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心懷鬼胎
縣城的廠房用了一個星期將前半部改造完成，後半部分的改造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林虎已經等不及全部改造好，公司的生產速度根本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
更何況瑪麗催貨又急，又擠占了本就捉襟見肘的生產力。
在林虎下令啟用廠房後，李富春聯繫的縫紉機通過各種方式送來。
整整100台縫紉機，或新或舊整齊的擺放在還飄散著淡淡油漆味道的廠房裡。
每一台縫紉機都經過了檢查，確保能正常工作。
縫紉機的上空，都有從廠房上垂下一根電線，下面連接有燈座，燈座上掛著一盞80瓦的燈泡，以便給縫紉師足夠的照明。
在廠房的中間，有用木板隔開的幾十個房間，這些都是給縫紉師中午休息的房間。還有一間擺滿桌椅板凳的食堂，方便縫紉師吃午飯。
在經過又一次的驗收和消毒後。
招聘工作很快開始。
「衣而美公司擬在南山縣城招聘100名縫紉師，男女不限，工作時間從早上9點到下午5點，包午餐，底薪50塊。。。。。。」
南山縣城迅速流傳開衣而美公司招聘的事，前來應聘的人很多，有男有女。
50塊的底薪，足以讓這個縣城大部分人衝動。
100個名額只用了兩天就招滿，這也在林虎的意料之內。
「柳柳，摸一下他們的底。」
第三天早上9點，在等所有縫紉師落座後，林虎扭頭對陸柳柳說道。
陸柳柳點點頭，隨即拍拍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各位師傅，雖然公司把你們給招了進來，但需要進行一次技術摸底。」
「技術越好，製作衣服的難度越高，得到的提成也越多。」
「待會我給大家發一個小冊子，裡面畫有幾個衣服款式，分為簡單，中等，困難三個等級。你們覺得自己是什麼水平，到時候就會給你們一些布料，然後把畫冊上對應等級的衣服製作出來。」
陸柳柳說完，便安排身邊的幾個同事把小冊子發下去。
廠房裡熱鬧起來，眾人看著小冊子議論紛紛。
大約10分鐘後，林虎朝陸柳柳點了點頭。
陸柳柳立即拍了拍手，讓廠房安靜下來：「好了，請大家做出選擇。」
又是將近5分鐘的躁動，眾人才做出自己的選擇。
「登記一下。」陸柳柳朝身旁的幾個同事喊道。
當統計表呈上來的時候，出乎林虎的意料。
選擇困難的人數，居然有近一半的人。
「這麼厲害的嗎？」林虎心中有些疑惑。
也難怪他疑惑，他只是知道這個時代結婚老三件中，必須有一個縫紉機。
但他想當然以為只是一個嫁妝，是擺設，也是堵住別人嘴巴的東西。根本不了解人民群眾對它的使用頻率之高，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柳柳，準備布料，請大家按自己報的難度做出來。」
「是！」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陸柳柳去做，林虎去了廠房的後半部分，和林天生林大龍等人聊了會後，便離開縣城回到村里。
他簡單的休息了一會，下午要去兵工廠繼續畫畫。
路過荒地的時候，依稀能聽到讀書聲從竹棚里傳出來。
就在林虎走在前往兵工廠大門的馬路上的時候，他看到一輛吉普車從廠里出來。
駕駛位上坐著李主任，副駕駛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能讓李主任親自開車的，恐怕那人是新來的政委周強吧。」
林虎目送吉普車遠去，心中暗道。
「按理說兵工廠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他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為什麼不找我呢？」
「難道他對廠里現在做的副業不感興趣嗎？」
林虎心裡充滿了疑惑，直覺告訴他，周強這個人有自己的目的。
「小林！」
當林虎走進兵工廠的大門時，旁邊的保衛室傳來王班長的聲音。
「王班長，什麼事啊？」林虎走進保衛室里，見到只有王班長一人後才低聲問道。
「剛才出去的是李主任和新來的政委，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啊，怎麼了？」
「這個新來的政委有點怪。」
「哦，說來聽聽。」
王班長從窗口看了一眼門口保衛，低聲將周強這段時間在廠里的一舉一動都說了出來。
「這樣啊。」林虎聽完後左手摸了摸下巴，眉頭微皺。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
就好像身上有螞蟻在爬，卻抓不到。
「算了，去問問蘇叔叔，或者他知道情況。」
從保衛室出來，林虎徑直往蘇天雄的辦公樓走去。
一樓的保衛早就熟悉了林虎，見他到來連門口都不出，朝他笑著點了點頭便放他上去。
林虎輕車熟路的走到蘇天雄的辦公室，還沒有敲門，就聽到裡面響起蘇天雄的聲音。
「嗯？」林虎臉上露出一絲訝色，沒有貿然敲門，而是在門外安靜的聽著。
而在辦公室里，蘇天雄抓著話筒，笑容滿面的說著些恭維的話。
大概過了5分鐘，蘇天雄掛掉電話，房間裡安靜下來。
「誒！」蘇天雄長嘆口氣，將身子往後一倒，後背重重的撞上椅背。
「沒想到這麼難！」
剛才他給一個單位打去電話，就是推銷廠里的雞和豬。
早些時候他根本沒有將林虎的話放在心頭，但自從知道衣而美公司辦的風風火火，他的心態反而變了。
「就連一個不是廠子的人，都在努力想辦法拯救廠子，我怎麼能灰心喪氣無動於衷呢？」
蘇天雄一改過去的懶散，厚著臉皮給縣城各單位打去電話，希望能將雞和豬賣出去。
然而事情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接連打了七八個電話，一隻雞都賣不出去。
「人走茶涼啊。」
蘇天雄從口袋摸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辦公室的門口忽然響了。
蘇天雄一愣：「請進！」
待看到推門進來是林虎後，他有些錯愕。
「你怎麼來了？你聽到了什麼？」
林虎走到沙發前坐下，才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只聽到你先是長嘆口氣，然後說了句『人走茶涼』。」
「打了一個上午的電話，一隻雞都沒有賣出去。」蘇天雄搖頭無奈的嘆息道，也不打算隱瞞。
「蘇叔叔有這個行動，我就很滿意了。」林虎笑道。
「哼，你不要安慰我。」蘇天雄哼道。
「是是是！」林虎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他來此另有目的。
「蘇叔叔，您對新來的政委有何看法？」林虎忽然嚴肅的問道。
「你說周強？」蘇天雄抽菸的手停在半空，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心懷鬼胎！」
林虎已經等不及全部改造好，公司的生產速度根本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
更何況瑪麗催貨又急，又擠占了本就捉襟見肘的生產力。
在林虎下令啟用廠房後，李富春聯繫的縫紉機通過各種方式送來。
整整100台縫紉機，或新或舊整齊的擺放在還飄散著淡淡油漆味道的廠房裡。
每一台縫紉機都經過了檢查，確保能正常工作。
縫紉機的上空，都有從廠房上垂下一根電線，下面連接有燈座，燈座上掛著一盞80瓦的燈泡，以便給縫紉師足夠的照明。
在廠房的中間，有用木板隔開的幾十個房間，這些都是給縫紉師中午休息的房間。還有一間擺滿桌椅板凳的食堂，方便縫紉師吃午飯。
在經過又一次的驗收和消毒後。
招聘工作很快開始。
「衣而美公司擬在南山縣城招聘100名縫紉師，男女不限，工作時間從早上9點到下午5點，包午餐，底薪50塊。。。。。。」
南山縣城迅速流傳開衣而美公司招聘的事，前來應聘的人很多，有男有女。
50塊的底薪，足以讓這個縣城大部分人衝動。
100個名額只用了兩天就招滿，這也在林虎的意料之內。
「柳柳，摸一下他們的底。」
第三天早上9點，在等所有縫紉師落座後，林虎扭頭對陸柳柳說道。
陸柳柳點點頭，隨即拍拍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各位師傅，雖然公司把你們給招了進來，但需要進行一次技術摸底。」
「技術越好，製作衣服的難度越高，得到的提成也越多。」
「待會我給大家發一個小冊子，裡面畫有幾個衣服款式，分為簡單，中等，困難三個等級。你們覺得自己是什麼水平，到時候就會給你們一些布料，然後把畫冊上對應等級的衣服製作出來。」
陸柳柳說完，便安排身邊的幾個同事把小冊子發下去。
廠房裡熱鬧起來，眾人看著小冊子議論紛紛。
大約10分鐘後，林虎朝陸柳柳點了點頭。
陸柳柳立即拍了拍手，讓廠房安靜下來：「好了，請大家做出選擇。」
又是將近5分鐘的躁動，眾人才做出自己的選擇。
「登記一下。」陸柳柳朝身旁的幾個同事喊道。
當統計表呈上來的時候，出乎林虎的意料。
選擇困難的人數，居然有近一半的人。
「這麼厲害的嗎？」林虎心中有些疑惑。
也難怪他疑惑，他只是知道這個時代結婚老三件中，必須有一個縫紉機。
但他想當然以為只是一個嫁妝，是擺設，也是堵住別人嘴巴的東西。根本不了解人民群眾對它的使用頻率之高，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柳柳，準備布料，請大家按自己報的難度做出來。」
「是！」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陸柳柳去做，林虎去了廠房的後半部分，和林天生林大龍等人聊了會後，便離開縣城回到村里。
他簡單的休息了一會，下午要去兵工廠繼續畫畫。
路過荒地的時候，依稀能聽到讀書聲從竹棚里傳出來。
就在林虎走在前往兵工廠大門的馬路上的時候，他看到一輛吉普車從廠里出來。
駕駛位上坐著李主任，副駕駛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能讓李主任親自開車的，恐怕那人是新來的政委周強吧。」
林虎目送吉普車遠去，心中暗道。
「按理說兵工廠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他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為什麼不找我呢？」
「難道他對廠里現在做的副業不感興趣嗎？」
林虎心裡充滿了疑惑，直覺告訴他，周強這個人有自己的目的。
「小林！」
當林虎走進兵工廠的大門時，旁邊的保衛室傳來王班長的聲音。
「王班長，什麼事啊？」林虎走進保衛室里，見到只有王班長一人後才低聲問道。
「剛才出去的是李主任和新來的政委，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啊，怎麼了？」
「這個新來的政委有點怪。」
「哦，說來聽聽。」
王班長從窗口看了一眼門口保衛，低聲將周強這段時間在廠里的一舉一動都說了出來。
「這樣啊。」林虎聽完後左手摸了摸下巴，眉頭微皺。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
就好像身上有螞蟻在爬，卻抓不到。
「算了，去問問蘇叔叔，或者他知道情況。」
從保衛室出來，林虎徑直往蘇天雄的辦公樓走去。
一樓的保衛早就熟悉了林虎，見他到來連門口都不出，朝他笑著點了點頭便放他上去。
林虎輕車熟路的走到蘇天雄的辦公室，還沒有敲門，就聽到裡面響起蘇天雄的聲音。
「嗯？」林虎臉上露出一絲訝色，沒有貿然敲門，而是在門外安靜的聽著。
而在辦公室里，蘇天雄抓著話筒，笑容滿面的說著些恭維的話。
大概過了5分鐘，蘇天雄掛掉電話，房間裡安靜下來。
「誒！」蘇天雄長嘆口氣，將身子往後一倒，後背重重的撞上椅背。
「沒想到這麼難！」
剛才他給一個單位打去電話，就是推銷廠里的雞和豬。
早些時候他根本沒有將林虎的話放在心頭，但自從知道衣而美公司辦的風風火火，他的心態反而變了。
「就連一個不是廠子的人，都在努力想辦法拯救廠子，我怎麼能灰心喪氣無動於衷呢？」
蘇天雄一改過去的懶散，厚著臉皮給縣城各單位打去電話，希望能將雞和豬賣出去。
然而事情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接連打了七八個電話，一隻雞都賣不出去。
「人走茶涼啊。」
蘇天雄從口袋摸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辦公室的門口忽然響了。
蘇天雄一愣：「請進！」
待看到推門進來是林虎後，他有些錯愕。
「你怎麼來了？你聽到了什麼？」
林虎走到沙發前坐下，才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只聽到你先是長嘆口氣，然後說了句『人走茶涼』。」
「打了一個上午的電話，一隻雞都沒有賣出去。」蘇天雄搖頭無奈的嘆息道，也不打算隱瞞。
「蘇叔叔有這個行動，我就很滿意了。」林虎笑道。
「哼，你不要安慰我。」蘇天雄哼道。
「是是是！」林虎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他來此另有目的。
「蘇叔叔，您對新來的政委有何看法？」林虎忽然嚴肅的問道。
「你說周強？」蘇天雄抽菸的手停在半空，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