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學習是第一要務
看著玲認真的模樣，錢磊走到玲的身旁，詢問道：「你學習成績怎麼樣？」
只有知道女兒的成績，才能決定，到底要讓她下多大的功夫在學習上。
如果成績好，偶爾早睡也無可厚非。
要是很差，挑燈夜戰，以後就是常態了。
玲停下筆，抬起頭看了父親一眼。
那吃人的模樣，仿佛一巴掌馬上就要打到她的臉上了，她的目光立刻就縮了回去。
有點嬰兒肥的小手在書桌下輕輕捏住衣角，猶豫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回答。
「我……我……」
「我的成績，不是很好。」
玲的嘴巴微張，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錢磊冷冷道：「試卷有嗎，給我看看。」
「好的，爸。」
玲放下筆，拈起習題冊的一角，從夾層中取出一張被壓得扁平的數學試卷，緩緩放在書桌上。
錢磊一把抓起試卷，入眼便是大量的紅叉叉。
攤開到試卷的正面又看了看，右上角寫著一個大大的紅色分數。
52！
不及格！
錢磊蹙起了眉頭，眼睛也像個老中醫治病一般，眯了起來。
他有點疑惑。
難道女孩子的數學，天生就不好嗎。
遊戲裡的女兒似乎有點笨呀。
這個成績，定是要多多練習才會有進步的。
笨，就要多練。
練多了，原理自然就通了。
熟能生巧嘛。
「你的其他科目成績呢？」錢磊拋下試卷，聲色凌厲地問道。
玲拉出抽屜，拿出一摞用夾子夾著的試卷。
可以看到，卷面上的很多地方都用黑筆記了筆記，似乎是錯題糾正。
錢磊隨便從裡面抽了一張試卷出來。
定睛一看，語文：65。
「語文也很差啊！」
錢磊臉色不太好看，又接連抽了幾張試卷出來。
英語：57，數學：47，語文：68。
「你倒是一點也不偏科！」
錢磊將幾張試卷按在書桌上，兩眼的凶光像教鞭一樣，不斷鞭笞著玲。
玲心亂如麻，從來不過問她成績的父親，今天竟然突擊檢查，發現她其實是個笨女孩了！
她的肩膀忍不住顫抖，捏著衣角的手心冒著冷汗，心亂如麻。
但錢磊只是說：
「你這個成績肯定是不行的，每一科都很差。」
「成績差不要緊，只要你肯花時間在學習上，成績慢慢就上去了。」
「天賦不夠，努力來湊嘛。」
錢磊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摸了摸玲的頭，露出和藹的笑容。
玲撇過頭，仰視著父親的臉，緊繃的唇線終於鬆了一些，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你今天就晚點休息吧！」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監督你學習的，11點之前不許睡覺！」
錢磊離開玲的房間，回音卻像是深沉有力的鼓聲，重重敲擊著玲的胸脯，有些難受。
回音消去之後，房間安靜的只剩下了小黃鴨鬧鐘的秒針走動聲。
現在是晚上9:15。
玲看了一眼鬧鐘，強撐著正在打架的眼皮，視線又聚焦在了數學練習冊上。
屋外冷風直吹，玻璃撞擊窗棱，噼啪作響。
窗簾被吹的飛起，冷颼颼的風闖進屋子，從玲那如白瓷般的脖頸間鑽進了衣服里，玲凍得打了個噴嚏。
地板往上滲出寒氣，即便穿著鞋子，玲的小腳丫也不敢落地，像打架似的，一會兒左腳踩右腳，一會兒右腳踩左腳，交替懸在空中。
這個天學習，實在太冷了。
而且還沒有空調。
玲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摸了摸額頭，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發燒了。
……
錢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沒有休息。
只有NPC才需要休息。
高貴的玩家，是不需要休息的。
「兄弟們，我就不裝模作樣的在床上睡覺了嗷。」
「女兒的成績不好，我得加大力度！」
錢磊跟屏幕前的觀眾們說了一聲，便打開遊戲菜單，調節遊戲的時間流逝速度。
在時間加速的這段時間內，錢磊的父親角色暫由AI接管。
AI自動讓角色睡了一覺。
遊戲的第二天，錢磊立馬來到了女兒的房間，他對著還在睡覺的玲大聲吼道。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趕緊起床！」
「早點去學校半小時，你就比別人多了半小時的早讀時間。」
以他的經驗來看，學習成績的差距就是這樣一點一滴拉開的。
玲的耳朵動了動，顯然是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但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眼睛緊緊閉著，眉頭卻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仿佛在努力抵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還不起床？」
「這學你還上不上了？」
玲這才吃力地微微撐開眼皮，昨天那黑珍珠似的眼睛，此時已然眯成了一條縫。
花了好一番力氣，她才用虛弱的聲音叫了一聲：「爸。」
「還不起來？」
「爸，我……有點不舒服……」玲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不舒服？」
錢磊下意識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放了半天，玲被這冰涼的手凍得更加痛苦了，錢磊卻沒有感覺。
「我傻了，VR頭盔哪來的溫度傳導啊？」
VR頭盔只提供了視覺與聽覺，VR手套則只有忽略不計的震動觸感。
用來玩大都遊戲還有點用。
用來感受溫度麼，絲毫沒有作用！
錢磊覺得自己有點蠢，連忙抽開了手。
但他對女兒的賴床行為可不容忍。
身體不舒服，只要不嚴重，就可以去上學。
在學校多喝熱水，就行了。
當年他也是這麼過來的。
「玲，你今天是不想去學校了嗎？」錢磊質問道。
「去。」
「那就趕緊起床吧，早點學校，多學些知識。」
「嗯……」玲悶聲回應。
錢磊聽到他的回答很是滿意，邁著愉悅的步伐離開房間。
玲的眼眶裡偷偷泛著淚光。
拖著快要垮掉了的身子，耐心地穿好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漱好，潦草的扎了個頭髮，便來到了客廳。
看著客廳的桌子上空空如也，玲眨了眨眼睛，用袖口擦乾掉下來的眼淚。
今天的餐桌上，父親沒有給她準備早餐。
對她來說，這是父親知道她是個笨女孩的懲罰。
以後就不吃早飯去上學好了。
玲做好了心理準備，從椅背上取下書包，踉蹌著步伐，搖晃著虛弱的身軀，走進大雪裡。
只有知道女兒的成績，才能決定，到底要讓她下多大的功夫在學習上。
如果成績好，偶爾早睡也無可厚非。
要是很差，挑燈夜戰，以後就是常態了。
玲停下筆，抬起頭看了父親一眼。
那吃人的模樣，仿佛一巴掌馬上就要打到她的臉上了，她的目光立刻就縮了回去。
有點嬰兒肥的小手在書桌下輕輕捏住衣角，猶豫了片刻才慢悠悠的回答。
「我……我……」
「我的成績，不是很好。」
玲的嘴巴微張，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錢磊冷冷道：「試卷有嗎，給我看看。」
「好的，爸。」
玲放下筆，拈起習題冊的一角，從夾層中取出一張被壓得扁平的數學試卷，緩緩放在書桌上。
錢磊一把抓起試卷，入眼便是大量的紅叉叉。
攤開到試卷的正面又看了看，右上角寫著一個大大的紅色分數。
52！
不及格！
錢磊蹙起了眉頭，眼睛也像個老中醫治病一般，眯了起來。
他有點疑惑。
難道女孩子的數學，天生就不好嗎。
遊戲裡的女兒似乎有點笨呀。
這個成績，定是要多多練習才會有進步的。
笨，就要多練。
練多了，原理自然就通了。
熟能生巧嘛。
「你的其他科目成績呢？」錢磊拋下試卷，聲色凌厲地問道。
玲拉出抽屜，拿出一摞用夾子夾著的試卷。
可以看到，卷面上的很多地方都用黑筆記了筆記，似乎是錯題糾正。
錢磊隨便從裡面抽了一張試卷出來。
定睛一看，語文：65。
「語文也很差啊！」
錢磊臉色不太好看，又接連抽了幾張試卷出來。
英語：57，數學：47，語文：68。
「你倒是一點也不偏科！」
錢磊將幾張試卷按在書桌上，兩眼的凶光像教鞭一樣，不斷鞭笞著玲。
玲心亂如麻，從來不過問她成績的父親，今天竟然突擊檢查，發現她其實是個笨女孩了！
她的肩膀忍不住顫抖，捏著衣角的手心冒著冷汗，心亂如麻。
但錢磊只是說：
「你這個成績肯定是不行的，每一科都很差。」
「成績差不要緊，只要你肯花時間在學習上，成績慢慢就上去了。」
「天賦不夠，努力來湊嘛。」
錢磊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摸了摸玲的頭，露出和藹的笑容。
玲撇過頭，仰視著父親的臉，緊繃的唇線終於鬆了一些，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你今天就晚點休息吧！」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監督你學習的，11點之前不許睡覺！」
錢磊離開玲的房間，回音卻像是深沉有力的鼓聲，重重敲擊著玲的胸脯，有些難受。
回音消去之後，房間安靜的只剩下了小黃鴨鬧鐘的秒針走動聲。
現在是晚上9:15。
玲看了一眼鬧鐘，強撐著正在打架的眼皮，視線又聚焦在了數學練習冊上。
屋外冷風直吹，玻璃撞擊窗棱，噼啪作響。
窗簾被吹的飛起，冷颼颼的風闖進屋子，從玲那如白瓷般的脖頸間鑽進了衣服里，玲凍得打了個噴嚏。
地板往上滲出寒氣，即便穿著鞋子，玲的小腳丫也不敢落地，像打架似的，一會兒左腳踩右腳，一會兒右腳踩左腳，交替懸在空中。
這個天學習，實在太冷了。
而且還沒有空調。
玲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摸了摸額頭，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發燒了。
……
錢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沒有休息。
只有NPC才需要休息。
高貴的玩家，是不需要休息的。
「兄弟們，我就不裝模作樣的在床上睡覺了嗷。」
「女兒的成績不好，我得加大力度！」
錢磊跟屏幕前的觀眾們說了一聲，便打開遊戲菜單，調節遊戲的時間流逝速度。
在時間加速的這段時間內，錢磊的父親角色暫由AI接管。
AI自動讓角色睡了一覺。
遊戲的第二天，錢磊立馬來到了女兒的房間，他對著還在睡覺的玲大聲吼道。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趕緊起床！」
「早點去學校半小時，你就比別人多了半小時的早讀時間。」
以他的經驗來看，學習成績的差距就是這樣一點一滴拉開的。
玲的耳朵動了動，顯然是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但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眼睛緊緊閉著，眉頭卻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仿佛在努力抵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還不起床？」
「這學你還上不上了？」
玲這才吃力地微微撐開眼皮，昨天那黑珍珠似的眼睛，此時已然眯成了一條縫。
花了好一番力氣，她才用虛弱的聲音叫了一聲：「爸。」
「還不起來？」
「爸，我……有點不舒服……」玲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不舒服？」
錢磊下意識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放了半天，玲被這冰涼的手凍得更加痛苦了，錢磊卻沒有感覺。
「我傻了，VR頭盔哪來的溫度傳導啊？」
VR頭盔只提供了視覺與聽覺，VR手套則只有忽略不計的震動觸感。
用來玩大都遊戲還有點用。
用來感受溫度麼，絲毫沒有作用！
錢磊覺得自己有點蠢，連忙抽開了手。
但他對女兒的賴床行為可不容忍。
身體不舒服，只要不嚴重，就可以去上學。
在學校多喝熱水，就行了。
當年他也是這麼過來的。
「玲，你今天是不想去學校了嗎？」錢磊質問道。
「去。」
「那就趕緊起床吧，早點學校，多學些知識。」
「嗯……」玲悶聲回應。
錢磊聽到他的回答很是滿意，邁著愉悅的步伐離開房間。
玲的眼眶裡偷偷泛著淚光。
拖著快要垮掉了的身子，耐心地穿好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漱好，潦草的扎了個頭髮，便來到了客廳。
看著客廳的桌子上空空如也，玲眨了眨眼睛，用袖口擦乾掉下來的眼淚。
今天的餐桌上，父親沒有給她準備早餐。
對她來說，這是父親知道她是個笨女孩的懲罰。
以後就不吃早飯去上學好了。
玲做好了心理準備，從椅背上取下書包，踉蹌著步伐，搖晃著虛弱的身軀，走進大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