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龍的傳人？什麼龍？
空氣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掐住了一般，沉悶得讓人幾乎窒息，鐵鏽味夾雜著血腥味翻湧進衛瀾青的鼻腔。
被囚禁的「人牲」們縮在角落，像是一群待宰的牲畜，他們的眼裡寫滿了絕望。
有人抱膝縮成一團，嘴裡低聲念叨著什麼，像是在祈禱。有人蜷縮著身體，雙手死死捂住耳朵，有人一臉麻木，盯著地上那一堆破碎的殘骸，像是看著未來的自己。
之前被牛頭馬面撕裂的男人已經化作了一堆血淋淋的碎肉，像是某種死亡的藝術品，被擺在所有人面前。頭骨更是被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模樣，還掛著些血肉，嘴巴大張著，就好像現在還在求饒一樣。
「嘔...嘔...」有人忍不住乾嘔。
「別看了！別看了！」
年紀稍長的男人拉住一個年輕人，強行把他的頭按到膝蓋上，年輕人嘴唇哆嗦著，整個人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得想辦法逃出去！再這樣下去，遲早輪到我們！」
「逃？你瘋了吧！你沒看到剛才那傢伙下場？」
「就算我們能逃出去，你以為荒野上就安全了？那些遊蕩的妖怪，比這裡的還要恐怖！你不是沒聽說過吧，有人跑出去，連屍體都沒留下！」
「可是...你又沒跑出去過，你怎麼知道？」
「別可是了！就算我們能逃出去，你看看他！」男人抬起下巴，朝衛瀾青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剛才你也看到了吧？差點把手銬都掰開了！這麼厲害的人都不敢動手，我們逃出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沉默，不約而同地看向蹲坐在角落裡的衛瀾青。
衛瀾青蹲坐在地上，靠著冰冷的牆壁，單手撐著下巴，那具被啃得只剩下骨架的屍體和那刺鼻的味道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嘖...」他輕輕咂了咂嘴，看著那顆被咬得只剩下骨頭的頭顱上，那雙空洞的眼眶還在盯著他。
「連死都死得這麼丑。」衛瀾青低聲嘟囔。
他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心裡已經非常的煩躁，時不時看向鐵門的方向，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那女人怎麼還沒下來？
剛剛林晚九跟著那個胖子上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始終沒有動靜。
不會是出事了吧？
死了也好，她那麼遭人恨，死在這種地方也不算意外。
他的再次看著自己的手銬，輕輕扯動了一下，鎖鏈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繼續發力...
「他...他在扯手銬！」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他一定會帶我們逃出去的！」
「你們快看！他的力氣有多大！」
「對對！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帶我們出去！他一定能做到的！」
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急促，那些原本絕望地蜷縮著的人，一個個抬起頭，他們盯著衛瀾青，就像看著神一樣，就好像下一刻就都要跪下來一樣。
然而，衛瀾青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他的眉頭緊皺，心裡那是越來越煩躁。
這些人啊...跟討厭的蒼蠅一樣...
他終於受不了了，猛地轉過頭對著人群大喝一聲：「你們特麼的都給我住口！」
忽然，空氣突然變得燥熱起來，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突然上升了幾度，所有交頭接耳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那些「人牲」臉上寫的害怕，有的大張著嘴，有的垂下頭，一個個都像是中了「定身術」一動不動。
衛瀾青雙眼微微眯起，瞳孔微微收縮變成了詭異的豎瞳，眼中的光也變得幽深，轉過頭卻看到原本一動不動的那個殘骸居然緩緩抬起了頭。
「又來了？」衛瀾青挑了挑眉。
【我們又見面了。】
衛瀾青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你這傢伙。」
這個未知的東西，總是通過各種方式忽然出現，怪異得很，之前是酒吧門口的青銅獸頭忽然活了過來，現在又是這具死透了的殘骸也活了。
衛瀾青雙手抱胸，站起身靠在牆上。
「你到底是誰？是我的能力之一？還是傳說中的系統？或者說...」衛瀾青收了收唇。
「我已經人格分裂了？」
【呵呵，這次我們好好聊聊吧！】
衛瀾青眯著眼睛盯著那顆粘著血肉的骷髏頭：「行吧，那你說說，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系統，系統不過是幾個世紀前，網絡小說里的東西，我只是你腦子裡的幻象罷了。】
衛瀾青挑了挑眉：「哦？那你是什麼？別告訴我你是我的良心。」
【我是你的神識！】
「神識？那是什麼玩意兒？」衛瀾青皺了皺眉。
【閉嘴，聽我說完，不然，我就給你玩消失！】
衛瀾青聳了聳肩，做了一個「隨你便」的手勢：「行吧，聽你吹。」
不過心裡卻是真的很期待這東西說點什麼道道出來，畢竟每一次它的出現都是轉瞬即逝。
要麼就是「是這裡！」
要麼就...
【你的神識里，有一些你潛意識中被遺忘的東西。
而我，便是這些東西的具現化。
簡單來說，我就是你，或者說是另一個你。】
骷髏頭的聲音剛落下，衛瀾青的眼前就浮現出一隻詭異的龍，像是某種縮影。
那龍通體漆黑，猙獰的龍角...正是經常出現在自己夢裡，那頭隨時可能毀滅世界的怪物。
只是，此刻這頭龍看起來像是死去了一樣，黯淡無光，但胸腔處的心臟卻在緩慢地跳動。
【你需要儘快開發你的身體！畢竟，某些傢伙一直想把你扼殺在搖籃之中。】
骷髏頭顱的聲音在衛瀾青的腦海中迴蕩。
然而，還沒等衛瀾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眼前的畫面瞬間一閃，什麼都消失了。
他的瞳孔恢復了正常，房間裡的人又恢復了之前的交頭接耳。
地上的殘骸又死了過去。
「鏗鏗——」
鐵門傳來一陣沉悶的開鎖聲。
周圍的「人牲」立刻變得極度緊張，所有人都像驚弓之鳥一般，拼命地往後擠。
「是妖怪！他們又來了！」
「這次會是誰？會是我嗎？」
「不...不...我不想死...」
衛瀾青卻是眼前一亮，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李大熊？還是？」
被囚禁的「人牲」們縮在角落，像是一群待宰的牲畜，他們的眼裡寫滿了絕望。
有人抱膝縮成一團，嘴裡低聲念叨著什麼，像是在祈禱。有人蜷縮著身體，雙手死死捂住耳朵，有人一臉麻木，盯著地上那一堆破碎的殘骸，像是看著未來的自己。
之前被牛頭馬面撕裂的男人已經化作了一堆血淋淋的碎肉，像是某種死亡的藝術品，被擺在所有人面前。頭骨更是被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模樣，還掛著些血肉，嘴巴大張著，就好像現在還在求饒一樣。
「嘔...嘔...」有人忍不住乾嘔。
「別看了！別看了！」
年紀稍長的男人拉住一個年輕人，強行把他的頭按到膝蓋上，年輕人嘴唇哆嗦著，整個人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得想辦法逃出去！再這樣下去，遲早輪到我們！」
「逃？你瘋了吧！你沒看到剛才那傢伙下場？」
「就算我們能逃出去，你以為荒野上就安全了？那些遊蕩的妖怪，比這裡的還要恐怖！你不是沒聽說過吧，有人跑出去，連屍體都沒留下！」
「可是...你又沒跑出去過，你怎麼知道？」
「別可是了！就算我們能逃出去，你看看他！」男人抬起下巴，朝衛瀾青的方向努了努嘴。
「他剛才你也看到了吧？差點把手銬都掰開了！這麼厲害的人都不敢動手，我們逃出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沉默，不約而同地看向蹲坐在角落裡的衛瀾青。
衛瀾青蹲坐在地上，靠著冰冷的牆壁，單手撐著下巴，那具被啃得只剩下骨架的屍體和那刺鼻的味道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嘖...」他輕輕咂了咂嘴，看著那顆被咬得只剩下骨頭的頭顱上，那雙空洞的眼眶還在盯著他。
「連死都死得這麼丑。」衛瀾青低聲嘟囔。
他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心裡已經非常的煩躁，時不時看向鐵門的方向，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那女人怎麼還沒下來？
剛剛林晚九跟著那個胖子上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始終沒有動靜。
不會是出事了吧？
死了也好，她那麼遭人恨，死在這種地方也不算意外。
他的再次看著自己的手銬，輕輕扯動了一下，鎖鏈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繼續發力...
「他...他在扯手銬！」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他一定會帶我們逃出去的！」
「你們快看！他的力氣有多大！」
「對對！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帶我們出去！他一定能做到的！」
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急促，那些原本絕望地蜷縮著的人，一個個抬起頭，他們盯著衛瀾青，就像看著神一樣，就好像下一刻就都要跪下來一樣。
然而，衛瀾青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他的眉頭緊皺，心裡那是越來越煩躁。
這些人啊...跟討厭的蒼蠅一樣...
他終於受不了了，猛地轉過頭對著人群大喝一聲：「你們特麼的都給我住口！」
忽然，空氣突然變得燥熱起來，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突然上升了幾度，所有交頭接耳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那些「人牲」臉上寫的害怕，有的大張著嘴，有的垂下頭，一個個都像是中了「定身術」一動不動。
衛瀾青雙眼微微眯起，瞳孔微微收縮變成了詭異的豎瞳，眼中的光也變得幽深，轉過頭卻看到原本一動不動的那個殘骸居然緩緩抬起了頭。
「又來了？」衛瀾青挑了挑眉。
【我們又見面了。】
衛瀾青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你這傢伙。」
這個未知的東西，總是通過各種方式忽然出現，怪異得很，之前是酒吧門口的青銅獸頭忽然活了過來，現在又是這具死透了的殘骸也活了。
衛瀾青雙手抱胸，站起身靠在牆上。
「你到底是誰？是我的能力之一？還是傳說中的系統？或者說...」衛瀾青收了收唇。
「我已經人格分裂了？」
【呵呵，這次我們好好聊聊吧！】
衛瀾青眯著眼睛盯著那顆粘著血肉的骷髏頭：「行吧，那你說說，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系統，系統不過是幾個世紀前，網絡小說里的東西，我只是你腦子裡的幻象罷了。】
衛瀾青挑了挑眉：「哦？那你是什麼？別告訴我你是我的良心。」
【我是你的神識！】
「神識？那是什麼玩意兒？」衛瀾青皺了皺眉。
【閉嘴，聽我說完，不然，我就給你玩消失！】
衛瀾青聳了聳肩，做了一個「隨你便」的手勢：「行吧，聽你吹。」
不過心裡卻是真的很期待這東西說點什麼道道出來，畢竟每一次它的出現都是轉瞬即逝。
要麼就是「是這裡！」
要麼就...
【你的神識里，有一些你潛意識中被遺忘的東西。
而我，便是這些東西的具現化。
簡單來說，我就是你，或者說是另一個你。】
骷髏頭的聲音剛落下，衛瀾青的眼前就浮現出一隻詭異的龍，像是某種縮影。
那龍通體漆黑，猙獰的龍角...正是經常出現在自己夢裡，那頭隨時可能毀滅世界的怪物。
只是，此刻這頭龍看起來像是死去了一樣，黯淡無光，但胸腔處的心臟卻在緩慢地跳動。
【你需要儘快開發你的身體！畢竟，某些傢伙一直想把你扼殺在搖籃之中。】
骷髏頭顱的聲音在衛瀾青的腦海中迴蕩。
然而，還沒等衛瀾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眼前的畫面瞬間一閃，什麼都消失了。
他的瞳孔恢復了正常，房間裡的人又恢復了之前的交頭接耳。
地上的殘骸又死了過去。
「鏗鏗——」
鐵門傳來一陣沉悶的開鎖聲。
周圍的「人牲」立刻變得極度緊張，所有人都像驚弓之鳥一般，拼命地往後擠。
「是妖怪！他們又來了！」
「這次會是誰？會是我嗎？」
「不...不...我不想死...」
衛瀾青卻是眼前一亮，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李大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