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君垂淚
令央抬手抓住那顆玉珠細細觀摩。
珠內世界世界自成一系，精細程度完全不像隨手造就。
令央收回心思，凝神看向眼前這位長者。
「換而言之，只要我表明來意就可以了，對嗎前輩？」
「不用，我想知道你接下聽到這句話你會怎麼做？我姓泉，泉水的泉。」
聽到這句話，令央已經明白過來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或許，還有一個更合適的稱呼——泉客。
「你身上有憐台君的氣息，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就看出來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關於書錄。」
令央聽到此處瞳孔瞬間猛縮，雖說他從未避諱過師父的事情。
但這還是第一次在別人嘴裡聽到關於書錄的痕跡。
他立刻煉化手中的玉珠將其化為金絲穿透泉客身遭所有玉珠。
令央將靈力灌注，使其纏繞到金絲上，以這種方式反制泉客。
「別著急，外面人都盯著呢，仙盟的人要是看到你對我動手，哪怕他們打不過你。
可你只要被仙盟列入了黑名單，今後行事必定會多了不少波折。
現在你還要動手嗎？」
令央看著鎮定自如的泉客盡力壓制心中的那份不平靜。
他一開始就沒想對泉客怎麼樣，況且自己還有問題要問她。
在令央眼裡，泉客的依仗並不是口中所謂的什麼仙盟。
她有著沒有暴露的底牌，存在於這片空間的無數小世界只是她能力的起手罷了。
「一個問題，菲音身上的項鍊到底是什麼？」
「災厄萌芽，好早之前的名字，現在只是一顆普通的寶石罷了。」泉客如實回答。
令央盯著她的眼睛，那裡面並沒任何遮掩的痕跡。
「名字既然被取起，那麼必定符合他的一定特徵，您就這麼放心地交給您外孫女？」
「世界在向前，我沒有理由將這些東西藏著掖著。」泉客抬起她的手臂。
轉瞬之間，兩人便來到一座浮空石台上。
令央識得這個地方——清濁一隙。
天地分化的根本所在之地，也是一切仙道的起源。
與他們一同的還有天上的數十名修士。
他們惶然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在下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衍影天君？」
其中一人驚呼後，其他人紛紛落到泉客面前。
泉客則在手中拿出一把長尺。
長尺於手中一揮，這些人就被泉客安置在她創造的一圈觀眾席上。
「你們都看清了？」
泉客向眾人發問。
令央看到這一幕長出一氣，他已經明白了泉客的意思。
於是他也不再矯情，手持長劍，背映書影。
其影如山，遮天蔽日，上方三個鎏金大字熠熠生輝。
「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泉客看到這一幕面露喜色，但這般喜色中又摻雜了一種莫名的感情。
「你和你師父一樣，雷厲風行又逆來順受。」
泉客一步邁出，樣貌變得年輕，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適合戰鬥的姿態。
她面容姣好，使圓月失色；雙目通透，望之無蔽。
芊芊玉指攥握長尺，在天地間劃下刻度以規矩萬物方圓。
「我將離去，然後你們會前進。
年輕一代的你們，看好眼前的這位。
他若是贏了，便是新任的天君。」
長尺一橫，浮台周遭立刻浮現四道符籙，這是誓言的實相。
《搜神記》的虛影翻開書頁，從中蹦出三顆珠露。
它們纏繞上劍身後，只消瞬息，一道劍影從天而降。
泉客抬頭望去，這道劍影斂盡周遭靈力，勢若開天。
儘管泉客早有準備，但看到如此犀利的一擊也不得不承認，她對令央的評估還是低了。
周遭靈氣被這一擊抽空，泉客便從內而發。
手中長尺迸射青色強光，竟是將這開天一劍徹底分解消散。
「『度』，由清濁一隙最本源結晶成。
其可分析萬物，制衡萬物，規定萬物，這就是這把尺子的能力。」泉客還在為令央講解這把尺子的能力。
「接下來，是這個，『百景』。」
泉客收回「度」，轉而拿出一副錦繡長圖。
「此物匯集千山百水，乃鑄世不可缺。」
長卷裹住場地將令央納入其中。
而令央所見卻是一處新天地。
此處神雷滾滾，鑽入令央七竅。
火雨綿綿，灼毀令央外殼。
天水倒灌，衝散令央靈境。
若是常人經此一套定是神魂俱滅再無復生可能。
可是令央竟是在此處活了下來。
他大口喘著粗氣，周遭的靈力自動向他靠攏。
金色的祥雲紋不斷地在他身遭流轉，只是幾個呼吸間。
令央的軀體重新出現，神魂也自動歸位。
只見他手捏劍訣輕輕一勾，《搜神記》的書影凝練為他的新劍。
隨後，他反身一挑，天地之間被撕開一道漆黑的空洞。
「百景」已破。
但劍勢仍是不減，攜帶天雷之怒意震徹四境。
「尋歸法？果然沒看錯你。」泉客眼含讚許地說道。
與此同時，周遭其他修士看著這兩次較量已經徹底把令央和泉客放在了同一個境界上。
本來一開始，他們以為這只是衍影天君給她的傳承人造勢。
但這兩劍過後，哪怕沒有衍影天君這一關係，這位名叫令央的青年也絕對是仙盟的座上賓。
話鋒迴轉，只見泉客收回「百景」，又拿出一根金梭。
「此物名喚『穿雲』，是我本命法寶，配以源源不斷的靈氣甚至可串聯星海之間的萬千世界。」
緊接著，衍影天君單手捏訣，周遭天地遍布群星，金梭則即刻飛出。
下一刻，群星被串聯成一幅幅星圖環繞令央，對其施以無窮盡的威壓。
同時，天君卻闔攏雙目，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
眼淚里是天君的記憶，與憐台君的種種過往被她以這種形式釋放出來。
這是一份天君的重量。
淚水飄向高空融入眾星圖之內，這般加強下竟是讓令央些站不穩。
而令央呢？
他在笑。
如此壓力還是他第一感受到，這種新奇感讓他無比著迷。
「此劍拙劣，還請天君笑納。」
珠內世界世界自成一系，精細程度完全不像隨手造就。
令央收回心思，凝神看向眼前這位長者。
「換而言之，只要我表明來意就可以了，對嗎前輩？」
「不用，我想知道你接下聽到這句話你會怎麼做？我姓泉，泉水的泉。」
聽到這句話，令央已經明白過來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或許，還有一個更合適的稱呼——泉客。
「你身上有憐台君的氣息，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就看出來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關於書錄。」
令央聽到此處瞳孔瞬間猛縮，雖說他從未避諱過師父的事情。
但這還是第一次在別人嘴裡聽到關於書錄的痕跡。
他立刻煉化手中的玉珠將其化為金絲穿透泉客身遭所有玉珠。
令央將靈力灌注，使其纏繞到金絲上，以這種方式反制泉客。
「別著急，外面人都盯著呢，仙盟的人要是看到你對我動手，哪怕他們打不過你。
可你只要被仙盟列入了黑名單，今後行事必定會多了不少波折。
現在你還要動手嗎？」
令央看著鎮定自如的泉客盡力壓制心中的那份不平靜。
他一開始就沒想對泉客怎麼樣，況且自己還有問題要問她。
在令央眼裡，泉客的依仗並不是口中所謂的什麼仙盟。
她有著沒有暴露的底牌，存在於這片空間的無數小世界只是她能力的起手罷了。
「一個問題，菲音身上的項鍊到底是什麼？」
「災厄萌芽，好早之前的名字，現在只是一顆普通的寶石罷了。」泉客如實回答。
令央盯著她的眼睛，那裡面並沒任何遮掩的痕跡。
「名字既然被取起，那麼必定符合他的一定特徵，您就這麼放心地交給您外孫女？」
「世界在向前，我沒有理由將這些東西藏著掖著。」泉客抬起她的手臂。
轉瞬之間，兩人便來到一座浮空石台上。
令央識得這個地方——清濁一隙。
天地分化的根本所在之地，也是一切仙道的起源。
與他們一同的還有天上的數十名修士。
他們惶然地看著這一切，直到在下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衍影天君？」
其中一人驚呼後，其他人紛紛落到泉客面前。
泉客則在手中拿出一把長尺。
長尺於手中一揮，這些人就被泉客安置在她創造的一圈觀眾席上。
「你們都看清了？」
泉客向眾人發問。
令央看到這一幕長出一氣，他已經明白了泉客的意思。
於是他也不再矯情，手持長劍，背映書影。
其影如山，遮天蔽日，上方三個鎏金大字熠熠生輝。
「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泉客看到這一幕面露喜色，但這般喜色中又摻雜了一種莫名的感情。
「你和你師父一樣，雷厲風行又逆來順受。」
泉客一步邁出，樣貌變得年輕，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適合戰鬥的姿態。
她面容姣好，使圓月失色；雙目通透，望之無蔽。
芊芊玉指攥握長尺，在天地間劃下刻度以規矩萬物方圓。
「我將離去，然後你們會前進。
年輕一代的你們，看好眼前的這位。
他若是贏了，便是新任的天君。」
長尺一橫，浮台周遭立刻浮現四道符籙，這是誓言的實相。
《搜神記》的虛影翻開書頁，從中蹦出三顆珠露。
它們纏繞上劍身後，只消瞬息，一道劍影從天而降。
泉客抬頭望去，這道劍影斂盡周遭靈力，勢若開天。
儘管泉客早有準備，但看到如此犀利的一擊也不得不承認，她對令央的評估還是低了。
周遭靈氣被這一擊抽空，泉客便從內而發。
手中長尺迸射青色強光，竟是將這開天一劍徹底分解消散。
「『度』，由清濁一隙最本源結晶成。
其可分析萬物，制衡萬物，規定萬物，這就是這把尺子的能力。」泉客還在為令央講解這把尺子的能力。
「接下來，是這個，『百景』。」
泉客收回「度」，轉而拿出一副錦繡長圖。
「此物匯集千山百水，乃鑄世不可缺。」
長卷裹住場地將令央納入其中。
而令央所見卻是一處新天地。
此處神雷滾滾，鑽入令央七竅。
火雨綿綿，灼毀令央外殼。
天水倒灌，衝散令央靈境。
若是常人經此一套定是神魂俱滅再無復生可能。
可是令央竟是在此處活了下來。
他大口喘著粗氣，周遭的靈力自動向他靠攏。
金色的祥雲紋不斷地在他身遭流轉，只是幾個呼吸間。
令央的軀體重新出現，神魂也自動歸位。
只見他手捏劍訣輕輕一勾，《搜神記》的書影凝練為他的新劍。
隨後，他反身一挑，天地之間被撕開一道漆黑的空洞。
「百景」已破。
但劍勢仍是不減，攜帶天雷之怒意震徹四境。
「尋歸法？果然沒看錯你。」泉客眼含讚許地說道。
與此同時，周遭其他修士看著這兩次較量已經徹底把令央和泉客放在了同一個境界上。
本來一開始，他們以為這只是衍影天君給她的傳承人造勢。
但這兩劍過後，哪怕沒有衍影天君這一關係，這位名叫令央的青年也絕對是仙盟的座上賓。
話鋒迴轉，只見泉客收回「百景」，又拿出一根金梭。
「此物名喚『穿雲』，是我本命法寶，配以源源不斷的靈氣甚至可串聯星海之間的萬千世界。」
緊接著，衍影天君單手捏訣，周遭天地遍布群星，金梭則即刻飛出。
下一刻，群星被串聯成一幅幅星圖環繞令央，對其施以無窮盡的威壓。
同時，天君卻闔攏雙目，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
眼淚里是天君的記憶，與憐台君的種種過往被她以這種形式釋放出來。
這是一份天君的重量。
淚水飄向高空融入眾星圖之內，這般加強下竟是讓令央些站不穩。
而令央呢？
他在笑。
如此壓力還是他第一感受到，這種新奇感讓他無比著迷。
「此劍拙劣，還請天君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