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欺辱成習慣，漸漸不覺得是傷害
「虎大，虎二，虎三，你們三人在兩月前一處池塘邊強迫雌性，致其懷孕，可有此事？」
被鮫人侍衛按著跪在殿中，幾個獸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還在嘴硬，「什麼雌性，那就是個異種，還有懷孕這事我們三兄弟可不知情，她那肚子裡的還不知道是哪個獸人的呢？」
虎二插了一句，「看她那騷浪的模樣，定是想栽在我們頭上，我們可不想有一個異種伴侶。」
在側殿聽了這些話，文千千的臉色已經黑的快成鍋底了，但還得看苦主的想法。
畢竟在獸世幼崽珍貴，輓歌一人恐怕無法養活長大。
幼小的王本只有鮫人腿肚子高，此時也氣憤的蹦起三尺高，看旁邊一臉漠然的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哪個世界雄的都會做出如此讓人可恨之事。
遷怒的拍開魛鮁要抱的手。
魛鮁白皙的手也一下子紅了些，可見王的怒氣，他此時倒是有些重視了。
都遷怒於他了。
在一眾侍衛的憂心中，拒絕所有人的座駕，衝到幾個獸人面前。
這虎姓三兄弟還喜悅居然見到了王，王就一人一個賞了耳光。
可惜幼崽力小，打在臉皮刀都砍不破的人身上也不過如春風拂面。
但這舉動本身帶著的含義已讓三人懼怕，顫抖著身體連連磕頭。
幾下，光滑的地面便有了獸血，可見是對自己下了死手。
「王，求您不要生我們兄弟三人的氣，您說我們犯了什麼錯，我們都認罰。」
聽這話簡直更讓人氣憤，剛剛審官問話，他們顧左右而言他，死不認帳，如今不過是她給了一巴掌就認罪，那受害的雌性該如何自處，她的冤屈如何排解？
魛鮁看出王心中的梗塞，在他看來不過都是些該死的傢伙。
「既然認罪，那就全殺了吧」，文千千想倒也太容易了些，魛鮁又帶著一絲笑容接著說，「又或者切去四肢丟去蘑菇林，讓他們被異族生食，最後淪為養料，永生永世不入輪迴，王，如此可好？」
鮫人臉上的笑容裕盛，文千千都能想像到這些人的死狀如何悽慘，她本是想讓這些人能養輓歌一輩子來還債的。
虎家三兄弟被這話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沒了，有一個膽小的褲襠子都濕了。
此時倒是真的有悔意了，涕泗橫流，「我們知錯了，求王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願意一輩子照顧奉養雌性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本來也是應該的，如今卻要靠懲罰施行。
輓歌得知王為了她親自嚴懲了這幾個獸人，心中不安，王怎會為了她這卑賤之人。
等她從營帳出來看到的卻是另一個場面。
在這混亂不堪，處處滿是髒污就連半獸人都嫌棄的營地，王親自來了。
一身潔淨，仿若從天而降的神掉落獸界，拯救他們，給他們希望。
文千千已經想到這處會如何簡陋，卻還是想的少了。
處處可見衣不蔽體的獸人和雌性，搭帳篷的皮革都是烏黑髮臭，堅硬如鐵的，至於吃食更是恐怖，有些已經完全腐爛的肉還被獸人塞進嘴裡，遍地都是黃金甲，走過不留神便會中獎。
好在她是被魛鮁抱在懷中，還算可以視而不見，可是為難鮫人了。
尋了一處中心處還算乾淨的地，魛鮁命人抬過來一張桌子，讓王站在上面。
如此隔得遠些，能讓人好些，等文千千想好要說的措辭，人都讓侍衛們聚在一起了。
這些被異化過的半獸人透露著一絲惶恐，一絲喜悅，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王親自來到他們這裡，這簡直比天上下食物還不敢置信。
文千千看著眼前這些人，想到他們被自己所救時還算肌骨健壯的模樣，再看現在三月光陰竟瘦如柴木，可見是一日都沒有吃飽穿暖。
竟有些不忍直視，「你們過得不好，我不個稱職的王。」
半獸人慌了，「王，怎會不好。」
「只要能看到王，我們便心中安樂。」
「若沒有王，我們不會有再活一次的機會。」
本想聽聽他們口中的訴求與苦難，如今倒全是讚美之話，這不是文千千的意願。
「我今日前來，便是整肅規矩，既然你們認我為王，以往所受冤屈，盡皆說來，我定會為你們平反。」
文千千以為這些人被欺辱心中定是怨念繁多，此時一定要不吐不快，可惜事與願違，這些半獸人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兒，無論她如何勸說，都沒有人願意訴說一句。
營帳之中，輓歌看到這一幕，心下瞭然，他們為異族所化，生前殺了不知多少獸人，如今所受之辱所有半獸人都覺得是應當的。
或許甚至還有許多人覺得死了更好。
只不過是因為這條命是王所救，不敢身死。
輓歌雖自棄，可只要能讓王開心，她無所謂如何。
拉著同樣被獸人欺辱的雌性擠過人群，跪在文千千的面前。
「王，輓歌有冤。」
或許是有了這個開頭，大家似乎發現了訴說一些冤屈能讓王開心一些。
都開起了話頭，從白天到黑夜，即便是就餐文千千都沒停下傾聽，這些半獸人也藉此終於有了一頓飽餐。
晚間魛鮁帶著王回來時，王滿臉郁色，儼然是不喜極了。
招了招手，一名侍衛憂心走過來，詢問吩咐。
「你，拿著這份名單，連夜給我全關水牢去。」
水牢與冰牢不同，講究的是慢慢折磨人的死法。
臥室里本打算歇息的文千千隱約聽到一些聲響，又坐了起來。
「魛鮁，什麼事？」
今夜輪到鮫人看守，魛鮁從黑暗處現身，攔住想要下床的王。
「王，無事，您現在應該早早休息，不然會長不大的。」
「真的？」文千千有些不信這些哄孩子的話。
得到的只是一個點頭，問不出來文千千也不能按著頭問，「你記得給那邊派食物。」
幼崽的精力總是堅持不到深夜，說完早就睏倦的王，在柔和的月光中陷入了夢鄉。
而看守的鮫人悄悄的來到了地下。
已經抽了很多人了，狄猙也累的手酸了，解了氣才把鞭子丟給侍衛。
看到平常最不願離開王半步的人，居然會在這深夜離開，倒是難得。
「喲，稀罕啊，王那裡你居然會讓別人看顧。」
被鮫人侍衛按著跪在殿中，幾個獸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還在嘴硬，「什麼雌性，那就是個異種，還有懷孕這事我們三兄弟可不知情，她那肚子裡的還不知道是哪個獸人的呢？」
虎二插了一句，「看她那騷浪的模樣，定是想栽在我們頭上，我們可不想有一個異種伴侶。」
在側殿聽了這些話，文千千的臉色已經黑的快成鍋底了，但還得看苦主的想法。
畢竟在獸世幼崽珍貴，輓歌一人恐怕無法養活長大。
幼小的王本只有鮫人腿肚子高，此時也氣憤的蹦起三尺高，看旁邊一臉漠然的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哪個世界雄的都會做出如此讓人可恨之事。
遷怒的拍開魛鮁要抱的手。
魛鮁白皙的手也一下子紅了些，可見王的怒氣，他此時倒是有些重視了。
都遷怒於他了。
在一眾侍衛的憂心中，拒絕所有人的座駕，衝到幾個獸人面前。
這虎姓三兄弟還喜悅居然見到了王，王就一人一個賞了耳光。
可惜幼崽力小，打在臉皮刀都砍不破的人身上也不過如春風拂面。
但這舉動本身帶著的含義已讓三人懼怕，顫抖著身體連連磕頭。
幾下，光滑的地面便有了獸血，可見是對自己下了死手。
「王，求您不要生我們兄弟三人的氣，您說我們犯了什麼錯，我們都認罰。」
聽這話簡直更讓人氣憤，剛剛審官問話，他們顧左右而言他，死不認帳，如今不過是她給了一巴掌就認罪，那受害的雌性該如何自處，她的冤屈如何排解？
魛鮁看出王心中的梗塞，在他看來不過都是些該死的傢伙。
「既然認罪，那就全殺了吧」，文千千想倒也太容易了些，魛鮁又帶著一絲笑容接著說，「又或者切去四肢丟去蘑菇林，讓他們被異族生食，最後淪為養料，永生永世不入輪迴，王，如此可好？」
鮫人臉上的笑容裕盛，文千千都能想像到這些人的死狀如何悽慘，她本是想讓這些人能養輓歌一輩子來還債的。
虎家三兄弟被這話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沒了，有一個膽小的褲襠子都濕了。
此時倒是真的有悔意了，涕泗橫流，「我們知錯了，求王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願意一輩子照顧奉養雌性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本來也是應該的，如今卻要靠懲罰施行。
輓歌得知王為了她親自嚴懲了這幾個獸人，心中不安，王怎會為了她這卑賤之人。
等她從營帳出來看到的卻是另一個場面。
在這混亂不堪，處處滿是髒污就連半獸人都嫌棄的營地，王親自來了。
一身潔淨，仿若從天而降的神掉落獸界，拯救他們，給他們希望。
文千千已經想到這處會如何簡陋，卻還是想的少了。
處處可見衣不蔽體的獸人和雌性，搭帳篷的皮革都是烏黑髮臭，堅硬如鐵的，至於吃食更是恐怖，有些已經完全腐爛的肉還被獸人塞進嘴裡，遍地都是黃金甲，走過不留神便會中獎。
好在她是被魛鮁抱在懷中，還算可以視而不見，可是為難鮫人了。
尋了一處中心處還算乾淨的地，魛鮁命人抬過來一張桌子，讓王站在上面。
如此隔得遠些，能讓人好些，等文千千想好要說的措辭，人都讓侍衛們聚在一起了。
這些被異化過的半獸人透露著一絲惶恐，一絲喜悅，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王親自來到他們這裡，這簡直比天上下食物還不敢置信。
文千千看著眼前這些人，想到他們被自己所救時還算肌骨健壯的模樣，再看現在三月光陰竟瘦如柴木，可見是一日都沒有吃飽穿暖。
竟有些不忍直視，「你們過得不好，我不個稱職的王。」
半獸人慌了，「王，怎會不好。」
「只要能看到王，我們便心中安樂。」
「若沒有王，我們不會有再活一次的機會。」
本想聽聽他們口中的訴求與苦難，如今倒全是讚美之話，這不是文千千的意願。
「我今日前來，便是整肅規矩，既然你們認我為王，以往所受冤屈，盡皆說來，我定會為你們平反。」
文千千以為這些人被欺辱心中定是怨念繁多，此時一定要不吐不快，可惜事與願違，這些半獸人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兒，無論她如何勸說，都沒有人願意訴說一句。
營帳之中，輓歌看到這一幕，心下瞭然，他們為異族所化，生前殺了不知多少獸人，如今所受之辱所有半獸人都覺得是應當的。
或許甚至還有許多人覺得死了更好。
只不過是因為這條命是王所救，不敢身死。
輓歌雖自棄，可只要能讓王開心，她無所謂如何。
拉著同樣被獸人欺辱的雌性擠過人群，跪在文千千的面前。
「王，輓歌有冤。」
或許是有了這個開頭，大家似乎發現了訴說一些冤屈能讓王開心一些。
都開起了話頭，從白天到黑夜，即便是就餐文千千都沒停下傾聽，這些半獸人也藉此終於有了一頓飽餐。
晚間魛鮁帶著王回來時，王滿臉郁色，儼然是不喜極了。
招了招手，一名侍衛憂心走過來，詢問吩咐。
「你，拿著這份名單，連夜給我全關水牢去。」
水牢與冰牢不同，講究的是慢慢折磨人的死法。
臥室里本打算歇息的文千千隱約聽到一些聲響，又坐了起來。
「魛鮁，什麼事？」
今夜輪到鮫人看守，魛鮁從黑暗處現身，攔住想要下床的王。
「王，無事，您現在應該早早休息，不然會長不大的。」
「真的？」文千千有些不信這些哄孩子的話。
得到的只是一個點頭，問不出來文千千也不能按著頭問，「你記得給那邊派食物。」
幼崽的精力總是堅持不到深夜，說完早就睏倦的王，在柔和的月光中陷入了夢鄉。
而看守的鮫人悄悄的來到了地下。
已經抽了很多人了，狄猙也累的手酸了，解了氣才把鞭子丟給侍衛。
看到平常最不願離開王半步的人，居然會在這深夜離開，倒是難得。
「喲，稀罕啊，王那裡你居然會讓別人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