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炎子
「舞？」蕭炎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報出這麼一個簡單的名字。
「對啊，跳舞的舞。」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里透著一絲淡淡的自得，「好聽吧？簡單又好記。」
蕭炎仔細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小臉，總覺得她的名字和她這股莫名其妙的神秘氣質有點不搭。他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就這？沒別的了？你只有一個字的名字？」
舞撐著下巴，似乎在思索，隨後語氣淡淡地說道：「嗯，我只知道，我從記憶里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這個名字——舞。」
「從記憶里找到的？」蕭炎頓時敏銳地抓住了她話里的關鍵點，「那你……是不是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玩弄著手中的枕頭，語氣輕輕地說道：「記不清……也算是吧。其實除了這個名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蕭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盯著舞，試探著問道：「那你……還記得自己從哪兒來嗎？或者，家人、朋友什麼的？」
舞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模糊的疏離：「不知道。好像這些東西，從我醒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存在了。除了『舞』這個字，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蕭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盯著舞那雙幽綠色的眼睛，發現她雖然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目光深處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空洞感。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最終還是蕭炎率先開口：「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嗯。」舞輕輕點頭，抬起眼睛看向他，嘴角卻又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過，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你要負責。」
「負責個鬼啊！」蕭炎被她這一句話說得差點跳起來，「你昏迷了三天，是我把你從山洞帶回來的，已經夠對得起你了吧！結果你現在還賴著我不走，想著怎麼氣我，還讓我負責？」
「我又沒讓你負責什麼別的。」舞懶洋洋地笑了笑，眼神中透著一絲調侃，「只是吃住而已，這點要求不過分吧？更何況，我不是已經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了嗎？我們現在算是互相認識了，對吧？」
蕭炎瞪了她一眼，心中暗想：「認識你才是最倒霉的事！」
舞沒有理會他的氣惱，而是輕輕打了個哈欠，抱著枕頭重新靠在床頭，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舞，跳舞的舞。記住了哦。」
「那我的名字已經告訴你了。」舞靠在床頭，抱著枕頭輕輕晃了晃腿，幽綠色的眼睛望著蕭炎，語氣帶著一點隨意和理所當然，「現在該你了，說說你的名字吧。」
蕭炎抬眼看向她，眉頭微微皺起：「我的名字？「，
舞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怎麼？我昏迷了幾天，醒來就直接見到你，難道還得猜你的名字不成？」
蕭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叫蕭炎，別再問第二次。」
舞歪了歪頭，似乎對這個名字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嗯，「消炎「嗎？挺好記的名字。」
「對，蕭炎。」蕭炎隨口補了一句，看著她那副認真記名字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奇怪。
「那好，我以後叫你『小炎子』吧。」舞笑眯眯地說道，嘴角掛著一抹調皮的弧度。
「小炎子？」蕭炎的臉頓時黑了一半，瞪著她，「你這是什麼鬼名字？！」
「怎麼，不好聽嗎？」舞抱著枕頭，故作無辜地歪了歪頭，嘴角的笑意卻掩都掩不住，「挺順口的呀，而且『小炎子』聽著親切嘛。」
「親切個鬼啊！」蕭炎差點跳起來，氣得直咬牙，「你才幾歲，就給我起這種怪名字？你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不是覺得，是事實呀。」舞笑得更加燦爛，眼中透著戲謔，「你看，你不是連飯都給我做了嗎？現在連名字都讓我隨便叫，嘖，真聽話。」
蕭炎被她這一句話堵得無言以對，只能扶著額頭長嘆了一口氣。「小炎子？還親切？照她這麼說，我是不是還得回個『喳』呀？」他心裡憋著一肚子火，越想越覺得這事憋屈。
「喂，我警告你啊，別叫我『小炎子』，聽著就彆扭！」蕭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威嚴一點。
「我偏要叫。」舞抬了抬下巴，幽綠色的眼睛裡透著狡黠的光，「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出去『吊死』——到時候，我的『小炎子』可就紅了。」
蕭炎聽到這話，額頭的青筋猛地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氣：「我紅個屁！」，
舞笑眯眯地靠回床頭，悠閒地擺了擺手：「別這麼緊張嘛，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和『小炎子』還真挺搭的。」
舞晃了晃腿，悠閒地靠在床頭，語氣里透著一絲戲謔：「我的名字也告訴你了，話也跟你聊了，名字也給你取了——『小炎子』。你說，現在是不是該睡覺了？」
蕭炎聞言，直接指了指門外，語氣十分果斷：「那就回你的房間睡覺，別在我這兒賴著了！」
「我不回。」舞抱著枕頭，嘴巴微微一撇，態度理直氣壯。
「那我走，我自己去你房間睡！」蕭炎瞪了她一眼，乾脆起身就要往外走。
「別走！」舞一聽，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小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嬌氣，「不嘛，不嘛！你留下來陪我嘛！」
「陪你？」蕭炎頓時停下腳步，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我怕嘛。」舞抱著枕頭又往床里縮了縮，抬起頭用幽綠色的眼睛看著蕭炎，語氣理直氣壯，「這麼大的房間，這麼安靜，我一個人睡不著。」
「睡不著？」蕭炎嘴角抽了抽，「你一個人在山洞裡都能過，現在居然怕安靜的房間？」
「山洞是山洞，房間是房間。」舞歪著頭說道，幽綠色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狡黠，「山洞裡沒有人嘛，反正也沒人管我。可房間裡呢，有人就不一樣了，誰知道半夜會不會冒出點什麼……比如說你突然來打擾我？」
蕭炎瞪了她一眼，「說得好像我很閒一樣？」
舞輕輕笑了笑，懶洋洋地說道：「怎麼，你不是挺閒的嗎？從廚房到房間，連飯都給我端過來了，現在還陪我聊天，我看，你就是閒。」
蕭炎的嘴角狠狠抽了抽：「我看你是閒得慌才對！」
舞卻抱著枕頭一動不動，幽綠色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兒又不擠，你也不嫌棄，咱倆一起睡不就行了？何必趕來趕去的，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蕭炎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你占了我的床，還說得這麼輕鬆，你倒是舒舒服服了，我怎麼辦？」
舞歪著頭看了看他，悠悠地說道：「那你也睡這兒啊，床這麼大，足夠了。」
「跟你睡？」蕭炎頓時滿臉黑線，聲音提高了幾分，「你說得倒簡單！我可是一男的，你又是個姑娘……這成何體統？」
「什麼體統不體統的？」舞撇撇嘴，幽綠色的眼睛看著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害怕半夜一個人睡？」
「害怕？」蕭炎差點被她這句話氣笑了，「你才害怕！」
蕭炎氣得起身就要往外走：「不行，我受不了你！我去睡地上，愛咋地咋地！」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手臂就被舞一把拽住。女孩的力氣出乎意料地大，直接把蕭炎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床上。
「喂！你幹嘛？」蕭炎瞪著她，滿臉怒氣。
「地上冷。」舞理直氣壯地說道，雙手依舊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你一個人睡地上，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誰會看笑話？！」蕭炎滿臉黑線，「這房間就我們兩個！」
「那我不管。」舞嘴巴一撇，幽綠色的眼睛裡透著倔強，「反正你得留下來陪我睡。」
蕭炎無奈地嘆了口氣，抬起手指了指她：「行！跟你一起睡可以，但有個條件，你別動手動腳！」
舞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幽綠色的眼睛裡透著幾分玩味。她抱著枕頭，歪著腦袋看著蕭炎，忽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哦？你這麼怕我動手動腳啊，小炎子？」
蕭炎被她這笑容看得渾身一抖，背後莫名冒出一絲涼意，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別亂笑啊！我只是提醒你，規矩點！」
「規矩點？」舞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那……我要是不規矩呢？」
「你……」蕭炎咬牙，氣得臉都紅了，「我就直接把你踹下床！說到做到！」
舞笑得更燦爛了，她輕輕拍了拍床邊的位置，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好呀，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下得去腳。」
他說完，爬上床的一角，離舞儘量遠了點。整個人緊貼著床沿，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似的。
舞正抱著枕頭靠在床的另一側，長發垂落在肩頭，像是柔軟的絲綢，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她的衣服雖然簡單，卻透著一種乾淨的氣息，那淡淡的香味，似乎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蕭炎愣了一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裡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怎麼還帶著少女的香氣……」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蕭炎頓時覺得渾身一僵，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他趕緊甩了甩頭，把這個古怪的想法拋到腦後。
「不行，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蕭炎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她不就是個變態嗎？哪裡像什麼『少女』了！冷靜，冷靜！」
蕭炎躺在床的另一側，瞪著房頂發呆，心裡暗罵：「這到底是什麼鬼情況！我居然真和這丫頭躺在一張床上？！」
「喂！」蕭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威嚴一點，「我可警告你，睡歸睡，別再亂來了！」
舞已經靠在枕頭上，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你很希望我亂來。」
房間內，夜深了。
蕭炎躺在床的一角，緊貼著床沿，像是生怕碰到舞。而舞則抱著枕頭，安安靜靜地靠在另一邊，呼吸平穩，面容恬靜。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淡淡的清香。
屋外，凌影的身影隱沒在夜色中，卻在心裡暗暗記下了舞的氣息。
「或許，應該再觀察一段時間……」
「對啊，跳舞的舞。」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里透著一絲淡淡的自得，「好聽吧？簡單又好記。」
蕭炎仔細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小臉，總覺得她的名字和她這股莫名其妙的神秘氣質有點不搭。他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就這？沒別的了？你只有一個字的名字？」
舞撐著下巴，似乎在思索，隨後語氣淡淡地說道：「嗯，我只知道，我從記憶里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這個名字——舞。」
「從記憶里找到的？」蕭炎頓時敏銳地抓住了她話里的關鍵點，「那你……是不是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玩弄著手中的枕頭，語氣輕輕地說道：「記不清……也算是吧。其實除了這個名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蕭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盯著舞，試探著問道：「那你……還記得自己從哪兒來嗎？或者，家人、朋友什麼的？」
舞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模糊的疏離：「不知道。好像這些東西，從我醒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存在了。除了『舞』這個字，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蕭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盯著舞那雙幽綠色的眼睛，發現她雖然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目光深處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空洞感。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最終還是蕭炎率先開口：「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嗯。」舞輕輕點頭，抬起眼睛看向他，嘴角卻又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過，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你要負責。」
「負責個鬼啊！」蕭炎被她這一句話說得差點跳起來，「你昏迷了三天，是我把你從山洞帶回來的，已經夠對得起你了吧！結果你現在還賴著我不走，想著怎麼氣我，還讓我負責？」
「我又沒讓你負責什麼別的。」舞懶洋洋地笑了笑，眼神中透著一絲調侃，「只是吃住而已，這點要求不過分吧？更何況，我不是已經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了嗎？我們現在算是互相認識了，對吧？」
蕭炎瞪了她一眼，心中暗想：「認識你才是最倒霉的事！」
舞沒有理會他的氣惱，而是輕輕打了個哈欠，抱著枕頭重新靠在床頭，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舞，跳舞的舞。記住了哦。」
「那我的名字已經告訴你了。」舞靠在床頭，抱著枕頭輕輕晃了晃腿，幽綠色的眼睛望著蕭炎，語氣帶著一點隨意和理所當然，「現在該你了，說說你的名字吧。」
蕭炎抬眼看向她，眉頭微微皺起：「我的名字？「，
舞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怎麼？我昏迷了幾天，醒來就直接見到你，難道還得猜你的名字不成？」
蕭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叫蕭炎，別再問第二次。」
舞歪了歪頭，似乎對這個名字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嗯，「消炎「嗎？挺好記的名字。」
「對，蕭炎。」蕭炎隨口補了一句，看著她那副認真記名字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奇怪。
「那好，我以後叫你『小炎子』吧。」舞笑眯眯地說道，嘴角掛著一抹調皮的弧度。
「小炎子？」蕭炎的臉頓時黑了一半，瞪著她，「你這是什麼鬼名字？！」
「怎麼，不好聽嗎？」舞抱著枕頭，故作無辜地歪了歪頭，嘴角的笑意卻掩都掩不住，「挺順口的呀，而且『小炎子』聽著親切嘛。」
「親切個鬼啊！」蕭炎差點跳起來，氣得直咬牙，「你才幾歲，就給我起這種怪名字？你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不是覺得，是事實呀。」舞笑得更加燦爛，眼中透著戲謔，「你看，你不是連飯都給我做了嗎？現在連名字都讓我隨便叫，嘖，真聽話。」
蕭炎被她這一句話堵得無言以對，只能扶著額頭長嘆了一口氣。「小炎子？還親切？照她這麼說，我是不是還得回個『喳』呀？」他心裡憋著一肚子火，越想越覺得這事憋屈。
「喂，我警告你啊，別叫我『小炎子』，聽著就彆扭！」蕭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威嚴一點。
「我偏要叫。」舞抬了抬下巴，幽綠色的眼睛裡透著狡黠的光，「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出去『吊死』——到時候，我的『小炎子』可就紅了。」
蕭炎聽到這話，額頭的青筋猛地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氣：「我紅個屁！」，
舞笑眯眯地靠回床頭，悠閒地擺了擺手：「別這麼緊張嘛，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和『小炎子』還真挺搭的。」
舞晃了晃腿，悠閒地靠在床頭，語氣里透著一絲戲謔：「我的名字也告訴你了，話也跟你聊了，名字也給你取了——『小炎子』。你說，現在是不是該睡覺了？」
蕭炎聞言，直接指了指門外，語氣十分果斷：「那就回你的房間睡覺，別在我這兒賴著了！」
「我不回。」舞抱著枕頭，嘴巴微微一撇，態度理直氣壯。
「那我走，我自己去你房間睡！」蕭炎瞪了她一眼，乾脆起身就要往外走。
「別走！」舞一聽，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小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嬌氣，「不嘛，不嘛！你留下來陪我嘛！」
「陪你？」蕭炎頓時停下腳步，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我怕嘛。」舞抱著枕頭又往床里縮了縮，抬起頭用幽綠色的眼睛看著蕭炎，語氣理直氣壯，「這麼大的房間，這麼安靜，我一個人睡不著。」
「睡不著？」蕭炎嘴角抽了抽，「你一個人在山洞裡都能過，現在居然怕安靜的房間？」
「山洞是山洞，房間是房間。」舞歪著頭說道，幽綠色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狡黠，「山洞裡沒有人嘛，反正也沒人管我。可房間裡呢，有人就不一樣了，誰知道半夜會不會冒出點什麼……比如說你突然來打擾我？」
蕭炎瞪了她一眼，「說得好像我很閒一樣？」
舞輕輕笑了笑，懶洋洋地說道：「怎麼，你不是挺閒的嗎？從廚房到房間，連飯都給我端過來了，現在還陪我聊天，我看，你就是閒。」
蕭炎的嘴角狠狠抽了抽：「我看你是閒得慌才對！」
舞卻抱著枕頭一動不動，幽綠色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兒又不擠，你也不嫌棄，咱倆一起睡不就行了？何必趕來趕去的，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蕭炎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你占了我的床，還說得這麼輕鬆，你倒是舒舒服服了，我怎麼辦？」
舞歪著頭看了看他，悠悠地說道：「那你也睡這兒啊，床這麼大，足夠了。」
「跟你睡？」蕭炎頓時滿臉黑線，聲音提高了幾分，「你說得倒簡單！我可是一男的，你又是個姑娘……這成何體統？」
「什麼體統不體統的？」舞撇撇嘴，幽綠色的眼睛看著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害怕半夜一個人睡？」
「害怕？」蕭炎差點被她這句話氣笑了，「你才害怕！」
蕭炎氣得起身就要往外走：「不行，我受不了你！我去睡地上，愛咋地咋地！」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手臂就被舞一把拽住。女孩的力氣出乎意料地大，直接把蕭炎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床上。
「喂！你幹嘛？」蕭炎瞪著她，滿臉怒氣。
「地上冷。」舞理直氣壯地說道，雙手依舊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你一個人睡地上，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誰會看笑話？！」蕭炎滿臉黑線，「這房間就我們兩個！」
「那我不管。」舞嘴巴一撇，幽綠色的眼睛裡透著倔強，「反正你得留下來陪我睡。」
蕭炎無奈地嘆了口氣，抬起手指了指她：「行！跟你一起睡可以，但有個條件，你別動手動腳！」
舞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幽綠色的眼睛裡透著幾分玩味。她抱著枕頭，歪著腦袋看著蕭炎，忽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哦？你這麼怕我動手動腳啊，小炎子？」
蕭炎被她這笑容看得渾身一抖，背後莫名冒出一絲涼意，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別亂笑啊！我只是提醒你，規矩點！」
「規矩點？」舞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那……我要是不規矩呢？」
「你……」蕭炎咬牙，氣得臉都紅了，「我就直接把你踹下床！說到做到！」
舞笑得更燦爛了，她輕輕拍了拍床邊的位置，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好呀，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下得去腳。」
他說完，爬上床的一角，離舞儘量遠了點。整個人緊貼著床沿，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似的。
舞正抱著枕頭靠在床的另一側，長發垂落在肩頭，像是柔軟的絲綢，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她的衣服雖然簡單，卻透著一種乾淨的氣息，那淡淡的香味，似乎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蕭炎愣了一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裡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怎麼還帶著少女的香氣……」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蕭炎頓時覺得渾身一僵，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他趕緊甩了甩頭，把這個古怪的想法拋到腦後。
「不行，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蕭炎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她不就是個變態嗎？哪裡像什麼『少女』了！冷靜，冷靜！」
蕭炎躺在床的另一側，瞪著房頂發呆，心裡暗罵：「這到底是什麼鬼情況！我居然真和這丫頭躺在一張床上？！」
「喂！」蕭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威嚴一點，「我可警告你，睡歸睡，別再亂來了！」
舞已經靠在枕頭上，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你很希望我亂來。」
房間內，夜深了。
蕭炎躺在床的一角，緊貼著床沿，像是生怕碰到舞。而舞則抱著枕頭，安安靜靜地靠在另一邊，呼吸平穩，面容恬靜。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淡淡的清香。
屋外，凌影的身影隱沒在夜色中，卻在心裡暗暗記下了舞的氣息。
「或許，應該再觀察一段時間……」