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維恩圖斯是不折不扣的暴君
「大領主來了。」
某處有些昏暗的屋子中響起了這麼一句話。
其他人聽到後，俱皆沉默不語。
就只有最中心的火盆還在忽閃忽滅的，照亮了他們不安的臉。
最近都在傳聞黑龍對於先前的失敗很不滿意，好像是想要準備下達某種懲罰。
這讓野蠻人們感到惴惴不安。
因為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即便當時在「冰獄」和「暴掠氏族」的手中丟了再多的獵場，他們也從沒聽大領主說過要宣判那些在戰鬥中失敗的人。
「領主大人他.......」
有人說道：「應該會理解咱們的吧？」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問別人，還是在問自己。
「嗯，說得沒錯。」
一位自持老成的凜冬之爪成員代替別人回答了這個問題。
「領主大人不會因為一時的失敗就殺死眷屬的，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在他們眼中，黑龍是英明的、溫和的首領，還從來沒有苛刻過什麼。
惡龍？
不，他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世界上大概都找不出像大領主這樣仁慈的領主龍了。
其他人對此也是紛紛附和。
「說得對！大領主又不是什麼暴君。」
就在這種安寧和振奮的氣氛當中，大門被從外面推開。
風雪涌了進來，撲滅了最後一點溫暖的爐火。
開門進來的是人名叫「諾爾」，不會有人不認識他，他是泰達米爾的直系下屬之一。
「阿勃拉姆、古爾、哈吉.......」
諾爾點了幾個他認識的名字，然後又問道：「你們都參與過之前的戰鬥是嗎？」
屋子裡的人互相在對視了一眼之後，都開始點頭。
諾爾已經聽說過冰原上的事情了，他搖搖頭說道：「準備一下吧，大領主要見你們。」
跟在諾爾的身後一路向前，他們看到了跟他們一樣在戰鬥中逃走的同伴，這裡密密麻麻的站了足有數百人之多。
最後，便是那黑色的至尊。
「我本以為我的眷屬們都是最忠誠和最勇猛的戰士，可結果卻令我大吃一驚。」
維恩圖斯俯瞰著自己身下的野蠻人，「你們逃走了，對嗎？就這麼可笑又可悲的背對著敵人。」
足以令一切靈魂顫慄的氣息擴散開來。
「告訴我，野蠻人們！」
憤怒的龍吼聲響起。
「我給你們帶來糧食和武器，黃金與榮耀。」
恐怖的氣流呼嘯著從凡人們的耳邊掠過。
「結果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龍的怒火讓周圍所有的人都開始惶恐的跪倒在地上，不論是不是那些將要被審判的罪人。
「偉大的米奈希爾。」
野蠻人們紛紛開始誠惶誠恐的拜揭。
「我們辜負了您的期待，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將勝利帶給您。」
就連艾希也求情道：「戰場之上，一時的失敗是難免的，請您寬恕他們這次的粗心大意。」
維恩眯著眼，失敗的廢物固然可恨，但他計較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我不會因為某次失敗而憤怒，因為你說得沒錯，勝敗乃兵家常事。」
黑龍說道。
瞧瞧，不愧是我們的大領主，就連隨便一句說出的話都這麼深奧。
野蠻人們還是多少能明白的，黑龍似乎不打算追究失敗的責任。
包括圍觀的艾希和泰達米爾都是面面相覷。
讓領主大人生氣的難道不是那令人難堪的「失敗」嗎？
「看來你們根本不明白讓我生氣的地方在哪裡。」
黑龍搖了搖頭，「一時的失利我當然能接受，那沒什麼好生氣的，可.......」
他停頓了一下，面孔之上浮現出刺目的猙獰。
「米奈希爾龍群的成員尚沒離開之前，你們怎敢率先逃走！」
黑龍的爪子重重地踩踏在大地上，為周邊造成了數道深邃的裂痕。
被擊潰後逃跑當然是可恥的行為，可不逃走就只會全軍覆沒，當時的局面完全就是一面倒的被對方屠殺，他們本就不該率先開戰的。
沒人敢這麼說。
他們只能不停地哀求著那頭黑色的巨獸，然後婉轉的向他解釋一味的拼殺只會讓他們當時損失慘重，從而最終輸掉戰爭。
紅龍的行為明顯不夠理智也不夠正確，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野蠻人留在那裡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對方完全殺光。
在場的人心中都認可這點，哪怕是崇尚武勇的野蠻人也知道失敗是不可避免的，判斷清楚形勢之後做出戰略性的撤退並沒有什麼錯誤。
維恩漫不經心的點頭，端詳著他們的表情。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阿勃拉姆，那個來自「凜冬之爪」的成員，也是自認為對黑龍的脾氣最了解的野蠻人。
他咽了口唾沫，大著膽子說道：「大領主，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不是強大的龍裔，被擊潰後本就應該撤退才對，然後再重新集結隊伍。」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黑龍發出了遺憾的輕嘆：「可惜唯一沒能弄明白的事情就在於我要的並不是什么正確。」
他低下巨大猙獰的腦袋，撲面而來的兇狠已經讓這些凡人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站在肆虐的風暴面前，隨時隨地都會被撕的粉碎。
「倘若艾莉絲和格雷決定要戰鬥到最後，那你們便必須一步不退，哪怕是明知道會死亡也不行。」
他狂涌的怒火讓周圍的元素開始變得混亂起來，而更令所有人震驚的則是從他們大領主嘴裡說出的話。
黑龍的意思淺顯易懂，假如米奈希爾龍群的成員真的就像這次一樣判斷不清形勢決定要死戰，他們這些做眷屬的哪怕就算是明知道會死光也必須堅守在那裡保護他們，直到最後一刻，直到他們本身死亡為止。
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話語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面對的是一場必敗的戰爭，那黑龍就是霸道的要他們為群龍陪葬。
「這......」
這合理嗎？
沒人敢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一片寂靜當中就只剩下那將一切都吞沒的黑暗，和要將他們燒盡的純金色瞳孔。
某處有些昏暗的屋子中響起了這麼一句話。
其他人聽到後，俱皆沉默不語。
就只有最中心的火盆還在忽閃忽滅的，照亮了他們不安的臉。
最近都在傳聞黑龍對於先前的失敗很不滿意，好像是想要準備下達某種懲罰。
這讓野蠻人們感到惴惴不安。
因為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即便當時在「冰獄」和「暴掠氏族」的手中丟了再多的獵場，他們也從沒聽大領主說過要宣判那些在戰鬥中失敗的人。
「領主大人他.......」
有人說道：「應該會理解咱們的吧？」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問別人，還是在問自己。
「嗯，說得沒錯。」
一位自持老成的凜冬之爪成員代替別人回答了這個問題。
「領主大人不會因為一時的失敗就殺死眷屬的，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在他們眼中，黑龍是英明的、溫和的首領，還從來沒有苛刻過什麼。
惡龍？
不，他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世界上大概都找不出像大領主這樣仁慈的領主龍了。
其他人對此也是紛紛附和。
「說得對！大領主又不是什麼暴君。」
就在這種安寧和振奮的氣氛當中，大門被從外面推開。
風雪涌了進來，撲滅了最後一點溫暖的爐火。
開門進來的是人名叫「諾爾」，不會有人不認識他，他是泰達米爾的直系下屬之一。
「阿勃拉姆、古爾、哈吉.......」
諾爾點了幾個他認識的名字，然後又問道：「你們都參與過之前的戰鬥是嗎？」
屋子裡的人互相在對視了一眼之後，都開始點頭。
諾爾已經聽說過冰原上的事情了，他搖搖頭說道：「準備一下吧，大領主要見你們。」
跟在諾爾的身後一路向前，他們看到了跟他們一樣在戰鬥中逃走的同伴，這裡密密麻麻的站了足有數百人之多。
最後，便是那黑色的至尊。
「我本以為我的眷屬們都是最忠誠和最勇猛的戰士，可結果卻令我大吃一驚。」
維恩圖斯俯瞰著自己身下的野蠻人，「你們逃走了，對嗎？就這麼可笑又可悲的背對著敵人。」
足以令一切靈魂顫慄的氣息擴散開來。
「告訴我，野蠻人們！」
憤怒的龍吼聲響起。
「我給你們帶來糧食和武器，黃金與榮耀。」
恐怖的氣流呼嘯著從凡人們的耳邊掠過。
「結果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龍的怒火讓周圍所有的人都開始惶恐的跪倒在地上，不論是不是那些將要被審判的罪人。
「偉大的米奈希爾。」
野蠻人們紛紛開始誠惶誠恐的拜揭。
「我們辜負了您的期待，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將勝利帶給您。」
就連艾希也求情道：「戰場之上，一時的失敗是難免的，請您寬恕他們這次的粗心大意。」
維恩眯著眼，失敗的廢物固然可恨，但他計較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我不會因為某次失敗而憤怒，因為你說得沒錯，勝敗乃兵家常事。」
黑龍說道。
瞧瞧，不愧是我們的大領主，就連隨便一句說出的話都這麼深奧。
野蠻人們還是多少能明白的，黑龍似乎不打算追究失敗的責任。
包括圍觀的艾希和泰達米爾都是面面相覷。
讓領主大人生氣的難道不是那令人難堪的「失敗」嗎？
「看來你們根本不明白讓我生氣的地方在哪裡。」
黑龍搖了搖頭，「一時的失利我當然能接受，那沒什麼好生氣的，可.......」
他停頓了一下，面孔之上浮現出刺目的猙獰。
「米奈希爾龍群的成員尚沒離開之前，你們怎敢率先逃走！」
黑龍的爪子重重地踩踏在大地上，為周邊造成了數道深邃的裂痕。
被擊潰後逃跑當然是可恥的行為，可不逃走就只會全軍覆沒，當時的局面完全就是一面倒的被對方屠殺，他們本就不該率先開戰的。
沒人敢這麼說。
他們只能不停地哀求著那頭黑色的巨獸，然後婉轉的向他解釋一味的拼殺只會讓他們當時損失慘重，從而最終輸掉戰爭。
紅龍的行為明顯不夠理智也不夠正確，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野蠻人留在那裡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對方完全殺光。
在場的人心中都認可這點，哪怕是崇尚武勇的野蠻人也知道失敗是不可避免的，判斷清楚形勢之後做出戰略性的撤退並沒有什麼錯誤。
維恩漫不經心的點頭，端詳著他們的表情。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阿勃拉姆，那個來自「凜冬之爪」的成員，也是自認為對黑龍的脾氣最了解的野蠻人。
他咽了口唾沫，大著膽子說道：「大領主，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不是強大的龍裔，被擊潰後本就應該撤退才對，然後再重新集結隊伍。」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黑龍發出了遺憾的輕嘆：「可惜唯一沒能弄明白的事情就在於我要的並不是什么正確。」
他低下巨大猙獰的腦袋，撲面而來的兇狠已經讓這些凡人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站在肆虐的風暴面前，隨時隨地都會被撕的粉碎。
「倘若艾莉絲和格雷決定要戰鬥到最後，那你們便必須一步不退，哪怕是明知道會死亡也不行。」
他狂涌的怒火讓周圍的元素開始變得混亂起來，而更令所有人震驚的則是從他們大領主嘴裡說出的話。
黑龍的意思淺顯易懂，假如米奈希爾龍群的成員真的就像這次一樣判斷不清形勢決定要死戰，他們這些做眷屬的哪怕就算是明知道會死光也必須堅守在那裡保護他們，直到最後一刻，直到他們本身死亡為止。
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話語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面對的是一場必敗的戰爭，那黑龍就是霸道的要他們為群龍陪葬。
「這......」
這合理嗎？
沒人敢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一片寂靜當中就只剩下那將一切都吞沒的黑暗，和要將他們燒盡的純金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