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音律
趙府正廳。
路楊天坐在上位。
趙興家等人分坐兩邊。
見秦長安真與路楊天認識，趙興家與秦長安說話時，腦袋裡會不自覺地，斟酌要說出來的話。
蘇舒寒聽到路楊天的身份，眼睛一亮，側頭低聲吩咐下人，把她女兒請過來。
不久，一位碧青長裙，溫婉如玉的少女走了進來。
蘇舒寒向路楊天介紹了一下蘇青雨。
路楊天看著絕美佳人，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點頭道：「蘇姑娘。」
蘇青雨福了一禮。
「見過路前輩。」
之後，蘇舒寒便讓蘇青雨為眾人彈琴。
蘇青雨擺出古琴，蔥蔥玉手撥弄琴弦。
琴聲動聽悠揚，恰似山巒綿延、水流蜿蜒，使得眾人好似身處自然，身心放鬆。
最後一根琴弦停止顫動，廳內餘音裊裊。
「蘇姑娘，琴藝真是了得，比清音樓的琴師，還要彈得好。」
路楊天贊道。
這時，他手裡的戒指，隱晦地亮了一下。
突然，蘇青雨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面色慘白。
「青雨…」
一個殘影，將蘇青雨扶住。
蘇舒寒一雙慌亂的美目，移向秦長安，「秦道友，還請幫忙。」
秦長安點頭，「把蘇姑娘帶到客房。」
說完，秦長安轉過身來，向路楊天行了一禮。
「路師兄，事出突然，我先行離開。」
路楊天點頭。
之後，他跟了過去。
……
客房裡，秦長安正在為蘇青雨治療。
客房外，蘇舒寒眼露憂慮之色。
路楊天問了一句：「秦兄這是在給青雨姑娘，治什麼病？」
蘇舒寒搖頭，苦笑道：「不知道。」
路楊天沉默片刻。
忽然，他問了一句：「青雨姑娘的琴藝，師從何人？」
「沒人教，青雨自學的。」
路楊天暗中傳音給玄老。
「玄老，您怎麼看？」
「你再問問，問她，此病一般什麼時候發作，哪裡不適……」
路楊天聽後，向蘇舒寒詢問。
片刻。
路楊天收到玄老的傳音。
「此女應該身具滌音靈心，彈出來的琴音，能夠影響到修士的心境。
「在音律一道上，有些天賦，有望成為二階音律師。」
聽此，路楊天沉默。
音律，修仙百藝中的一種。
有的音律師，善殺伐，僅憑藉音律，就能使修士走火入魔，甚至是自殺。
而有的，則能讓修士心神寧靜，專注力提升，神魂略微增長。
玄老在傳音里感嘆：「可惜，這女娃兒幼時，沒有修煉合適的功法，現在遭到滌音靈心反噬，只怕是沒幾年可活。」
……
過了一兩個時辰，秦長安推開房門，只見他嘴唇發白，額頭冒汗，腳步踉蹌，一身氣息虛弱。
「蘇姑娘暫時沒事了。」
蘇舒寒走了過去，掏出一些靈石遞給秦長安。
她面露窘迫。
「秦道友，我全身上下就這些靈石，等過一段時間，我會把欠的靈石補上。」
秦長安收下靈石，擺手道：「不用補，你若真沒有靈石，以後，就不用給靈石了。」
「這怎麼能行，秦道友治療青雨的病很辛苦，我怎能…」蘇舒寒語氣中，略微有些著急。
而路楊天，卻是一臉古怪地看著秦長安。
方才，玄老查探過秦長安的狀態。
靈力充沛。
這時，有一趙家弟子跑進院子，在趙興家耳旁輕聲說著什麼。
趙興家聽後，面色微變。
未向眾人打聲招呼，他悄悄地退出了院子。
過了一會兒。
路楊天打算離去。
秦長安送他。
二人向著趙府門口走去。
近了，忽然聽到吵鬧聲。
循聲望去。
趙府門口聚集了一幫人。
其中有一人，正是前幾日上門鬧事的李申齊。
李申齊張開一口黃牙，指著趙興家的鼻子道：
「姓趙的，今日范前輩在此，你說，松綠林是你趙家的，還是東松幫的？」
趙興家面色難看。
李申齊竟是請來了一位築基修士。
而這時，他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路楊天的聲音。
「范立卓，你在這裡幹什麼？」
「誰人敢直呼老夫名諱……」
范立卓散發出築基靈壓，豎眉瞪眼，大喝道。
可下一刻，范立卓不可一世的氣勢卻是突然散去，他以極快的步伐，向趙興家身後走去。
趙興家轉過身去，只見范立卓一臉討好地看著路楊天。
范立卓笑問道：「是路師兄啊，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拜訪朋友。」路楊天淡淡回道。
聞言，范立卓臉色微變，他扭過頭去，狠狠地看了李申齊一眼。
李申齊縮了縮脖子。
范立卓轉過頭來，「呀，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范立卓向路楊天連連賠罪。
最後，范立卓見路楊天沒有生氣，才放心離去。
走時，他一把抓住李申齊，像抓雞崽一樣。
李申齊求饒。
「前輩饒命啊，我真不知道這……」
話還未說完，范立卓便是抽了李申齊一巴掌。
「閉嘴。」
語落，范立卓加快速度，帶著李申齊，飛進小樹林。
在場，長合山各大小勢力的眼線見此，皆是面色大變，紛紛退出人群，轉身以極快的速度向各家的領地趕去。
……
路楊天離去之後，秦長安繼續售賣符籙。
十幾日後，他手中的符籙將要賣完。
「再留三日，應該就可以返回家族了。」
……
夜晚。
蘇青雨的閨房。
蘇舒寒姣好的面容，此時卻籠罩著愁緒。
「青雨，秦長安過幾日就要離去了。」
「娘，我知道。」
蘇舒寒握住女兒的手，只覺得有些冰涼。
「你近來感覺怎麼樣？」
「感覺比以前好上一些。」
聽到這兒，蘇舒寒默然許久。
雖然女兒的身體是好上一些，但是據秦長安所說，她女兒的病，他治不好，他只能保證病情不會惡化。
而一旦他離去，她女兒的病就沒人治了。
「我們要跟著秦長安，恐怕，得在他身邊呆很久，甚至是一輩子。」
「…嗯。」蘇青雨淺淺回應道。
蘇舒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跟是能跟，可是，秦長安治病是要收取靈石的。
而她這些年，為了給女兒治病，身上的靈石早就用完了。
前幾次治病，她付給秦長安的靈石，有些還是向趙家預支的。
蘇舒寒沉默。
她不由地在腦海中回憶起，前些日子發生的事。
路楊天坐在上位。
趙興家等人分坐兩邊。
見秦長安真與路楊天認識，趙興家與秦長安說話時，腦袋裡會不自覺地，斟酌要說出來的話。
蘇舒寒聽到路楊天的身份，眼睛一亮，側頭低聲吩咐下人，把她女兒請過來。
不久，一位碧青長裙，溫婉如玉的少女走了進來。
蘇舒寒向路楊天介紹了一下蘇青雨。
路楊天看著絕美佳人，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點頭道：「蘇姑娘。」
蘇青雨福了一禮。
「見過路前輩。」
之後，蘇舒寒便讓蘇青雨為眾人彈琴。
蘇青雨擺出古琴，蔥蔥玉手撥弄琴弦。
琴聲動聽悠揚，恰似山巒綿延、水流蜿蜒，使得眾人好似身處自然，身心放鬆。
最後一根琴弦停止顫動，廳內餘音裊裊。
「蘇姑娘，琴藝真是了得，比清音樓的琴師，還要彈得好。」
路楊天贊道。
這時，他手裡的戒指，隱晦地亮了一下。
突然，蘇青雨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鮮血，面色慘白。
「青雨…」
一個殘影，將蘇青雨扶住。
蘇舒寒一雙慌亂的美目，移向秦長安，「秦道友，還請幫忙。」
秦長安點頭，「把蘇姑娘帶到客房。」
說完，秦長安轉過身來，向路楊天行了一禮。
「路師兄，事出突然，我先行離開。」
路楊天點頭。
之後，他跟了過去。
……
客房裡，秦長安正在為蘇青雨治療。
客房外，蘇舒寒眼露憂慮之色。
路楊天問了一句：「秦兄這是在給青雨姑娘，治什麼病？」
蘇舒寒搖頭，苦笑道：「不知道。」
路楊天沉默片刻。
忽然，他問了一句：「青雨姑娘的琴藝，師從何人？」
「沒人教，青雨自學的。」
路楊天暗中傳音給玄老。
「玄老，您怎麼看？」
「你再問問，問她，此病一般什麼時候發作，哪裡不適……」
路楊天聽後，向蘇舒寒詢問。
片刻。
路楊天收到玄老的傳音。
「此女應該身具滌音靈心，彈出來的琴音，能夠影響到修士的心境。
「在音律一道上，有些天賦，有望成為二階音律師。」
聽此，路楊天沉默。
音律，修仙百藝中的一種。
有的音律師，善殺伐，僅憑藉音律，就能使修士走火入魔，甚至是自殺。
而有的，則能讓修士心神寧靜，專注力提升，神魂略微增長。
玄老在傳音里感嘆：「可惜，這女娃兒幼時，沒有修煉合適的功法，現在遭到滌音靈心反噬，只怕是沒幾年可活。」
……
過了一兩個時辰，秦長安推開房門，只見他嘴唇發白，額頭冒汗，腳步踉蹌，一身氣息虛弱。
「蘇姑娘暫時沒事了。」
蘇舒寒走了過去，掏出一些靈石遞給秦長安。
她面露窘迫。
「秦道友，我全身上下就這些靈石，等過一段時間，我會把欠的靈石補上。」
秦長安收下靈石，擺手道：「不用補，你若真沒有靈石，以後，就不用給靈石了。」
「這怎麼能行，秦道友治療青雨的病很辛苦，我怎能…」蘇舒寒語氣中，略微有些著急。
而路楊天，卻是一臉古怪地看著秦長安。
方才，玄老查探過秦長安的狀態。
靈力充沛。
這時，有一趙家弟子跑進院子，在趙興家耳旁輕聲說著什麼。
趙興家聽後，面色微變。
未向眾人打聲招呼，他悄悄地退出了院子。
過了一會兒。
路楊天打算離去。
秦長安送他。
二人向著趙府門口走去。
近了，忽然聽到吵鬧聲。
循聲望去。
趙府門口聚集了一幫人。
其中有一人，正是前幾日上門鬧事的李申齊。
李申齊張開一口黃牙，指著趙興家的鼻子道：
「姓趙的，今日范前輩在此，你說，松綠林是你趙家的，還是東松幫的？」
趙興家面色難看。
李申齊竟是請來了一位築基修士。
而這時，他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路楊天的聲音。
「范立卓，你在這裡幹什麼？」
「誰人敢直呼老夫名諱……」
范立卓散發出築基靈壓，豎眉瞪眼，大喝道。
可下一刻，范立卓不可一世的氣勢卻是突然散去，他以極快的步伐，向趙興家身後走去。
趙興家轉過身去，只見范立卓一臉討好地看著路楊天。
范立卓笑問道：「是路師兄啊，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拜訪朋友。」路楊天淡淡回道。
聞言，范立卓臉色微變，他扭過頭去，狠狠地看了李申齊一眼。
李申齊縮了縮脖子。
范立卓轉過頭來，「呀，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范立卓向路楊天連連賠罪。
最後，范立卓見路楊天沒有生氣，才放心離去。
走時，他一把抓住李申齊，像抓雞崽一樣。
李申齊求饒。
「前輩饒命啊，我真不知道這……」
話還未說完，范立卓便是抽了李申齊一巴掌。
「閉嘴。」
語落，范立卓加快速度，帶著李申齊，飛進小樹林。
在場，長合山各大小勢力的眼線見此，皆是面色大變，紛紛退出人群，轉身以極快的速度向各家的領地趕去。
……
路楊天離去之後，秦長安繼續售賣符籙。
十幾日後，他手中的符籙將要賣完。
「再留三日，應該就可以返回家族了。」
……
夜晚。
蘇青雨的閨房。
蘇舒寒姣好的面容，此時卻籠罩著愁緒。
「青雨，秦長安過幾日就要離去了。」
「娘，我知道。」
蘇舒寒握住女兒的手，只覺得有些冰涼。
「你近來感覺怎麼樣？」
「感覺比以前好上一些。」
聽到這兒，蘇舒寒默然許久。
雖然女兒的身體是好上一些，但是據秦長安所說，她女兒的病，他治不好，他只能保證病情不會惡化。
而一旦他離去，她女兒的病就沒人治了。
「我們要跟著秦長安，恐怕，得在他身邊呆很久，甚至是一輩子。」
「…嗯。」蘇青雨淺淺回應道。
蘇舒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跟是能跟，可是，秦長安治病是要收取靈石的。
而她這些年，為了給女兒治病，身上的靈石早就用完了。
前幾次治病，她付給秦長安的靈石，有些還是向趙家預支的。
蘇舒寒沉默。
她不由地在腦海中回憶起，前些日子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