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流星，眾生獻祭
黑霧籠罩的世界壓抑無聲，就連風也不敢吹動這片死寂的土地。
一道血紅色的光劃破了黑霧，那光不似尋常的流星，像淌著血的長鞭，拖著猩紅的尾焰，撕裂了天空。
血光所過之處，黑霧竟微微退散，露出一點清晰的天穹。
「看！那是神仙！」
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聲，隨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額頭貼著地面：「偉大的神啊！請帶我脫離苦難！願我的靈魂獻於您，換來您的庇護！」
他的舉動像一滴水落入油鍋，迅速點燃了海口街道上人群的狂熱。
一些人心中閃過掙扎，但很快就被周圍的動作裹挾著一一跪下去。
「求神饒恕...吾願獻出靈魂...只求您能降臨，救贖我們！」
女人偷偷抬起頭，但很快又低下頭，裝模作樣地雙手合十：「神靈呀，請憐憫我們這些卑微的凡人好不好了啦！」
「張燕，你幹嘛不跪得誠心點！」旁邊的男人瞥了她一眼。
「我這不是...」
「啊——！」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的叫聲劃破了虔誠的祈禱氛圍。
那聲音尖銳、拉長，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節奏感。
原本虔誠跪拜的人群頓時愣住了，場面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聲音是從近在咫尺的一棟破舊的木頭房子中傳來的。
張燕嘴角微微上揚，壓低聲音對男人說道：「呦，瞧瞧這嗓門，樓上那女人多半是找著真男人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
男人的臉漲得通紅：「張燕，你胡說八道什麼！祈禱的時候別瞎扯！」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張燕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你看看人家男人多厲害，再看看你...」
王貴被戳中了痛處，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樓上的聲音越發放肆，夾雜著床板搖晃的吱呀聲。
周圍跪拜的人群開始騷動，有人皺眉，有人咬牙切齒，但誰都沒敢站起來，唯恐自己顯得不夠虔誠。
「啊——」
「啊啊啊——」
淫叫聲夾雜著沉悶的撞擊聲，像是什麼重物被掀翻...直到叫聲戛然而止，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斷得乾脆利落。
整個聚集點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
「張燕，你不是說那個男人猛嗎？我不如他嗎？」男人帶著一絲幸災樂禍：「是啊，猛到把那女人先奸後殺？」
張燕愣住了，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隨即變得難看起，只能狠狠瞪了王貴一眼。
跪拜的人群沒有太多反應。
他們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祈禱上，只是流星已經消失了，天空的猩紅色也漸漸褪去，黑霧再次籠罩了大地。
但木房子裡面的灰塵依然在起舞跳躍。
「至於嗎？不就是打了你一頓，你就發出娘們一樣的尖叫？丟不丟人？」衛瀾青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壯漢。
「呃！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陳禕到底是誰殺的。」
遍體鱗傷的男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大神，大神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不認識你說的陳禕，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吧，大神。」
「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衛瀾青冷哼一聲，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
他蹲在地上，用刀尖輕輕拍著男人的臉：「你的嘴很硬，但是我有數不盡辦法，可以讓你開口！」
「比如，將你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腳指切下來，再挨個讓你吞下去，你要試一試嘛？」
明晃晃的刀尖抵在他的臉上，男人慌亂無比，額頭上不斷冒出豆大的汗滴。
他的下身忽然飄起一股熱氣，一股難聞味道的傳出，一滴滴冒著熱氣的液體，從褲子中滴落在地板上。
縱然如此，他依舊是茫然的哭喊著：「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真的！真的！」
衛瀾青仔細打量著男人的眼睛。
沒有躲閃，沒有思索，是真的慌亂，這個男人沒有說假話！
可是，自己追查到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人是一條重要線索。
既然他說不出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被屏蔽了記憶，忘卻了曾經所做的事情了。
不然，不至於是這樣的情況。
「哎！」
衛瀾青吐出一口氣，將小刀丟在地上，然後緩緩閉上眼睛，有些頭疼的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追查了這麼久，為什麼一點線索都沒有，他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跪在地上的男人見狀像是抓住了機會，趁機伸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刀，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準衛瀾青的心臟位置狠狠的捅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衛瀾青再度睜開眼，瞳孔變成了詭異的豎瞳。
男人僵住了，匕首的攻勢也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周遭開始蔓延的血色，一個碩大的黑色龍頭緩緩從血霧中浮現，猙獰暴虐，龍角如同扭曲的黑色尖刃向後延展。
龍頭之後，是遮天蔽日的雙翼，每一片破碎的翼膜都有著猩紅色的裂紋。
巨龍張開血盆大口，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顆獠牙都比一個人還要長的多。
尤其是那對燃燒著紅光的豎瞳死死鎖定了他，龍翼一震，帶起腥風撲面而來。
男人眼中的慌亂在這一瞬逐漸消失，轉而呈現出迷茫之色，瞳孔也開始慢慢的擴散。
男人倒地而亡！
「轟！」
與此同時，一道悶雷聲自天空的黑霧中響起，匹練四射的紅色電光縱橫四方。
在外祈禱的人都渾身一顫，迅速抬頭看向空中。
紅色電光消瞬即逝。
天穹之上，只剩下一個詭異紅點。
下一刻，詭異的紅點擴散為數道猩紅色的血光，浮現在黑霧之中，血光所到之處，黑霧被一一驅散
「你們看，神明顯世了！神明庇護我們了！」
身後那群人見此，亦不斷高聲祈禱著。
不同的是，他們這次高喊的聲音不再像是此前那般嘶啞，仿佛是用盡全部的力量，在大聲呼喊。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這群人身邊響起。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之前發出叫聲的木房子二樓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
他們的祈禱再次被打斷。
所有人都朝著那道身影看去。
一頭黑髮亂糟糟地披散著，劍眉星目，身穿一件無袖的紅色T恤，一條黑色皮褲半掛在腿上，看起來糟糕透頂了。
但是卻沒有人敢笑。
因為那人臉色陰沉，雙瞳掃視著眾人，冷冽的目光好似一把把利劍，刺得這群人不斷後退。
倒也不怪這群人膽小，委實是是眼前這人身上的殺氣，令他們心驚膽戰。
荒野聚集地上住的人，什麼人都見過？
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的殺氣，能這麼重！
如此駭然的殺氣，縱然殺的人沒有一百，大抵也有八十了。
唯有張燕看著那人還未提起的褲子，被驚的目瞪狗呆：「果然...果然是真男人！」
剛剛跟他鬥嘴的男人哆哆嗦嗦的上前幾步，試探著問：「您，您是什麼人？」
衛瀾青拍了拍從二樓跳下來蹭到的灰塵，這才發現自己破舊的皮褲居然滑落到了小腿的位置，他趕忙把褲子提了起來，勒緊腰帶。
真見鬼！本來還想來個震撼登場的。
「呸！」
看著眼前一群祈禱的人，他沒有理會，只是不屑的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荒原之上，什麼都不缺，尤其是這種拜神的人，要是拜神有用，這個世道，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神確實存在，但求神求佛不如求己，一群行屍走肉罷了，只會天真的將希望寄托在縹緲無依的祈禱之上。
衛瀾青踏出一步，身形轉瞬如飛掠的光，以極快速度狂奔而出，是朝著海口的另一處聚集地趕去了。
他是一年前穿越過來，在這裡認識了一個叫做陳禕的人，並結為唯一的好友。
陳禕也是帶著衛瀾青在一片荒野中生存下來的人。
陳禕喜歡吹牛皮，一直自詡沒有人比他更懂黑霧。
整個荒野上，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陳禕的事物。
因為陳禕有大智慧。
衛瀾青不知道陳禕是從哪裡來的，陳禕對自己的過往也絕口不提。
但衛瀾青知道，陳禕那一身能在荒野上生存的本事，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可是，陳禕死了。
衛瀾青看到陳禕屍體時，陳禕的身體被啃食的支離破碎，硬邦邦的躺在地上，雙眼被挖了出來，眼眶好似兩個深邃洞窟的入口，直直地對著天花板。
這一段時間來，他利用自己的能力，不斷地追查殺害陳禕的人。
或者是妖。
直到今天，才追查到真正重要的線索。
可惜，被一道屏障給毀了。
衛瀾青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
雖然沒能找到那個人的記憶。
但是那人，腦海中存在著屏障，就已經說明了問題，有人或者是有妖，想要阻攔他探查。
沒關係，只要發現了尾巴，就能繼續追查下去！
陳禕的仇，一定要報！
思量之間，衛瀾青已經到了一片新的聚集地前。
一座破敗的房子出現在他眼前，歪歪扭扭的招牌上掛著「醉生夢死」四個字。
一道血紅色的光劃破了黑霧，那光不似尋常的流星，像淌著血的長鞭，拖著猩紅的尾焰，撕裂了天空。
血光所過之處，黑霧竟微微退散，露出一點清晰的天穹。
「看！那是神仙！」
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聲，隨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額頭貼著地面：「偉大的神啊！請帶我脫離苦難！願我的靈魂獻於您，換來您的庇護！」
他的舉動像一滴水落入油鍋，迅速點燃了海口街道上人群的狂熱。
一些人心中閃過掙扎，但很快就被周圍的動作裹挾著一一跪下去。
「求神饒恕...吾願獻出靈魂...只求您能降臨，救贖我們！」
女人偷偷抬起頭，但很快又低下頭，裝模作樣地雙手合十：「神靈呀，請憐憫我們這些卑微的凡人好不好了啦！」
「張燕，你幹嘛不跪得誠心點！」旁邊的男人瞥了她一眼。
「我這不是...」
「啊——！」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的叫聲劃破了虔誠的祈禱氛圍。
那聲音尖銳、拉長，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節奏感。
原本虔誠跪拜的人群頓時愣住了，場面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聲音是從近在咫尺的一棟破舊的木頭房子中傳來的。
張燕嘴角微微上揚，壓低聲音對男人說道：「呦，瞧瞧這嗓門，樓上那女人多半是找著真男人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
男人的臉漲得通紅：「張燕，你胡說八道什麼！祈禱的時候別瞎扯！」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張燕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你看看人家男人多厲害，再看看你...」
王貴被戳中了痛處，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樓上的聲音越發放肆，夾雜著床板搖晃的吱呀聲。
周圍跪拜的人群開始騷動，有人皺眉，有人咬牙切齒，但誰都沒敢站起來，唯恐自己顯得不夠虔誠。
「啊——」
「啊啊啊——」
淫叫聲夾雜著沉悶的撞擊聲，像是什麼重物被掀翻...直到叫聲戛然而止，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斷得乾脆利落。
整個聚集點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
「張燕，你不是說那個男人猛嗎？我不如他嗎？」男人帶著一絲幸災樂禍：「是啊，猛到把那女人先奸後殺？」
張燕愣住了，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隨即變得難看起，只能狠狠瞪了王貴一眼。
跪拜的人群沒有太多反應。
他們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祈禱上，只是流星已經消失了，天空的猩紅色也漸漸褪去，黑霧再次籠罩了大地。
但木房子裡面的灰塵依然在起舞跳躍。
「至於嗎？不就是打了你一頓，你就發出娘們一樣的尖叫？丟不丟人？」衛瀾青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壯漢。
「呃！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陳禕到底是誰殺的。」
遍體鱗傷的男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大神，大神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不認識你說的陳禕，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吧，大神。」
「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衛瀾青冷哼一聲，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
他蹲在地上，用刀尖輕輕拍著男人的臉：「你的嘴很硬，但是我有數不盡辦法，可以讓你開口！」
「比如，將你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腳指切下來，再挨個讓你吞下去，你要試一試嘛？」
明晃晃的刀尖抵在他的臉上，男人慌亂無比，額頭上不斷冒出豆大的汗滴。
他的下身忽然飄起一股熱氣，一股難聞味道的傳出，一滴滴冒著熱氣的液體，從褲子中滴落在地板上。
縱然如此，他依舊是茫然的哭喊著：「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真的！真的！」
衛瀾青仔細打量著男人的眼睛。
沒有躲閃，沒有思索，是真的慌亂，這個男人沒有說假話！
可是，自己追查到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人是一條重要線索。
既然他說不出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被屏蔽了記憶，忘卻了曾經所做的事情了。
不然，不至於是這樣的情況。
「哎！」
衛瀾青吐出一口氣，將小刀丟在地上，然後緩緩閉上眼睛，有些頭疼的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追查了這麼久，為什麼一點線索都沒有，他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跪在地上的男人見狀像是抓住了機會，趁機伸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刀，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準衛瀾青的心臟位置狠狠的捅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衛瀾青再度睜開眼，瞳孔變成了詭異的豎瞳。
男人僵住了，匕首的攻勢也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周遭開始蔓延的血色，一個碩大的黑色龍頭緩緩從血霧中浮現，猙獰暴虐，龍角如同扭曲的黑色尖刃向後延展。
龍頭之後，是遮天蔽日的雙翼，每一片破碎的翼膜都有著猩紅色的裂紋。
巨龍張開血盆大口，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顆獠牙都比一個人還要長的多。
尤其是那對燃燒著紅光的豎瞳死死鎖定了他，龍翼一震，帶起腥風撲面而來。
男人眼中的慌亂在這一瞬逐漸消失，轉而呈現出迷茫之色，瞳孔也開始慢慢的擴散。
男人倒地而亡！
「轟！」
與此同時，一道悶雷聲自天空的黑霧中響起，匹練四射的紅色電光縱橫四方。
在外祈禱的人都渾身一顫，迅速抬頭看向空中。
紅色電光消瞬即逝。
天穹之上，只剩下一個詭異紅點。
下一刻，詭異的紅點擴散為數道猩紅色的血光，浮現在黑霧之中，血光所到之處，黑霧被一一驅散
「你們看，神明顯世了！神明庇護我們了！」
身後那群人見此，亦不斷高聲祈禱著。
不同的是，他們這次高喊的聲音不再像是此前那般嘶啞，仿佛是用盡全部的力量，在大聲呼喊。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這群人身邊響起。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之前發出叫聲的木房子二樓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
他們的祈禱再次被打斷。
所有人都朝著那道身影看去。
一頭黑髮亂糟糟地披散著，劍眉星目，身穿一件無袖的紅色T恤，一條黑色皮褲半掛在腿上，看起來糟糕透頂了。
但是卻沒有人敢笑。
因為那人臉色陰沉，雙瞳掃視著眾人，冷冽的目光好似一把把利劍，刺得這群人不斷後退。
倒也不怪這群人膽小，委實是是眼前這人身上的殺氣，令他們心驚膽戰。
荒野聚集地上住的人，什麼人都見過？
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的殺氣，能這麼重！
如此駭然的殺氣，縱然殺的人沒有一百，大抵也有八十了。
唯有張燕看著那人還未提起的褲子，被驚的目瞪狗呆：「果然...果然是真男人！」
剛剛跟他鬥嘴的男人哆哆嗦嗦的上前幾步，試探著問：「您，您是什麼人？」
衛瀾青拍了拍從二樓跳下來蹭到的灰塵，這才發現自己破舊的皮褲居然滑落到了小腿的位置，他趕忙把褲子提了起來，勒緊腰帶。
真見鬼！本來還想來個震撼登場的。
「呸！」
看著眼前一群祈禱的人，他沒有理會，只是不屑的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荒原之上，什麼都不缺，尤其是這種拜神的人，要是拜神有用，這個世道，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神確實存在，但求神求佛不如求己，一群行屍走肉罷了，只會天真的將希望寄托在縹緲無依的祈禱之上。
衛瀾青踏出一步，身形轉瞬如飛掠的光，以極快速度狂奔而出，是朝著海口的另一處聚集地趕去了。
他是一年前穿越過來，在這裡認識了一個叫做陳禕的人，並結為唯一的好友。
陳禕也是帶著衛瀾青在一片荒野中生存下來的人。
陳禕喜歡吹牛皮，一直自詡沒有人比他更懂黑霧。
整個荒野上，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陳禕的事物。
因為陳禕有大智慧。
衛瀾青不知道陳禕是從哪裡來的，陳禕對自己的過往也絕口不提。
但衛瀾青知道，陳禕那一身能在荒野上生存的本事，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可是，陳禕死了。
衛瀾青看到陳禕屍體時，陳禕的身體被啃食的支離破碎，硬邦邦的躺在地上，雙眼被挖了出來，眼眶好似兩個深邃洞窟的入口，直直地對著天花板。
這一段時間來，他利用自己的能力，不斷地追查殺害陳禕的人。
或者是妖。
直到今天，才追查到真正重要的線索。
可惜，被一道屏障給毀了。
衛瀾青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
雖然沒能找到那個人的記憶。
但是那人，腦海中存在著屏障，就已經說明了問題，有人或者是有妖，想要阻攔他探查。
沒關係，只要發現了尾巴，就能繼續追查下去！
陳禕的仇，一定要報！
思量之間，衛瀾青已經到了一片新的聚集地前。
一座破敗的房子出現在他眼前，歪歪扭扭的招牌上掛著「醉生夢死」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