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神秘詭異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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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神秘恐怖之夜。

  幾道身穿黑色衣服的神秘詭異的黑影,正在越過一道大沙丘。

  這些來歷不明,鬼鬼祟祟的人們,騎著幾匹跟夜晚一個顏色,同樣神秘莫測的黑馬。

  黑馬黝黑,就像刷了一層油亮黑漆,在黑乎乎的晚上,策馬而行的時候,黑馬隱蔽性很強,最不容易被人發現,因為黑馬跟夜色融為一體。

  馬匹們正在爬上大沙丘。

  這道大沙丘是十幾天之前,才出現在這裡。

  這裡原來是一道不大不小的沙壑,一夜狂暴的大漠風,把這裡吹成了一道大沙丘,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服不行。

  那幾個騎馬爬上大沙丘的神秘人,他們之前,不是這樣的簡陋裝備,那時候他們騎的不是馬匹,開的是狂野的沙漠越野車。

  花開兩枝,各說一枝。

  先說之前那枝花。

  ……幾天之前,在那杳無人煙的接近邊境的大漠曠野,漫天的莽莽蒼蒼的黃沙,一望無際,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掩埋,一輛在車裡暗藏著八十五公斤冰毒的越野車,如一頭咆哮的野獸,快速地行駛在大漠的一條羊腸小道上。

  沙塵滾滾。

  遮天蔽日。

  車內駕駛室內,瀰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氛。

  為了免除第一次運毒的司機出現恐怖的心理,需要心理醫生一樣的疏導。

  坐在副駕駛的毒販,也就是黑老大法棍,他時不時地跟神情緊張兮兮,難以坦然的老司機講著寬慰之語:「老劉你別緊張,只要咱們小心點兒,這一趟肯定能順順利利的,你就發大財了,有錢泡妞,花錢買樓。」

  法棍絕不繞彎的直白話,極有誘惑性。

  越野車司機也是一個賭棍,名叫劉三雄,他噬財如命,總想自己一夜之間就成為財富大佬。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五彩斑斕的好夢,夢見自己在滾滾流淌的大河裡撈魚,一網又一網,撈上來的都是花里胡哨,活蹦亂跳的鯉魚,讓他喜笑顏開,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覺得自己的頭頂福星高照,是一個好意頭,迫不及待地去大街上找一個老卦師,老卦師聽完他的陳述,大喜過望,有些失態地抓住司機劉三雄,仰天哈哈大笑說:「這是一個千年難得的好夢,你時運到了,要發財了,發大財了!但你的財運夠大,夠瘋狂!勝過百虎千匹狼,但如果操作不當,就會德不配位。為了安全起見,你要想獲得潑天大財,就要先捨得一點兒小財。」

  他說得諱莫如深,拋出一個財富陷阱。

  天下所有的卦師都不實在,總愛給尋卦問卜者,挖一個深不可測的坑。

  也是坑人錢財的坑。

  無一例外。

  劉三雄理所當然地掉進了財富陷阱,當即懵圈兒,問老卦師:「此話怎講?」

  他想知道答案,預感到某種潑天大財,正如東海之水,滾滾而來。

  「好講,好講。」老卦師一臉鄭重神色,枯槁的老手,捋著少有的幾根兒乾枯的不黑不白的山羊鬍子,故作深沉地解釋說,「我為人解夢,這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大的彩色財富夢。」

  老卦師語調沉重,臉色冷凝。

  「直接說吧。」劉三雄也被老卦師的神秘震撼了,覺得自己真的要走運了,掏出一百元大鈔,大大方方,豪放地遞給老卦師,「請您笑納。」

  老卦師苦笑搖頭。

  「太少?」劉三雄的臉上,湧現一副貧下中農的苦難表情。

  他苦澀地笑笑,又遲疑地掏出一百給老卦師。

  老卦師還是搖頭。

  「還少?」劉三雄看著老卦師莊重的神色,知道自己真的會發大財了,就狠狠心,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老婆逮不住老和尚。

  噌噌噌!

  劉三雄心一橫,捨得肉疼,把口袋裡僅有的一千塊錢,統統拿給了老卦師。

  想想今天就要發一筆橫財,大財,這區區一千元,不足掛齒,小小意思,就當肉包子打狗了吧。

  老卦師臉色冷冷地接過劉三雄遞過來的那一千塊錢,臉上沒有半分高興的模樣,甚至還顯得有些喪氣,仿佛那不是錢,而是一張廢紙。

  老卦師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把錢揣進了口袋裡,嘆了口氣,一語雙關地說道:「割更多的韭菜,先要付出一點兒。」


  劉三雄是個明白人,一耳朵就聽明白了,這老小子覺得自己給的錢還不夠。

  劉三雄心裡暗罵一句:「尼瑪!」

  此刻,他的內心猶如有十萬頭草泥馬在奔騰,那洶湧的憤怒幾乎要衝破胸膛。

  繼而他想,大方一次,又何妨,捨得孩子套住一條大狼。

  劉三雄暗自發狠,咬咬牙,把手上的金戒指摘了下來,遞給老卦師,歉意地說:「小小意思,不足掛齒,請先生笑納。」

  老卦師這個老銀幣的臉色,這才有了些許的喜悅,他就像劉三雄的老爹一樣,毫不客氣地接過戒指,直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說來也巧,這戒指就像專門為老卦師定做的一樣,戴上去剛剛好。

  這個戒指沉甸甸的,按照市場價值估算的話,大概在五千塊錢左右。

  劉三雄看著老銀幣手上戴著自己的金戒指,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被割掉了一個腎,心裡那個疼啊,簡直無法形容,真特麼想把金戒指搶回來。

  但他轉念一想,只要有這老傢伙給自己指點迷津,將來就會獲得更多的錢財,這叫破小財,求大財,也叫放長線釣大魚。

  想到這裡,劉三雄的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臉上甚至還擠出了一絲苦笑,自我安慰道:「呵呵……呵呵……」

  「呵呵……」老卦師也隨之乾笑了兩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他微微閉上雙眼,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故弄玄虛。

  片刻之後,老卦師對著劉三雄說道:「你的夢是一個聚財夢,而且不是一筆小財。那五彩繽紛的禮儀預示著錢財滾滾如東海之水,你發財了,發財了。」

  劉三雄一聽,臉上樂開了花,那笑容就像一朵綻放的向日葵,燦爛無比。

  他神秘地說:「請大師指點迷津。我劉某一旦發了大財,也不會忘了您,我還會孝敬您的。」

  老卦師吊足了劉三雄的胃口,聽完,神秘地一笑,對劉三雄的回答感到很是滿意。

  城府很深地老卦師,兀自神秘一笑,微微頷首,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在三天之內,去一趟澳門賭博,三天下來,你將賺得盆滿缽滿,成為大富豪,直追首富,也說不定。」

  老卦師的話,極具誘惑。

  「真的嗎?」劉三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驚喜,仿佛已經看到了堆積如山的財富在向他招手。

  但他又有一絲猶豫和擔憂,畢竟賭博可不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情。

  他曾經虧過不少,至今還肉疼。

  劉三雄在心裡反覆掂量著老卦師的話,思緒如同亂麻。

  一方面,他被那巨大的財富誘惑所吸引,想像著自己一夜暴富,過上奢華的生活;另一方面,他又害怕這只是一場空,甚至可能讓自己血本無歸。

  此時的劉三雄,就像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前方是未知的財富之路,充滿了誘惑和風險。

  他的內心在激烈地鬥爭著,是勇敢地邁出這一步,去追求那看似觸手可及的財富,還是保持理智,遠離這可能的陷阱呢,舉棋不定。

  劉三雄來來回回踱步,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想起自己過去辛苦打拼的日子,雖然安穩,但卻始終沒有大富大貴。而現在,這個看似難得的機會擺在面前,他真的不想錯過。

  終於,劉三雄停下了腳步,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他決定聽從老卦師的建議,去澳門賭一把。

  他還想,人生難得幾回搏,也許這就是他改變命運的時刻。

  劉三雄不知道的是,他正一步步走向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

  賭博從來都不是致富的正道,更多的是讓人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但此刻被財富沖昏頭腦的劉三雄,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了。

  「真佛面前不說假話,出家人不打妄語。」老卦師為了催發劉三雄去澳門一賭的決心,十分明確地說道,「澳門,你去三天,真的就會改變命運。改變不了,我死爹死娘。」

  老卦師發出毒誓。

  其實,老卦師的爹娘,早在三十多年前,就駕鶴西歸了。

  但老卦師發毒誓的幾句話,猶如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劉三雄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老卦師話音剛落,便匆匆掃了一眼大街前面,隨後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我跟神靈有約,就此別過。」

  說罷,老卦師不便久留一樣,就匆匆忙忙收攤兒,匆匆離去,轉眼間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或許是被老卦師的話語深深觸動,又或許是內心那份對改變命運的極度渴望,劉三雄竟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從銀行里把自己所有的家底兒——整整三百萬都取了出來,毅然決然地帶著這三百萬作為賭本奔赴澳門。

  還別說,真像老卦師說的那樣,劉三雄一路雄風大振。

  他在一天的時間內,就贏了兩千多萬。這驚人的戰績,在那充滿誘惑與未知的賭場中,無疑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就在這時,一位風韻猶存的女賭客出現在了劉三雄的身邊。

  她眼紅地看著劉三雄,試圖向他拋出橄欖枝,勸他說:「財神爺,你夠了,趕緊捲款走吧,不要再賭了,我陪您去喝杯茶。」

  劉三雄好賭,卻不好女人。

  他看著這位雖有幾分姿色但徐老風韻的女賭客,態度堅定地說:「我的時限是三日,今天是第一日,還有二日,我相信,藉助東風好行船。明日後日,我還要大開紅盤,我的目標就是實現一個小目標,到時候滿意而歸。」

  女賭客聽了以後,油脂厚厚的俏臉,忽然掛霜,嘴角一斜,不冷不熱地說:「聽人勸吃飽飯,不聽女人言,吃虧在眼前。」

  她警告劉三雄,「別把底褲都輸掉了,你耗子尾汁吧。」冷冰冰說完,女賭客一臉冰霜,氣呼呼揚長而去。

  劉三雄的故事還在繼續,不幸被女人言中,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時光,對於劉三雄而言,猶如一場噩夢。原本贏來的那兩千多萬,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離他而去。就連自己帶來的三百萬本錢,也在這場殘酷的賭局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三雄並不甘心接受這樣的結局。

  他那顆被貪婪占據的心,驅使著他在賭場又借了五百萬,妄圖在這僅剩的時間裡翻本。

  可命運似乎對他關上了幸運的大門,第三日結束時,這五百萬的賭資也輸得一乾二淨,他真的連底褲都輸掉了。

  此刻的劉三雄,惱恨不已,破口大罵。

  他滿心的不甘和憤怒,卻無法改變這一悲慘的現實。

  在他感到自己走上絕路,仿佛人生再無希望之時,販毒的黑老大法棍,不知通過什麼關係找到了他。

  法棍向劉三雄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的條件,讓他運輸一趟毒品,答應薪酬是兩千萬。

  兩千萬,這個數字對於深陷絕境的劉三雄來說,無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想著只要冒險走這一趟,就可以掙到兩千萬元。還掉五百萬元的賭債,還能剩下一千五百萬,這可是一個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巨額財富。

  在這巨大的誘惑面前,劉三雄的內心經歷了激烈的掙扎。道德和法律的底線在他心中模糊不清,貪婪和欲望逐漸占據了上風。

  最終,他咬咬牙跺跺腳,決定跟著法棍踏上了這趟充滿危險的冒險生意。

  ……

  劉三雄開著越野車做著冒險殺頭生意的時候,大漠深處的卡拉揚兄妹,還正在深深地睡眠。

  破爛土屋外面呼呼的漠風,還在時斷時續地刮著,飛沙依舊肆虐……

  但歪歪倒倒的土羊圈,擋住了一陣陣漠風,讓卡拉揚睡得很香。

  就在他睡成死豬的時候,幾個神秘詭異的來客,正在向這裡匆匆忙忙趕來,會給這裡帶來一場災難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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