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赤心照冥功
一聽這話，原本有些失望的沈念頓時又來了精神。
能一直用到第六境都不虛，這功法威力得多大啊……
沈念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一拳毀天滅地的景象了。
誰知江老看見沈念的神情，似乎猜到了沈念的想法，笑著搖了搖頭，忽然開口。
「來，你且先打我一拳。」
「啊？」
沈念一愣。
打一拳？
他有些猶豫的掃了一眼江天昊現在這副身軀。
雖說曾經眼前的老人也是武道第六境的強者，但畢竟現在散了功，看上去可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自己打一拳，萬一打出個好歹。
外面的人再以為二人在裡面沒談攏，自己動手殺人怎麼辦。
「何故扭捏？」
見沈念表情猶豫，江老微微皺眉。
「打一拳讓老頭子我試試水都不敢嗎？」
見江老執意如此，沈念也沒辦法。
也不認真，甚至還稍稍收了些力，迎面一拳就對著江老打了過去。
誰知江老看著瘦骨嶙峋，力氣卻還是很大，竟抬手輕輕鬆鬆一把接住，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此綿軟無力，哪有半分武夫的霸道？」
「沒吃飯嗎？」
沈念微微皺眉，輕輕點頭收回了拳頭。
「前輩，那請恕晚輩失禮。」
不再廢話，話音剛落便又是一拳暴起。
這一拳足用上了七分力，出拳瞬間，四周空氣竟都發出了沉悶的爆鳴！
如此一拳貼身打出，速度極快，避無可避。
若是落在個沒修過武道的壯漢身上，也是要當場歸西！
誰知下一刻，江老卻面露微笑。
只見他並不硬接，反倒輕鬆的一扭身，將這一拳擦身躲過。
「不夠快，再來！」
他喝道。
沈念眉頭皺得更緊，不明白江老用意，索性雙拳齊出。
兩拳交替在眼前打出了殘影，速度之快，雖未裹挾天地靈氣，實則是用上了真氣拳高頻出拳的技巧。
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江老好似能夠提前預知沈念攻擊方向一般，每一拳都能擦身躲過。
沈念一套拳打完，額角都微微出了些細汗。
江天昊卻是連衣衫都不曾亂！
「看出些門道沒有？」
「這是……預知？」
沈念收拳，疑惑問道。
如果說是反應快，那未免也太快了。
沈念分明看清，就在自己出拳之前的那一瞬，江老就已經閃躲到了這一拳攻擊不到的位置。
「正是！」
江老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你出身軍伍，混元功想必是習得的。」
「方才在院中展示的拳法，威力不俗，現在於你而言也是極好用的。」
「但是武夫之強，可不只是身體堅韌和一身蠻力。」
沈念點了點頭。
「還有武夫遠超常人的直覺。」
憑直覺來預知一些風險，感知敵人的存在，是武夫獨有的能力。
這種能力沈念早就已經有所領會了。
只是那種感覺總是如雲霧縹緲，難以捉摸，可遇而不可求。
「我今日傳授你之功法，名叫赤心照冥功。」
「修煉此功法，能大幅強化武夫的直覺，預知危險。」
「還能看破虛妄，不為幻境所擾。」
「修至極致，甚至能短暫看破未來，預測對手的攻擊。」
「這功法因是強化自身，所以不受境界壓制影響，無論是面對凡人還是面對高境界強者，感知效果都完全一致。」
「這套功法你可滿意？」
沈念大喜，連連點頭。
「滿意，當然滿意。」
「功法原卷已經被毀，但也無妨。」
江老沉聲道。
「你且聽我口述。」
說完，江老便輕閉雙眼，循著腦海中的回憶，將赤心照冥功的功法要訣細細道來。
沈念本想找個小本本記下，但江老說得實在太快，顯然不是為了打算給自己記用的，索性便放棄了掙扎，靜靜聽著。
果然，等到江老全部講完，話音落下。
自己的眼前，系統彈窗也立刻跳了出來。
【你記錄了功法「赤心照冥功」】
【是否消耗壽元「五十年」，將「赤心照冥功」熟練度提升至「入門」】
五十年……這套功法竟然是和罡風虎嘯拳、地煞裂法訣同等檔次的功法。
「記住了嗎？」
江老睜開雙眼，有些急切與期待的問道。
「晚輩已經記下來了。」
沈念點頭，隨後便按照系統記錄的內容，將方才江老口述的功法要訣複述了一遍。
其實就是照著讀了一遍……
但聽完沈念複述，江老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果然……一模一樣。」
沈念一愣，這才明白。
原來江老不將功法記下來，而是執意要口述講給自己。
實則還是為了證明系統，或者說大機緣的存在。
也許只有擁有大機緣的人，才能過耳不忘，將整套功法完整的記錄下來。
「時候不早了，晚輩此行出來，還是瞞過了天陽宗。」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沈念向江老道別。
「若不趕緊回去，只怕天陽宗晚輩就回不去了。」
江老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二人走出小屋，外面的斷月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令沈念沒想到的是，還有兩個預料之外的人也出現在了院中。
「是你！」
元心驚愕喊道。
一旁的元月沒有那麼冒失，但也是愣愣的看著沈念，表情同樣驚訝。
「看來你們兩個恢復力還挺強，才幾天，就能去劫天陽宗的車了。」
沈念笑道，隨後不在多言，轉頭看向斷月。
「我也要去聯繫同在曲江郡的其他鬼部校尉，天陽宗一案，我們等你的消息。」
斷月沉聲道。
「搞得我壓力蠻大。」
沈念笑笑。
「原本就是想混兩套功法，沒想到莫名其妙完成間諜遊戲了。」
「行了，走了。」
說完，沈念自顧自離去。
少年平安急匆匆的走到屋門口，扶住了走出來的江老。
「師父……」
平安扶著江老，目送沈念離開，有些擔憂的小聲開口。
「這個人會不會有朝一日，也像周勝那樣，走上不歸路？」
……
天陽宗內。
「你說什麼？」
砰！
茶杯連同下面的石桌，被一掌拍的粉碎。
周勝站起身來，怒目瞪著眼前的老王。
「你讓沈念跟去殺賊了？！」
能一直用到第六境都不虛，這功法威力得多大啊……
沈念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一拳毀天滅地的景象了。
誰知江老看見沈念的神情，似乎猜到了沈念的想法，笑著搖了搖頭，忽然開口。
「來，你且先打我一拳。」
「啊？」
沈念一愣。
打一拳？
他有些猶豫的掃了一眼江天昊現在這副身軀。
雖說曾經眼前的老人也是武道第六境的強者，但畢竟現在散了功，看上去可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自己打一拳，萬一打出個好歹。
外面的人再以為二人在裡面沒談攏，自己動手殺人怎麼辦。
「何故扭捏？」
見沈念表情猶豫，江老微微皺眉。
「打一拳讓老頭子我試試水都不敢嗎？」
見江老執意如此，沈念也沒辦法。
也不認真，甚至還稍稍收了些力，迎面一拳就對著江老打了過去。
誰知江老看著瘦骨嶙峋，力氣卻還是很大，竟抬手輕輕鬆鬆一把接住，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此綿軟無力，哪有半分武夫的霸道？」
「沒吃飯嗎？」
沈念微微皺眉，輕輕點頭收回了拳頭。
「前輩，那請恕晚輩失禮。」
不再廢話，話音剛落便又是一拳暴起。
這一拳足用上了七分力，出拳瞬間，四周空氣竟都發出了沉悶的爆鳴！
如此一拳貼身打出，速度極快，避無可避。
若是落在個沒修過武道的壯漢身上，也是要當場歸西！
誰知下一刻，江老卻面露微笑。
只見他並不硬接，反倒輕鬆的一扭身，將這一拳擦身躲過。
「不夠快，再來！」
他喝道。
沈念眉頭皺得更緊，不明白江老用意，索性雙拳齊出。
兩拳交替在眼前打出了殘影，速度之快，雖未裹挾天地靈氣，實則是用上了真氣拳高頻出拳的技巧。
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江老好似能夠提前預知沈念攻擊方向一般，每一拳都能擦身躲過。
沈念一套拳打完，額角都微微出了些細汗。
江天昊卻是連衣衫都不曾亂！
「看出些門道沒有？」
「這是……預知？」
沈念收拳，疑惑問道。
如果說是反應快，那未免也太快了。
沈念分明看清，就在自己出拳之前的那一瞬，江老就已經閃躲到了這一拳攻擊不到的位置。
「正是！」
江老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你出身軍伍，混元功想必是習得的。」
「方才在院中展示的拳法，威力不俗，現在於你而言也是極好用的。」
「但是武夫之強，可不只是身體堅韌和一身蠻力。」
沈念點了點頭。
「還有武夫遠超常人的直覺。」
憑直覺來預知一些風險，感知敵人的存在，是武夫獨有的能力。
這種能力沈念早就已經有所領會了。
只是那種感覺總是如雲霧縹緲，難以捉摸，可遇而不可求。
「我今日傳授你之功法，名叫赤心照冥功。」
「修煉此功法，能大幅強化武夫的直覺，預知危險。」
「還能看破虛妄，不為幻境所擾。」
「修至極致，甚至能短暫看破未來，預測對手的攻擊。」
「這功法因是強化自身，所以不受境界壓制影響，無論是面對凡人還是面對高境界強者，感知效果都完全一致。」
「這套功法你可滿意？」
沈念大喜，連連點頭。
「滿意，當然滿意。」
「功法原卷已經被毀，但也無妨。」
江老沉聲道。
「你且聽我口述。」
說完，江老便輕閉雙眼，循著腦海中的回憶，將赤心照冥功的功法要訣細細道來。
沈念本想找個小本本記下，但江老說得實在太快，顯然不是為了打算給自己記用的，索性便放棄了掙扎，靜靜聽著。
果然，等到江老全部講完，話音落下。
自己的眼前，系統彈窗也立刻跳了出來。
【你記錄了功法「赤心照冥功」】
【是否消耗壽元「五十年」，將「赤心照冥功」熟練度提升至「入門」】
五十年……這套功法竟然是和罡風虎嘯拳、地煞裂法訣同等檔次的功法。
「記住了嗎？」
江老睜開雙眼，有些急切與期待的問道。
「晚輩已經記下來了。」
沈念點頭，隨後便按照系統記錄的內容，將方才江老口述的功法要訣複述了一遍。
其實就是照著讀了一遍……
但聽完沈念複述，江老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果然……一模一樣。」
沈念一愣，這才明白。
原來江老不將功法記下來，而是執意要口述講給自己。
實則還是為了證明系統，或者說大機緣的存在。
也許只有擁有大機緣的人，才能過耳不忘，將整套功法完整的記錄下來。
「時候不早了，晚輩此行出來，還是瞞過了天陽宗。」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沈念向江老道別。
「若不趕緊回去，只怕天陽宗晚輩就回不去了。」
江老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二人走出小屋，外面的斷月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令沈念沒想到的是，還有兩個預料之外的人也出現在了院中。
「是你！」
元心驚愕喊道。
一旁的元月沒有那麼冒失，但也是愣愣的看著沈念，表情同樣驚訝。
「看來你們兩個恢復力還挺強，才幾天，就能去劫天陽宗的車了。」
沈念笑道，隨後不在多言，轉頭看向斷月。
「我也要去聯繫同在曲江郡的其他鬼部校尉，天陽宗一案，我們等你的消息。」
斷月沉聲道。
「搞得我壓力蠻大。」
沈念笑笑。
「原本就是想混兩套功法，沒想到莫名其妙完成間諜遊戲了。」
「行了，走了。」
說完，沈念自顧自離去。
少年平安急匆匆的走到屋門口，扶住了走出來的江老。
「師父……」
平安扶著江老，目送沈念離開，有些擔憂的小聲開口。
「這個人會不會有朝一日，也像周勝那樣，走上不歸路？」
……
天陽宗內。
「你說什麼？」
砰！
茶杯連同下面的石桌，被一掌拍的粉碎。
周勝站起身來，怒目瞪著眼前的老王。
「你讓沈念跟去殺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