？
答案呼之欲出。
「我們好像發現寶貝了！」羅蘭的情緒非常激動，「沒準我們能從這列火車裡找到蒸汽核心！」
「小聲點！」
亞歷山大環顧四周，「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嗎？」
「是我大意了……」
羅蘭秒懂他的意思，「那現在怎麼辦？」
亞歷山大思考片刻，道：
「必須將大部分人支開，我們率幾個心腹進去查看，如果發現了蒸汽核心，咱們對半分！」
「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